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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假期

一个学生不怎么自觉的班级的早自习，会怎么样呢？
就是这样……

“卫风，卫风！”秦鹏不停地喊卫风，可是卫风却像没听到一样，依旧在那里端着英语书背单词。.26dd.Cn

秦鹏还想再叫第二次，天绝拦下了他，诡异地笑了笑说：“我来吧……嘿嘿嘿……”

五分钟后……

“秦鹏，干嘛？”卫风一边理着被挠乱的头发，一边问道。天绝站在旁边，手上拖着两坨沾满耳屎的棉花……

“去五人售报摊买份报纸吧。”

周围的同学依旧在喧哗，卫风觉得自己似乎都耳鸣了。

“啪”地一声，卫风拍桌而起，全班的同学一瞬间都为之一窒。

卫风看了看周围同学惧怕的表情，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学校的小书店门口，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沓报纸和一个钱罐，以及五个大字：“无人售报摊”。

由于购买方便，每次下课这里都人流如注，这时候也不例外。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虽然卫风身体强壮，但也挤不过这么多高年级的学生。

“真是的，走廊这么窄，学校抠死了。”卫风一边挤，一边抱怨。

突然，他迎头撞上了什么，倒在地上。好像是人头，但是刚才这里明明是一团空气啊……难道是遇见鬼了？

这时，卫风转头一看，刚才一团空气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张霸气、帅气却又有些含蓄的脸，此刻正看着卫风，说了句：“对不起。”

卫风愣了一下，眨了一下眼睛，那地方又只剩下了一团空气。

难道真遇上鬼了？

而刚才那张脸，现在已经出现在二十步外的桌子前了。

卫风瘫坐在地上，看得目瞪口呆。最近一定是太累了……太累了……

卫风买完报纸后，一边走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没看见变态老师已经站在讲台前了，径直走进了教室。

变态老师扭头看了过去，阳光顺着眼镜反射到卫风的脸上，可是卫风还是没有察觉。

“卫风。”

无视。

“卫风！”

依旧无视。

“卫风！！”

卫风很坚定地无视，一直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变态老师看了看灵魂出窍的卫风，满脸都写着“服了”二字。然后，他装作没看见卫风，继续说国庆长假的事情。

“……相信大家或许已经从报纸上知道，最近江宁有许多跟各位差不多年纪的女生在……做一些与她们的年龄不相符合的事情。我希望，当然也确信不会发生在我们班的女生身上。”

然后，自然又是作业、安全等等问题。卫风只听见了刚才那句话，随即翻出报纸，找到了这篇新闻：

“……日前有多名女生在江宁地区从事**等色情活动，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发完纸钱一样的作业后，变态老师转身走出了教室。这时卫风拿出那份报纸，把秦鹏、天绝他们招呼了过来说：“老师说的，就是这个。”

大家围过来一看，透过马赛克，依稀可见那些女生确实和他们差不多大。有做过以后浑身凌乱的，有她们招揽顾客时的贱样子，真可谓惨不忍睹。秦鹏自小受的是传统的中国文化教育，看见这些情景，就像是唐僧看见了蜘蛛精（的**）一样，有些面红耳赤，扭头看向别方。

朱明不知怎么，这几天话都很少。这时候她也走了过来，看了看报纸上的人，突然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的呢……？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帮帮她们。”天绝首先打破了沉寂。

“我假期在市区，来江宁不方便。”秦鹏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我也是。”卫风无奈地回答。

天绝看了看他俩，心中叹了口气，说：“那我们只好竭尽所能了。对了，秦鹏，最近怨灵王子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秦鹏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一直很安静，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去说服孟震。”

朱明还在想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那些人。一幅幅画面掠过她的头脑：商场？不可能，如果是商场印象不会这么深刻。学校？不会啊，学校里监视器如林，学生几乎不可能逃学出去。那究竟是哪里？

忽然，一个画面窜进了她的脑海里。那个令她害怕的地方。

一间木屋，屋内很大，不空旷，有床，有桌子，有柜子。

有一个墙角，永远有三四个女生呆在那里。

房昊正的总部！这些是房昊正当初捉来的女生！

“她们……她们……”朱明有些颤抖地指着那些照片。

“朱明，怎么了？”卫风抓住了她颤抖的手腕，朱明几乎在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朱明竟慢慢挣脱了卫风的手。

“她们都是房昊正捉走的女生。”说完，朱明就起身离开，整理书包去了。

不过显然刚才朱明说的话更令人惊讶：“房昊正？难道她们没了居所，就开始四处……吗？”

朱明没有参与和他们的讨论，只是自顾自地一个人收书包，然后背起书包准备走了。

“朱明，我送你回去啊？”卫风对着她的背影大叫。

朱明回了句“不用了”，然后就走下楼梯，留下其他人在班级里看着她的背影离去。

“朱明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有什么事吧。”

于是大家也没有多管她，继续研究手上这份报纸。

楼梯口有一个人，背着书包，站在那里，看来已经等很久了。

朱明走了下来，看到了他，说：“陈乾，走吧。”

陈乾微微一点头，就牵着朱明的手，往操场外面的那条路走去。

静邹群让司机把车停好后，我也下了车，对着教学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令我快乐又伤心的母校，我回来了！”

静邹群看着我一副李白看山水的样子，捅了捅我说：“注意点，小心静婷走过去了你没看见。”

我“哦”了一声，不过还是在四处远眺。食堂依旧是近乎虚有其表的存在，教学楼离我们停车的生活区也是十分遥远，旁边的操场上有正在你死我活争抢足球的男生，也有个别绕路来这里的男女生。

突然，在远处的地平线，一个戴着白色发卡、白色眼梳着半BOBO头的身影出现了。即使我有夜盲，在黑夜里我还是可以认出她来。

朱明。

她是一个人吗？卫风好像不在。

我正想大喊一声，突然看见她的书包不在。

放假不带书包？不可能吧？

过了几秒，另外一个上下一黑的身影出现了。这个身影，我也是难以忘怀。无论是我和他的那一点接触，还是秦鹏他们的描述，他都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附身人，呼多泰瑞家族的后裔，黑帮老大，陈乾。

陈乾的背上，朱明的书包。

而朱明像个精灵一样，在他周围晃来晃去。当初她只会对卫风那样做。

难道……

“不会的，”我惨笑着安慰自己，“不会的……”

周围一些我的书迷经过时，不时地看我几眼，投出惊异的眼神。但是我没有看见。我只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和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MP3实在是太配合了。就像偶像剧里，这样的剧情，才应该配这样的音乐：“爱得那么认真，爱得那么认真，可还是听见了你说不可能。”

我慢慢地，唱了起来：“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趟在雪中的伤痕。”

薛之谦的《认真的雪》。

鲁迅说暖国的雪是美好的，殊不知却也是如此的绝情。

我掏出手机，打了一条短信给静婷：“朱明和陈乾在一起。”

20秒钟后，静婷就回了一条短信来：“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我希望我是看错了。

但如果我没看错，这个假期……将不会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