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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合法身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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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证一事一经提出牛小蒙就在网络上进行了搜索，相关的文章也读了不少，形成了一个基本印象：新生儿报户口、补办身份证都得到**排队去，但在排队之前，该准备的手续都得自己准备，还得准备齐全了，稍有差池都得重新跑一趟。牛小蒙估计，自己这样的情况不属于这类。另一类办证的就简单得多了，不需要繁复的手续也不用排队，联系上以后给钱就行了。传说中联系这一类的办证得看狗皮膏药，在公共厕所和车站桥头说是都有发布。

牛小蒙没看到栗闲**厕所，也没有在电线杆子底下停留，血奴开了车出来以后，栗闲庭就和牛小蒙一起坐在后排座位上，栗闲庭甚至没有往车窗外张望。

车子在道路上疾驰，车站、桥头都没去，径直的就驶进了美领馆。

牛小蒙正在惊异之时，栗闲庭已经下车了，跟迎过来的吸血鬼亲热的招呼着，看到接待的是个吸血鬼牛小蒙也就不说话了，有熟人自然是比在厕所墙壁上找小广告强。跟栗闲庭的客气与亲热比起来，迎出来的这位吸血鬼态度要矜持得多，带着模式化的微笑，引领着三人跟他走。进了楼，下到地下深处，拍照留指纹，然后签字，接着就拿到手护照了，美国护照，带社保号码的。

重新回到车上，车子驶出了领事馆，牛小蒙回头看看，又看看自己手里的护照，问：“你说这是真的假的？”

对牛小蒙的这个白痴问题栗闲庭不予理会，他真是没空更没心情搭理他，一把将护照抓过来，拨了个电话，将护照的编码念了两遍，让那边用牛小蒙这个护照的身份赶紧注册一个离岸公司去，要快。今天就是周六，栗闲庭看看表，十点了，维尔京群岛的区时要晚十三小时，现在是早上九点了。周末是人类休息的时间，也是好下手搞动作的，快点儿做好手脚，赶在周一之前将所有事情都结束是最理想的，这些都弄完了才好说到泌火虫的事项，那才是血族利益的根本点所在。

回到书房，栗闲庭一遍打电话一遍上网，忙个不停。虽然伊格纳缇伍兹公爵已经交代了侵吞步东梁私人财物的都要立刻退还，但吃进去的东西谁也不愿意吐出来，就算必须执行伊格纳缇伍兹公爵的命令，没谁敢不吐，但吐出来的跟吃进去的已经不可能是一个样了呀！其中最典型的就要数血奴了，就说这别墅里，那可是有九个极品血奴的，现在就剩下一个了，还是因为这个是负责步东梁财物的，这几天被指使着在变卖步东梁在国内的资产，没在香港，而在香港的那八个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其他的还好说，吸进去的血，吸血鬼是绝对不会吐出来的。他们也没有能力将吸干了血的血奴复活。

当栗闲庭吞吞吐吐的将这个告诉牛小蒙，希望他理解的时候，牛小蒙问：“步东梁就只有九个血奴么？”

“在香港就只有九个，其他城市还有，但境况跟这里近似。”栗闲庭看不出牛小蒙怎么想的，牛小蒙语气很平静，不带丝毫的情绪波动，让栗闲庭无从琢磨他的心绪。

牛小蒙想了想，又问：“每个城市都只剩下一个管账的了吗”

“也不是，步东梁不怎么懂经济，所以他的钱除了让别的血族同胞帮着投资就是给他的血奴在经管。”栗闲庭就事论事的说，“血奴管账管公司都是中低级血族常用的手段，这样可以物尽其用，对血奴也是健康的驯养手段。步东梁的血奴里懂经济略多些，但剩下的也不都是搞经济的，也有搞经济搞管理的被那啥的，总的来说，剩下的不多了。”

牛小蒙没有立即回答，他静下来，分神再度注视于橱柜的缝隙，却见母苍蝇已经被黑暗吞咽，在黑暗的缝隙深处，蟑螂在进餐。

“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危险，”牛小蒙盯着女人说，“她们以前也快乐过吧，起码在步东梁在的时候她们是安全的。”牛小蒙的目光空洞，他的注意力留在橱柜下的阴暗中，在那里有母苍蝇的半个翅膀。牛小蒙看着蟑螂，他知道蟑螂此刻正在吃着母苍蝇的一只后腿。牛小蒙没有去推想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这已经没有意义了，母苍蝇已经不复存在，就跟这个别墅中步东梁的另外八个血奴一样不复存在了。牛小蒙不觉一阵寒颤，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充满了危险，他为未来的孩子担心起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呀！如果能选择，牛小蒙宁愿回到妖界去，在那里危险都要小很多的。

栗闲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不好说如果你不打死步东梁她们就不会有事，但如果步东梁活着，死去的一定就是牛小蒙了，虽然都是血族，又都是出自华夏大陆，但牛小蒙一点儿也不喜欢步东梁，对他的死没有丝毫的惋惜。“那些血奴倒还真是死的挺可惜，”栗闲庭避重就轻的说，“国内省得还多一些，有几个还是挺不错的。”栗闲庭没有说，国内有的城市没有别的血族居住，要不然也是难以幸免的。他省略过去这些因果，问道：“你倒是说个话，这些血奴怎么办，那些损失了的怕是就算了吧，要不让他们陪几个血奴来给你？活着的给你集中过来不？”

牛小蒙放弃了替母苍蝇报仇，任凭蟑螂啃食它的肢体。报仇不是不可以，但牛小蒙觉得不应当是知己，自己没有这个责任也没有这个权利。他想着死去的老婆，死去的族人们，他想着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们，他感觉着这别墅的血腥气，想着前两天死在的血奴们，想着才死去的母苍蝇，很不在意的一摆手，说：“血奴我就不要了，我又不是你们，我不吸血的。要是你想收着你就收着吧。”

栗闲庭松了口气，他就怕牛小蒙较真儿，人不是别的，不好量化赔偿，可以一毛不值也能重于泰山，就看怎么论了，至于他自己，他是不会将步东梁的血奴全盘接受的，那样实惠不多却是落下个绝大的口实，绝对不合算。牛小蒙不要那就最好，国内的栗闲庭打算自己留下，在海外的，谁祸害了就谁祸害到底吧。这样做里子面子可都一起有了。

牛小蒙的注意力回到厨房，顺着橱柜的裂缝往下，他上次注意力之所以往这里延伸并不是为了那一只母苍蝇，正好相反，是因为这里吸引他的注意力才见到母苍蝇的，如今母苍蝇已经不再了，可这里的吸引力却还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