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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仇人相见

远处，一座大山耸立在眼前，山脚下，一条山道，直直通向山上的大门，在半山腰处，一座山门，时隐时现。山前，山脚下，山道上，不是有一个两个，成群结队，携刀带剑的武林人士正在向山门赶去。
看了一眼眼前雄伟的大山，岳不群对正背了双手，站在山脚下，仰望山巅的风清扬道：“师叔，我们是今晚上少室山，还是明早再上去呢？”

低头思量了一下，风清扬有些奇怪的道：“当然是现在就上去了，难道你小子今天还想在这山脚下过夜！”言罢，忽然想到自己在这里站的时间太长了，这小子现在提醒自己，不由得笑骂道：“你个混蛋小子，想上山就直接说成了，还来拐弯抹角，走吧，上山！”言罢，抬步慢慢向上走去。

前面，宁中则手中牵了冲儿，正慢慢向上走去，冲儿两步并作一步，在通往山上的台阶上，来来回回，蹦蹦跳跳。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四人正慢慢向山上行去。

突然，一声佛号在岳不群身后响起，“阿弥佛陀，岳先生，小僧方生有礼了。”却是方生和尚，看到了岳不群，自后面赶了上来。

岳不群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还了一礼：“大师有礼了。”言罢，看了一眼方生，岳不群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大师，你以后不必称我为岳先生了，我这年龄，好像也不太适合被……。”

“哼！”方生还没有回答，那边风清扬倒是有些微怒。“你以为是因为你才称你为先生的，这个小和尚看重的是你华山掌门的身份，对你的称呼是对我华山派的尊重。哼！没有见识的小子！”风清扬说完，又重重的一哼。

岳不群心底发苦啊：这师叔，怎么老实针对我啊！也不敢再跟方生谈论什么称呼了，转而谈起进来江湖中事。

“大师，近日江湖传言，日月教攻上少林，伤了方丈，才致使方丈身陨，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对于这个消息，岳不群很好奇，任我行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竟然杀上少林了。

“此事是真的”，对岳不群打了一个稽首，方生的眼圈又有点泛红。“三个月前，日月教大批高手攻上我少室山，一场大战下来，生灵死伤无数啊！家师也殁于此役！”对于少林还是日月教弟子，方生倒是一视同仁，都称为生灵了。

少室山被围攻是真的，那么……，岳不群有点幸灾乐祸，不过还是要确定一下。“大师，不知对面嵩山派的伤亡如何？”岳不群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嵩山派？”方生的口气就有些同情了，“嵩山派弟子无一幸存，除了当日不在山上的几位弟子外，嵩山派可以说是被屠戮满门了！日月教这次的行事，实在太过残酷了。”对于日月教，方生的口气中，充满了愤恨。

被灭门了，岳不群有些幸灾乐祸，这可是好事！再让左冷禅小子你嚣张！不过对于对于左冷禅这小子没死，岳不群有点惋惜。

方生接着道：“十分幸运的是嵩山上代掌门之子左冷禅因为出门执行任务，十分幸运，没有死在这次日月教围剿中，不过十分奇怪，左少掌门似乎也受了重伤。”对于左冷禅受伤，方生不知道，左冷禅也不会傻的去宣扬自己受伤的经过。岳不群心中暗暗腹诽：那是什么伤啊！不就种了点毒吗！

慢慢走着，慢慢聊着，三人慢慢走上半山腰。少林寺依山而建，山门设在半山腰，飞檐红墙，依着陡峭的山势，时隐时现，间或，寺内传出一两声的钟声。因是接近天晚，此时在山道行走的武林豪客，上山朝拜的香客，形色都有些匆匆。突然，在寺门口突然围了一群人，间或传出女子的喝骂声，孩子的童声也掺杂其中。闻听这女声，岳不群和风清扬相互对望一眼，不顾理会方生，两人展开身形，冲了上去，眨眼间，就出现在了争吵的人群中间。

宁中则白衣飘飘，左手拉了冲儿，右手如玉剑依然出鞘，长剑平举，剑尖直直面前的一身白衣的青年，俏丽的脸庞上，似乎多了那么一丝愤恨的红晕。

不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让宁中则收剑，风清扬看了一眼场中的形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没有吭声，岳不群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师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拔剑相向了？”

不解的看了一眼岳不群，宁中则疑惑的道：“师兄，他可是左冷禅啊！”宁中则话中有一丝不解，更多的，还是愤恨，这小子可是害师兄在床上躺了很多天的罪魁祸首啊！

左冷禅？岳不群有些疑惑，转首向身旁的年轻人看去，一身白色丧服，剑眉朗目，头上也束了一条白色带子，仔细一看，还真是左冷禅，只是脸上，没有了骄傲与冷漠，更多的是一股深藏的悲伤与劳累，与身上的白衣，相互映衬，更多了一丝冷漠。

看了一眼突兀出现在身旁的岳不群和那个白胡子老头，掩藏住眼底的悲伤，左冷禅抱拳行礼道：“岳师弟有礼，上次一别，师弟一向可安好？”

不好的很啊！心底暗暗把左冷禅给诅咒了七八百遍，岳不群才笑呵呵的道：“左师兄啊！好说好说！拜左师兄所赐，还没有死的干净，没能入左师兄所愿了，不好意思啊！倒是左师兄，看样子自上次一别，你可是不太安好啊！”言语间，多了那么一丝幸灾乐祸。

“上次………”左冷禅有些讪讪，过了一会，好像下定了决心，对岳不群道：“上次师兄多有得罪，师弟不要见怪，过些时候，师兄定当上门致歉。”

左冷禅竟然低头了，岳不群有些不敢相信，加上原著中，好像，好像，这小子也就向自己低了这一次头吧！岳不群暗暗奇怪，肯定有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子肯定有事求自己。

那边宁中则也大跌眼睛：这还是那个骄傲的左冷禅吗。手中的长剑，不自觉的，也垂了下去，收进了鞘内。

“客气了，客气了，”岳不群打着哈哈道，既然有求自己，那就等他求上门来，再好好的宰上一把，所以，岳不群决定，这次不难为这家破人亡的可怜孩子了。大度的一挥手：“左师兄有事尽管去忙，我们这里有方生大师在了，左师兄尽管去忙。”

看了一眼后面跟来的方生，左冷禅对岳不群一抱拳道：“既然这样，那师弟师妹今天就好好休息，改日师兄再来麻烦师弟。”然后一抱拳，就匆匆的挤出人群，下山去了。周围挤成圈子的人看正主儿都走了，也都散开了。

看了一眼下山的左冷禅的背影，宁中则有些气闷的问道：“师兄，就这样放他走了，上次他可是把你打的重伤了好几个月的。”宁中则语气有些气闷，更多的，还是不解。

“算了，师妹，现在这小子也是一家破人亡的倒霉孩子，我们就没必要落井下石了。”对于师妹，岳不群主要还是树立自己的伟大光芒形象，至于真相，就不讲了。

“哼！不讲拉到，师兄的心思，还想瞒我。”宁中则有些不高兴。

“啊！方生大师来了，我们今晚的住宿怎么安排呢？”岳不群将注意力转向方生，打着哈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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