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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指点

云海飘飘，云海渺渺，白茫茫的云朵一直向远方延伸，延伸……
朝阳峰上，长时间看云，慢慢的感觉到了疲倦，岳不群突然想要到华山的各处走走。回想来华山的这几年，大半的时间，总是忙这忙那的，竟然只有第一次在华山各峰巡视华山的时候在华山上下各处走了一遍，这些日子以来，只顾着修炼武功，寻找秘籍，修炼武功，下山诛盗，对于华山胜景，反倒是一次也没有仔细看过。下山诛盗没有成功，反倒是弄来了一身伤痕。仔细想来，自从来到华山，还没有一次是在游览的心态下，遍赏华山。所以岳不群，决定在华山走走，在师妹的陪伴下，游赏一下这华山美景。望向凝望云海的师妹，岳不群不禁心底暗自赞叹：景美，人更美。

“师妹，你推我在山上四处走走吧，师兄想游览一下这华山胜景。”岳不群征询宁中则的意见。

没有说话，宁中则推着岳不群慢慢走下了仙掌崖，走过正气堂大殿，走到了华山弟子的居住区。日光西斜，照在琉璃砖瓦上，泛起黄色的，金色的，红色的耀目的光芒。弯出优美弧度的飞檐，风铃在缓缓吹动的山峰中叮叮咚咚作响，响彻了这空宁静寂的华山，响动了岳不群心底对于大派的渴望。远处，练功场上，传来弟子阵阵的呼喝声。

回过头去，岳不群笑着对宁中则道：“师妹，你有没有发现，我门华山派的弟子真的是太少了，与我们华山派的名望不相符啊！”

没有回答岳不群的问题，宁中则温和的道：“师兄想要招收弟子，但是，我门华山，已经没有能够招收弟子的二代弟子了啊！”板着手指头，宁中则算起了华山派的二代弟子。

不同和不是，年龄太小，自己的功夫也都还不怎么样，怎么能够教导弟子呢。自己肯定是要嫁给师兄的，师兄的弟子就是自己的弟子，所以自己也没有招收弟子的必要。剩下的就只有师兄了，师兄现在，算算师兄现在的弟子，华山五英五个记名弟子，还有笨笨的表哥，也算是一个记名弟子，这样算下来，师兄已经有了六个弟子了，而且每个弟子都比师兄的年纪为大。

这样一番算下来，岳不群也不太好意思提收弟子的这个话题了，自己现在的年龄，已经成为了一个制约因素。不能总是收一些比自己年龄大的弟子了，但是比自己年龄再小一些的，短时间内还是不能起到作用，岳不群不禁左右为难。耳中忽然听到远方练功场传来的呼喝之声，似乎有人正在比武较技。四目相对，点了点头，宁中则推着岳不群就向练功场走去。

练功场内，华山五英和赵牛儿都在。练功场内，欧阳君，慕容平和司徒雄，上官云四人站成一团，正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场内的比武。

赵牛儿一双铁掌，正和南宫霸斗在一起。南宫霸带艺上山，拜师之前，就是凭借一双铁掌在江湖上追随风清扬闯荡江湖。投入华山派后，拜师岳不群，从自己的师傅那里学到了朝阳十三式，狂风快剑，但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师傅传给自己的一式掌法：华山六阳掌。像欧阳君和慕容平就比较热衷于师傅传授的一式狂风快剑，而司徒雄和上官云则经常练习朝阳十三式一样，相对应的，每个人擅长的武功就是自己经常练习的那种武功。在下山诛盗之前，岳不群看到司徒雄和上官云天天舞刀练掌的倒还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但是，宁中则就不乐意了：我们可是华山剑派，潜意识的，宁中则就将自己的华山派定义为剑派了。南宫霸还好，司徒雄和上官云就苦了，天天被宁中则逼着练习狂风快剑，天天被逼着练习剑法，一来二去的，现在的司徒好像也有转向剑术高手的迹象，见到自己的训练成果，宁中则万分高兴，更加坚定了自己训练弟子的想法。不过岳不群对此嗤之以鼻，只要能杀敌，什么武功都无所谓，只要能成为高手，就算是不用武器也行。

赵牛儿就比较另类了。在上山之前，从没有修炼过任何武功，也没有多好的修炼资质。不过他很走运，不是一般的走运。药灵果是华山药田和果园内的仅有的几株灵药，被他当作地瓜给吃了。浑浑噩噩的，自己睡了几天，醒来以后，资质天成，不但练武资质一跃而起，从平凡成为了卓越，内力也一下从无到有，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高手。前段时间，师傅传授了几套武功，朝阳十三式，华山六阳掌，赵牛儿都觉得还不错，很不错，是一套很符合自己胃口的武功。朝阳十三式，讲究阴险诡诈，招招夺人性命，虽然和华山六阳掌是两种不同的方向，但两种武功中的极致都很符合赵牛儿的胃口，所以，不知不觉，他的掌法和刀法都得到了长足进步，论掌法和刀法的境界，在受伤之前的岳不群，似乎也比不上他。

岳不群和宁中则下山，一段时间内，华山派练功场看不到了宁中则的身影，没有了剑法大师在旁边的虎视眈眈，没有了必须要修习剑法的逼迫，几个人都开始练习自己最为顺手的兵器。南宫霸和赵牛儿热衷于华山六阳掌，在他们两个周围，经常是掌风呼啸，雪峰隐现。欧阳君和慕容则是以剑法为主，在练功场上，无数剑气形成的狂风中心，必定是他们两个的身影。上官云依旧如常，天天练习朝阳十三式，而且他的刀法之中，已经开始隐现如同朝阳的红色光芒，一套朝阳十三式，上官云似乎已经跨入大成。司徒雄就有点犹豫了，本来学习的是刀法，现在，在宁中则的长期监督下，剑法大进，似乎有点开始由刀法高手向剑法高手的转变，但是自己擅长的似乎是刀法啊。

经过了无数次的切磋，在练功场内，几人基本达成了共识，武功最高的应该就是后来居上的赵牛儿，虽然习武才不到一年时间，但是，因为那变态的天资，和不劳而获的内劲，轻轻松松，赵牛儿就击败了五英，成为现在华山三代第一高手。当然了，第一总是容易被挑战的，现在，南宫霸又开始挑战赵牛儿了。

一样的掌法，一样的轻功提纵术，一样的内功心法，不同的，是赵牛儿的运气。现在，这些运气，让赵牛儿在练功场笑傲了。阳钧天歌，这一招在赵牛儿的手中施展开来，似乎有了那么一丝眼光四射，天宇缭绕的感觉，同样的，也是一招阳钧天歌，在南宫霸的手中，似乎没有了阳光四射，天宇宁静，唯有远处歌声，响彻天地，反倒是多了一丝张狂，如同黄钟大吕在耳边敲响，振聋发聩。

阳钧对天歌，只能来一招硬碰硬的接触，双掌相接，飘渺的歌声与黄钟大吕都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两掌相接时，两人口中呼喊的“哈！哈！”声。

拼了一招，赵牛儿身子微晃，而南宫霸却向后退了半步，高下立分。坐在轮椅上，看完了两个弟子的比试，岳不群拍起了巴掌，“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练功场内想起，本来还略有嘈杂的练功场立时静了下来，几大弟子回头，立时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岳不群和站在轮椅后面正手扶轮椅的宁中则。

没有任何疑惑，几个人立即弯腰对岳不群和宁中则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傅，师……叔。”突然从师伯降级为师叔，对于宁中则，几个人还真有点不习惯。

“多日没有来这练功场，没想到你们还都练出来了一点门道，牛儿不错，这一招阳钧天歌尽显掌法真意，南宫你的掌意虽然不符合阳钧天歌的掌意，但是，掌法之中尽含你本身的意念和你的性格，也算是另辟了一条道路，虽然输给了牛儿，也只是浸淫时日尚短，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掌法大家。”听了岳不群的介绍，两人的脸上，喜悦光芒四射。

面对自己的弟子，岳不群采用了后世流行的教育手法。给颗糖，是教育的第一手段，但是，想要进步，还要靠大棒。无压力，难成材。

话锋一转，岳不群严厉的道：“身为华山弟子，竟然没有将章法中的无尽山意体现出来，不要只看掌法的招式，要看全部，掌法中这么多招式，为什么名字里单单要取一个山字。山字才是这套掌法的真意。”尽过和左冷禅的一战，岳不群才体会到这套华山六阳掌的真意，为什么华山前辈要将这套掌法取名为华山六阳掌，无论改动前，还是改动后，那如山的掌意都没有变化，不动如山，正是这套掌法的真意。

教训了一下自己的两个大弟子，岳不群转向自己最为欣赏的司徒雄，疑惑的问道：“司徒，你怎么手里那的是剑？我记得你擅长的应该是刀法啊！”

司徒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立在轮椅后面，手扶了轮椅推手，正怒视手中拿了钢刀的上官云的宁中则，讪讪的道：“弟子近来练习华山剑法，发现多有高明之处，感觉练剑应该比练刀有前途。”

岳不群斥道：“胡说，这是谁教给你的？”

司徒雄愕然，一脸吃惊的看向宁中则。不再怒视上官云，宁中则一脸无所谓的看了看司徒雄，让后将自己扶了轮椅扶手的右手改为扶在了岳不群的肩膀上。岳不群伸出手，拍了拍在自己肩上的宁中则的小手。

司徒雄更加吃惊了，怪不得师伯降级成为师叔了，原来是快要成师娘了。看来现在的师叔是坚决得罪不得。下定决心，司徒雄有些无赖的道：“弟子觉得自己比较适合用剑，所以近来多练习长剑。”

“恩”，岳不群点头赞许道：“这个倒是实际存在的原因。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同样，也都有自己适合的武器，相对脾气的武功。比如南宫和牛儿，两人就比较适合修炼掌法，而上官就比较适合修炼刀法。”上官云泪奔啊，师叔天天逼我练剑啊，师傅。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哀嚎了，不看师叔的手还放在师傅的肩上吗，两人有可能勾搭成…！啊，不，是结为伴侣。师叔不能得罪啊。

顿了顿，岳不群接着道：“所以对于你们，我不会硬性规定你们修炼那一种武器，那一种功法，为师只能尽力为你们提供适合你们修炼的武功。”

末了，看岳不群有些意兴阑珊，宁中则俯下身来，在岳不群耳边道：“既然今天人都在了，师兄不妨考校一下他们的武功，明了各弟子的进境，也好因材施教不是。”

岳不群来了兴趣：“不错，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里，那我就考校一下你们的功夫，看你们进来进境如何，也好方便下一步对你们的功夫传授。”

与司徒雄对视了一眼，上官云心里惴惴不安啊，枕头风的威力真的很强大，师叔一句话，师傅就乖乖的来考校我们武功啊！对于违抗师叔命令，不练剑法练刀法，上官云很怀疑，师叔变师娘以后，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看了一眼南宫霸和赵牛儿，岳不群吩咐道：“牛儿和南宫就不用再练了，欧阳，你是除了他们连个年龄最长的，来，把你的狂风快剑连一遍给我看看。”没有要求弟子对练，岳不群只是纯粹要求欧阳君自己演示一遍自己的剑法。

没有了肆虐狂风，也没有如杀剑意，欧阳君剑如其名，这套狂风快剑，在他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狂风意境，有的，只是和煦春风，温和吹动。不过，岳不群也看出，这只是表象，一旦这股和煦春风吹动，将是如杀剑意，瞬间将人斩于剑下。

一套剑法舞完，岳不群脸上的笑容也如同和煦春风，春风剑客啊！这小子竟然无师自通，啊，不，是无人知点，自己将一套狂风快剑练成了春风剑法。虽然没有赵牛儿那么变态的天赋，其资质也是一个不可多见的优秀资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岳不群高兴的道：“欧阳，你的这套剑法练的不错，虽然已经偏离了原来狂风快剑的意境，但是另辟蹊径，这套剑法在你手中，也是一套不错的剑法。继续按照你的路子练下去就行了。”

司徒雄就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他才弃刀用剑，虽然天赋出众，但是总工也没有练习多少天。不过一式踏雪无痕倒是用的不错，已经是一层大成了，岳不群寻思什么时候也将这套轻功在华山传给所有弟子，不能只让司徒一个人呢会，时间长了，其它弟子该有想法了。

慕容平剑如其人，一样的刁钻很辣，一套狂风快剑，倒是让他舞出了朝阳十三式的味道。岳不群也随便夸奖了几句，然后指点了一下。在岳不群的认识中，这小子足智多谋，什么事都能考虑的挺周全，什么时候自己想要干嘛，自己就会找办法去办了，所以，对慕容平，岳不群倒是认为自己可以放任而为的，只要在关键地方，自己指点一下就行了。

上官云，却是让岳不群大吃一惊。上官云酷爱用刀，要不然也不会在宁中则杀人的眼光下也能顶住压力，坚持用刀。所以一套朝阳十三式，如果说在其余弟子的手中是花把式的话，那么，在他的手中，确实有了那么些许威力。

“恩，不错”，看到上官云一式一式的将朝阳十三式施展出来了，时而场中刀光霍霍，时而场中血色无边，看到不错的地方，岳不群不禁高声赞美。一套刀法施展下来，岳不群指点上官云一些基础诀窍，虽然自己没有练习将这套朝阳十三式练到多么高深的地方，但是自己见识广啊，虽然没成为刀法高手，但是见过真正的高手的啊，想当初，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