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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军营之中仅有杨豫与余一嫣二人为女子,她俩合住一营帐。昨夜,杨豫一听自己竟和余一嫣共寝,不知何故,心中兴奋不已。或许曾听方阳说过她与杨临、查安之间的情事,对这位余姐姐心中有三分怜惜,更有七分敬慕。
当夜杨豫进得帐来,余一嫣突然见到一个小姑娘,微一惊愕,再见杨豫生得俊美,心中又生有交好之心,只听余一嫣冷冷道:“你是谁?”
杨豫见她脸色苍白,却也有掩不尽的清丽,忙笑脸盈盈道:“余姐姐好。我叫杨豫,木易之杨,左予右象之豫。姐姐伤势好些了么?”余一嫣听她甜甜称呼,突又见这小姑娘一脸真诚关心自己伤势的模样,心中大生一片温馨之情,勉强笑道:“已好了大半。小妹妹,你识得我么?”杨豫笑道:“识得。余姐姐,你真漂亮。”原来她见余一嫣展颜一笑,顿觉她明眸流盼,朱唇皓齿,苍白脸颊稍添红晕,如冬之丽花,极其美丽。余一嫣听得这话,心中欢喜,向杨豫招了招手,道:“小妹妹也长得这般标致,长大了肯定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杨豫欢欢喜喜在她身边坐下,仰着脸庞看了看余一嫣,道:“姐姐,方大哥说你特别好,是个既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嗯,对了,你就像我师父讲过的故事中的长孙皇后。”杨豫这番话虽是有夸大之嫌,可她很是喜欢这位余姐姐,知道她心中伤心难过,所以要想方设法逗她开心欢笑。余一嫣听着这话,心中想到:“方大哥是谁?有人竟会在我背后这样赞誉我么?她说什么长孙皇后,那又是谁?莫非我真有这么伟大?”她可没有什么好恩师从小为她讲历史故事,只偶尔读过一些儒书诗词,那还是受查安的影响,什么长孙皇后听也没听过,可想既然是皇后,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了。当即问道:“方大哥是谁?我可没有什么皇后伟大,小妹妹是逗姐姐开心了。”杨豫道:“方大哥就是方阳,他说过姐姐很好,是个好女孩。长孙皇后就是唐太宗的皇后,她还有一个哥哥,叫什么长孙无忌,是个大官呢。长孙皇后非常美丽,十分贤惠,总之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孩。”余一嫣心中想到:“原来是方阳。他不是痴恋杨临么?唉,他在背后赞誉我,也是在可怜我么?”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杨豫说什么长孙皇后,突的嘴上“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神色。杨豫见她脸色变化,心想到一定是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哎哟,姐姐,尹将军说了,明日让我们去常州南郊太平村。你去不去?”余一嫣看了看她,只道:“去不去也不用他们来命令我!”杨豫听她语气,又见她脸色显得冷冰冰的,奇道:“余姐姐,你不愿去么?”
余一嫣叹了一声,抚mo着杨豫的头,又显温柔娴静,只道:“小妹妹,我有一样绝活,你要不要学?”杨豫奇道:“姐姐,你教我武功么?”余一嫣摇了摇头,道:“不,我武功可不行,怎可教你。”杨豫见到她脸色恢复平寂,心中只觉这余姐姐心中藏有无数心事,可她不愿说出来,自己又害怕说错了话,也不便唐突去问。杨豫当即站起身来,躬身向余一嫣行礼道:“杨豫拜见师父…”余一嫣忙拉住她的手,道:“小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了。你叫我姐姐,我叫你妹妹,我们即是姐妹了,我教你绝活,便当是姐姐送妹妹的见面礼,怎么样?”杨豫听之大喜,上前搂住余一嫣,喊道:“好姐姐,妹妹全听你的。”余一嫣也是心中突的一阵欢喜,思道:“我如果有这么一个妹妹,那该多好!她可以帮我分担忧愁,帮我化解烦恼。我,也是有人会怜惜我的了。”她见杨豫面貌娇美,一脸真诚,不知何故,竟生有传技之心,也有结伴之意,只是心中难解情郁,滋生心结,当即思定,计较已妥。余一嫣笑看杨豫道:“我的妹妹真漂亮,长大后一定会比姐姐强多了。”杨豫也笑道:“姐姐,你给我了见面礼,妹妹以后一定补偿回来。”余一嫣摇头笑道:“不用的,你是我妹妹,姐姐只望你将姐姐的绝活保留好,就是对姐姐最大的补偿了。妹妹,来。”她拉着杨豫左手,回至床缘边,只见她从床底下拿出一件包袱,喃言道:“我师父传我这样绝活时,曾说这是秘术,不能私传外人。师父还说一定要将它保留下去,不可遗失。我只得了师父绝活中的十之六七成,妹妹聪明乖巧,一定比姐姐学得全、学得好。”杨豫听她说到这是秘学,她竟私传自己,可见她真当自己是她亲人好友,不由得心中大是感动不已,她又好奇看了看包袱,不知里面装有什么东西,笑着摇头道:“姐姐,只怕妹妹生得笨,学不到姐姐本领的一两成了。”余一嫣勉强笑了笑,她轻步走向帐外,向外细细看了看,确保四周无人了,这才转身回帐内。二人在营帐内机缘凑巧,一个愿教,另一个愿学,二人秉烛深究,用黑布将烛火罩下,营帐外的兵哨只以为二人熄灯安寝,未来打扰。二人学至三更时分,才疲倦生累,倒床就睡。
次日凌晨,杨豫醒得极早,满脑中尽想着昨夜余一嫣所授绝活,只觉好玩有趣之极,可余一嫣又曾叮嘱,艺未娴熟时不可在外人面前露脸,她只得强忍好奇之心,忍痛收敛。她起得床来,见天色朦胧,又往余一嫣床榻处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却不见了余一嫣的人影,她忙着四周找寻一遍,却哪里有余一嫣的身影。她看帐内方桌上,留有一件包袱,正是余一嫣昨夜传技时用过的物事,杨豫走近一看,见包袱下压着一张信笺。她展开信笺,只见上面写到:姐姐不辞别离,因予要事,望妹切勿挂念,天如怜悯,姐妹自有缘相会。望妹自身珍重,不负姐愿。姐:余一嫣贻。杨豫喃自念了一遍,心中一阵难过:“姐姐到哪里去了?她,她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她正伤心之时,突听帐外师父项汜喊道:“豫儿,起床了么?”
杨豫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走至帐外,应道:“师父!”项汜见她两眼红肿,心中以为她为马若水参战而心神不安,一夜未睡好了。问道:“豫儿,昨夜没睡好么?”杨豫这刻终也忍耐不住,欲哭凄然道:“师父,余姐姐她走了。”项汜微一惊愕,忙道:“她走了?”杨豫点头道:“师父,你说她会去哪里了?”项汜一脸茫然,摇头道:“不知道。她昨夜向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么?”杨豫想了想,不明所以,摇头道:“没有的。余姐姐看起来有很多心事,她不说,我就未留意了。”项汜叹道:“她本人,本来也很可怜。豫儿,放心吧,你余姐姐或许只是短日离开,不久她会再回来的。”项汜隐觉有点不妥,可他不愿让杨豫担心太过,只能好心安慰她了一番。杨豫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项汜又道:“豫儿,师父和你师哥要留下来帮助尹将军,你正午前即往南郊太平村,一路上自己可要多加小心。知道么?”杨豫点头道:“师父,你也要多加小心。师哥他…”项汜道:“放心,你师哥有方参将一道,应该不会有事的。”杨豫心中仍是不安,只道:“师父,我们是不是…”项汜见她欲言又止,已想到她所虑之事,只道:“放心,待常州解危了,我们就回幽谷中去。”杨豫点了点头,心中莫名有种忧虑:“这常州之役能顺利胜利么?”项汜却是伫立一侧,心中只想到:“如果常州解危,我到底又可不可以离开了呢?”项汜望着东方朝阳,见到天角映得一方血红,内心思潮此起彼伏,只觉自己晚年这次出谷,究竟是对是错,实在难明。如果自己眼见满处血河,可否也能再次安祥般的迎接次日的晨曦美霞?
未过片刻,军哨响起,原来是大宴陈设已毕,吹哨聚餐了。古时军队出征,尚行出征之礼,大抵上是有祭天、祭地、告庙、祭军神四大类内容。尹玉令人从议事军帐内拿出那六把镶银剑鞘的佩剑,交到五参将手中一人一把,自己拿着一把,先是与众军高嚷誓师,誓词说得激动人心,众军听得人心沸腾。(中国古代有许多描写战争的激励军队的誓文,尤以《周书》中的武王伐纣所作的《牧誓》闻名暇迩。)说毕誓师之词后,众军粗略行得出征之礼,(此时军队人数不多,只得简略行礼,略表出师有灭敌大胜,凯旋而回的决心而已)然后众军再归坐饮酒聚宴,席间众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个个生性潇洒之极。项汜看得众军行礼、聚宴,心中豪情陡生,叹有岳穆王“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豪迈。众位将卒吃饱之后,都是精神饱满,拍拍肚子,显得万事俱备,只待开战杀敌了。
杨豫由十名兵卒护卫,先行辞别众人,向南郊太平村行去。她别离之前,自是与马若水依恋了一番,又上前别过项汜,这才不舍般的离去。马若水眼看师妹一去,心中虽是不舍,可也无奈没法,心中只得为自己打气:“我一定要多杀几个鞑子,让师妹见到我多夸我两句。”尹玉传下令去,各队人马,陆续别去。马若水与方若康一道,周怀冲与赵四海一道,项汜、王文杰与尹玉一道,留至最后。这三道人马同往城西郊,只不过马若水与方若康这道人马未走多久,留驻东部,目送余两道人马向西行去。项汜离行前看了看马若水,只愿他真能自演一回英雄,不便再多言叮嘱,反而令他心中不快。
马若水与方若康停在大山丘上,山丘下为狭道,此处易守难攻,堪称有蜀中剑门关之险。鞑子如要后撤,必经山涧,马若水见之笑道:“我们居高临下,死死扼守狭道,决不会放过一兵一卒。”方若康也笑道:“正是。马兄弟,待会见到鞑子兵,可别一人杀光了,还是留一两个让我试一试箭靶,怎么样?”马若水笑道:“方大哥,我还得请你留一两个鞑子让我试一试枪法呢!”二人相视一阵大笑,宛似鞑子已是手到擒来,任其宰割的了。
尹玉一行两道人马合计五百余人趋至西郊。正见前方场坝上阵列相对两方军队。左边正是张全部将,右边是一元军年轻将领及其兵卒。张全放眼一见尹玉众人赶来,忙令兵卒上前迎接。尹玉众人来至张全众军身畔,项汜身处尹玉左侧,抬头一看元军前方全为铁骑兵,个个身衣铠甲,矛戢锃亮,军容阵势庞大。那元军首领生得玉面威凛,配上戎装,更显潇洒倜傥。只听他首先喊道:“张大人,你的援兵已到,可否商议了么?”张全与尹玉相视一怔,尹玉低声问道:“张将军,这元军将领是谁?”张全道:“他叫查布哥,据说是汉人。”尹玉一听,回头看了看项汜、王文杰二人。王文杰当即心中喃道:“果真是一表人才,难怪文竿长会铭记不忘。确是比阳儿威武英俊多了。”尹玉“哼”了一声,只道:“卖国贼!”
那元军将领正是查安,化名查布哥。查安见张全久不回答,又高声喝了一道。张全这才答道:“查安,你身为汉人,却投靠胡奴,知不知羞?”查安道:“张大人,你说你押住了我朝一个奸细,可否让我看一看?”他不理张全的指责,一心只想见到杨临。张全仰天哈哈一笑,道:“查安,想见意中人么?你不认祖宗,杀戮汉人,杨姑娘她说不想见你。”查安脸色一紧,摇了摇头,只道:“张大人,你出尔反尔,身为将军,竟失信于人,要想怎样?”张全道:“查安,我要你投降归宋,将你身后鞑子兵杀个精光,你敢不敢呀?”查安“哼”了一声,怒道:“张大人,你要的五千两黄金我已全给你了,我也答应你今日饶你性命,你也答应我将我朝奸细归还于我,怎么临阵却说出这些混话,不怕我将你的丑事抖出来吗?”张全听得这话,身子一颤,怒道:“查安,你休得血口喷人,你真的不想见你意中人么?”查安仰天笑了笑,道:“张大人,莫非你是记恨我未答应送你那对翡翠雕马而耿耿于怀么?你也知道,那翡翠雕马已为伯颜将军看中,我也心有苦衷,不能答应你了。可我多给你了一千两黄金,你也该知足了。”张全恼羞成怒,右手猛的一按胯间大刀,喝道:“来人啦,将杨临押上来!”两个士兵得令,转身而去。查安听他这话,正中心怀,他本是心细,处处激怒张全,让他将杨临押上来,正好释解心中的疑惑。他一想到即将与杨临见面,心中又喜又忧。张全仍是一脸怒容,道:“查安,等会让你见到杨临,我们再来辩析。哼哼。”
突的正在这时,场坝山丘四周冒出无数蒙元铁骑兵来,到处人山人海,旌旗蔽空,将场坝团团围拢而来。查安见状大惊,原来是元朝南征大将军怀都率军来此。怀都为伯颜手下一员大将,骁勇征战,屡得伯颜,乃至元世祖忽必烈的赞赏。
查安惊道:“将军,你怎么来了?”怀都率领众军渐渐将近,只听铁骑兵利甲坚戈,铿锵声跌。怀都右手一扬,众军离着查张二人军队三丈开外,齐然止步。只听他冷冷道:“千夫长,伯颜将军特令我前来擒拿你。将军真乃奇才,原来你就是杀害斡儿斯王子的凶手,哼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假借你手,一并消灭南蛮援军,可谓一举两得。”查安身为元朝百夫长,不料今日竟被伯颜算计,心中强自镇定,道:“将军,我对皇上忠心耿耿,并无二心,为何却说是我杀了王子殿下?”怀都冷冷一笑,道:“查安,你说你很忠心,我看并不见得。如说你痴情,倒还可信。你为意中人复仇,用心良苦,真是为难你了。你别心中不甘,伯颜将军早已注意你了,只是你却蒙在鼓里,毫不知情而已。”查安听他喊出自己真名,一脸又显惊愕之色。怀都又道:“你痴情之深,梦中讫语不断,喊着一个叫杨临的名字,又将你为杨临复仇一事全部说了出来,却为手下仆人听见的了。”他顿了一顿,续道:“查安,你犯上作乱,杀害王子,已是大罪。今日却又私会南蛮将领,密谋放过这些南蛮子,更为欺君瞒上,大逆不道。你说你对圣上忠心耿耿,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我奉伯颜将军之令,暗中窥查你的行踪,终未让你阴谋得逞。而我将计就计,还将这些自不量力的南蛮援军引至这里,这可还得多谢你了。”查安突的仰天长笑,道:“将军往日多加照顾提携于我,今日我查安命数至此,也算是报答了将军的知遇之恩。我承认,我有私心。我只愿能与她平平安安相处一世,那怕是当卖国贼,我也从不后悔。既然我已是卖国贼了,我没有了退路,一心相助大元一统天下,只愿世界不再复有战乱,唉!这一切到底是空梦一场了……”
突于此时,只听得张全军中一女子高声喊道:“查大哥,我…我在这里。”只见那女子奋力挣脱身旁押她的两兵卒的手腕,披着秀发,冲出营队,她跑到张查两军相隔的旷地上,伫立怔凝,早已热泪长流,道:“查大哥,你…你辛苦了。”查安见到此女子,惊喜交集,下得马来,跑上迎住她,喜极而泣,道:“临妹,临妹,是你么?”那女子使劲点了点头,道:“查大哥,你…你受委屈了。”查安将她身子热拥入怀,仰天一阵大笑,只道:“我见到临妹了,我见到临妹了。”言罢他望向怀都,扶着杨临二人缓缓站起身来,对杨临道:“临妹,他是元朝的南征将军,名字叫怀都。”杨临点了点头,看着查安坚毅的目光,不知他说这些做什么。场中数千将卒此时已全部将目光集中在这场坝当中的查杨二人身上。查安向怀都道:“将军,我和我临妹是汉人,他的父亲为我取名一个‘安’字,为她取名一个‘临’字,是想让我们记住汉人的国都是临安。”怀都“嘿嘿”一笑,道:“原来你久蓄叛逆之心,一心想着宋朝临安。今日将你正法,也还不算太晚。”查安继续道:“可我不孝,未能完成伯父心愿。但我和临妹从小相伴,曾发誓终生在一起。天公不美,却让我们处在了战乱的年代。”怀都“哼”了一声,道:“天下痴情的故事我听多了,唐玄宗和杨贵妃还不是曾发誓永远在一起,最后还不是阴阳相隔。”查安摇了摇头,道:“不同的。我们发誓永远在一起,就一定会在一起。可后来临妹去了南朝,我留在了北方,两地相隔,生不如死。我知道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找到临妹。而天下战乱纷纷,到处生灵涂炭,永无宁日。即便我寻得临妹,可这战乱未休,依然不能快乐相伴。我只希望天下一统,永绝兵患,天下间再也不有情侣的阴阳相隔,他们只会白头偕老,恩爱一生。”围场众人听此,年轻将卒骤然忆起故乡的情人正翘首待盼自己安然返乡;年老将卒忆起自己的妻子正祈佛烧香保佑自己平安回家。在场大多人心情复烦,四处一阵寂静。怀都道:“查安,你一人婆婆妈妈的,自做多情,全无男子汉壮志雄心,你今生的失败,就败在一个情字上了。”查安淡淡一笑,转头看了看杨临,笑着问道:“临妹,你害怕么?”杨临摇了摇头,卧在他的胸躺上,只道:“查大哥,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也不怕。我知道,你为他们做事,是想让天下间更多如你我这样的情人不要再天隔一方,再经历战乱,你受委屈了。”查安悠然一叹,喃道:“临妹,我们来生一定要出生在太平盛世,好不好?”杨临点头道:“好。我们来生如在太平盛世,甘心做一对乡下夫妻,男耕女织,不再有战争,不再有兵役,我们白头偕老。”他俩相视凄苦一笑,同时齐声念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念的是《诗经·召南·击鼓》中的四句诗,意思是说生死离合是夫妻,一起发誓曾相约,别时握住你的手,白头到此此生休。这《击鼓》本为是描写离家出征士兵怀念妻子的诗,感叹战争让原本恩爱的两人分隔开来,满腹的思念恩情跃然纸面。查杨二人都好文墨,心有灵犀,竟能同声齐念。待二人念毕,查安拔出腰胯大刀,“嗤”的一刀刺入杨临肚腹,仰天大声喝道:“来生,我们再也不要看见战争!”又听“嗤”的一声,他拔出杨临腹中大刀,双手抓紧,一刀直捅入自己肚中。当即查杨二人鲜血淋漓,杨临倒在查安怀中,查安右手搂着杨临,二人面带微笑,一齐倒在了地上。
在场众人见此齐然大惊,正于此时,尹玉身后齐然抢出两个士兵,他们眼见惨剧发生,均喊道:“不可!”可查安拔刀刺腹实在太快,那两士兵身子飞跃,片刻即至,可也未能抢及,查安已然将大刀刺入了肚腹。那两士兵扑到查杨二人身边,一兵当即跪在杨临身前,嘶声高喝:“文竿长,你不能死,你说要带领我们赶净鞑子,你说你要完成你父母临别之志,你不能死的了。”王文杰惊道:“阳儿!阳儿!”那兵卒正是方阳,他并未随金大虎同去西郊,而是偷偷换上了卒服,悄悄混在了尹玉的军队之中。他心中苦恋杨临两年有余,知她危难,岂能置之不理,不管杨临对他如何,不管她心中是不是只有查安,他也不顾一切,一定要亲眼看着她从张全军队中营救出来,方可心安。他本无打算出来相认,只在心底默默祝福着她,自己亦为满足。那知中途突起变故,香殒玉焚,如何再能令他无动于衷呢!那另一小兵伏在查安肩枕上,落泪不止,可见他泪水浸润脸庞,顿时脸上流下石膏粉泥,原来他竟是苦恋查安的余一嫣,余一嫣初遇项汜时,用面膜扮成的是杨临,而今日,她悄悄扮成了一名士兵,相随而至,自然谁也未曾发觉。项汜惊道:“余姑娘,余姑娘。”
只是查杨二人身负重伤,却尚有微息呼吸。杨临看了看方阳,只道:“方大哥…你…你别伤心,你一定…一定要替我赶…赶走鞑子,一定…”方阳摇头泣道:“文竿长,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杨临凄苦一笑,道:“方大哥,我…我不行啦,我…我很快活的,一点…一点也不痛苦,其实…其实…”方阳只摇头喃道:“不,不,文竿长,你不快活,你并不快活的。”杨临喃道:“不,不,方大哥,你…你不懂,我入丐帮…丐帮两年了,只有今天…今天才开心笑了一回。”方阳心乱如麻,仰天一声嘶喝:“为什么?为什么?”而在另一边,查安见到余一嫣,脸显惊愕,道:“嫣妹,你…你怎么…在这里?”余一嫣抽噎道:“查大哥,我…我舍不得你。”查安淡淡一笑,道:“嫣妹,大哥…大哥先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大哥…大哥没听你的劝,当了…当了卖国贼,你恨大哥…大哥么?”余一嫣使劲摇头道:“不,不。查大哥,我舍不得你,你是卖国贼查布哥也好,还是查安查大哥也罢,你都是我大哥,我心中只有大哥一个人。”查安笑道:“傻丫头,别流泪了。大哥…大哥今天见到了你大嫂,而且…而且大哥和你大嫂永远再也不分开了,你该…你该替大哥高兴才是。嫣妹,你大嫂…也原谅了我当卖国贼,你说大哥…大哥今生是不是很幸福了?”余一嫣只是点头不停的啜泣,只道:“嗯。”查安道:“嫣妹,听…听大哥的话,不要流泪…了,好么?”余一嫣泪流满面,全将脸上石膏粉泥擦掉了,露出了本来面目。只见她使劲点头道:“查大哥,你…你要活过来,嫣妹永远听大哥的话。大哥…”原来此时,查安搂着杨临,两人额头轻触,脸颊紧贴,二人闭上了眼睛,永远睡过去了。余一嫣使劲喊着“大哥”,方阳仰望蓝天,愤怒嘶吼着“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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