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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山村夜话

刘元昊虽然不看重自己升官，但这不代表他的手下和随驾的这些大臣们不看重。手下还好说，这些锐士都是青少年，对于功名还没有深刻的认识。只是觉得升官是种荣耀。
但那些随驾的大臣们可是把当官学问钻研到骨子里了，对刘元昊这个刚刚十一岁的少年，已经混到三品官便很不简单。再说这小子也真有两下子本事，看他带的兵就知道了。更何况他的老子又钦差关东三省军务兼盛京将军。对这小子不结交一翻岂不是跟自己未来过不去。

本来新任户部尚增祺对刘宏裕弹劾自己，还有些不满；但回头一想，一是自己也没吃亏，实际是升了半职，还握着实权。二是躲开了关东三省那个事非之地，省得真出了事自己背黑锅。三是现在看刘氏父子也不好得罪，最主要是的刘元昊这小子现在是太后驾前红人。谁这时候跟刘元昊过不去，就等于是跟太后过不去，慈禧是什么人，这些官员想想后背都觉得发凉。

刘元昊也明白这些能随驾西狩的爷都不好得罪，对这些官员也是礼敬有嘉。也不知是谁说了句生子当如刘元昊，引了一阵共呜。于是刘元昊官小年微，确是大臣们众星捧月的人物！

刘元昊看看天色，前面锐鹰营探路的侦察兵来到他马前。“报告司令长官，前方五里处有一个小村叫齐家窝子，地形适合扎营，请指示。”

“你带领二百人先去打前站。一，加大齐家窝子周围的搜索范围；二今，晚扎营齐家窝子，将那里的老百姓集中控制好，不许驱散；三，要与太后行营隔离开来！搜索水源，派人守护。

五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好在刘元昊带来的马匹够多，行军速度还算可以。等刘元昊护卫慈禧和光绪的车驾来到齐家窝子，先到的二百名士兵已经将行营扎好。开始生火造饭！

慈禧也许是苦闷的时间太久了，从车下来，就让李莲英领着四处转悠。远远的看到刘元昊指挥士兵安营扎寨，修筑防御攻式。

“小李子，你怎么看刘元昊这小子。”

“回太后此子乃大清之良将，奴才好事刚才向那些车夫打听过了，刘元昊和他的军队，从奉天追咱们一共用了六天时间，中间只睡了一夜，还是为了养护马力。你看看那些当兵的，一个个眼睛红得跟兔子似地，可还是个顶个的精神。”

“依着本宫来看，这刘元昊到是个帅才，这样的人，要是放在康熙爷那会，必是一开疆扩土之能臣。可如今大清风雨飘摇之际，他这样的人野心也一定大得很。将来说不定会拥兵自重，对抗朝庭。”

这时刘元昊匆匆走了过来，对慈禧道：“太后，此地离娘子关还有一天的路程，而且山路不太好走，臣想请太后下旨，让锐鹰营先派出两百名士兵打前站。”

“就按你的主意办，我算看出来了，你这小子行军打仗的本事高明着呢。在颐和园那会和本宫说的话到不是吹牛。”

“啊，合着太后当初以元昊是在吹牛！”话刚一说完刘元昊就有些后悔。

不过慈禧到是很高兴，刘元昊这带着点玩笑性质的话。正解了她这些时日愁苦。慈禧轻笑了一下道：“今晚天气有点热，本宫也睡不着觉。哀家见你这新军搞得不错，给哀家好好讲讲你是怎么练兵的。”

“太后，自从你下旨让元昊建军锐鹰营，元昊回到奉天后，便对这些新兵进行训练。采用的是精兵路线，总共有三千人的编制，虽然这编制是不变的，但锐鹰营每年都要淘汰一批跟不训练的士兵，然后重新征招一千名新兵进行训练，优胜略汰。元昊认为最好的练兵方法，便是实战。这样一来锐鹰营的战损很高。最初的三千名士兵现在只剩下六百多人。

我这次带来的两千名锐士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他们长年和山匪，马匪作战，不论是步战还是马战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接到太后的召集命令，元昊连夜起兵，因为怕新兵误事，便一个没带。”

慈禧听完打量周围站哨的士兵笑道：“不错，哀家看你带的这些士兵都很有精气神。站岗时一动不动，都跟大内侍卫似地。这么说来那些淘汰下来的士兵也不见得差多少！”

“太后说的是，每次淘汰士兵，元昊也是心痛万分，可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留下来的士兵感到荣誉。那些淘汰下来的士兵，元昊也是尽量为他们解决谋生的出路。

家父会要去一少部分进入八旗大营，或是去训练那些地方团练。元昊的工厂也会招收一部分进入护厂队。但尽量招收那些作战时受伤的士兵。

最后大部分多会进入镖局，给人押运货物或是给人看家护院，这些人收入都不低，虽然辛苦些但足以养活一个六口之家。”

“都说慈不掌兵，依哀家来看，元昊对这些士兵确是菩萨心肠。”

“太后谬赞了，元昊这么做也是为了将士一心。”

“听着有几分道理，哀家记下了。你们父子在东北搞得不错，建了许多工厂矿山。有人跟本宫说你还是个小财主！”

“太后，财主这两字目前元昊还有些当不得。”

“哦，怎么个当不得。听说你办的那个铁厂比张之洞搞的那个汉阳铁厂还大。你花多少钱哀家不清楚，但张之洞的那个汉阳铁厂可是花了五百万两白银。”

“太后说的是，元昊建设的那个铁厂确是比张督的汉阳铁厂花费还要大，前后总计投入六百万两白银。这也是为啥元昊说当不得财主！元昊便是在有钱也不能有六百万两银子。

前些年元昊不懂事，天天混于市井之间。这个总会有些花费。家父管教比较严历，每月只给几两银子零花钱。这个人没钱的滋味挺不好受地。一次元昊在市井之间偶购得一匹好的宝马，便是现在的坐骑，当时才花了二百多两，管家说那匹马如果在京城的话，至少值两千两。于是元昊便对这营生之道感了兴趣！

有一天元昊听人说烧酒赚钱，便从家里偷了些钱，盘下一间酒坊。本来只是为了平时手里宽敞些，没想到那个酒厂的掌柜确是个能人，他发现俄国人搞币制改革，国家将酒实行专卖制度来筹措资金。于是扩大酒坊的产量，专门烧造一些劣质酒，走私给俄国人。果然这里面利润很大，一年下来收益便有二十多万两。听说那边搞走私酒的俄国人利润更大，具体多少就不清楚了！

前年元昊随家父进京，得到太后旨意在关东搞洋务。可奉天周围都是些地主，任家父如何劝说也不肯出钱搞工业。元昊当时手里有点钱，便想帮家父忙给那些地主们起个头。当初也没想搞这么大，谁知刚一动工那些洋人银行便找门来说给贷款。元昊当时一心贪大，加周掌柜的鼓动。便将手的资金和尚未建成的工厂抵给洋人，分别从俄国人，日本人和英国人银行手中贷了六百万两。虽然工厂现在是元昊的，可元昊现在身也背着六百万两的债务，那敢称什么财主！不过也应了那句老话，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慈禧听得很认真，脸也没有什么表情。

李连英到是很懂慈禧的心思插话道：“我地天，六百万两，刘元昊你胆子可真大，想过没有外一还不可怎么办。”

见慈禧也点点头。“太后、李公公多虑了，其实这铁厂还是很赚钱地，加周掌柜的本事，过几年也能还贷款，说不定那时候元昊便能当大财主。现在铁厂不但能生产枪枝弹药，还能生产钢筋，铁轨，暧器，这些都很赚钱。

可惜这洋人找咱们大清的麻烦，这一打仗南北物流不通，怕是赔钱喽。最可怕的就是俄国人外一攻打东北，把工厂抢走！在说家父陆续从元昊的兵工厂里，硬要走了一万多枝步枪，和几十万发弹药；确连个欠条都不打。

现在元昊最想的就是前线和洋鬼子拼命，最好战死一了百了。那贷款合同是元昊私人名义签地，可铁厂确是在家父的名下，洋鬼最后一分钱也得不到。不过洋鬼子也不傻，相信我要战场，只要打出名号，保准没人敢向我开枪。”

“呸呸，什么生呀死地！怪不吉利地。公公我手里也有几个私房钱，要真还不贷款，我给你凑点。你说得也是有趣，战场洋鬼子怕伤了你，那岂不是只有你杀洋鬼子的分。”

慈禧又笑了一下：“听你们俩说得热闹，确是把哀家冷在一边。你那铁厂能出铁轨，哀家到是能帮你做主，张之洞李鸿章他们这几年没少在南方修铁路，到时就让他们从你的铁厂购买铁轨。还有你父亲从你那里拿了多少兵器，都算在朝庭帐。等战事结束后一并还你！”

“谢太后恩典，要是这样，元昊保证，铁轨的质量一定不差于洋人，而且价格也一定低于洋人。至于枪弹的钱元昊不敢要，在元昊心里这些枪弹早就捐给朝庭了！在说家父要是知道这事，还不得打断元昊的腿！”

刘元昊和慈禧的谈话很成功，不但打消了慈禧对他的疑心，而且还为刘宏裕在慈禧心里树立了一个忠臣干将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