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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浠浠沥沥地落了起来,不过柱香时间,愈下愈疾,愈下愈大,颗颗击打在地面,好似万马腾蹄一般。狂风骤起,猎猎作响,在众人身旁席卷着落叶,呼啸而过。
激烈的雨点打落在余元昆脸上,他慢慢清醒过来,只觉周身欲裂,数处伤口更是血流如注。他摇了摇头,苦笑道:“还是不成了啊……”
只听身旁响起一个稚嫩的、怯怯的童声:“爹爹……”他吃力的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只见儿子余天野正跪坐在自己身旁,不停地用衣袖替自己擦拭着脸上的雨水、血水……
他双眼一阵模糊,只觉热泪盈出,轻轻将天野已经湿透的小脑袋揽在怀中,哽咽道:“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是谁教英雄垂泪?
只听呼呼气震之声传至,他愕然望去,却见一道阴鸷血红的目光同时向自己投来。
忽伦拨尔!
……
那青年张君宝同蒙巴已斗在一起,蒙巴将一柄弯刀使得密不透风,招招狠毒,直取张君宝要害。张君宝手中却擎了一柄青钢剑,姿意挥洒,剑上所生气劲竟能将疾落的雨点弹开。蒙巴攻得又疾又猛,他却有如执笔随意书写一般,有时随手缓慢一剑,竟使得蒙巴不得不回刀自救。使以尽管蒙巴攻得疾猛,刀锋却始终不进张君宝身子半尺之内。
余元昆见状,“嘿”了一声,微微冷笑。余天野抬起头问道:“爹爹,你笑甚么?身上的伤口不疼么?”余元昆怜爱的抚着他头,道:“好孩子,有你陪着爹爹,爹爹便不疼。”他这一转头,随即看见兄弟余元伦呆站在一旁,依旧是脸白如纸,双目茫茫望向远方,却不知在想些甚么。
他想到兄弟屈服于佐斯木武力,心中说不出的厌恶,转首又看张君宝同蒙巴激斗。余天野也从爹爹怀中透出小脑袋,怔怔地望向张君宝。余元昆道:“好孩子,是……是这大哥哥救了你么?”余天野点点头,道:“大哥哥说,他叫作张君宝。”余元昆默然半响,见张君宝逐渐将剑势加快,矫若惊龙,微微点头,口中喃喃道:“张君宝……”顿了顿,又道:“天野你看,那个大块头鞑子要输啦!”余天野面露惊喜,道:“是么是么?就要大哥哥打败这些个臭鞑子!”
只见张君宝将长剑激抖,刷刷数剑刺向蒙巴。他双眉紧锁,面凝若山,虽年纪尚轻,但出手却招招如渊停岳峙,大开大阖。余元昆赞道:“那是少林的‘达摩剑法’,不出三招,这鞑子必败!”他心中一喜,却又牵动内伤,猛地咳出一口血来,余天野惊道:“爹爹……你,你要不要紧?”余元昆伸手擦去嘴边血痕,微笑道:“不要紧,你……你看大哥哥怎生打败那臭鞑子。”余天野“嗯”了一声,又转首看去。果然只见张君宝于顷刻之间猛地刺出三剑,一剑刺向蒙巴左肩,一剑刺向他右臂,一剑却又刺他左腿,正是“达摩剑法”中的一招“虚式分金”。他这三剑出得快绝非常,在旁人看来,便如同刺出一剑,只不过是剑尖颤了三下而已。蒙巴见这三剑几乎同时而至,顿时手忙脚乱,汗流满面,大声叫道:“二哥!三哥!我不成了!这小子端的厉害得紧!”
他这“紧”字甫一离口,只听“当”的一声,他手中弯刀便被张君宝挑落。那弯刀尚未坠地,他忽觉左腿剧痛,却又吃了张君宝一剑。他吃痛之下,大声叫道:“妈呀!你这小子是人是鬼?!”张君宝微微冷笑,猛地抬起右脚,正正踢在他胸膛,只踢得他胸骨欲裂,轰然倒地。
博尔术与佐斯木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双双拔剑,疾向张君宝袭来。他二人这一纵,剑上竟生“嗤嗤”声响,剑气四纵,竟激得四周雨点如飞花般四处溅落。
张君宝见他二人忽左忽右,长剑一封,心道:“这胖瘦二人,出招竟如此整齐,倘若不是内功相同,功力相若,绝无此威力。想必使的定是一套双人同使的剑法,这下可棘手得紧了。”他心中虽有微虑,脸上却不动声色,凝神观博佐二人剑势来路。见他俩脚步诡异,顷刻已攻到自己身前,他猛地纵身一跃,竟跃退了三四丈,又仔细观察那二人步法。
原来世间但凡二人同使剑法,最要紧的便是步法。二人同使,必有攻守,否则或是一昧双人猛攻,或死守,却也谈不上有何威力。须得一人攻,一人守,于脚步变幻中又转另一人攻,另一人守,教敌人难以作摸,此刻不知下一刻攻击从何人而来,方才为克敌制胜之道。
张君宝见二人脚步踏移,心中一动,心道:“这胖子从‘乾位’转到‘震位’,那瘦子便从‘坤位’转到‘巽位’……是了,这是‘正两仪剑法’!”他识得步法,心中一喜,抬起头来,却见两人皆是蒙古军官打扮,心中顿时疑道:“这两仪剑法乃昆仑派不传之秘,整地这两个蒙古鞑子却使得出来?难道我猜想有误?”他这一顿,那两剑刷刷刺到,一剑刺他左腿,一剑刺他右臂,他急忙侧身闪开,那刺左腿之剑却又向上撩来,他又向下闪去,那刺右臂之剑却早在下恭侯。这番闪了又闪,饶是他轻身功夫卓绝,却也险象环生,连衣襟也被割破,丝丝飞扬在空中。
博尔术心中大喜,高声叫道:“二哥!这小子只是轻功高些,你我二人加快攻势,定能将他毙于剑下!”佐斯木初见张君宝轻易击败蒙巴,本有所顾忌,但见自己与师弟同使这两仪剑法,张君宝便束手无策,心中也是甚喜,回道:“师弟!‘离火燎原’!”
他二人自小便同练这套剑法,心意之通,却实是无双。只见他二人手腕一抖,都已将内力运上右臂,顿时剑光暴长,张君宝数处要穴倏时笼罩在这无穷剑影之下。
他二人这剑法,攻得张君宝手忙脚乱,连连后退。此刻生死攸关,张君宝无暇顾及其他,将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挫,借这一挫之力,身子又向后退去三四丈。饶是如此,他还是被割下一大缕头发下来,只见缕缕黑丝在空中飞舞,纷扬不尽。
张君宝惊出一身冷汗,心道:“他二人明明踏的便是两仪步法,怎地……怎地出招全不一样?昆仑派的剑法,可不是这样。”他心中疑惑不定,猛地见佐博二人又挺剑刺来,所踏步法,却又是两仪之位。他顿时一筹莫展,实不知如何破解这诡异难测、似是而非的“两仪剑法”。
忽听一个声音朗声道:“天遁之初,悟求回元。自名为天遁,须当凝神聚意,抱守元一……”这声音一出,佐斯木同博尔术顿时一呆,当下顿时停住攻势,怔怔而听。
张君宝循声望去,只见余元昆由余天野慢慢扶起,此刻雨势转小,乌云渐疏,月朗星稀,夜雨萧萧,他双眼望天,口中朗声而言。
他口中所念,正是天遁剑法要诀。众人皆是精于武道,是以他甫一出口,便知是此绝学,凝神俱听。忽伦拨尔更是面露喜色,挣扎坐起,闭目静听。
只听余元昆缓缓道:“道冲而用之,或不盈。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夫唯不争,故无尤.致虚极守静笃,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
张君宝顿时心中一明,心道:“夫惟不争,故无尤……”猛听蒙巴怒喝道:“狗屁狗屁!天下哪儿有如此武功?倘若别人一剑刺来,你不抵挡,也不还手,那不被别人刺个七窟八窿,稀里糊涂?!狗屁!狗屁!”博尔术也面露疑色,向佐斯木道:“二哥,恐怕不对罢?倘若与人对敌之际,像个婴儿一般,毫无还手之力,那还不被别人轻易击败?”佐斯木“唔”了一声,并不答话,双眉紧锁,显是也想不通此节。
当下惟有张君宝与忽伦拨尔凝神细听。只听余元昆念得断断续续,却有夹杂咳声,想是他已支持不住。当念道“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之时,张君宝心中顿时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心中笑道:“不错,不错,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我管他甚么正反两仪?只须我的剑法使得开了,便无所再惧。”想到此节,他不禁朗声大笑。他这一融会贯通,不光剑术精进,竟连内功也颇有提升,这一笑中气充沛,震得林中树木“簌簌”作响。
余元昆听张君宝纵声大笑,脸上也微有笑意,轻轻抚mo着余天野的头,笑道:“此子……咳……此子真乃奇才!”余天野并不知道父亲念些甚么,只看父亲微笑,心中也是一喜,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来余元昆见张君宝不敌这两仪剑法,心中焦虑,当下心生一计。他大声念出天遁剑法总诀,只望张君宝能即时领悟,以作克敌之道。至于有强敌环伺,是否被敌人听了去,这情况危急,却也管不了这许多了。谁料张君宝天资甚高,远超众人,居然在这顷刻之间便能领悟这总诀,这一番险中求胜之计,已算赢得够了。
忽伦拨尔听得张君宝长笑,也是微微一笑,口中犹自念道:“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嘿嘿,余元昆,承蒙你的教诲,我右掌虽断,但却明白了其中精义……”佐斯木和博尔术却仍是不明所以,听得张君宝笑声,心中俱是大努,博尔术怒道:“二哥!咱们便料理了这小子!我瞧这天遁剑法实是平常得紧,不足为患!”佐斯木点头道:“招呼这小子!”两人话毕,又擎剑双双攻上。
忽伦拨尔微微苦笑,心道:“我这三个师弟天资有限,远不及这少年,不能领会这天遁剑诀个中精义,这一战看来是必败无疑。只是不知如何向元帅爷交待……”他知自己领悟了天遁剑诀,剑法实是又愈加精进,奈何自己右手已断,虽明剑理,却无力使剑,当下只是束手无策。
张君宝见佐斯木博尔术两人袭来,微微一笑,破敌之策已成竹在胸。只见佐斯木单剑刺出,直袭他左胸,而博尔术却封剑后引,蓄势待发,却是一招既守转攻的招式。张君宝朗声一笑:“来得好!”右手执剑斜斜刺出,这一剑矫夭灵活,气势如虹,将四周雨点激得纷纷扬扬,四处洒溅,却是刺向并未攻击的博尔术。
只听“当”的一声,双剑相交,迸出丝丝火花,却是佐斯木回剑格挡。博尔术咬牙道:“好小子!”他早就蓄劲,见两人长剑相交,猛地奋力刺出。张君宝嘿嘿冷笑,左足顿时点地,身子向右纵出,回首一剑,并不格挡,却又刺向转为守势的佐斯木。佐斯木此时正是收剑蓄气之式,张君宝回首这一剑,正刺他左乳下三寸“期门穴”,在这黑夜之中,拿捏之准,实是妙到颠毫。博尔术心中大叫道:“哎哟!不好!”急忙撤剑去护佐斯木,谁料张君宝将手中长剑一引,却又向他胸腹“巨阙穴”刺来。
博尔术这般格剑,原以为能和张君宝长剑相交,替师兄挡下这一招,万不料对方竟又不刺师兄,转而向自己刺来,他这一剑挡空,猛见张君宝长剑已至胸前,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口中哇哇大叫。佐斯木见对方转剑袭向博尔术,又举剑去挡,张君宝双足微移,转手一剑又刺向他,口中冷笑道:“两仪剑法,两人同使,竟若一人。一人之剑生两人威,却是厉害得紧。不过若是两人竟顾着相互自救,哪有心思再去刺敌人?”他口中虽在说话,但手中长剑愈发疾厉,佐斯木出剑之时,他却去刺博尔术,佐斯木前来格挡,他却又刺佐斯木,博尔术却又来格挡。一时间竟刺得两人手忙脚乱,大汗淋漓,脚下步法,早已踏得乱七八糟。
原来这两仪剑法,使出竟若一人,但若同伴遭袭,另一人却不得不去相救,这般才得两仪剑法“以二人力成一人剑生二人威”之精髓。倘若同伴遭袭,自己却不闻不问,只顾猛攻,那却又失了“两仪”之名了。若论单打独斗,张君宝远胜这二人,倘若这二人合力,张君宝却有所不敌。但张君宝将余元昆所授天遁剑法总诀融会贯通后,攻敌之不得不自救,却又并不与对方长剑相交,颇得这“不争”之道。他出剑疾厉,一剑一剑袭得二人毫无还手之力,只顾手忙脚乱的去挡对方来剑,却连剑皮儿也碰不到,这场酣斗,胜负已分。
佐斯木与博尔术两人被张君宝如同小儿般戏弄,已是额头见汗,他二人心中实是恼羞成怒,但张君宝一剑刺来,他又不得不去替同伴抵挡,如此下来一百多招,早就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张君宝这一剑剑有若长江奔流,气贯长虹,来势不尽,这般连刺了一百多剑,竟毫无窒滞断息之感。佐博二人心中骇道:“这般下去,定会被他刺得脱力而死,这……这可如何是好?”偏生自己想抽剑不战,却是不能,只觉全身酥软,丹田中竟空洞洞的,毫无真气运转之感。两人死亡阴影蓦地笼罩心头,更是汗流满面,只觉一股凉意从脊背上直透下去。两人一想到性命难逃,刚勇之气顿泄,不由得害怕至及。想出声求饶,却被张君宝剑气所迫,竟连嘴也张不开。两人汗水涔涔而下,心中惊骇万分。
张君宝初通天遁剑法,一时间按捺不住少年心性,源源不断地加运内力,使剑使得圆汇贯通,神采飞扬。忽地见这二人面露惊惧、哀求神色,猛地一惊道:“张君宝!你若如此将他二人累死,那和杀戮不断的鞑子又有甚么分别?他二人这般下去,双手经脉寸断,已成废人,再也不能为恶害人,如此惩罚,却也够了。”想到此处,他手腕轻抖,将长剑向上挑去,佐博二人气力早竭,手中长剑自是拿捏不定,只听“铮、铮”两声,两柄长剑清啸不绝,从空中落下,深深插在泥土之中。
佐博二人面若金纸,跌坐在地,不住大声喘气。他二人跌坐之地树荫茂密,并未被雨所湿,但二人全身汗如雨下,不过少倾,竟将所坐之地打湿了一片。两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只觉四肢百骸再也提不起力。这边忽伦拨尔长叹一声,道:“走罢!”蒙巴挣扎爬起,将佐博二人扶起,斜眼看了一眼张君宝,目光中尽是恨意。忽伦拔尔背转向张君宝,森然说道:“这位张兄弟顷刻之间便能领悟天遁总诀,真是当世奇才,忽伦拔尔以后自当向张兄弟请教!”蒙巴吃力扶了佐博二人,跟在他身后,连连大叫:“大哥,等等我!”,连那插在地上的真武剑也顾不上看一眼。张君宝厉声喝道:“就这么便走了么?!”忽伦拨尔蓦地停住身子,沉声道:“张兄弟剑术远超我辈,杀了我等便是,以绝后患。”张君宝冷笑道:“你忒小瞧我张君宝!我大宋子民,本和你蒙古人便是不共戴天,你蒙古大军压境,任意屠戮我大宋妇孺,心中却又曾有过怜悯之情?!”忽伦拨尔背影突地一震,却说不出话来。
余元昆缓缓道:“张兄弟,咳……让他们去罢,他这一生已成废人,可比杀了他还教难受。”张君宝见他说话吃力,几步走到余元昆身边,慢慢将他扶好,靠在一棵大树之下,道:“先生,您怎么样?”忽伦拔尔见张君宝不再绊羁,冷笑一声,喝道:“蒙巴!我等如此贪生怕死之人,还留在此地作甚?”他话音一落,携同抱了佐博二人的蒙巴,径直去了。
张君宝冷冷道:“这等作恶多端的鞑子,却还自以为是英雄好汉……”他话音未落,余元昆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张君宝大惊道:“先生!您……”余元昆苦笑了一下,道:“我连番恶斗,气力早竭。又强自运力催动天遁剑法,如今油尽灯枯,怕是不成的了……”余天野忽地紧紧抱住父亲身子,哭道:“爹爹,我不要爹爹死……”张君宝默然半响,道:“先生不必如此灰心丧气,此处离开封府不远,咱们先去到那里,再寻一个好医生……”他话虽如此,却见余元昆气息出多进少,显是命在顷刻,也知即便华陀在世,却也束手无策,当下话说了一半,再也说不出口。
余元昆轻轻将他手拿过,紧紧握住,道:“张少侠……张少侠仗义相助,救得我孩儿性命,……咳、……姓余的自知无以为报,如今,如今却还有一件事须劳烦张少侠……”张君宝见他呼吸急促,显是有一件大事尚在心头,忙道:“余先生若有甚么事,尽管说便是。”余元昆吃力点点头,道:“我……我这天野孩儿,求你……求你日后多加照料,我,我有个朋友叫作……叫作何无我,如今是华山派掌门,劳烦……张少侠将我这孩儿……咳,咳……我这孩儿送到他门下,他自会明白……”张君宝道:“余先生请放心,我定当好好照顾令郎,将他平平安安的送到何掌门手中。”余元昆面露喜色,却又咳出一口血来,道:“那如此……如此便劳烦张少侠了,余元昆……余元昆便在九泉之下,也不忘了张少侠的大恩大……”他一个“德”字还未出口,便已然气绝。
此刻骤雨初歇,西风飘来,空气中满是清新的味道,这古道上山林萧索,气郁悲怆。张君宝默然站起身来,双眼茫茫向远方天空中望去,只见乌云层层稀落,隐隐露出一轮皎白如玉的弯月来,月光透过层层云叠,撒在泥土初润的地上。张君宝心中自是思绪万千,激荡不定。余天野紧紧抱了父亲逐渐冷去的身躯,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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