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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铭和南郭逸这次因为没有紧急的事情,心情轻松,两人昼行夜宿,一路顺利,没遇到麻烦事。不几天,两人进入韩国境内,夏铭说:“但愿这次不要遇到青龙帮的人,上次咱们可给那帮家伙坑苦了。”
南郭逸轻松一笑道:“没事,咱们不是跟羊姑娘学了一招么?这次遇到青龙帮的人,你就说‘本人是‘夺命剑王’的弟子,人称‘夺命快剑’的夏铭是也’,准保不用动一个指头,就把那帮毛贼吓走。”
夏铭也笑道:“说是这么说,可人家从没听说过江湖上有‘夺命快剑’这个绰号,哪能怕我呢。”
两人一路闲话到了中午,看到路旁一家饭店,就进去吃饭。南郭逸要了一大碗牛排,兴致勃勃地吃得正香,夏铭也要了一大碗牛肉面吃。两人正吃着,忽然门口窜进来一个小乞丐,转到南郭逸身后,见南郭逸咂着嘴大嚼牛排,不禁馋得流出口水来。南郭逸见小乞丐谗成这样,不禁发起怜悯之心,递给小乞丐一块牛排,说:“吃吧。”
小乞丐大喜,一把接过牛排就啃。南郭逸赶紧缩手,抱怨说:“你小子也慢点吃,要不是我动作快,我的手指头都给你咬下去了。”
正说着,忽然门外进来两个大汉,见小乞丐藏在南郭逸身后,立即指着小乞丐叫道:“那小子在那儿,抓住他!”
小乞丐见两个大汉冲过来抓他,一急就钻入夏铭和南郭逸坐的桌子底下。两个大汉冲过来,“哗啦”一声掀翻桌子,就要捉那小乞丐。就在两个大汉掀翻桌子的同时,桌上的盆碗汤菜四溅,洒了夏铭和南郭逸一身。夏铭和南郭逸都大怒,喝道:“你这汉子,怎么如此无礼,把我们的衣服都弄脏了。”
那两个汉子却若无其事地说:“谁叫你挡了老子捉这个小贼。快快滚开,不然老子连你小子也一起捉了。”
夏铭大怒,一把揪住一个汉子,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另一个汉子见同伴被打倒,立即从背后拔出一把小旗来,在夏铭面前一晃,喝道:“好小子,你认得这五湖旗么?你小子吃了豹子胆,居然敢打我们五湖一家的人,还不赶快跪下赔罪。”
夏铭正要说什么,南郭逸抢着说道:“哦,原来是五湖帮的,怪不得这么横呢。不过老子就是要打你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江湖上大名鼎鼎‘夺命剑王’的弟子,人称‘夺命飞剑’的南郭逸是也。”
那汉子听南郭逸说是江湖的有名人物,果然唬住了他,不敢再随便说话了。南郭逸见一句话就唬住了那汉子,心中得意,又拍拍夏铭的肩膀,说:“这位是我的师弟,江湖上人称‘夺命快剑’的夏铭是也。”
夏铭明白了南郭逸的用意,他把羊玉茹教他们的江湖上用绰号唬人的法子用上了。南郭逸一时想不出更好的绰号,就随便用了那天羊玉茹开玩笑给他俩起的绰号。
那汉子被南郭逸的绰号唬住,吓得不敢再说话了。这时被夏铭打倒的汉子从地上爬起来,过来悄悄问:“你听说过‘夺命飞剑’南郭逸和‘夺命快剑’夏铭么?”
那汉子摇头小声说:“从没听说过,更没听说过什么大名鼎鼎的‘夺命剑王’。这么说来,莫非这两个家伙是骗子,用假名头来唬咱们?”
被夏铭打倒的汉子说:“不管怎么说,这家伙的功夫可是真的,我被他打得好惨。”
南郭逸和夏铭见五湖帮的两个汉子在疑神疑鬼的商量,心里都不住好笑。最后听那汉子说:“这两个家伙武功不弱,咱们赶快走吧,别招惹是非了。”说着两个汉子拔腿就要走。
南郭逸见唬人成功,一时兴起,又笑道:“你们想走就走啊,还没赔我们的衣服呢。”
两个汉子一听又发起怒来,说:“两位,你打了我们,我们不还手,已经够忍让的了。你还要赔衣服,莫非是有意和我们五湖一家过不去不成?”
南郭逸笑着说:“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要赔,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能说是和你们过不去呢?”
两个汉子发狠道:“也罢,你要是想赔衣服,有种就在这里呆着,我们去找李大哥来给你赔衣服。”说完两个汉子拔腿跑出门去。
南郭逸和夏铭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刚才那个小乞丐突然过来说:“谢谢两位相救。你们不要担心,我马上去叫人来帮你们打架。”说着那小乞丐飞也似地跑出了门外。
南郭逸奇怪地问:“这小乞丐是怎么回事?”
夏铭说:“大概是去叫丐帮的人吧。丐帮在江湖上势力很大,不比五湖帮差。上次我从中牟去邯郸,路上被客栈的人错认成是丐帮帮主,连住宿房钱都不敢收我们的。”说着夏铭又埋怨南郭逸说:“大师兄,你也是的,弄脏衣服也算不了什么大事,把他们吓走就完了,你又偏要他们赔衣服。这下可好,咱们又有麻烦了。”
南郭逸喃喃地说:“老弟,真是对不起,我刚才见咱们的绰号吓住了那两个家伙,一时高兴,就得寸进尺了。正好,那小乞丐不是去叫丐帮的人了么?就让五湖帮和丐帮相互打杀去吧,咱们赶快走人。”
夏铭问:“去哪儿啊?”
南郭逸说:“趁他们还没来,赶快逃走啊。”
夏铭不满地说:“大学兄,你刚才不是口气大得很,要五湖帮给咱们赔衣服么?人家真来了咱们又逃走,岂不惹人耻笑。”
南郭逸笑道:“老弟,你就别那么较真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丢这点面子算得了什么。”
夏铭只得叹气说:“好吧,那就逃吧。只是你把我的姓名都如实告诉了人家,叫我今后怎么有脸面见人呀。”
南郭逸笑道:“对不起,刚才我一时得意,也没多想,完全按照羊姑娘那天说的话来唬人,失口就把咱俩的真姓名说出去了。”
夏铭和南郭逸付了店家饭钱,匆匆就走。两人走后不久,五湖帮的一个姓李的旗主,带着十七八个人匆匆赶来。李旗主听说这两个人自称是江湖上有名的武功高手,打了他们的人,还要赔衣服,也不敢怠慢,赶紧叫了一些人,带上银子赶来。李旗主想好的对策是先礼后兵,先客气地叫那两个帮丁给武功高手赔情道歉,送上赔偿衣服的银两,如果对方肯接受他们的赔情赔款,就可以和平地了结这件事,尽量不与江湖武功高手结怨。如果对方不肯接受赔情赔款,还要无理取闹,那就只得动武解决问题了。
李旗主带人来到客店,一问夏铭和南郭逸的去向,店小二笑着说:“那两个人已经匆匆逃走了。”
李旗主听罢大笑,说:“怪不得,我正奇怪怎么从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什么‘夺命飞剑’和‘夺命快剑’的人物,原来是这两个家伙冒充武功高手来唬人的。弟兄们,赶快追上这两个家伙,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李旗主问店小二夏铭和南郭逸往哪里走了,店小二说两人沿着大路走了。李旗主对这里的地形熟,带人抄小路走近路,赶到了夏铭和南郭逸的前面。
夏铭和南郭逸正在匆匆赶路,忽然前面窜出十几个大汉,把他俩围在中间。那个被夏铭打了的帮丁大声喊道:“就是这两个家伙打了我。”
李旗主看着夏铭和南郭逸,冷笑着说:“好嘛,你们不是自称江湖上有名的武功高手,怎么这就要逃啦?哼,花花世界什么人都有,居然也有人冒充武功高手唬人。不过你唬得了别人,唬不了你李大爷。”说着李旗主把手中的花枪一挺,喝道:“小贼快快过来,让李大爷教训教训你们两个江湖骗子。”
夏铭和南郭逸都是一惊,夏铭拔出黑凛剑就要动手,南郭逸急忙拉住夏铭,小声说:“最好还是别动手,看看能不能唬住他们。”
说完南郭逸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用若无其事的语调对夏铭说:“兄弟,我昨天刚刚替两个脑袋长在脖子上发痒的家伙消了痒,今天又遇到脑袋发痒的家伙了。有人脑袋长在脖子上发痒,想让我给他消痒,你说怎么办?”
夏铭明白了南郭逸的用意,也用若无其事的语调说:“大哥,昨天你出手替别人消痒累了,今天就让小弟来替他们消消痒吧。”说着夏铭大喝道:“喂,哪位脑袋发痒得厉害,忍不住了,赶快过来试试我的剑。我保证手到痒消,让你躺在棺材里舒舒服服的。”
五湖帮的人见南郭逸和夏铭不但不惧,还敢说出开玩笑的风凉话,又把他们怔住了,没人敢动。南郭逸见用大话把五湖帮的人怔住了,心中暗喜,但他也知道不给这帮人露一点真功夫,还是不能吓走他们,于是南郭逸指着路边的一株小树,对夏铭说:“兄弟,我看这株树有点发痒了,你帮它消消痒吧。”
夏铭明白南郭逸的意思,手握黑凛剑不紧不慢走到小树旁,一挥手“唰”地一剑砍在小树上,那株树微微颤动一下,毫无反应。五湖帮的几个帮丁见了喊道:“这小子武功平常得很,连一株小树也砍不动,还想唬人么。兄弟们,上啊。”说着几个帮丁拿出兵刃就要动手。
这时李旗主却大喊一声:“慢着!”他对身旁的一个帮丁说:“你去看看那株树。”
帮丁过去用手推一下那株树,树身应手而倒,露出一个如同用刨子刨平一般的平整断面。众人看了这才抽一口冷气,原来夏铭出剑极快,砍断了树身,树却没有倒,这就是传说中的“抽刀断水”功夫。五湖帮的人第一次亲眼看到“抽刀断水”功夫,把他们吓得目瞪口呆,李旗主的腿都有点微微颤抖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和夏铭动手的话,用不了两个回合,脖子就会像那株小树一样斩断。李旗主后悔刚才说出要教训夏铭和南郭逸的大话,可是话已出口,在众帮丁面前低头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话,面子上又过不去。
正在李旗主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一群人喊嚷着赶了过来。众人一看,原来来了二十几个大汉,都是一身褴褛的乞丐打扮,为首的是一个胖大汉子,身后跟着刚才遇到的那个小乞丐。小乞丐指着夏铭和南郭逸对胖大汉说:“刘帮主,就是那两位大哥救了我。”
被称为刘帮主的胖大汉对夏铭和南郭逸抱拳说:“多谢两位大侠扶助本帮的子弟。俺姓刘,是本帮在这一带管事的。”
夏铭和南郭逸见丐帮的人赶来助拳,顿时大为放心,也对刘帮主抱拳说:“原来是刘帮主,久仰,久仰。”
这时小乞丐看到被夏铭砍断的小树,惊叫着:“大哥你看,这树好像是被人砍断了。”
刘帮主过来一看,只见被砍断的树口断面就像刨平的一般整齐,心中一惊,知道这是武功极高的人才能出手这么利索。刘帮主悄悄问众乞丐:“这树是什么人砍断的?”
众乞丐并未看见夏铭刚才砍树,均摇头说不知。这时南郭逸笑道:“刘帮主,这株树是我师弟刚才练习功夫,随便砍了玩玩。”
刘帮主看着夏铭惊道:“是这位大侠砍的?”
南郭逸拍拍夏铭的肩膀,笑道:“师弟啊,刚才你砍树的时候刘帮主没有看见,要不要这次我来砍一砍,给大家献个丑?”
夏铭明白南郭逸的用意,也笑道:“师兄,你就先歇歇,让我先去砍。如果我砍得不好,再请师兄出马。”
说完夏铭抽出黑凛剑,走到另一株小树旁,手起剑落。大家只听“唰、唰”两声轻响,小树微微一晃,再没什么动静了。夏铭在众人的注视下,微笑着把剑收回去。南郭逸对小乞丐说:“你去推推那株树。”
小乞丐过去推了一把小树,那树应手而倒。但这次的树不是断为两截,而是断成了三截。原来夏铭有意卖弄手段,这次在小树上砍了两剑,所以小树断成了三截。众人一见,纷纷叫起好来,连五湖帮的几个帮丁,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叫起好来。
刘帮主又惊又喜,说:“真了不起!这就是传说中的‘抽刀断水’功夫吧,俺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刚才听俺的小弟兄说,两位大侠一位是江湖上人称‘夺命飞剑’的南郭逸大侠,一位是人称‘夺命快剑’的夏铭大侠,还听说两位大侠的尊师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夺命剑王’。恕小弟见少识窄,惭愧得很,竟然没听说过‘夺命剑王’的高姓大名,两位大侠是不是能指教指教?”
南郭逸和夏铭都暗中发笑,这“夺命剑王”是他们胡编的,当然没人知道。南郭逸看了夏铭一眼,应付着说:“‘夺命剑王’是赵国人,至于他的姓氏嘛……”
南郭逸正在想给“夺命剑王”起个什么姓名才好,刘帮主忽然发话了,说:“‘夺命剑王’是赵国人?哦,俺想起来了,听说赵国早年有一位姓曾的大师,独创一门叫作‘追风剑’的剑术,据说那剑使出来比风都快。刚才俺见夏大侠出剑比风都快,想来一定是曾大师的高徒了。”
夏铭听了一惊,心想:“师父告诉我,他这套剑术叫‘追风剑’,是一位姓曾的前辈创制的,那时我还以为‘追风剑’是没什么人知道的冷功夫呢。没想到‘追风剑’居然在江湖上颇有名气,连刘帮主都知道。”想到这里,夏铭高兴起来,说:“刘帮主果然见识不凡,看出在下用的是‘追风剑’功夫。”
刘帮主听他猜中了夏铭的追风剑功夫,本来已是喜出望外,又听到丐帮的人纷纷赞他见多识广,更是大喜过望,对夏铭说:“曾大师的功夫,俺是听俺们总帮主说的。俺们总帮主非常佩服曾大师的‘追风剑’,说那是武林第一剑。”
刘帮主这话固然是言过其实了,但夏铭听着还是很开心。他忽然想起桑琦曾说过,丐帮的总帮主姓司马,于是也卖弄说:“刚才刘帮主说的,可是司马总帮主?”
刘帮主一听夏铭知道他们的总帮主,也是很开心,说:“夏大侠原来也知道俺们总帮主。”
南郭逸听了夏铭和刘帮主的对话,大致弄清了这里面的关系,他也凑热闹说:“我师父也非常佩服司马总帮主的武功,说他是武林第一人。”
南郭逸的吹捧话更让刘帮主高兴不已,满脸得意地说:“俺们司马总帮主的武功是江湖上无人不知的。”说完他看一眼五湖帮的李旗主,这时李旗主已是脸色苍白,手中握着的花枪在微微颤抖。
李旗主刚才见夏铭的武功高,心想他们只有两个人,自己人多,打不过还可以逃走。现在丐帮来助拳,对方的人数也超过了自己,可见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关了。李旗主的脸上渗出细细的冷汗,想起刚才南郭逸说的脑袋发痒,也许是心里作用,忽然觉得脑袋真的发起痒来,而且是奇痒无比,他实在忍不住,用手使劲骚头。
南郭逸见李旗主的使劲骚头,笑道:“李旗主,脑袋发痒啦?让我给你治治吧。”说着南郭逸装模做样地就要拔剑。
李旗主见南郭逸拔剑,只怕他比夏铭的剑术还要高明,急忙说:“别,先别动手!”
刘帮主生气了,喝道:“别动手?李旗主,不是你们截住两位大侠要动手的么?”
李旗主无言以对。刘帮主又说:“李旗主,俺还要找你算账呢。你为什么欺负俺们丐帮的人?”
李旗主喃喃说:“我手下的人说你们一个小兄弟偷了他的东西,所以……”
刘帮主大喝道:“胡说,俺们丐帮的帮规是极严的,丐帮的人只是乞讨,绝不偷窃,违者立即逐出帮去。俺问你,是谁偷了你们的东西?”
那个五湖帮的帮丁指着小乞丐,说:“他偷了我一条狗腿肉吃了。”
刘帮主怒道:“呸,难道你不知道俺们丐帮偷吃的不算偷么?偷别人的金银财宝,那是贪心,要不得的。可偷吃的东西,那是实在饿极了,没办法。你看见俺们丐帮的弟子饿成那样,就该发善心给他点吃得的。你不给他吃的,他饿急了才偷吃你一点肉,这本来就是你不对了,你还要追打他,幸亏遇到两位大侠出手相救。”
李旗主自知理亏,不敢再说话,只是骂自己的两个帮丁说:“你们两个混蛋,那位小兄弟只是吃了你们一点狗肉,你为什么哄我说他偷了你们的东西?”
两个帮丁无言以对。刘帮主怒气冲冲地说:“李旗主,你看这事怎么了断?你是想咱们在刀枪上分个死活,还是想按江湖上的规矩了断?”,
李旗主明白对方人手多,又有南郭逸和夏铭两个武功高手助阵,动手的话自己是必死无疑,所以李旗主低声说:“那就按江湖上的规矩了断吧。”
刘帮主大咧咧地说:“好吧,就按江湖上的规矩了断。这次的事,虽说是你手下的人犯了规矩,但责任还是你这个旗主管教不严,按江湖上的规矩,你砍掉自己一只胳膊,这事可以了断。不过俺今天对你特别开恩,只要你跪着爬过来,给俺和两位大侠磕三个响头,叫三声‘大爷’,俺们就可以放你走。”
李旗主心想,自己要是当众给别人磕头叫爷,今后哪还有脸面见人,那是生不如死,还不如砍了胳膊痛快。于是李旗主对身旁的帮丁说:“拿刀过来。”
夏铭见李旗主真要自砍臂膀,不免于心不忍,大声说:“且慢,先别动手。”
南郭逸见夏铭的“妇人之仁”又发作,轻轻摇摇头,却只得帮夏铭。南郭逸对刘帮主说:“我们两人想给李旗主求个情,你看行不行?”
李旗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带人来追杀夏铭和南郭逸,刚才还说了侮辱他们的话,怎么他们还会替自己求情?刘帮主自持自己这边有绝对优势,李旗主只有乖乖就范,所以也奇怪夏铭和南郭逸为什么要替李旗主求情。
南郭逸看了夏铭一眼,说:“昨天我们兄弟两人杀过两个人,不想看见血了。我提一个建议,让丐帮那位小兄弟,对那两个追打他的五湖帮的人,过去踢几脚,打几圈拳,出口气,怎么样?另外五湖帮的弟兄弄脏我们的衣服,赔我们十两银子,这事就算了结,行不行?”
刘帮主本想借此事给五湖帮一点颜色看看,伸张一下丐帮的威风,没想到南郭逸却要如此宽大地了结此事。不过刘帮主敬重南郭逸和夏铭是江湖上的武功大侠,想结交这两个朋友,所以就痛快地说:“既然南郭大侠这么说了,咱们就这么办。”
李旗主更没想到南郭逸居然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实在是喜出望外。李旗主连连点头,拱手说:“多谢南郭大侠。”然后拿出十两银子交给南郭逸,又对那两个追打小乞丐的帮丁说:“你们两个,还不快站出去。”
两个帮丁不敢违令,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南郭逸对那个被追打的小乞丐说:“小兄弟,快去报仇吧。”
小乞丐大笑一声,过去对着那两个帮丁使劲搧耳光,那两个帮丁忍住痛,不敢动,任凭小乞丐乱打。小乞丐打了十几个耳光后,说:“哎呀,打得我手都痛了。”于是他停下手来,又踢了两个帮丁两脚,然后对南郭逸说:“南郭大侠,我已经打够了,出了气了。”
南郭逸笑道:“那就好。”说完他对李旗主说:“行了,这位小兄弟出了气了,你们可以走了。”
李旗主如获大赦,对手下的帮丁挥挥手,小声说:“快走。”
李旗主领着五湖帮的一行人匆匆而去,走出几丈远,李旗主又回头对南郭逸和夏铭大声说:“南郭大侠,夏大侠,两位的大恩我姓李的永世不忘,必当相报。”
李旗主一伙人走后,刘帮主对南郭逸和夏铭说:“南郭大侠,夏大侠,两位的武功高强,又仁至义尽,俺真是佩服得很。说实话,俺很想请两位大侠痛饮几杯,只是俺们丐帮没钱请客,实在不好意思。”
夏铭听了,痛快地说:“我们还有些银两,那就我们做东,请刘帮主和众位兄弟喝几杯。”
刘帮主听夏铭这样的大侠要请他们,真是高兴万分,但他又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怎么也没有让两位大侠破费请客的道理。”
刘帮主身旁一个乞丐对他耳语几句,刘帮主听了一笑,说:“如果两位大侠不嫌弃,俺想用俺们丐帮的饭菜招待两位大侠。其实,俺们丐帮也有些好吃的东西,比如叫化鸡……”
南郭逸立即接口说:“对,对,叫化鸡可是名菜哟,我在一家有名的餐馆吃过,味道好得很呢。”
刘帮主笑道:“什么有名餐馆,他们是偷俺们叫化子的名菜去作招牌菜。这叫化鸡,只有俺们叫化子才做得最地道。两位大侠不嫌弃的话,俺想请两位大侠吃一顿俺们叫化子的宴席,叫做‘叫化大宴’。”
南郭逸一听吃,自然是不会推辞,立即说:“那好,那我们兄弟就沾刘帮主的光,品尝一次‘叫化大宴’。”
刘帮主大喜,拍手说:“俺还以为两位大侠嫌俺们叫化子穷,嫌俺们脏,不肯赏光给面子。既然两位大侠肯屈尊吃俺们的叫化大宴,俺一定尽力好好款待两位。只是一点,俺们叫化子没像样的房子,只是在后山上有个废弃的砖窑,那里面很大,也打扫得很干净,不知两位大侠是否介意去那里?”
南郭逸和夏铭都点头说:“没关系,我们也很想见识一下‘叫化大宴’呢。”
刘帮主愈发高兴,大笑说:“好,好!今天俺们丐帮能请到威震武林的两位大侠前来赴宴,也是俺们极大的荣誉,俺一定把这事向俺们总帮主汇报。”说完刘帮主对手下的人说:“你们要各显其能,每人都弄点好吃的来,然后去后山上的废砖窑里汇合,给两位大侠好好接风。”
丐帮的人听了刘帮主的吩咐,各自找吃的去了。刘帮主则领着夏铭和南郭逸到后山上的废砖窑里,这个废砖窑里面很大,可以遮风避雨,正好成了丐帮的集会场所。废砖窑里有一个大灶,周围堆满了干柴,锅碗瓢盆等炊具也是应有尽有,虽说都是旧的,刘帮主打发两个小乞丐去打水,把锅碗瓢盆仔细洗干净了。
不久,丐帮的人陆陆续续回来,有的抱着一只鸡,有的提着一条鱼,有的捧着一罐豆腐,还有一个拖着一条青蛇来了。夏铭见了不觉皱皱眉头,问道:“这蛇也能吃?”
刘帮主笑道:“蛇怎么不能吃,味道好得很呢。别看丐帮穷,可是也有一道只有俺们丐帮才能做出来的名菜,叫做‘龙虎斗’。龙虎斗就是用蛇和猫一起炖,蛇肉偏涩,一般人用醋来杀蛇肉的涩味,可是俺们丐帮没醋,就用野猫和蛇一起炖。猫肉性酸,正好可以杀掉蛇肉的涩味,而蛇肉的涩味又正好杀掉猫肉的酸味,所以蛇和猫一起炖出来的‘龙虎斗’,味道那是绝了。”
南郭逸听刘帮主这么说,不由嘴里渗出口水来,说:“我真想尝尝刘帮主说的‘龙虎斗’呀。”
刘帮主见南郭逸对“龙虎斗”有兴趣,对两个小乞丐吩咐说:“南郭大侠想吃‘龙虎斗’,你们赶快去捉一只野猫来。”
两个小乞丐得令去捉野猫,刘帮主又指着一个领头做饭的老乞丐,说:“这老于头是我们的厨师,他的手艺好得很,不次于大饭店的厨师。”
南郭逸和夏铭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不久,小乞丐真的捉来了野猫,厨师老于头就开始做“龙虎斗”。刘帮主对夏铭和南郭逸说:“‘龙虎斗’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好,咱们先吃吧。”
南郭逸肚子早就饿了,自然连声点头说:“好,好!”
刘帮主叫人端上三个大碗,里面盛着米粥样的东西。刘帮主说:“这是俺们叫化子作的酒,叫做‘糟米酒’。糟米酒嘛,顾名思义,是用剩饭糟米作的,闻起来有点霉味,可喝起来味道很不错的。两位大侠不妨喝一口尝尝。”
夏铭端起碗来闻一闻,果然有一股扑鼻的糟霉味,他正在犹豫喝不喝,只听南郭逸已经喝了一大口,大声赞道:“好酒,好酒!虽说有点发酸,却是别具风味,不比大饭店里的好酒差。”
夏铭听南郭逸这么一说,放心下来,也喝了一大口,果然是别具风味的好酒。夏铭也赞道:“好酒,真是好酒,没想到丐帮的兄弟用糟米饭也能酿出这么好的酒来。”
刘帮主见两人夸奖糟米酒,高兴地说:“不瞒两位大侠,糟米酒只有俺们丐帮会做。有一次,一个大饭店的老板愿意出三两金子买我们做糟米酒的秘方,俺们总帮主就是不答应。糟米酒是我们‘叫化大宴’的压轴酒,要是让别人也学会了糟米酒,俺们的‘叫化大宴’可就逊色不少了。”
说完刘帮主又让人端上一盆臭豆腐,说:“这也是俺们丐帮自产的下酒菜,两位大侠尝尝。”
夏铭和南郭逸一看,盘子里的臭豆腐已经长了一层白毛,发出冲鼻的臭气,似乎还有点茅坑的气味,南郭逸和夏铭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刘帮主夹起一大块臭豆腐,放进嘴里边吃边咂嘴,笑着说:“两位不妨捏住鼻子尝一口。”
夏铭和南郭逸捏住鼻子,用筷子夹起一小块,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了舔,立即惊呼起来:“好吃,果然是好吃,没想到这么臭的东西,味道却鲜美无比。”
刘帮主笑道:“俺们丐帮的臭豆腐,现在已经成了不少人家里的家常菜了。只是他们怕臭,做出来的臭豆腐没我们丐帮的这么臭,味道自然也就不如俺们丐帮的这么鲜了。”
南郭逸和夏铭慢慢放开捏鼻子的手,说来也怪,自从吃了一口臭豆腐,尝到它的鲜味之后,就再也不觉得它臭了。两人和刘帮主一面喝酒,一面大嚼臭豆腐。不多时,一个小乞丐端上来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黄泥球,刘帮主指着黄泥球说:“这就是叫化鸡了。”
南郭逸奇道:“叫化鸡是这样的?上次我吃的叫化鸡可是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在盘子里的。”
刘帮主笑道:“南郭大侠,那你吃的可不是真正的叫化鸡。因为俺们丐帮的叫化鸡有名,有些饭店就冒充我们的叫化鸡,他们所谓的叫化鸡都是假的。”说着刘帮主用筷子敲敲那个黄泥球,发出砖头一般的“当当”之声,刘帮主说:“你们听这声音,这外面的黄泥已经烧成砖头了,叫化鸡一定要烧倒这个火候才好吃。不过这个火候很难掌握,烧不够鸡肉不熟,烧过了鸡肉又会焦,俺们这里也只有老于头一个人能掌握好这个火候。”
刘帮主把大黄泥球轻轻推到南郭逸面前,说:“按照俺们的规矩,一定要由身份最高的人打开叫化鸡的壳子。这里两位是贵客,南郭大侠辈分最高,就请南郭逸大侠来给俺们开*。”刘帮主把包着叫化鸡的黄泥球推给南郭逸,却没给他敲开外壳的锤子。原来刘帮主心想,南郭逸武功这么高,敲开叫化鸡的砖头外壳应该不费吹灰之力。
这样一来,可是给南郭逸出难题了。不过南郭逸到底是足智多谋,立即装作若无其事地对夏铭说:“老弟,上次我教你的碎石功,练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再教你一遍?”
夏铭立即明白了南郭逸的意思,接着他的话说:“大哥,我已经学会了。你现在就看看我给你演练一次,要是我做得不好,你再教我。”说完夏铭挽起衣袖,两手握住大黄泥球的两端,用力一掰,只听“啪”地一声轻响,大黄泥球被齐齐掰开,一股喷香扑鼻的滚滚热气从里面冒了出来。
众人一见,都齐声叫“好!”,喝彩起来。一般人就是给他一柄剑,要想把烧成砖头的叫化鸡外壳齐齐切开,也是做不到的。夏铭居然用手就把叫化鸡的砖头外壳齐齐掰开,众人见了当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南郭逸也笑着说:“老弟,很不错,看来大哥的这手功夫你是学会了。”
夏铭往大黄泥球里面一看,只见里面有一只连毛也没拔的完完整整的鸡,不知道如何处置才好。刘帮主说:“夏大侠,你扯掉外面的黄泥,鸡毛就跟着掉了。”
夏铭按照刘帮主说的扯开黄泥,果然鸡毛也随着一起脱落,剩下一只一毛不剩的光鸡。南郭逸吃惊地说:“人家杀鸡还要拔毛,你们这个法子好,不仅省去了拔毛的麻烦,还拔得特别干净。”
刘帮主笑道:“用不拔毛的整鸡烧,才是俺们丐帮正宗的叫化鸡。来,两位请了。”
刘帮主说着掰下两只鸡大腿,递给南郭逸和夏铭一人一只。南郭逸不客气地接过来就吃,一面吃一面赞道:“好味道,好味道!你们丐帮的叫化鸡果然是鲜美之极,我上次在饭店吃的什么鬼叫化鸡,根本不是这个味道。”
正说着,两个小乞丐抬来一口大锅,放在南郭逸和夏铭面前。两人一看,大锅里有一只剥了皮的野猫,猫身上缠绕着一条青蛇。刘帮主说:“这就是俺们丐帮的招牌菜‘龙虎斗’了,两位大侠尝尝。”
南郭逸就要伸手去夹肉,刘帮主挡住他,递给他一把切肉刀,说:“大侠且慢,这‘龙虎斗’的吃法有点不同,单吃蛇肉和猫肉都不太好吃,要切一段蛇肉,外面裹一块猫肉,把蛇肉和猫肉一起吃,才好吃。”
南郭逸接过刘帮主递来的切肉刀,先切下一块蛇肉放在嘴里尝尝,摇头说:“味道不怎么样。”又切下一块猫肉放在嘴里尝尝,还是摇头说:“味道也不怎么样。”最后他按照刘帮主说的法子,切下一段蛇肉裹上一块猫肉,一起送入嘴中。只见南郭逸才嚼了几下,就眼睛一亮,伸出大拇指,兴奋地说:“绝了,绝了,味道实在是太妙了,太绝了。”
夏铭也切下一段蛇肉裹上一块猫肉送入嘴中,果然是美味异常,无法形容。夏铭赞道:“刘帮主,你们丐帮可以开个饭店,肯定能赚大钱。”
刘帮主哈哈一笑,说:“俺们这些人就是因为不会赚钱,所以才当叫化子。要是俺们会赚钱,何必当叫化子呢?其实当叫化子也挺好,用不着一天到晚担心赚了钱还是赔了钱,多省心啊。而且俺们叫化子也有俺们的美味佳肴,味道不比那些有钱人的宴席差。”
南郭逸点头赞同地说:“要早知道丐帮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也要去当叫化子了。”
南郭逸和夏铭与丐帮的一伙人大吃大喝,十分尽兴,晚上两人就和丐帮一起睡在废砖窑里。第二天起来,南郭逸和夏铭动身上路,刘帮主领着丐帮的人一直送出十里路,才依依惜别。丐帮的人走后,夏铭说:“大学兄,我觉得丐帮的人挺义气厚道的,我和他们真还合得来。”
南郭逸也说:“是啊,咱们以前不知道丐帮,以为他们每天吃的都是猪狗不吃的烂东西呢。现在才知道,丐帮的伙食其实也挺好吃的,特别是那个龙虎斗,味道绝对好。”
南郭逸和夏铭两人一面说话,一面不紧不慢地走了一天,晚上来到一个客店投宿。店小二出来迎接,问道:“请问两位,可是南郭大侠和夏大侠?”
南郭逸和夏铭都吓了一跳,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俩的名字?”
店小二说:“这么说两位一定就是南郭大侠和夏大侠了。有一位五湖帮的李旗主,已经替您们付过房钱和饭钱了。他还吩咐说:要请南郭大侠和夏大侠住最好的房间,吃最好的饭菜,一切费用都由他出。”
两人听了这才放心下来,夏铭说:“没想到这位李旗主也挺够意思的,事先来替咱们付账,把咱们吃住的盘缠省下来了。”
南郭逸却不以为然地说:“咱们为他留下了一只胳膊,他出点钱谢谢也是应该。只是他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呢……?对了,一定是那天咱们在饭店吃饭时说到去安邑的事情,被店小二听到了,李旗主又从店小二那里打听到咱们去安邑,就事先向这条路上的每个客栈都打了招呼。”
夏铭问:“这么说,下一个客栈李旗主也为咱们付过钱了?”
南郭逸点头说:“应该是这样的。”
店小二把两人请入客店,这里已为两人备好了上好的宴席。南郭逸一面吃一面高兴地说:“不错,咱们自己花钱吃饭,还不舍得这么奢侈。嗯,还是白吃白喝的开心哟。”
吃完饭,店小二又把两人带到两间房前,说:“这是小店最好的房间了,请两位进去吧。”
夏铭见店小二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就说:“我们两人一间房就行了。”
店小二诡秘地一笑,说:“这是李旗主特意为您们安排好的,您就不必客气,进去吧。”说完店小二递给夏铭和南郭逸每人一只点燃的蜡烛,然后脸上挂着诡秘的笑容走了。
夏铭和南郭逸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夏铭推开门,端着蜡烛向里面一看,只见房间很大,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他一面心中暗夸李旗主够意思,一面向挂着幔帐的大床走去。走到床前,夏铭惊呆了,只见床上坐着一位盛装的年轻女子,正向他媚然而笑。
夏铭惊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娇声说:“大哥,看你说话凶巴巴的,好吓人哟。我呀,我是燕春楼的小梅,你没听说过我么?”
夏铭顿时明白这女子是个妓女,不由怒道:“出去,出去!我不要你这样的人。”
名叫小梅的妓女见夏铭又凶又怒,不由捂着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夏铭最怕女人哭,一哭他就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好转身走出房间。这时南郭逸也从房间里出来,夏铭忙问:“大学兄,你房间里也有人么?”
南郭逸点头说:“是啊。李旗主倒是好心,专门请来青楼女子陪咱俩,只可惜咱俩不是那种人。”
夏铭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我说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呢。只是大学兄,咱们怎么打发那女的?我屋里的女人呜呜地哭起来,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南郭逸笑道:“老弟,你不是挺讨女人喜欢的么?怎么这次不行了,把人家都吓哭了。”
夏铭不满地说:“大学兄,我可是诚心请你出主意的,不是开玩笑。”
南郭逸还是笑道:“我也不是开玩笑,只是第一次听说你把女人搞哭了,有点意外罢而已……。至于办法么,那还不简单,你让她走人不就得了。”
夏铭说:“我是让她走人的啊,可是她不仅不走,偏哭起来,搞得我没办法了。大学兄,你把你房里那个姑娘打发走了?”
南郭逸摇头说:“没走。我叫她走,她不肯走,我也没办法,所以就跑出来了。”
夏铭听了笑道:“大学兄,你还好意思笑我呢,你自己不也是没办法。”
南郭逸叹口气说:“老弟,咱们两个都是一个毛病,怕女人,见了女人就口舌不灵,不会说话了。”
夏铭说:“要不然咱们两个一起去和那女子说说,总比一个人去说好些。”
南郭逸点头说:“你这主意不错,那就先到你房里去说吧。”
南郭逸和夏铭端着蜡烛进了夏铭的房间,用蜡烛一照,果然有个女子坐在床上哭呢。那女子见夏铭和南郭逸两人进来,却又不哭了,转而打起笑脸,说:“两位大哥,是不是要让我陪你们两个……”
南郭逸急忙摆手说:“不,不,姑娘你不要乱说,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来,是想请你……”
那女子一听,立即高兴地问:“请我去哪里呀?”
南郭逸干咳一声,说:“我们是想……,是想请你离开这里。”
那女子问道:“离开这里,是不是要去我们燕春楼?那好啊,燕春楼可比这儿强多了,还有小丫鬟服侍呢。”
南郭逸无言以对,捅了捅夏铭,示意让他说话。于是夏铭不客气地说:“姑娘,我们不欢迎你,请你现在就出去。”
那女子听了夏铭的话,又掩面哭起来,一面哭一面说:“大哥,你好狠心哪。天色这么晚了,你赶我出去,我一个女人家,到哪儿去过夜啊。”
夏铭听女子这么一说,不由又心软了下来,喃喃地说:“那……你不走也行。”
女子听夏铭松了口,高兴地说:“好大哥,你不赶我走啦,我晚上一定好好陪你。”
夏铭又急忙摆手说:“我不要你陪。”
这时南郭逸忽然想出主意来,说:“姑娘,这样吧。我屋里也有一位姑娘,今晚你到我屋里,和那个姑娘一起睡,我在这屋里和我兄弟一起睡。”
那女子还是不太情愿地说:“大哥啊,我来时,我家妈妈特别吩咐让我好好陪你们,因为有人替你们出了大价钱。如果我不陪你们,回去后妈妈会怪我招待不周到,她会打我的。”
南郭逸说:“没关系,你回去就说我们很高兴,很满意。”说着南郭逸伏在夏铭耳边说:“你身上有碎银子没有?给她一点打发她走吧。”
夏铭摸出一块碎银子,交给那女子。女子接过银子,高高兴兴地到南郭逸屋里去了。
女子走后,夏铭和南郭逸总算松了一口气。经过这一折腾,两人也懒得去洗澡,就胡乱躺在床上睡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吃过早饭,两人怕那女子来纠缠,就赶紧出门上路了。两人走了一天路,晚上去客栈投宿,果然如南郭逸预料的,店小二一问他俩的姓名,就请他们进来,说已经有人替他们付了房饭费。南郭逸问道:“我们房间里有没有姑娘?”
店小二急忙说:“那位给您们付钱的人,得知您们不喜欢姑娘,所以这次就没给您们请姑娘来。”
南郭逸和夏铭又是一惊,说:“这李旗主消息真是灵通,我们昨晚把那两个妓女打发走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原来李旗主当晚在客栈里安排了人,打探南郭逸和夏铭两人是否满意。那人见南郭逸和夏铭没要特别请来的妓女,就急忙赶去向李旗主汇报,李旗主立即通知下一个客栈里不再请妓女了。这晚上没人打搅,夏铭和南郭逸好好洗了澡,好好睡了一觉。
以后夏铭和南郭逸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麻烦,顺利到了安邑城外三十里处的小山庄,大师伯冯荠正在那里等着他们呢。南郭逸和夏铭进了村子,发现村子里静悄悄得有点异常,看不到一个人影。这种鸦雀无声的寂静,不禁让两人担心起来,夏铭悄悄问:“大学兄,你看不会有什么事吧?”
南郭逸也没信心地说:“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就是觉得太安静了,有点不对头。老弟,要不然咱们两个分开走,这样遇到意外,还能跑掉一个人。”
夏铭却摇头说:“分开走,我倒是能跑了,大学兄你不会武功,能跑掉么?还是一起走吧,我还能救你一下。”
南郭逸不再说话,两人悄悄走到冯荠住的院子前面,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这种安静让两人心中紧张得发毛。南郭逸伏在夏铭耳旁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趴在门缝上往里偷看一下。”
夏铭点点头,南郭逸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前,趴在门缝上往里悄悄张望。南郭逸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背朝着他,不过这个人的背影太熟悉了,这不是师父岳潇芩么?南郭逸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他那有点近视的双眼,再往里细看。没错,的确没错,那人肯定是自己的师父,南郭逸一时激动,推开大门跑了进去,一面跑一面大喊:“师父!师父!”
夏铭听到南郭逸大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也往院子里面冲去,嘴里大喊道:“大学兄,我来救你了!”
夏铭冲进院子,不觉惊呆了,只见南郭逸已经扑到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正是二师伯岳潇芩。夏铭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二师……伯,真的是您……”
岳潇芩笑着扶起南郭逸,又对夏铭点头说:“你们两个都好,我就放心了。你们见到澹台五弟了吧,他怎么样了?”
南郭逸说:“师父,您放心,澹台师叔安然无事,他和师娘已经去卫国躲避了。师父,您怎么会来这里?”
于是岳潇芩就对两人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荀士良去邯郸找岳潇芩,他还以为会遇到很大的困难和危险,没想到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岳潇芩的苍苓院,岳潇芩本人也安然无恙。荀士良告诉岳潇芩近来发生的事情,岳潇芩这才知道这一年来居然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大事,三弟石启遇害,四弟封达成被捕生死不明,五弟澹台信也在危险中,南郭逸和夏铭正赶去通知他逃避。岳潇芩不知道是什么人告了密,也不知道这个告密人为什么没有告发自己,但现在没有时间去调查这件事,岳潇芩立即和荀士良一起动身,赶来魏国冯荠的住处,共同商议对策。
南郭逸和夏铭这才明白岳潇芩出现在这里的缘故,夏铭问道:“大师伯不在家吗?”
岳潇芩叹气说:“唉,今年田里闹蝗虫,大家怕要发蝗灾,都到地里打蝗虫去了,你们大师伯和荀师弟也去田里帮忙打蝗虫,我留在家里看家。”
南郭逸如梦初醒,说:“怪不得我们进了村子,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地可怕,把我俩吓得够呛,原来大家都去田里打蝗虫了。”
岳潇芩说:“逸儿,铭儿,你们也把去见澹台五弟的事情给我仔细讲讲。”
南郭逸和夏铭就说起他们去找澹台信的事情,正说着,只听外面有人声,三人回头一望,只见冯荠满头大汗地进来,身后跟着荀士良,背着一张渔网,里面装的全是死蝗虫。冯荠和荀士良见南郭逸和夏铭回来,都是大喜过望,立即奔过来拉住他们的手问长问短。南郭逸和夏铭又把他们去找澹台信的事情,向冯荠和荀士良说了一遍,众人得知澹台信平安无事,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冯荠好友,也就是这房子的房东也打蝗虫回来了。夏铭和南郭逸上次已经认识了房东,不用再介绍,相互寒暄了一番。南郭逸问房东说:“老伯,你背这么多死蝗虫回来干什么?”
房东说:“你们城里人就是不懂种庄稼的事,连我们背死蝗虫回来干什么都搞不懂。”
夏铭说:“我大学兄从来没干过农活,所以不知道。我小时候一直是干农活长大的,知道鸡最爱吃蝗虫,而且吃了蝗虫后特能下蛋,所以我想老伯背死蝗虫回来一定是喂鸡的。”
房东点头说:“夏小兄弟也是庄稼人出身,咱们一样哟。我可看不惯好吃懒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
岳潇芩和南郭逸都是城里人出身,没干过也不会干农活,听了房东的话,两人自然不太高兴。冯荠见大家话不投机,就叉开话说:“逸儿,铭儿,你们回来了,澹台五弟又平安无事,真值得大大庆祝一番。我说二弟,要不然你带上逸儿、铭儿和士良,去安邑城里找个好酒店,好好痛饮一番,这里实在没什么像样的东西招待大家。我是被通缉的人,不敢去安邑,你们几个去没关系的。”
南郭逸大喜过望,他早就想去大吃大喝一顿了。他正要说好,转念一想又不对,大师伯不去,他们几个去在礼数上说不过去,于是就闭嘴不说了。冯荠见南郭逸似乎要说话的样子,一下又不说了,就问道:“逸儿,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南郭逸只得说:“大师伯不去的话,我们去了也不能尽兴啊。”
岳潇芩也说:“大哥,现在都过去几个月了,通缉你的事情恐怕已经被人忘了,只要你不遇到认识你的熟人,就不会有事的。我想不要去安邑城里,城里你的熟人多,咱们就去安邑城外,那里也有不少像样的好酒馆,咱们众人去那里好好干一杯,怎么样?”
冯荠点头说:“这个主意好。我在城外没有熟人,应该没关系。”
于是众人兴高采烈,借了房东的牛车,冯荠亲自赶车,一起前往安邑方向去了。
路上,岳潇芩一直在考虑怎么向夏铭说米骁夫和方雪珊的事情。他把夏铭叫过来坐在自己身旁,问道:“铭儿,你还记得方姑娘么?”
夏铭听了有点纳闷,岳潇芩又不是不知道方雪珊是他的未婚妻,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来。夏铭不禁焦急地反问道:“二师伯,莫非方姑娘出了什么事?”
岳潇芩从夏铭迫切焦急的眼神,看出夏铭还是深深地爱着方雪珊。看来米骁夫和方雪珊的事情,暂时不对夏铭提起为好,于是岳潇芩轻轻摇摇头,说:“方姑娘没事,前一段时间我见过她,她很好。”
夏铭放心下来,高兴地说:“方姑娘没事就好。方姑娘是我的未婚妻,二师伯又是我们订婚的证人,我怎么会忘记方姑娘呢?我不能说时时刻刻都想着她,也是经常想她的。”说到这里,夏铭感到心中有点底气不足,他在与殷月菱单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还真有几天没有想起方雪珊。
想到这里,夏铭觉得应该把殷月菱的事告诉岳潇芩,殷月菱是他的学生嘛,于是夏铭说:“殷姑娘……”忽然夏铭感到有人在狠狠掐他的手,他立即明白这是南郭逸不让他说出殷月菱的事,怕岳潇芩责怪他们一路上不干正经事而去多管殷月菱的闲事,于是夏铭赶紧收口不说了。
岳潇芩并没有听清夏铭的话,以为他不好意思多问方姑娘的事,就说:“方姑娘在你走后一直住在她爷爷家里,我去看过他们几次,方姑娘现在心情很好,每天养花种草,读书咏诗,就等着你回去呢。”
夏铭忐忑地问:“二师伯,我什么时候才能回邯郸见方姑娘?”
岳潇芩笑道:“你急了么?快了,最多再有一年,就让你回去和方姑娘完婚。”
夏铭听完红着脸笑了,南郭逸也跟着干笑了几声,心中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郁闷。岳潇芩似乎看出南郭逸的心思,就对他说:“铭儿已经订亲了,逸儿,你有没有中意的心上人?若有的话,师父也给你做媒订亲。”
南郭逸听到这话也红了脸,说:“弟子还没有心上人。”
岳潇芩若有所思地说:“在苍苓院的时候,我的印象中殷月菱对你还不错嘛。”
南郭逸和夏铭听岳潇芩提到殷月菱,都把心提到了嗓子上,好在岳潇芩没有把殷月菱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只是说:“既然你没有心上人,那今后师父就替你物色物色,看到那家有好姑娘,就给你做媒提亲。”
南郭逸高兴地说:“弟子多谢师父。”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冯荠说:“我也给逸儿留心物色,一定给你选一个漂亮可人的媳妇,不能比铭儿的媳妇差了。”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岳潇芩又问荀士良说:“士良,你有意中人没有?”
荀士良却坦然地说:“弟子还年轻,没想过这个问题。”
岳潇芩和冯荠都拍手称赞,冯荠对南郭逸和夏铭笑着说:“你俩看看人家士良,可比你俩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大多了,你俩得向人家学学,将来才有出息。”
夏铭和南郭逸也自以为在这方面比不上荀士良,诚心实意地说:“师伯批评得是,我俩的确不如士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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