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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铭家后,殷月菱也没吃晚饭,没精打采地早早进屋睡了。夏铭心里替殷月菱难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黑暗中有人拍他一下,只听南郭逸在他耳边说:“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说。”
夏铭跟南郭逸悄悄出了房子,来到后院的牛棚里坐下。南郭逸说:“殷姑娘真是可怜,她家人过于利禄熏心,非逼她进宫去,一点人情也不讲。”
夏铭叹气说:“是啊,殷姑娘真可怜,现在能帮她的,只有我们两个了。大学兄,你说咱们怎么帮殷姑娘,是不是再把她送到卫国欧阳家去?我看欧阳家的人还不错。”
南郭逸想想说:“这个办法是下策,到实在不行的时候再考虑这个法子。老弟,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卫国时,有一次在一家酒店喝酒联诗,遇到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也凑过来跟我们联诗。”
夏铭想起来了,说:“对,对!我想记得殷姑娘和那个公子联了好几句诗呢,我看殷姑娘对那公子挺有好感的。”
南郭逸笑着说:“岂止仅仅是有好感……。你记得么,那公子临走时说他是赵国人,就住在中牟,还让咱们到中牟之后去他家玩呢。”
夏铭一拍大腿道:“大哥,你的意思是把殷姑娘托付给那个公子?对,就这么办,我看那公子人挺不错的。我记得那公子名叫赵稔,他家在城北的狮子街上,要不然咱们明天就去找那个赵稔?”
南郭逸笑道:“看你急的样子,殷姑娘认你这个哥哥算是没白认,你很替她的事着急。古人云:长兄为父。现在殷姑娘的父母都不认她了,你这个当哥哥的就得替她的婚姻做主了……,你说咱们把殷姑娘嫁出去怎么样?”
夏铭没想到南郭逸问出这样的话,一时间语塞了。从夏铭的私心来讲,他并不希望殷月菱马上嫁人,希望和殷月菱在一起的时间再多一点,因为他觉得和殷月菱在一起的时光特别快活。可是除了自己的私心之外,夏铭也不得不替殷月菱考虑,只是一提到殷月菱嫁人,就觉得心里有一种怪怪的不舒服。
南郭逸见夏铭没说话,又笑着问:“你是不是对殷姑娘有什么意思了……”
夏铭忙正色说:“大学兄说哪里的话,我对殷姑娘哪能有什么意思,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夏铭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得不佩服南郭逸看得准,自己心里对殷月菱还真有点说不出来的意思。
南郭逸见夏铭说出冠冕堂皇的话,就笑道:“我看你是心口不一,不过你也别指望我帮你这个忙,你已经有方姑娘了,还不够么?……,好了,我们谈正经的,我想设法把殷姑娘嫁给那个赵稔,你这个当兄长的同意不同意?”
夏铭低头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在那次联诗的时候,夏铭看出殷月菱有几分喜欢赵稔,不过这是他俩遇到洪水之前的事情了。两人遇到洪水之后,夏铭发现殷月菱对自己的感情明显发生了变化,感觉到殷月菱对自己有一种特别的情谊,但夏铭却不敢接受殷月菱的这份情谊。可是真的让殷月菱把这份情谊给了别人,夏铭感觉一种难于割舍的忍痛割爱滋味,他心中暗想:“菱妹是个好姑娘,只是我已经订婚了,不能再考虑婚娶之事;而且我还有重任在身,要赶到安邑去完成师父的任务,这也没法带着菱妹一起走,必须现在就解决菱妹的问题。现在最好的法子,只能是让菱妹嫁人……,那就只能这样了。”
想到这里,夏铭抬头说:“大学兄的主意不错,我同意让殷姑娘嫁人。只是那个赵稔……殷姑娘喜欢他么?”
南郭逸胸有成竹地说:“老弟,你莫非看不出来?我看殷姑娘相当喜欢赵稔,他人长得风liu倜傥,又诗才横溢,比卫国那个欧阳公子强。”
夏铭点头赞同地说:“大学兄说的对,我也认为赵稔的条件比欧阳公子好,殷姑娘能嫁给他,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赵稔……他喜欢不喜欢殷姑娘呢?”
南郭逸还是胸有成竹地说:“老弟,你上次应该也看见了,赵稔看殷姑娘的表情,那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赵稔走的时候还专门对殷姑娘说,让她到了中牟一定去他家,那不就是想跟殷姑娘套近乎么?”
夏铭想想也对,说:“大学兄说得对,既然他俩都有意思,咱俩就想办法促成他们的好事吧。……,那我们明天就带殷姑娘去找赵稔?”
南郭逸笑着拍了夏铭头上一下,说:“有你这么傻的么?殷姑娘可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你让她主动去找赵稔,还让人家的面子往哪里搁嘛。”
夏铭摸摸头,也笑着说:“让殷姑娘主动去找赵稔确实不合适。……,那我俩就背着殷姑娘,先去找赵稔说说,让赵稔主动来找殷姑娘……”
南郭逸摇头说:“这也不行。咱俩去找赵稔,人家还以为你妹子嫁不出去了,要去求他似的。这事咱俩直接出面不好,最好能找个人帮咱们一下。……,赵稔说他住在城北的狮子街,你在中牟住了这么多年,在狮子街上有没有认识什么人?”
夏铭却说:“狮子街上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我哪里会认识那里的人啊。”
南郭逸听了有点为难起来,说:“狮子街上都是达官贵人,看来这个赵稔也不是个等闲之辈。这种有身份的人物,非得找个有办法的人才能和他拉上关系……”
夏铭忽然想到恩仇会,高兴地说:“对了,我认识恩仇会的丁三哥,他可是特别有办法的人。”于是夏铭把他巧遇恩仇会挣钱之事对南郭逸说了一遍。
南郭逸听了也是大喜,说:“太好了,既然你认识这种有办法的人物,殷姑娘的事就有希望了。”
夏铭却又踌躇地说:“可是找恩仇会帮忙,他们是要钱的……”
南郭逸满不在意地说:“要钱怕什么,咱们不是还有几百两银子么?咱们既不是报恩,也不是报仇,只是想给殷姑娘促成一个好姻缘,帮这种忙又不是杀人放火,花不了多少钱,几百两银子足够了。”
夏铭见南郭逸愿意为殷月菱花几百两银子,心中又高兴又感激,说:“殷姑娘要是知道大学兄舍得为她花几百两银子,不知该怎么高兴呢。大学兄,我看你比我还关心殷姑娘的事啊。”
南郭逸一笑说:“我是关心殷姑娘,只是我和你关心殷姑娘的动机不一样。”
第二天,南郭逸对殷月菱说:“殷学妹,今天我和夏学弟到中牟城里去见个朋友,你就在这里等我们,不要紧吧?”
殷月菱脸色阴霾,勉强堆出笑容说:“大学兄,其实我已经想开了,不要紧的。你们别管我,放心去办你们的事吧。”
夏铭带着南郭逸,来到中牟城里的围草巷,找到恩仇会开的小茶馆。一个茶博士出来迎接他们,说:“两位客官,请问你们是自己喝茶呢,还是要找个人陪你们喝茶?”
夏铭不理会茶博士的问话,直接说:“丁三哥在吗?我们要找他。”
茶博士一听急忙躬身说:“两位既然是丁三哥的朋友,就请跟我到楼上说话。”
夏铭和南郭逸跟着茶博士来到楼上的内室坐下,茶博士问了两人的姓名之后就去禀报。不久一个中年汉子推门进来,一见夏铭,就紧紧握住他的手,大喜道:“原来是夏兄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夏铭对南郭逸介绍那大汉说:“这位就是我说的恩仇会丁三哥,他负责在中牟一带的生意。”夏铭又对丁三哥介绍南郭逸说:“他是我的结拜兄弟南郭逸。今天我们来,是为了……”
丁三哥接过夏铭的话,笑着说:“是为了来挣钱,是不是?这个好说。”
夏铭却说:“丁三哥,这次我们不是来挣钱,是来请恩仇会帮忙的。”
丁三哥笑道:“我还以为夏兄弟是来挣钱的呢,没想到是要请我们恩仇会帮忙,这个也好说。不过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请我们恩仇会帮忙是要付钱的,我们的兄弟们都要养家糊口,不能白给别人帮忙。”
夏铭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我们会付钱的。”
丁三哥说:“那就好,那你就谈谈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吧。”
夏铭说:“我有一个结拜的异姓妹妹,想请恩仇会帮她一个忙。”说着夏铭请南郭逸来讲这件事,南郭逸就把殷月菱和一位住在中牟姓赵的公子在卫国一家酒馆偶遇,两人相互都有好感之事说了一遍,想请恩仇会帮忙促成他们两人的姻缘。
丁三哥听罢哈哈大笑,说:“哎呀,两位兄弟,你们这既不是报恩,也不是报仇,这是说媒呀。说媒应该去找媒婆嘛,她们办这事可比我们强多了。”
南郭逸摆手说:“丁三哥,我们不是跟你开玩笑,这事媒婆根本不行,只有你们恩仇会才能办得了。”
丁三哥收住笑容说:“我知道了……。你看这样如何?我想办法托人转告赵公子,就说夏兄弟的妹子看上他了……”
南郭逸打断丁三哥的话,说:“不行,不行!这事不能让赵公子知道。如果他知道夏兄弟的妹子托人主动来说媒,他会看不起夏兄弟妹子的。”
丁三哥点头道:“这话却也有理……。那么这样又如何?我设法托关系请赵公子出来吃顿饭,咱们让夏兄弟妹子先在那里等着,等赵公子一到,就让她出来……”
南郭逸又打断丁三哥的话,说:“不行,这也不行!这事也不能让夏兄弟的妹子知道。夏兄弟妹子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绝不肯主动去找赵公子,我们也是背着她来找你们的。我们是想请恩仇会给他们两人制造一个见面的机会,让他俩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以为纯粹是一次偶然的相遇。”
丁三哥沉吟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不过这事可有点难度。要是让他们其中一人知情,这事还好办,要是让他们两个人都不知情,就非把计划安排得天衣无缝才行……”丁三哥想了一会儿,握拳一挥说:“好吧,夏兄弟,这件委托我接了。我这人的脾气就是爱干有难度的事儿,简单的委托我倒没兴趣。”
夏铭和南郭逸见丁三哥同意帮忙,都高兴地说:“丁三哥专门挑战有难度的事,真让人佩服。”
丁三哥道:“你们先别夸我,先把那个赵公子的姓名和住址告诉我吧。”
南郭逸说:“那赵公子说他名叫赵稔,住在城北的狮子街。”
丁三哥不由一惊,说:“哦,你们说的那位赵公子,莫非是当今敬侯陛下的三王子赵稔?赵稔的王子府就在城北的狮子街上。”
南郭逸和夏铭听了也不禁大惊,丁三哥又让两人把赵公子的长相细说一遍,然后肯定地说:“这位赵公子肯定就是三王子赵稔。赵稔不仅风liu倜傥,他的诗才也颇有名声。”
听了丁三哥的话,南郭逸和夏铭一时间相视无语。丁三哥见两人不说话了,笑道:“怎么,两位一听说赵公子是三王子,不敢高攀了?”
南郭逸摇头说:“非也,非也!夏兄弟的妹子可不一般,不管是姿容还是才学,都是满中牟城中找不出第二个的绝品人物,若非王侯公子还真的配不上她。三王子能遇到我家小姐,也是他的造化。丁三哥,就请你帮我们一个忙,让我家妹子和三王子见上一面。”
丁三哥笑道:“既然南郭兄弟对自家妹子这么有自信,那我也就尽力而为,给他俩设计一个见面的机会。只是有一点我要说明,这三王子可不比一般人,所以委托费用也相当可观,让我算一下……,这最少得要十两金子。”
南郭逸和夏铭一听就傻了眼,喃喃地说:“十两金子,这么多……”
丁三哥道:“两位兄弟,我可不是要赚你们的钱。你们想想啊,三王子是什么身价的人?请他吃顿饭,至少也得花几两金子啊。十两金子是最低的价码,我们基本上不赚钱,要不是夏兄弟来找我,别人给我十两金子我都不干呢。”
南郭逸问夏铭说:“兄弟,咱们现在能凑出多少钱来?”
夏铭想了想说:“最多也就是五百多两银子吧,再想办法把能卖的东西卖了,也凑不到七百两银子。”
丁三哥轻轻摇头说:“七百两银子可不行,钱太少了没法办……”
南郭逸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实在想不出办法来,正如俗话说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南郭逸再聪明,却也变不出钱来。就在南郭逸无计可施的时候,夏铭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洁白的无暇玉壁。这个玉壁南郭逸听夏铭说过,这是他师父石启临走时送给他,在万不得已时救命用的。现在夏铭却要拿这个玉壁来救殷月菱,他把玉壁递给丁三哥说:“丁三哥,你看这个玉壁怎么样?”
丁三哥接过玉壁仔细看了看,点头说:“这个玉壁是珍品,大约能值十两金子。不过我没把握估价,要把它拿到当铺,看看能不能当十两金子。”
南郭逸轻声问夏铭:“老弟,这个玉壁可是你师父给你在万不得已时用的,你要不要再想想?”
夏铭想也不想就说:“现在殷姑娘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玉壁就给她用了。丁三哥,你就拿到当铺去估个价吧。”
丁三哥把玉壁交给手下的人拿到当铺去估价,恩仇会的人办事麻利,不一会儿那人就拿着十两金子回来,说当铺估这玉壁值十两金子。丁三哥大喜道:“好,两位兄弟,这事我就接下了。不过有一点我可要事先讲明,我只管给他们两人制造见面的机会,至于他们见了面之后能不能成事,我可就管不了啦。万一到时候他俩的事情不成,你们可别找我退钱。”
夏铭和南郭逸一齐点头说:“这是自然,哪有退钱的道理。只是这件事要尽快办,越快越好。”
丁三哥收了金子,立即派出四五个人去打探三王子赵稔的消息,不到两个时辰,派出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丁三哥出去与那几个人商量一阵,然后回来对夏铭和南郭逸说:“两位兄弟,我基本上想好一个方案,你们看行不行?”
丁三哥谈起他的方案说:“我们打听到,后天三王子要去左丞相谷千浩家参加赏菊诗会。谷丞相家有一个菊园,那里的ju花不论形状还是颜色,除了大王宫殿里的菊园,中牟城里就属谷丞相家的最好了,所以谷丞相每年秋天都要在菊园开一次颇为盛大的赏菊诗会,大约有几百人出席。三王子赵稔的诗才出名,每次自然少不了邀请他。我想让你们两人陪着妹子一起去参加这个赏菊诗会,在会上你们妹子就有机会见到三王子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和他一起做诗呢。”
南郭逸连声叫好,说:“真不愧是丁三哥,这个计划太周妙了。只是有一点,你得给我们安排一个靠近三王子的席位,要不然几百个人,三王子也不看到我们啊。”
丁三哥说:“这点我也想到了,我花五两金子买通了谷丞相的管家,他姓毕,已经答应为我们尽力张罗这件事。毕管家说:三王子坐在前席,他身旁的席位坐的都是达官贵人,你们这样身份低的人,不可能坐到靠近三王子的席位。不过毕管家说了,他特别把你们安排在后席靠近门口的醒目位置上,这样三王子一进门,就能看到你们三位了。”
南郭逸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想得挺周到。不过我们以什么身份去参加赏菊诗会呢?”
丁三哥说:“这我也替你们安排好了。谷丞相家的赏菊诗会,一般人是不能去的,没有请柬不行。我托毕管家为你们三人准备了一份请柬,里面写你们三人是来自邯郸的鸿鹏诗会,是近来崭露头角的诗界新星,而且还是兄妹三人。”
夏铭听了惴惴不安地说:“我们哪是什么诗界新星啊,把我们捧这么高,我都有点怕了。可千万别让我做诗,那我可要当众出丑了。”
丁三哥笑道:“夏兄弟,你用不着害怕,谷丞相家发出的请柬,不是达官就是名人,如果不把你们写成名人,谷丞相家的大门你们也进不去。至于当众出丑,你也不必担心,那里自有毕管家照应你们,到做诗的时候,他会设法为你们开脱掉的。”
南郭逸却说:“别,别,千万别把做诗的机会给我们开脱掉,我家妹子可是好诗才,趁着这个机会她才能露一手嘛。”南郭逸又对夏铭说:“老弟你不用怕,做诗的时候有你妹子顶着,天塌不下来。”
丁三哥见南郭逸和夏铭都同意了,就说:“既然两位同意,那我们就这么办了。不过写请柬时,你们是用真名,还是写个假名呢?”
南郭逸想了想说:“我家妹子用真名,给她写上‘殷月菱’,我们两人用假名……”
夏铭抢着说:“菱妹已经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殷月莘’”。
南郭逸听了笑道:“你的名字不错嘛。既然你们的名字都用‘月’字,我也起名叫‘殷月英’吧。”
丁三哥说:“好,三位的名字都有了,我这就叫人给你们写请柬。”
丁三哥拿出一枚刻有谷丞相家印章的空白请柬木牍,这是从毕管家那里搞来的。丁三哥吩咐手下一个写字漂亮的,立即写请柬。等请柬写好,墨迹干了后,南郭逸和夏铭拿过来一看,只见请柬的正面,用大字庄重端正地写着:“殷月英阁下、殷月莘阁下、殷月菱女史”,在三人的姓名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写明“三位来自邯郸鸿鹏诗会”。南郭逸和夏铭再翻过来看请柬反面,反面写有一行不大不小的字:“谷千浩特邀上记三位诗人,光临敝舍赏菊诗会。”
南郭逸轻叹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人物发来的正式请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夏铭也点头说:“我也长了一次见识。”
丁三哥说:“这个请柬你们先带回去。后天的赏菊诗会申时开始,但像你们这样身份不高的客人,却要提前一个时辰左右先到会场,这样在卯时左右你们就要到场了,所以后天你们要早点来。至于参加诗会穿的衣服都由我们准备,你们什么都不用操心。那天我请来中牟最有名的化妆师,给你们妹子好好装扮一番,让她在会场上艳压群芳,吸引住三王子的眼球。”
夏铭和南郭逸见丁三哥办事如此周到,都点头称赞道:“恩仇会果然名不虚传,事情办得这般周到,我们的钱花得值得。”
晚上夏铭和南郭逸回到家,见殷月菱还是神情恍惚地坐在那里发呆,南郭逸笑着说:“学妹,我们今天进城可遇到好事了。后天咱们三人去中牟好好乐一场,保证你大大开心一番。”说着南郭逸把请柬木牍一晃,塞到殷月菱手中。
殷月菱先看到请柬的反面,小声念道:“谷千浩特邀上记三位诗人,光临敝舍赏菊诗会。”殷月菱念完了一点儿也不明白,不解地问道:“这赏菊诗会听上去是挺有意思的,只是不知道这谷千浩是什么人,所谓的‘上记三位诗人’又是谁?”
南郭逸笑道:“学妹对朝政大事一点也不关心啊。这谷千浩可是当今朝廷的左丞相,是仅次于圣上和右丞相的第三号当权人物,你居然说‘不知道这谷千浩是什么人’。”
殷月菱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女人当然不像你们男人那么关心朝政啦,不知道左丞相,也没什么可笑的。不过也奇怪,你们怎么会拿到左丞相的请柬?人家可是大人物,哪会请我们这些无名小辈呢,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南郭逸卖关子地说:“学妹,你这么一说,明天的太阳可是非得从西边出来不可了。……不信你翻过来看看请柬的正面。”
殷月菱翻过来请柬,只见正面清楚端正地写着“殷月英阁下、殷月莘阁下、殷月菱女史”,殷月菱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哎呀,谷丞相真的给我发来请柬了!难道这是真的?”
殷月菱静下心来再一想,这事情实在蹊跷,她忽然恍然大悟地说:“不对,不对!一定是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假请柬,哄我玩呢。”说着她赌气地把请柬往地下一扔。
夏铭一见不好,急忙一个鹞子翻身扑上去,抢在请柬落地以前,把它接在手中。夏铭擦擦头上的汗,说:“好悬哪,这可是花大价钱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摔坏了可就麻烦了。”
殷月菱知道夏铭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他这么急着抢救那个请柬,看来这不像是哄她的假货,于是她问夏铭说:“铭哥,你告诉我实话,这请柬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学兄总爱哄人捉弄人,他的话我不信。”
夏铭道:“菱妹,这次大学兄说的可全是实话,他费这么大的劲搞来这个请柬,可都是为了你呀。”
南郭逸对殷月菱解释说:“学妹,今天我们去中牟一个朋友家,没想到他最近发迹了,在谷千浩的丞相府里混了一个不错的差事。他说谷丞相后天要搞一个赏菊诗会,我们想殷学妹最喜欢做诗,所以就央求那朋友给我们搞到一个请柬,咱们一起去赏菊诗会看看热闹。”
听了南郭逸的解释,殷月菱明白了,这是南郭逸见她心情不好,所以特意搞来一个请柬,让她去参加诗会开开心。殷月菱心里后悔刚才错怪了南郭逸,但嘴上却不愿认错,只是说:“你把那个请柬拿过来我再好好看看。”
殷月菱这次细细看了一遍请柬,问道:“殷月菱是我,殷月莘是我哥哥,这殷月英又是谁呢?”
南郭逸笑道:“学妹,这殷月英就是我啦。你不是给夏老弟起了一个殷月莘的名字么?这殷月莘就是夏老弟。你们殷家是王族之后,才有被请的资格。这次我和夏老弟假扮你的两个哥哥,沾一点你们殷家王族的光,一起去这个赏菊诗会,也算见一次世面。”
殷月菱听了却说:“快别提殷家了。我倒情愿出生在普通的平民百姓家,不想沾什么王族的光。”
殷月菱这么一说,南郭逸不由尴尬起来。殷月菱想到南郭逸也是一片好心为了自己,不该这样对南郭逸说话,于是就改口说:“大学兄,咱们一起去赏菊诗会,我当然非常高兴。不过我看请柬上写着‘三位来自邯郸鸿鹏诗会’,莫非是说我们三人来自鸿鹏诗会么?我知道鸿鹏诗会是邯郸最有名的诗会,这诗会里的人都是极有名的名士,我们三个无名小辈冒充鸿鹏诗会的人,是不是有点……”
南郭逸见殷月菱说愿意去参加诗会,心里松了一口气,安慰她说:“学妹呀,这你就别担心了。所谓名人名士,一小半是靠自己的才能,一大半竟是靠吹捧出来的。要说诗才,我敢说鸿鹏诗会里的人,一大半都比不上你。不是我夸口,殷学妹,凭你的诗才,只要找人给你吹捧宣扬一番,你马上就能成为大名鼎鼎的名诗人。”
夏铭也夸殷月菱道:“大学兄说的不错,我也觉得菱妹的诗才,绝对不逊于那些挂一个什么诗会招牌的名士。有一次菱妹和大学兄在酒店里联诗,一个素不相识的贵公子也被菱妹的诗才吸引过来了。这次的赏菊诗会,你一定给我们露一手呀。
殷月菱给两人这么一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可别把我捧上了天,到时候我作不出诗来,你们又要笑话我。”
说着殷月菱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着急地说:“咱们后天真的去参加诗会么?参加丞相府这么隆重的诗会,总得有一身像样的衣服才行啊。可我现在的衣服,没一身能穿得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南郭逸笑道:“你们女孩子总是担心没衣服穿,不过这事我也给你安排好了。我已经给你租好一套豪华衣裳,后天咱们早点去,你换上豪华衣裳,再请化妆师给你好好化妆打扮一番,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殷月菱高兴地说:“大学兄,你可安排的真周到啊。不过奇怪,大学兄什么时候也懂得女孩子的心思了?”
南郭逸笑而不答。其实南郭逸并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根本没想到殷月菱会这么注重穿衣服的事情,所以他更加赞叹恩仇会办事的细致周到。
两天后,南郭逸、夏铭、殷月菱三人一早就出发,他们在中午以前赶到中牟城,进了一所大宅院,里面早有一群人在等着他们。几个中年妇女把殷月菱请进内室,给她穿衣打扮。恩仇会一共给殷月菱准备了三套衣服,试穿的结果,最后给殷月菱选定一身秋草色珠纹香绫衣,腰系五彩簇鸾绦,脚穿抹绿绣花鞋,腰间还佩带一个小巧精致的云纹胭脂玉佩。殷月菱这身打扮,既不像歌妓舞女那样过于佻艳,也不像大家闺秀那样过于端庄,正好映衬出一个女诗人的清雅风采。选好了衣服,又有人过来给殷月菱梳头施粉,描眉画眼,殷月菱从未经历过被一群人簇拥着包装打扮的场面,她又是兴奋,又是担心。
等打扮停当后,化妆师拿过一面铜镜给殷月菱从上到下照了一遍,问她满不满意。镜子中映照出一个婷婷玉立的美人,不敢说沉鱼落雁,也足以艳压群芳。殷月菱有点不相信镜子中的那个美人就是自己,没想到自己打扮起来这么美丽,看来爹妈要把她送入宫里选妃也是有道理的。
夏铭和南郭逸也换一身华服,但他俩的衣服在色质和风采上都比殷月菱逊色一筹,这也是为了更加凸显殷月菱。夏铭和南郭逸见殷月菱盛妆后的姿容,也都小小一惊,南郭逸称赞说:“我总听人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学妹呀,你本来就是个大美人,再这么一打扮,简直就是天女下凡了。”
夏铭也大赞道:“菱妹,我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美人。”
两人的赞美把殷月菱说得飘飘然起来,女人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别人夸她的美丽,殷月菱感到自己的心在沉醉。
南郭逸三人来到谷千浩丞相府前,丞相府宽大的正门紧紧闭着,正门前没一个人,西面偏门的门前却是车马熙熙攘攘。原来比谷千浩地位低的人没有资格从正门进去,只能走偏门。恩仇会安排的豪华马车驶到丞相府西偏门前停下,自有侍从过来服侍南郭逸三人下车,南郭逸把请柬递给门人,那人赶紧进去通报,不一会就有一位须发花白的矮小老者迎了出来。这老者一看就极有身份,脸上轻松的微笑衬托出高人一等的气势,却又不那么咄咄逼人。夏铭以为这就是谷丞相,正要跪下行礼,南郭逸急忙悄悄把他拉住。
那老者看了看请柬,用有点沙哑却让人感到威严的声音问:“三位是鸿鹏诗会的殷月英阁下、殷月莘阁下、殷月菱女史?”
南郭逸答道:“敝等三人正是。”
那老者说:“我是谷丞相的管家,姓毕,三位请跟我来。”说着毕管家就把三人领进丞相府。
毕管家一面走,一面回头对走在他身后的南郭逸小声说:“你是他们的兄长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万一有事,你可来找我。”
南郭逸赶紧说:“多谢毕管家关照。”
毕管家叫来一个家仆领三人前往菊园就座,他自己又去迎接别的客人了。
家仆把三人领进菊园,这是一个极大的花园,足有两三亩地大。花园里开满五彩缤纷的ju花,在错落有致的ju花丛间,散落铺设着几十张坐席,每张坐席中央设有一张大案,上面摆有鲜果肴馔。花园中央有一所花亭,亭内铺一张比其它坐席大几倍的大席,这肯定是三王子、谷丞相等最重要人物的席位。夏铭三人被安排在紧靠进门口的席位上坐下,殷月菱见坐席四周被ju花环绕,散发着醉人的清淡芬香,煞是喜欢,不由感慨地说:“我以为谷丞相这样的大官,一定是每日埋头公务,不苟言笑的死板老头,没想到谷丞相居然有如此雅致的花园,还有在花下举办诗会的雅兴,可算是长见识了。”
不重要的客人陆陆续续到齐了,除了中央的花亭外,其余席位上都坐满了人。南郭逸借口上厕所在花园里绕一圈,回来悄悄对夏铭说:“我注意观察一下各席间的女子,也有几个漂亮的,不过看上去就是歌妓舞女之类的风尘女子,除此以外,都是些姿色平庸的女子,没一个比得上殷姑娘。”
听了南郭逸的话,夏铭也借口去厕所,在花园里绕了一圈。果然如南郭逸所言,除去花枝招展的歌妓舞女,还有十余位似乎像是诗人的女子,姿容都比殷月菱差很多。夏铭也悄悄对南郭逸说:“大学兄观察得不错,果然没有比得过殷姑娘的。现在唯一怕的就是三王子是近视眼,看不清咱们殷姑娘,那咱们可就白费力了。”
其实早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殷月菱,只是大家都没见过这位衣裳华丽、姿容出众的女子,以为她有什么背景来历,不敢随便贸然过来打招呼,所以在席上反而没人过来与殷月菱三人说话。没人与他们说话,却也帮了他们的忙,因为他们三人都是头一次参加这种上流人士的聚会,不知道如何应酬,才能显得不卑不亢。
(待续)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