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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名将美人

通过谈话程怀英了解到罗通乃是已故郯国公罗士信之子，当年罗士信战死洺州之后，罗通随其母返回老家历城居住，一直不在长安，直到前些日子才迁到长安的。
罗通此次前来一是因为秦琼想念故人之子，所以特意从历城赶来的，二是因为罗通长大了，已经成年，再加上他乃是将门虎子一身武艺不下于乃父，更何况他还承袭了罗士信的爵位，他的母亲不愿意罗府就此败落，所以就来了长安。

这次两人出来是为了替罗通寻找一处住宅。

谈到罗通来长安的原因，尉迟宝林插口道：“秦伯父的伤还没有好吗？”

秦怀玉闻言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眼神更是暗淡下来，沉声说道：“家父自从进入秋季之后就一直抱病在床，前些日子更是开始咯血，情况不是很好。”

“太医看了没有？他们怎么说？”长孙冲也关心的问道。

程怀英等纷纷住口，听着大唐一代战神的病情。

秦怀玉只是不住的叹息，也不开口说话。罗通拍了拍秦怀玉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接着说道：“王太医给秦伯父诊过病之后说道，外伤易治，内伤难医。秦伯父体内有许多处淤血集结，若是想取出这些淤血很难，除非华佗在世。”

秦怀玉闻言眼神更是暗淡了，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有些沙哑的道：“其实这次之所以让罗贤弟来京，家父也存了见故人之子最后一面的心思。前些日子陛下也曾到家中探望家父，当时家父静坐说道自幼戎马转战，身经大战二百余次，斩敌将不下百员，佐明主定天下，此生无憾。我想家父恐怕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众人听得这个消息也都是叹息不已，想当年秦王麾下的两员猛将秦琼，尉迟敬德，勇猛冠绝天下，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可是现如今尉迟敬德垂垂老矣，秦琼更是常年卧病在床，怎么不令人悲伤？

程怀英闻言叹道：“秦伯父当年是何等英雄？纵横疆场一生，想不到临老要受病魔的折磨。果真是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长孙冲反复念叨了几句，拍手道：“所谓美人，却红颜薄命；所谓将军，当马革裹尸。他们命途多舛总无法善始善终，有几人能寿终正寝。小四这句话说的妙，道尽多少英雄豪杰的惆怅。”

几人也纷纷称赞，就连秦怀玉的脸上也露出赞赏，冲淡了刚才因秦琼的病带来的伤感。程怀英倒是没有神马表现，毕竟咱好歹也是演员，剽窃就剽窃，没甚大不了，更何况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程怀英等人朝声音处望去，秦怀玉和罗通看见来人脸色猛的大变，秦怀玉的身子更是摇晃了几下，程怀英急忙扶住。

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急匆匆的对秦怀玉说道：“少爷，赶紧回府，老爷恐怕····恐怕····”

秦怀玉推开众人翻身上马，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朝家飞奔而去。余下众人也毫不迟疑的跟着他的方向走去。

·····

翼国公府

李世民，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等人站了满屋子，一个个忧心忡忡的，秦琼已经昏迷了近三个时辰了，由不得他们这些人不心急。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一看正是秦琼的长子秦怀玉，秦怀玉看见李世民急忙行礼，谁知李世民一把扶住他，轻声安慰道：“贤侄切放宽心，太医已经进去了，相信秦恩公会渡过这次难关的。”

秦怀玉双眼通红的道：“小侄替家父多谢陛下关爱。”

就在二人交谈的时候，程怀英等人也赶来了，屋里一众老字号的人物，更何况还有李世民这个大Boss小字辈的刚刚想要参拜，李世民大手一挥道：“谁都不用多礼，静等太医给秦恩公治病。”

大Boss都发话了，谁敢不从。程怀英几人只好站立在一旁，期间程怀英偷偷看了几眼李世民，毕竟天可汗的称号太响亮了，而李世民又是历史上少有的明君，能够瞻仰这样一位伟人，程怀英怎么会不激动？

突然他的身体被一只熟悉的大手拍打了一下，程怀英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便宜老爹程咬金，老程抖了抖眉毛道：“四崽子，瞎看什么？”程怀英讪讪的把头缩了回去。

站立了一会儿，程怀英又开始扫视大唐的众人，首先看见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像面团一样坐在李世民的下手，他猜测这样应该就是长孙无忌了，因为长孙冲就站在面团的后面。

程怀英心中叹道，想不到陪伴李世民走过一生亦师亦友的大舅子，竟然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大胖子，话说当年程怀英拍摄《贞观》的时候里面的长孙无忌挺帅的，而且还读过长孙无忌的传记，对他的生平可是十分的崇拜，可是现实竟是如此的残酷，偶像竟然是一个面团。

或许是察觉到程怀英的目光，长孙无忌朝他这边看来，长孙冲指着程怀英在长孙无忌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长孙无忌不时的点点头，朝程怀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很淡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程怀英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时长孙无忌叹了一口气，李世民道：“辅机，难道有话要说？”

“想当年翼国公何等骁勇？现在竟然也落到这般田地，真是令人感慨万千。”长孙无忌叹道。

程咬金一挥拳头，恶狠狠的道：“战场上没夺取二哥的命，这些个小灾小难能收了二哥。俺不相信，再说若是阎王爷敢来先问问俺老程的拳头。”

长孙无忌翻了翻白眼自动忽略了程咬金的话，接着道：“真是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家见白头啊！”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家见白头。”李世民咀嚼了几句感觉眼前一亮，程怀英听到这句话嘴巴张的大大的，长孙冲冲着程怀英挤眉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