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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农业是基础

门内杜如晦正在坐着处理公务，看到张阳进来，点头示意他坐下，接着把手里那份东西写完之后，才开口对着张阳说。
“老夫也不清楚应该怎么教你这些，早上整理了一些文卷资料，你先看下，说说看法，待老夫处理好公务再于你讨论一下。”

笑了笑又接着说，“老夫很是期待你这个经常想很多的少年郎的看法。”

现在还未到早上九点，好家伙，杜如晦居然说他早上就整理完资料，除去朝会之类的，那得多早起床，果然不愧历史有名的工作狂。

杜如晦给的资料是户部一些文件，张阳看了一会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对方，这些东西应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

似乎感觉到张阳的目光，杜如晦抬起头，笑道：“没什么要紧的，户部的文件说重要它很重要，但却不像兵部那般机密，你看看无所谓，要我说这里的东西有些还是你父亲调查来的，你就看吧。”

对于父亲张阳现在还有点半懂不懂的，要说他是李世民的下属吧，没见过他有官职上朝什么的，要说不是吧，他还真是借着做生意之便，帮着李世民弄一些情报之类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带有国企性质的商号，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以后有机会再问清楚。

李世民刚登基时唐朝有户二百五十万，有丁一千八百万，就是说全国登基在册的人有一千八百万人，还比不上后世一个大都市。

继续看下来，张阳都在怀疑，就这基础，还贞观之治，我怎么看到的是一副五胡乱华的情况，可能太过夸张了，但也不是无的放矢，这点人口，而且商业不发达，农业很一般，简直是还不如后世某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

一会之后，杜如晦处理完公务，伸了伸懒腰，对着张阳笑着说：“怎么样，看出什么没？”

“先生确定这是写大唐全国的，不是某个洲？”张阳开玩笑说。

似乎想不到张阳会这样回答，杜如晦愣了一下，“除了梁师都那乱贼之外，这些就是大唐全国统计下来的情况了。”

张阳不认识梁师都，这是个猛人，唐朝最后的一个割据势力，要等到628年突厥衰乱的时候，李世民才会发兵平了他，所以说现在的大唐还不算统一全国。

“人太少了，地广人稀，农业不振，商业不发达，百废待兴。”张阳摇摇头的说。

“确实，你要是坐在我这位置你就知道什么叫百废待兴了，这折子什么的，全是要造路建房，哎，朝廷哪有那么多钱粮。”杜如晦叹了口气说，大唐的这艘破船要修补的地方太多了。

张阳有点奇怪的问：“依小侄看，现在民众应该可以得到温饱才对，怎么会如此糜烂？”

杜如晦一脸你还不懂的意思看了下张阳，“饱倒是勉勉强强还能吃到东西，毕竟地方大，你肯耕种就有得吃，朝廷税赋也不算重。但是温就不一定了。”

看着张阳一脸疑惑的样子，捋了捋胡子，接着问张阳，“贤侄可知国之基础在哪？”

好歹是后世大学毕业的，虽然是个艺术学院，但这点事情谁没读过，张阳不接思索就说出答案，“农！”

赞赏的看了下张阳，杜如晦接着说，“民以食为天，吃不饱的话什么事都干不了，确实是农业为重。要说现在大唐农业也算打下了基础，虽然不够，但也够支撑发展商业这些了。你说说看为什么还是这般一潭死水呢？”

张阳摇了摇头，一副思索的模样，其实是在等着杜如晦解锁。

果然看到张阳的表情，杜如晦接着说了，“因为怕！”

“百姓怕的无非两点，其一，天下初定，大家怕再乱，所以除了粮食，其他的他们还都不敢去想，不敢去做；其二，原因一样，所以大家都想存点粮食，刚好够吃是不够的，要让他们有点存粮，他们才会有心情去考虑别的。”

绕来绕去还是这个问题，要发展，就得让老百姓不仅吃得饱，还要让他们家里有存粮，田里还在种着，要让他们看到希望，知道他们不会被饿死，才会有其他的想法。

但这又不是一朝一夕能达到的，说了是存粮，当然是要存的了，所以杜如晦也很无奈，虽然下达了很多措施，但是收效一般，只好努力专攻农业，他现在心里最希望的就是大唐子民每个人家里都马上有粮食，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开始做了。

“大人说的是现在做什么都事倍功半，只有发展农事才是事半功倍。”张阳明白了，原来问题出在百姓都没有安全感的身上。

“是的，现在大唐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让大家都吃得饱穿得暖，这样就算不用我们去担心，百姓都会自觉的参与到其他的事情。”杜如晦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

“呃，小侄受教了。不知道大人有何良策。”

“哎，能有什么办法，人就这么多，只能少收点税赋，让百姓都努力点开荒，过一两年就会好了。”杜如晦叹了口气，悠悠的说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使他能力高绝，对这事也只能按照以往经验处理。

是啊，想要粮食多产，在耕地很充足的情况下，就只能多多开垦了，一方面人口就这么多，新生的婴儿也不可能马上成为劳动力，就只能鼓励大家多多开垦荒地了。

不过杜如晦没办法，张阳有啊，想后世国家人口那么多，我们的农业要是不发达能养活这么多人么？他可是有着手机这个大杀器，什么新品种什么新工具，百度一下还不能查到么？

“先生，既然人口是固定的，那么我们可否从效率方面入手，就是把百姓的劳动速度加快一些。”试探的问下杜如晦。

“你当我不想啊，现在整个户部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想着这事，能做的都做了，就看效果如何了。”杜如晦笑着回答，这些烦心事同过张阳倾述了一番，他心情也变得好了一点。

两人又谈了一会，张阳才了解到原来情况不仅仅是他从书面上看到的那么糟糕，连年的战乱，内有梁师都，外有突厥，加上农业商业千疮百孔，大唐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俱在。

好在李渊登基以来对于大唐的治理也算卓有成效，才不至于让情况恶化，可以说现在的唐朝就是受伤的巨龙，要先把自身治好了，才有能力腾飞九天。

张阳心里打算着去百度下看看用什么方法解决，心里却在犹豫要不要跟杜如晦说，免得到时候老师那边，还有要来杜如晦这里，没时间啊。

“先生，小侄有一想法，有**分把握提高粮食总产量，却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知道先生是否能助小侄一臂之力。”没时间就没机会，张阳想通了之后还是决定先跟杜如晦通气一下。

听到张阳这么说，杜如晦激动的站起身子，突地又觉得不大可能，这张阳应该是十指不沾泥，这农事他能懂多少，要是商业方面的可能还可信一些。

“若是如此，别说**分把握，就是一分可能，老夫都会鼎力相助。只是不知道贤侄需要老夫做什么？”要是代价太大，杜如晦就打算不由着张阳胡闹了。

“呃，先生可否帮我点忙，跟我父亲和老师说明一下，我这几天可能来不了先生这里，也去不了老师那了。”张阳有点脸红的说，这可别误会我是想跑出去玩，虽然咱也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