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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跟李世民的谈话

吃过晚饭，张阳心情忐忑的前去面见李世民，这个后世丰功伟烈的帝皇，当然现在还只是秦王。
小心的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应答之后，张阳推开了李世民书房的房门。房里，李世民已经坐着等待了有一会了，看到张阳来了，笑了一下，指着椅子，“坐下说话。”

等张阳坐下之后，才开口问他说，“你父亲近来可好，回想起来已经有半年没见到他了。”

张阳一直都很好奇自己父亲怎么可能认识李世民这般人物，还能参与到李世民的大事当中，“多谢殿下牵挂，家父现在每顿能吃两碗饭呢。”

“两碗饭？有趣，有趣。看来张桂安倒是过得不错。”李世民初的一愣，转而发笑，被张阳略带诙谐的回答逗乐了一下。

“遥想当年初遇尔父，你还是幼童一个，你父亲是穷滚潦倒，在那等乱世，文不成，武不就，而今也算家财万贯，生活如意了。”随便感慨了两句，李世民又看着张阳说：“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吧。克明可是夸奖了你一番，我也是好奇很少夸奖人的克明口中的少年英才是怎么一个模样。”

“杜先生过奖了，小子只是一平常人。”感到话题轻松，张阳慢慢放开了。

李世民盯着张阳的眼睛，缓慢而坚定的说：“你猜到了我的计划？”

“殿下说笑了，小子只是胡言乱语，适逢其会被杜先生听到而已。”

李世民继续说道：“天下能看出我们皇家之事的不下千万，本王奇怪的是，辅机之事，我们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甚至在你之前，并不觉得有任何人能够看出来，事实也证明如此，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就你能看出来，还那么肯定的？”

听到李世民的话，张阳心里顿时就紧张了，只好避重就轻的解释，“小子从小就觉得，一个成功的人，他首先得是一个人，才能去谈论成败。何况殿下重情重义，辅机先生又是大智慧的人，这件事情小子怎么都不可能相信。”

李世民不以为意的说，“理由牵强，但是本王宁愿相信，你怎么想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到了并且想对了。最近长安局势变幻无常，现在时间方面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你倒是再猜下本王会以什么方式。”

呃，张阳在考虑是不是要把玄武门之变说给李世民听听，觉得不对调，还是藏拙的好，言多必失啊，低调才是王道，“殿下开玩笑了，小子又不是诸葛亮，久居洛阳，对于长安情况并不清楚。”

李世民看张阳想也不想就回答，知道他的意思，但心里也有点好奇这个被杜如晦称赞的少年的斤两，还是继续追问，“就你知道的说说就好，说错了也不要紧。”

听到李世民的话，想想李世民也是历史上出了名的有容人之量，张阳也忍不住想要放肆一回，这无关其他，只是一种见到了名人，想要表现一番的感觉，“若要入得皇城，必过玄武门。”

“哦，还有呢？”

“策反。”张阳按照历史说道，虽然现在的情况不同于自己知道的历史，但是某些人某些事还是改变不了的。

李世民笑了笑说，“继续说，谁？如何做？接着呢？”

张阳也是放开了说，“常何，从龙之功，进可攻，退可守，风险小利益大，常何乃明哲保身者，而且是皇帝亲信，最不可能背叛的，当他背叛的时候就最致命。”

“常何之子乃是驸马，如何会反。”李世民紧盯着张阳说。

想起后世看到的野史记载，常何是因为李元吉的侄女跟李元吉给他儿子戴了绿帽子（好乱的关系）才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反了李建成，张阳心里不大确定，外表却似胸有成竹，“赐予美酒是好事，但美酒若是变味了，就可能喝死人的。”

李世民听到之后身体一震，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阳，“何解？”

“李建成，李元吉，****之人，嘿，听说华阳公主……”张阳似笑非笑的说道。

自己动用了多少细作，盯了多久，才拿到了这个足以让常何倒过来的信息，可这小子，人在洛阳，就靠着一双耳朵，一个脑袋，就能猜出来。李世民突然有点嘴里发苦，“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如野史所记载，张阳心里暗笑，却是拿应付杜如晦的话对李世民解释，“小子喜欢多想，这有时候就歪打正着了。”

谈到现在，李世民也不抱着无所谓的询问心态了，有点正式的问张阳：“就算拿下了皇宫，在长安，齐王与皇帝的兵马稳胜过我，又该如何做？还有李靖，萧禹等一干大臣，他们可不一定会袖手旁观。”

张阳不假思索，把自己想了几天的情形说出来，“齐王作乱，玄武门守将常何拼死抵抗，殿下带兵驰援，诛杀齐王，无奈为时已晚，皇上已经遭其毒手。想必辅机先生和常何将军会很愿意配合的。”

看到张阳三言两语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李世民也有点麻木了，“那李靖等一干大臣呢？”

“先皇离奇驾崩，相信皇宫内应该会留有一些‘证据’的。只要殿下在攻下皇宫之后把这些‘证据’交给李靖将军看，相信在齐王作乱的时候，李靖他们虽然不至于助殿下一臂之力，但是作壁上观却是十拿九稳。”

李渊死得早对李世民虽说有些坏处，但是好处也是有的，何况大家还对于他的死颇有微议。只要在攻入皇宫之后随便找点‘证据’，拖住李靖他们，再灭了来援的李元吉，最后就只会剩下公认的最优秀的那个皇子李世民，木已成舟大家也就顺水推舟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张阳，李世民忽然觉得杜如晦说错了，这哪里是一个少年英才，简直就是智近乎妖的诸葛亮。

想到这样一个少年，是自己一方的，他老爹还是自己的铁杆，李世民又突然觉得很开心，次子若调教得当，可辅佐大唐几十年，“哈哈，妙，想不到尔年未及冠，居然有如此智慧。张桂安虽然只生了一个儿子，却是胜过别人千子万孙。”

看到李世民心情不错，张阳又开起了玩笑，“殿下说错了，我爹娘今年还年未不惑，小子还想有个弟弟呢？”

李世民忍俊不禁，也玩笑说：“好，如果你有个弟弟，本王就把襄城许配给你，再把孙女嫁给你弟弟，哈哈，让你们头疼去。”

别怀疑，唐初的人还真干得出这事。张阳听到头都大了，话说李明玉是不错，但现在才认识多久，看李世民的样子是想假戏真做了，这也太快了吧，讪笑道：“殿下开玩笑了。小子一定恪守本分，不敢唐突郡主。”

李世民闻言脸一板，佯装不喜：“怎么？本王的襄城还不能让你满意么？”

这个问题难答啊，“小子不敢。”

“你是不敢，不愿意，还是不喜欢呢？”李世民步步紧逼。

“小子只是觉得年龄尚小，古语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小子自认为修身功夫还未到家。”

哪知李世民不以为然，“襄城出世的时候，本王年龄与你相若，不算早。”

“小子怎么能跟殿下相比。”

看到张阳百般推脱，李世民也不再问他，反正到时候若是看着合适，硬塞都要把襄城嫁给他，“此事倒也不急，不过此时环境险恶，本王不放心你的安全，就送你一个护卫吧。”

转而对着外面喊到，“贰佰伍，进来。”

“哐当”，听到如此彪悍的名字，张阳一不小心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