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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杜如晦的打算

看到二管家推门而入，张阳满脸的惊愕，这管家太牛了吧？
不管张阳的惊愕，二管家那是肝胆皆颤的又重复问道：“说，你怎么知道的！”

王述反应过来，忙把二管家拉住，“杜先生，冷静，这是张岳的儿子，慢慢问，他跑不了的。”

张阳听得那叫一个汉啊，什么叫他跑不了的，合着我就是一逃犯啊，但是听到王述口称杜先生而不是管家，脸上也不生气，也就明白了，原来这‘二管家’也是一个造反派啊。

杜先生先坐了下来，平复一下心情，才开口继续说话，“王兄见谅，实是此事干系重大，杜某失态了。”

原来这二管家就是史称房谋杜断中的杜如晦，来到洛阳是为了处理秦王的后路，二管家的身份不过是掩人耳目，在王家却是因为方便与张岳联络。

“贤侄，你是从何得知辅机与王妃之事的，说句实话，此事老夫亦有参与，天下间知道的事情更是只有极少数人，甚至连你舅舅都不知道。”杜如晦也是怕啊，这后面起事，长孙无忌可是很重要的一环，要是这件事暴漏了，那么李世民几个月的规划的完全做了无用功了，甚至还可能让长孙无忌陷入险境，他能不着急么？

“这个，小侄从小就喜欢胡思乱想，把事情往前后想几步，纵使有些许谬误，但事情的真相，往往就能看出一点轮廓了。”看样子杜先生地位不低，而秦王一边姓杜的大人物不用说，很大可能就是杜如晦了，张阳马上就打蛇随棍上，自称起了贤侄。

杜如晦的眼神犹如见了鬼一般，“你是说，这是你猜出来的？”

看到牛皮已经吹出去了，说是猜出来的也是，至于根据在哪？王杜二人思维再发散也不会想到世上有手机跟网络这种神奇的东西，张阳也就捏着鼻子认了，“是的，这都是小侄的猜想，不过杜先生刚才又是不确认，小侄还是不敢确定的。”

杜如晦听完之后心里直骂自己鲁莽，就说嘛，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是个人就知道呢，“所谓当局者迷，想不到老夫自认为骗过天下人，却被一小娃识破。罢了，只要能骗过长安城内那些人，其他的也无法苛求。”要说这猜出来的肯定不止张阳一个人，不过没有亲身经历此事的人都不太敢确定，而亲身经历的，却都能被骗过去，这就是所谓当局者迷了，再说大家都没张阳的资料丰富，要知道古代的资讯来源很多都是语焉不详。

感叹完了，杜如晦看向张阳的眼光很是赞赏，“贤侄能从只言片语就猜出事情大概，实在让老夫佩服，不愧是做出《雁丘词》和《梅花三弄》的少年英俊啊！张岳这老小子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张阳被杜如晦称赞得不好意思，腼腆一笑，“杜先生过奖了。”

这时杜如晦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望着张阳戏谑一笑，“叫我杜伯父就行，我与你父亲也算老朋友了，哈哈，贤侄今年几岁呢？”

“回伯父话，小侄今年十六。”张阳心里隐隐有种要被算计的感觉，却还是恭敬的回答。

杜如晦听完笑道，“好，如此少年英才，倒也不算埋没。”

顿时，张阳就知道杜如晦是要干嘛了，原来是要介绍女朋友了啊，早说嘛，看得我心惊肉跳的，不过老杜好像没有女儿啊？

不等张阳多问，杜如晦就继续说，“没事了，你先回去吧，等你父亲为你解惑即可，记住，此事不许透露给任何人知道。”虽是如此交代，杜如晦还是显得不放心，转过头又对着王述说，“王兄，看来外面还是要去张家坐一坐了。”

王述知道眼前杜如晦的地位，自然不可能逆着他的意思，“但凭先生安排。”

张阳去了一趟舅舅家，回去的时候顺便带回了舅舅外加一个杜如晦，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有点恶趣味的想到，要是给杜如晦照张相传到网上，不知道谁能认出来呢？

回到张家，张父听到王述前来拜访，赶紧叫人带到书房，并吩咐了不许别人前来打扰。

哪知道前来的居然还有杜如晦跟自己的儿子，心里嘀咕着‘这是怎么回事？’表面却是毫无痕迹的对着王述打起招呼，“大舅子，一天不见，难道你就想我了，哈哈，小兔崽子，怎么回事，得罪你舅舅了，那不应该来找我，你要找你娘才行。”

看着老爹的表现，张阳才发现原来这才是实力派，神马奥斯卡的太浮云了。那边杜如晦却是叹了口气说，“行了，张桂安，你就省省吧，你口中的那个‘小兔崽子’可不得了。”

听到杜如晦如此说，张岳就有点奇怪了，不由得瞟了一眼王述。“不要看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小子占了。”从王芸跟着张岳私奔，到自己被拉着下水，王述对张岳那可是相当有怨念，如果不是这小子，自己妹妹哪需要吃那么多苦？如果不是这小子，自己父亲也不会郁郁而终，到临死才见到疼爱的小女儿一眼。如果不是这小子，自己家大业大，王家就不需要成为秦王一党的死忠，虽说自己也看好秦王，但毫无选择的被人拉上贼船还是感觉不爽，特别是拉自己上贼船的人是张岳，那就更不爽了。

杜如晦对于王张二家的事情也是有所了解，明白了王述这是对张岳的嫉妒呢，“张老弟，我们也不用遮掩了，你那聪明的‘小兔崽子’已经全知道了。奉送一句，自己猜到的，不关你事，你这个细作头子还是合格的。”

张父一听就蒙了，转而就有点紧张，其中更是带点兴奋，自己儿子知道什么了？知道多少？能让杜如晦都带着酸溜溜的口气称赞，想来肯定是不同凡响。不由得看向了张阳。

看到父亲的眼色，张阳按捺住心里的疑惑，先给父亲解释一下再说，“爹，那个，你干的事我还不知道，我就猜到了要打仗了，也猜到舅舅可能知道，所以呢。我就去找舅舅，想着，想着。”说到后面就有点嘀嘀咕咕的了，回头想想自己还真不能怪王述，不说他是被拉下水的，就算是自愿的，这种事情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要是成功了，王家好过了，以王张二家的关系，张家还能落不到好么？

“算了算了，贤侄先去休息吧，我与你父亲还有事情商量。”最后还是杜如晦开口，经过这一小段时间，他也是平静了下来，转而支开张阳，虽然下面跟张父要说的话与张阳有关。

虽然很想留下来，不过张阳还是听话的退下了，他也清楚自己现在还不够资格进入到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