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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嚣嚣长老心系宝 柔柔女子美如仙

八十二、嚣嚣长老心系宝柔柔女子美如仙寒江一愣，一面觉得感动，一面却又不自禁的问：“相人之术？能看通人的心思吗？”飞天点头，“能看个**不离十吧，所以一看到你，我就知道兄弟是个豪气干云，值得结交的豪杰，当帮主，一个门派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不学点相人之术。”
寒江心里暗想：我就算有了这读心设备，也比不上飞天的相人之术，看来人本身的智慧，是要比机器厉害得多。再说这读心设备好像也有问题，有时人多的时候会产生类似于自激一类的反应，让人抓狂；如果旁边没人，久了似乎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时间久了说不定会得精神病！看来黑月应当也学过这种相人之术，原来我在他们眼中其实早就一白如纸了，我还在那担心这担心那，人家不看我值得结交，难道还和我一起做这种事关无数生灵，两大帮派的大事吗？只是这样就再得一月，不知此时的小月，忍受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被冰封住感觉会消失吗？如果感觉消失，感受不到痛苦，那倒也是好事。

飞天拍拍寒江肩膀，“别想多了，我会尽快解决此事，不过我不敢说会用此物，到时咱们见机行事，历代帮主只说此物用起来太过暴力，不能滥用，倒没说过此物难用。”

寒江急忙说：“我使用之处，是修道之人斗法之所，没有旁人，不会伤及无辜，只是，实话实说，可能会和一些得道之人有冲突，但请相信我不会去滥杀无辜。”飞天哈哈大笑起来，豪爽的拍拍寒江肩膀，差点把他搂在怀里了，“南方人就算再是豪杰，也改不了小模小样的毛病，既然是把你当兄弟，就算要去翻天，与天上地下的神仙为敌，那又何妨？兄弟是性命之托，何顾其它？”

寒江心头暗想：这感情倒也真让人心动，只是，他要是知道真是和神仙，还是和所有的神仙为敌，会不会也是如此这般豪情？

飞天一如所有北方洒脱、豪情万丈的男人一样，畏惧的东西，其实很少。

二人思忖一阵，一时也找不到如何才能名正言顺的将这样一个童女带到马帮地室，最简单的方法，自然就是直接带进来，但只怕如此圣地，带马帮之外的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前来，又会引起别人口舌，毕竟飞天现在内外共有十二个长老对他形成围合之势，马帮不能让女人进入的遗训，也许就是为了防止“莽苍索”被开启才设，他可不能授人以柄，此时他们心里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找一个童女来女扮男装，可惜百花林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人，不然就简单了。寒江心头暗叹：百花林这么多女的居然没有这样一个人，看来，真是天要难为我了，本来就是与天斗争，还有个天命在上头，这真是一场不公平的斗争，人的力量本就渺小，我这样努力，最后是不是也是一场空，一场梦呢？人生短暂，奈之如何？

人的力量越是强大，便越是无所适从。穿越千年，拥有无上法力的寒江，感觉自己虽然一天天变得更强，却也一次次更加无能为力。

几经思量，飞天觉得只有放开手来，引儿狼入室，所谓引狼，便是让北方长老或者正德长老提出来允许马帮进入女子，如果有了讨伐之声，飞天自然就可以将这罪行全部加于二位长老之上；如果运用得当，先无意中让北方长老或正德长老知道情况，假装故意隐瞒他们，他们都想得到此宝，一定会争取到机会，希望得到宝物，谁开启了此物，据说能天下无敌，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达成此事，而飞天和寒江要做的，就是抓住时机尽快得手，让他们空欢喜一场。所以此法如要把握，一定得甚为小心才是。

寒江虽觉此法太过凶险，如果落入两位长老手上，只怕就不是自己能挽回的了，到时武林大乱，飞天和黑月势必难以抵挡，自己说不定也不能置身事外，不过貌似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月下无人，天朗星疏，第一次要演这种引人上钩的戏码，寒江心里还是有些许忐忑。飞天低声说：“现在六派都已经得罪了，狐仙门更是对本门贼心不死，如你所言，南方各派也蠢蠢欲动，我们一人之力，只怕难以应付，毕竟你和黑月，不可能长久在此。”

寒江声音开始有些发颤，他知道北方长老或者其耳目就在附近，因此尽量平和语气，“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可以用‘莽苍索’保护自己，毕竟，现在你身边那些勇士们功夫还谈不上高，一时要训练，也来不及。”

飞天叹了口气，“寒兄你有所不知，这宝物需要有童女之血，才能打开，马帮是不收女弟子的。弟子们若是选择成亲，就得离开马帮，子女倒是可以加入马帮，成为新的马帮弟子。要改变规矩，可不是我一个人想变就变的。”

寒江急忙道：“但现在不是正在变吗？古人说，穷则变，变则通。现在北方已经全部归顺大唐，大唐的汉人最重视的就是家庭和后代，你们迟早会经历这一天的，如果人心散了，马帮怎么长久？古人都说‘变则能通’，你是马帮的帮主，也理当有这个责任。更何况，如果有了童女血，在今年除夕之夜，你就可能得到‘莽苍索’，真正将马帮发扬光大，何乐而不为？”

飞天一笑，“此物力量太过强大，如果出现在江湖上，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寒江摇头说：“那得看落在谁手上，落在自己手上，当然是好事，我们总不能做有干天和的事情吧？不要犹豫了，赶快作决定吧，错过今年除夕，恐怕时机就不再来了。”

飞天沉吟未决，寒江显得有些着急了，此时他们已经知道北方长老大约听得差不多了，飞天忽然抬头喝道：“谁？出来！”北方长老急忙隐去，寒江始才笑说：“第一步总算成了，让他们来背这黑锅，等到了除夕，我可能早就拿来还你了。”

飞天看着寒江，“你的事情要用到此物，可见十分凶险，只可惜我不能帮你，我的能力和你比起来，相去太远。”

寒江一怔，觉得飞天一字一句，实在是情真意切，令人感动。“大哥能将此镇帮之宝相借，不问原因，已经令小弟感动万分，只是感慨无以为报。小弟不过机缘巧合，得了些皮毛功夫，说到为人做事，处事判决，和大哥相去太远了。只是大哥这些智慧，小弟实在难以学到。”飞天忽笑了起来，“小子真会说话，马帮帮主会学些御人之术罢了，反正这段时间你也无事可作，收拾马帮局面的事情，咱兄弟二人同进同退，相信过了这个月，对你大有好处。以后做事，千万小心，诚如你所言，功夫是一回事，头脑又是另外一回事。”

寒江点点头，想起香港拍的一部电影，开始的时候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觉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黑帮老大，行将就木，一下就能杀死，要除去他太容易了，到最后才发现，那个老头把他们全部逼上绝路，他们却连老头的面都没见过。

也许在武林，功夫就和人在现代社会的学历一样，不能少，但是也并非一定所向无敌。

此时他再看飞天，只觉实在无比亲切，飞天在他眼里，简直成了世间最完善无匹的男子，他浓烈的眉毛下面，深遂的眼神幽藏着智慧的光芒；他挺直的鼻梁仿佛承载着一个大派飞跃九天的百年大愿；就连他如石刻般凌然自威的嘴唇，也宛如天神般无懈可击。

寒江在现代社会有各种各样的同学、朋友、亲人，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生死之交，也不是随时都能遇到的，更不是什么人都能遇到的吧。

北方的星空深远幽静，寒江已经习惯抛下沉重的心事，享受一时的宁静，生命中有太多的事情是他无法全部处理的，无休无止的生命，中间需要很多停停靠靠，也许有朋友，也许很孤独，但是最重要的，是自己一直都在。

北方长老和正德长老合计着让马帮增加女弟子，两个人想了很久，也拿不出一个合适的建议来，好半天北方长老才说：“如今十二长老，只剩下我们两个，东方长老这几位被囚禁的长老能保命就不错了，外面的几人暂时还联系不上，而且他们恐怕已经不再相信我们。所以拿到宝物便是我们未来生活唯一可靠的保障。”

正德长老叹了口气，“不过要让飞天答应收女弟子，这也太难了！他要是知道是我们提出，说不定就会防范，现在最好的是让他们提出，不如咱们双管齐下，一面说马帮有女弟子的好处；一面说马帮即将面临的中原各派的入侵，让帮主替我们作这件事。”

北方长老摇头说：“帮主是何等精明的人，他目前正苦苦训练自己那十五个死士，想让他们代替十二长老之位。而且招女弟子能让马帮兴旺，这好像说不通，更何况寒江本来便来自中原武林，入侵之事，还轮不到咱们来说。不如咱们就干脆舍了这张老脸，就说去了各派，发现男女同一门派，相得益彰，不想马帮的后人永无人伦之乐。说不定飞天还会觉得有了女弟子，他自己可以有机会得到‘莽苍索’，虽然他不需要，但对此物应该也充满了好奇，更何，对付我们是用不上此物，但有了此物却可以对付天下武林，这个诱惑还是足够大了！只要除夕前咱们争取到机会，得到此女之血便可。”

正德长老点头不已，“算来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飞天不需要宝物，也不需要女人，我们就来吃这个小亏，只要得到宝物，就由不得飞天说话了。”

飞天料定他二人会如此合计，心想和这两个老头相斗，实在是太过简单了，因此他们一说到此事，飞天便极力说祖宗遗训，女人本来就不适合练马帮的武功，还会乱了马帮功夫的内气，导致马帮日渐衰落，不可招女弟子。

北方长老急忙说道：“帮主所说的是那些都是老祖宗在不知道今天形势下所立的规矩，规矩可立便可改，当年马帮纵横漠北，所向无敌，老祖宗怕英雄气短，马帮葬身在脂粉堆里，那皆是因为没有外患，如果大家再安身享乐，当然是自取灭亡。可如今不一样，外面已经有那么多忧患，我们根本不用担心女人会坏大事，相反，女子对于武功的见解，说不定会让马帮更上一层楼。现在草原上有数十门派，大小无数，没有哪一个门派是只收男弟子的，他们之所以能后来居上，也是有原因可循的啊。”

正德长老点头说：“对对对！我们也是为了马帮的千秋大业！”飞天也不想做得太过，遂点头道：“也罢，收几个女弟子，正好十二长老所练的绝学也有适合女子所学，看能否相得益彰，尽展所长。不过，这些弟子招来之后，还是得住在一块，就由北方长老代为管理，先教你所擅长的功夫。”

北方长老心里巴不得和这些人多作接触，多点机会，当下急忙说：“帮主英明，如此一来，马帮定当长盛不衰，帮主所开之千秋大业，定当耀千古而永不朽，定四方而长兴旺！”飞天心里暗想：几十岁的人了，就这点心机，好，就看你们怎么玩！

马帮招收女弟子，这可是北方的一件大事，前来应征的人自然不少，寒江感觉这有点像是现代社会的海选一样的，很多女子在那里述说着她们有可能也一直希望成为武林高手，还展露着她们粗浅的功夫，彪悍的北方女子，一看就不是阴柔的人，怎么可能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人，连寒江都不想看了，本来大家的目的也都不是为了招女弟子，因此一日下来，来者过百，却无一人被选上。

正在大家无计可施之时，忽然来了一个自称小柔的女子，寒江从飞天等人的眼神中就看出，这个看起来楚楚动人，温婉柔和，淡雅如菊的女子，带着江南人特有的气质，正是他们所要寻找的人。

飞天一眼看出此人正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心想果真来了这样一人，只是北方好像没有这样的女子，难道真是南方各派派来的高手？不管怎样，她算是对了路子，飞天这时不得不收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