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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最近的你是我最近的爱

我和她，大一上认识，大一还没结束就走在了一起。旁边若干人等都说太快了，没基础，年轻人啊，办事情就是*，看着吧，不消这个冬，就完完了，准要后悔。后来我倒是真的后悔了，早知和他们打赌做个庄，那样我就赢翻了。
爱情需要浪漫，谁都晓得。这个时代里的人，罗曼蒂克也早成了每个人的常备机能。但大多的人因为方面的问题，浪漫也就只能在电影里企及。我和她也是一样。学生言者，除了学业突出之外，没钱便格外显眼。祖国山河秀丽，风景怡人，这一点从上小学时就知道，也很想象《罗马假日》里一样来一次浪漫之旅，可是没有川资，一切便只能成了共同的梦。看着别人携家带口地饱览名胜，风光无限，我有些惭愧。她却说，这有什么，靠天靠地靠父母，不算是好汉。再说，现在把好玩的地方都玩了，以后怎么办？不是没地方去了？

有过一段时间，学校里流行带家教赚外快。我和她也带过两个月，然后便双双偃旗息鼓了。不是因为懒，耐不了辛苦，而是钱赚来了，却用不掉，只能干放着。原来彼此带家教赚外快，只是为了给对方添置点东西，可到最后拿着钱去买的时候，又舍不得对方将辛辛苦苦得来的钱就那么花了。结果五百元外快就那么的进了银行，一直到现在。没去管国家怎么样去调整利息，多就多，少就少，重要的是那五百块的感情从来不曾改变过。

我不是帅哥，她不是美女，但一起牵手上街的时候，从来就不乏帅哥美女、男女老幼的回头与注目。旁人说奇了，真奇了。我也觉得有些奇，自己一个人上街，从来就跟个透明人似的。后来想了想我才明白，或许我和她本来就是一体的，缺了谁就不完整。而不完整的东西就没看头了。何况，回头与注目又不是好看的专利，幸福的甜蜜才更让人向往和追寻。

当然，两个人在一起，磕磕碰碰少不了。我们之间有过矛盾，吵过闹过，争执拌嘴不在话下。最激烈的是有一次逛街，因为观点不合，竟在大街上舌战起来。结果互不相让，彼此扔下对方，一个人气鼓鼓地逛去了。到了最后，在回去的暮色里，老远就看见她站在十字路口等我。于是走过去，她装着余怒未消的样子，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是红灯她才停在那的。我说是啊是啊，我看见了，红灯。然后偷偷摸摸伸了手牵她。而她，也就没了话。后来红灯不见了，亮了绿灯。我看了一眼她，便拉着她过马路，她也就不声不响地跟着。以至于后来，这个镜头成了回忆时最常想起的甜点，学着当时对方盛气凌人而又强装不服输的模样，然后就笑得弯了腰。

但大多的时候，我们都是安静的人。于是，日子也就如水般的从从我们十指相扣间流了过去，季节使然。大一大二大三，然后是大四。幸福悄悄沉淀下来，一切如初见时候的甜蜜与宁静，只是旁人当年的不屑与不以为然，如今却成了眼底流露的羡慕与感叹：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珠联壁合，真是才子佳人等等等等。所有的赞美都一笑置之，我们的感情与他人的评头论足无关。于是，彼此相视一望，幸福与眷念从眼底泄出，四平八稳地被对方接住，又全部倒流到心里去，然后身子就暖了起来，一直暖到手心。所以不管到了再冷的天，我和她的手都是暖暖的，从不曾怕过冷。

后来，无意中听到一首歌，车继铃的《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于是二月十四那天，悄悄地在她包里放了张卡片，将歌词写在其中。至今仍然记得那卡片的封面，鲜红的玫瑰，似火一样暖人心扉，如她给我的爱，炽热而永久。也记得当时写下的几句歌词，因为那就是我最想对她说的话：人生风景在*，每当孤独我回首，你的爱总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岁月如流在穿梭，喜怒哀乐我深锁，只因有你在天涯尽头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