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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悲怆

当你站在他的灵柩前，笼罩着你的并不是志颓气丧，而是一种崇高的感情；我们只有对他这样的人才可以说：“他完成了伟大的事业”。
——题记

阴暗，抑郁的，沉重的苦难；暗淡的，惶惶不安的葬礼上。

神父正对着上帝做祷告。冷漠的，空荡荡的弥撒曲里，没着低下头的信徒。雨水里夹杂着哀怨，只有躺在坟墓里的人才不能理解。他也许会看见从迷宫中出现的过去的回忆，呼吸到老家的空气，还会听到妈*声音……他的世界逐渐暗淡，被“圣者”引入了深深的地狱……

（舞会正在进行中）

这是一次典型的俄罗斯复活节派对，灯红酒绿。伯爵们，贵妇们，小姐们，先生们，都在华丽的舞池里，轻盈的跳着；踩着节拍，不断的转动。仿似《复活》的再现，让他依稀记起一副画面，那是聂郝柳多夫与玛斯洛娃在一次派对上邂逅的情景……

当他正回忆起那次美丽的遇见时，优雅的舞会消失了。曾有的欢快马上被蒙上一层灰色，他的不满将要从心底*了……

瑟瑟索索，神觅莫策，各种思绪集结、出没、飞逝。他的情绪像奔腾的热浪，在焦燥不安中沸腾，他有时大喊大叫，有时冷酷得一言不发。他的不幸，让他成了不祥的恶魔，他的苦难，把他变为了灵异的鬼魅。现实与回忆交替着从眼前掠过，纷纭复杂，令他迷失了自己……

他唱起了缓慢的哀歌——安魂曲。一个经受了生活百般折磨的灵魂，在死神面前已不抱任何幻想了。这是他最后一次体验生活，不管怎样，他依然会向生命致意，因为有了这最后一次体验，才算走完了他的人生。一声叹息，他不再抽泣、*、哀求，只是带着不可磨灭的创伤、无法抚慰的恸哭和悲怆，投入了永恒死神的怀抱。沮丧、消沉的躯体被埋葬了，他留在过去的点点滴滴，会被人遗忘……

神父做完了祷告，观礼的人也都散了。留下一大堆百合花。墓里的人在回忆，回忆在弥留的一瞬间，上帝是否真的曾为他诠释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