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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进退两难
“楚先生，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英国啊。”宇文淑华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楚风岩皱着眉头说：“别说到英国了，就连距离最近的好望角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到达，因为船上的食物只够维持四五天了。”
“其实，我以前在海岛上的时候，见过一些船只在这个季节里，会沿着小岛海岸线不远的地方行驶，具体是从哪里开往哪里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宇文淑华说完这些有些不自然地吐了吐舌头，好像她自己也明白这一句话会害死好多人命。
“这是条非常有用的消息！一会儿我去找罗杰商量一下，假如有收获的话，眼下最紧迫的食物问题就解决了！”
楚风岩高兴地说完，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
“宇文小姐，昨夜没有船员到你的房间里去胡闹吧？”
宇文淑华回答：“楚先生琐事繁忙，难得还记挂淑华这些闲事，昨夜并没有人到我的房间来，多谢先生费心了。”
然后楚风岩随口说了句：“怎么今天有三个家伙像是掉了魂似的，没精打采的。更要命的是我记得在这附近南北走向的应该是通往土耳其帝国的航”
“什么？！我们现在就靠近一条通向好望角的商用航线？”老罗杰听到这个好消息，万分惊喜地问着眼前的船长。
楚风岩看着眼前的罗杰一副惊喜的表情，心里思索着要不要把这条航线上航行的却是罗杰一直引以为豪的土耳其帝国的船只，告诉他。所以脸上是一种凝重的表情。
兴奋的罗杰看到楚风岩的表情，一瞬间明白了！
“风岩，你不要告诉我在这里经过的船只会是帝国的船只。不会是这样吧。”
“是的，这里经过的真的是你以前的同行”楚风岩叹了口气。
罗杰放开了手中的舵轮，走到一旁坚决地说：
“我宁可饿死！也不会把炮口对准自己以前的战友！”
万德站在旁边说：“我们再有五六天就要去船舱里捉老鼠了老伙计，我真的不想强迫你，但是我更不想死。”
楚风岩接过舵轮，眼睛看着远方的海面。
“罗杰老师，你静静地想想吧，战斗随时都可能发生，到时候你可以选择回避，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对不起，为了整船人的性命，作为船长，我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楚风岩有些无奈地说。
“头儿，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我们可以在海上捕鱼啊！”皮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句话气得楚风岩恨不得踢他一脚！
“你个蠢货！捕鱼是我们这些海盗会的事情吗？先别说被其他海盗知道我们是在海上捕鱼过活日子丢人不丢人，就说什么鱼群和洋流的变化，我们懂吗？！”
“船长，那你看我们这次的行动怎么安排呢？尽管我知道你并没有太多的海战经验。”难得万德这个肌肉男也有虚心的时候。
楚风岩看了看站在甲板边上的老罗杰，此时正大口着喝着酒安抚着心情的激动。
“万德，我们这些没当过兵的人，永远不知道一个军人对自己的国家和部队，满怀着一种什么样的热血和忠诚
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一切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楚风岩这些话倒是像在说服自己。
几个人说完这些，就各怀心情地散开了，又留下皮特那个倒霉鬼站在冷风里掌管着舵轮。
老罗杰看着迷茫地大海，飞快地喝完了剩余的半壶纯度很低的白兰地，觉得酒精还是没把自己的神经麻醉，内心依然非常烦躁。于是打算回到货仓里，把自己的酒壶继续装满。
当他走到半路的时候，急匆匆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因为那个人身材消瘦，动作灵活地闪躲开了。罗杰稳定醉眼一看，竟然是船上的“新乘客”宇文淑华。
伊人看到是有些熟悉的罗杰后，微笑着福了一礼，算是打过招呼。
几十年奔走在世界各地的罗杰也明白眼前的中国姑娘是在向自己表达一种礼貌的招呼。连忙搜刮自己的记忆，努力地想起了几个汉语的发音。
“你，好？你，真的，从中国来？”
半醉的罗杰用自己不怎么听从指挥的舌头说出来的中国话，可能连现在的中文系教授也要冷场半天才能回答。
“是的。”宇文淑华为了迁就眼前的老人，说话说地很慢。
罗杰感到有些酒力冲了上来，头有些沉，就靠在舱壁上继续对眼前的美女，有些没话找话地问道：
“你为什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宇文淑华微笑着慢慢说：
“为了生存”
罗杰混乱的脑子里有些消化不了‘生存’这个词的含义，嘴里又问着：
“为什么.又要.万里.迢迢回家？”
“为了活着。为了家族的其他人好好的活着。”
宇文淑华坚定地说，并且为了让这个异国的老人明白自己的意思，把生存这个词代换成了一个直白一些的字眼。
听到这里，罗杰昏沉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感觉酒精的力量一下子软弱了好多。
接下来，一边默念着“为了活着，为了其他人更好地活着”一边慢慢地向船舱的深处走去。
楚风岩心情重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丽丝看到他紧锁的眉头，在第一时间里就感觉这个男人肯定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风岩，出了什么事？”
丽丝一边接过楚风岩的帽子，一边关切地问道。
“也不算什么事，宇文淑华告诉了我们一条时常经过船只的航线。”
楚风岩坐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柠檬水想喝一点。
“那是一件好事啊，我们可以去打劫一些食物，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和美丽的英吉利海峡说永别。”
丽丝调皮地说。
楚风岩听到这话，嘴里的柠檬水差点呛住喉咙。
“看到船只就想要打劫，我看你的祖先说不定就有做海盗的历史。”
“不许你侮辱我伟大的姓氏和英明的祖先。你往下说以后又发生些什么？”丽丝的脸上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
“但是，这条航线上行驶的竟然是土耳其帝国的船只！罗杰作为帝国‘优秀’的佣兵，说什么也接受不了这件事情。”
楚风岩简练的用一句话概括。
聪明的丽丝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说：
“我去找他谈谈吧，罗杰毕竟已经离开帝国以及自己的部队三十年了。这些行为应该就是一时的。”
“但愿如此吧，为了船上的所有人，我现在除了战斗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只希望罗杰心里能好受一些就行了。”
楚风岩一边小口喝着柠檬水，一边语言苍白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