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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离别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接受为期七天的训练了，如果七天后的测试通过了我的标准，那么一个月就有一贯铁钱的工钱，当然要先签上契约，契约时间是5年，在此期间不能违约，否则就要赔偿，而且不管有没有通过测试都不准跟外人透露训练的细节，不然也算违约，现在先把这份契约签了吧。”赵煦对着眼前站成一排穿着定制来的凤来朝客栈小二专用服的少女少男们，这些少女是小月在附近招收的，家里条件都是略有困难，人品却是好的姑娘。剩下的都是店里原来的小二，赵煦便也一同训练了。
小月把赵煦前天晚上写的一些契约都一一发给了这些小二。这是小月自己要求来当赵煦的助理的，想要看看她心中的臭乞丐怎么折腾。柳柔也在柜台那边的桌子旁看着赵煦的动作。

此时大宋的教育也比较普及，京城寻常人家的孩子都上过几年私塾，故对契约里的条款都能看的懂，感觉没有问题都按下了手印。一个月一贯钱的工钱是极为优厚的，平常三口之家每天的消费不过30文铁钱就足够了，而一贯足有500文。

开始小月对此还抱怨赵煦不是自己的钱花的不心疼，可是柳柔知道赵煦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就把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1000贯铜钱约合1500贯铁钱的使用权都交给了赵煦。赵煦也不客气，改置办的东西都置办了，房间统一按照等级在赵煦的指导下焕然一新。客栈此时的面貌也是极具特色。

赵煦把一些现代服务员的要求都一一讲了一遍，并示范了几次，就让这些男女小二们练了起来，别看要求听着简单，赵煦知道做一个服务员简单做一个合格的服务员就比较有挑战了，赵煦那会大一时给人打工当过几天，故知道些门道。

小月这小丫头学的反而最快，她看着无聊就自己跟着学起来，没想到反而成为了这些小二的老师，赵煦也乐得清闲，让小月指导，自己看着。

就这样忙碌了一周，小二们差不多全部合格，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十分淳朴的，没有偷懒打诨这些坏毛病，学的都十分用心。此时赵煦要准备的东西都已备齐，就等那东风了。

“对了，差点忘了，第一天重新开张要让厨师们都多担待点，可能会很累。顺便在勾栏那边找几个说书拉曲的来，管饭给工钱。”赵煦想了想明天重新开业放出10文以下全免、50文以上半价的优惠应该会吸引不少顾客，更多的还是先把人都拉进来体现服务才是。

第二天，开封府北大街附近的大街小巷都被一张张写有“还在等什么！10文一下全免、50文以上全部半折，就是凤来朝客栈！低价的花费，奢侈的享受，仅限前面100名”等等纸张贴满。

面对这种全新空白的推销方式，大众显然没有免疫力，尤其对于好奇的新事物更是起了探究之意。于是在中午还没开张的时候，附近的百姓都聚集而来，把客栈的门口围得死死的。赵煦看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对着柳柔眼神示意了下，柳柔便对候着的小二厨师们下出了开张的命令。

一阵鞭炮响起，宣示着一种全新的小二模式在大宋朝普及的序幕即将拉开。

当两个青春少女穿着那独特的服装站在门口的两侧做鞠躬邀请的姿态时，所有围观的百姓都迫不及待的拥挤进去。很快就把座位坐满，也有不少刚从外地来的不清楚具体也挤了进来，正好要住宿，哇，这里小二竟还有女子，看着就舒心，就在这住了！于是房间很快也被订满了。

而还有不少人在外面等着，因为除了前一百名的优惠之外，都可以免费点一个素菜。加上女小二的吸引，还有以前只有在瓦舍勾栏里才有的说书唱曲的都能在这里听，更是想进去消费一番了。

赵煦顺便还让小月买了大量水果瓜子之类的摆在桌子上面让客人免费享用，场面很是火爆，小二就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到一两个时辰后，人群才开始慢慢减了下来。

到了晚上人基本趋于稳定，大都是些留宿的客栈的人。

小二们也都一一吃过晚饭回家了，只剩下两个值班的还在忙着。

赵煦、柳柔和小月坐在一起吃过饭后便开始总计今天的花费和收入，赵煦看着柳柔打的算盘噼里啪啦甚是专业，自己帮不了忙，于是就只好管记账簿了，小月反而闲在一旁看着。

这时候的账簿还是用大写字记的，阿拉伯数字此时还没传入，额，或许还没发明，赵煦记不大清了，赵煦有心想教柳柔用阿拉伯数字记，但怕麻烦解释，也就没提，按着柳柔的指点记着柳柔计算出来的数字。

随着客人陆续回房休息，大厅里的人渺渺无几了，而柳柔赵煦也把结果统计出来了：除去花费毛利收入10贯，这还是今天打折促销的结果，当然以后几天的收入也就基本没多大突破，因为新鲜劲很容易过，顾客也就这些。这样做的目的本来就是打破别家客栈对凤来朝客栈的封锁而已，如今也算达到了。

“还行吧，柳姑娘，收入可还满意？”赵煦伸着懒腰，对着柳柔微笑道。

“呵呵，公子果然大才，今后一段时间却是不愁没有客人了，盈利也甚丰厚，一切都是公子的功劳，若是不嫌弃可否愿意留下？”柳柔虽知赵煦答应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忍不住出言相留，“按公子的提议才有这么多收入，不如今后单分公子一股分成如何？”

赵煦看着柳柔那水汪汪的大眼还真有些心动的想留下来，小月虽然没有出声，但是这些天得相处下来，也对赵煦的存在习惯的有些依赖了，这几天可没有少斗嘴，此时也是一脸期望的看着赵煦。

赵煦心里却是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哪有这么的安宁，我还没得到应有的权力和真正稳固的地位，此时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而且手无缚鸡之力，武功也是平平，拿什么能保护你们呢？”赵煦知道这时万不能心软，还有江湖朝廷等着他，大宋朝需要他，契丹西夏都在虎视眈眈看着大宋，失了自己大宋可就真的风雨飘摇了。

当即便做下了决定，“柳姑娘、小月，不瞒你俩，我明天就要离开了，有些事等着我必须去做，在离开之前悦来客栈和赵孝哲我会替你解决的，所以恕我不能停留下来了，那些钱就当做给小月存得嫁妆吧，呵呵，若是有缘他日定能再见。”赵煦转过身子背对着柳柔和小月缓缓说道，语气却透着一丝不容商榷的坚定。

小月刚欲站起身来说些什么，柳柔一把拉住小月，伸出手指在红唇上做出不语的表情，柳柔看着那有些瘦弱却挺直的身躯，不知怎么，忽然和心中的另一道身影缓缓重合在一起，眼睛不由有些模糊了，“当初，他也是如此的，今天又是如此，唉！”心中有些伤神，然后对着赵煦的背影说道：“既是如此，奴家也就不再勉强公子了。呵呵，奴家知道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他日必为人中龙凤，以后要是念起这些日子，想要来看看，这凤来朝客栈的大门永远为公子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