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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果然是天龙

赵煦正坐在一间厢房品茶，当然说是这么说，赵煦哪会什么品，只是装模作样的摆摆样子罢了，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地檀香味，等地很是无聊，房间的布置也很简单，但位置却都恰到好处，让人心思宁静。
“哪位故人来访，却怎么没有早点打过招呼，让老僧好好准备啊。”厢房外出来一阵声音，带着浑厚亲和的味道。

“呵呵，智仁方丈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么。”赵煦却还是坐在椅子上未曾起身，左手端着茶杯，右手轻轻用茶盖拨弄着漂浮到嘴唇边的茶叶，慢慢抿了抿茶水。

有身份就是好啊，可以慢慢摆架子，呵呵，想不到我赵煦也能摆架子了。

随着一阵吱呀声，厢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走了进来。

还没站定，一看座上的少年，不是当朝官家又是谁！

“智仁拜见陛下，不知陛下驾临，未出门迎接，还望陛下恕罪。”智仁慌忙的跪拜在地，他怎么没想到刚才小沙弥给他说的故人却是当今圣上，虽几年没见，赵煦长大了不少，但对这个当初就有些少年老成的皇子智仁就感觉不同一般，记忆很是深刻，所以还是能认出来的，不过自从神宗驾崩以后，却是未曾来过相国寺了。今天怎么来了呢？智仁心中不解的想到。

“行了，起来吧，智仁方丈，朕还有事要问你。”赵煦把茶杯放到桌上，右手朝智仁抬了抬。

“谢陛下。”智仁谢过赵煦后便站了起来。“不知陛下这次到相国寺有什么事？”

“别那么生分了，说起来智仁方丈也算朕的半个老师了，当初跟随父皇来没有少向你请教问题，”赵煦顿了顿，接着道，“今天此来除了太皇太后知道他人却是不知，还望智仁方丈保守此事。昨日朕忽然梦到先皇托梦给朕，朕心思难安，便来先皇在时最喜欢的相国寺向佛祖祈祷一番，缅怀一下旧事，另就是其他一些小的私事了。”赵煦然后转过头对站在身边的刘婕妤和孙顺道，“你们两个先在外面守着吧，听朕吩咐，不可让一人进来，朕不叫你们进来也不准进来打扰朕和方丈的谈话。”

刘婕妤和孙顺应了声，便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方丈请坐，现在别把朕当皇上，就咱们两个人，也没必要那么多俗礼了。”

“谢官家。”智仁没有犹豫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朕问你个事，额，现在的丐帮帮主是谁？是不是一个叫乔峰的人。”赵煦不知如何问起，想起若是真有金庸大大写的江湖，那乔峰此时应该是帮主吧。

“回官家，正是乔峰此人。”

“那是不是还有个慕容复？少林方丈是不是叫玄慈？”赵煦有些兴奋了，竟然是真的，这真是金庸写的天龙八部那部小说里的世界。

“咦，官家怎么知道，江湖有北乔峰南慕容之说，两人都是年轻一代的高手，玄慈方丈是老僧的好友，不知官家如何得知这些人？”智仁没有想到官家竟然对江湖里的情况还知道些。

“额，呵呵朕平日无事，便喜爱听身边的人唠叨几句，偶尔听到过几句，便有些好奇罢了，那是不是方丈你也会武功呢？比上玄慈方丈如何？”赵煦转口道。

“武功是会上一些的，跟老友玄慈平分秋色而已，呵呵，官家对此感兴趣？”

“朕听说学会了武功可以飞檐走壁，开金裂石亦非难事，不知此事当真？”赵煦的双眼紧盯着智仁问道。

“呵呵，出不多吧，虽非夸大，但是需练到一定境界才是有的。”

“那不知方丈的练得是何种内功心法呢？”赵煦紧接着问道。

“老僧练得是达摩祖师流传下来的洗髓经，主修身体，乃是淬炼体质的不二法门。在内功的修持上就不如少林的易筋经了，而易筋经则偏于内在的修炼，身体淬炼方面却是差了不少。总的来说大成之后差别不大，算是各有优缺吧，两部书本是为一部的，可惜···”智仁有些遗憾的道。“可惜当初达摩祖师分传了两个弟子，二弟子认为只修一者便终身受益无穷，且人一生精力毕竟有限，随着后来两人因为禅道的分歧，各自开山立派，却是没有人有机会同时练成两部经书了。唉。”

“哦，不知若是朕向方丈学习这洗髓经可否？”赵煦心跳有些加快的道，对于飞檐走壁，仗剑江湖对赵煦来说本是永远不可触及的梦，如今竟有真实的机会学会，如何不让赵煦兴奋。

“这，这···还望陛下恕罪，不是老僧不愿传于陛下，而是老僧在学此经之时曾被先师强迫发下重誓，非接任方丈不可传之···而学会此经书者也就是下一代的方丈了。所以···，恕老僧不能。”智仁起身行礼无奈的道。

“这样啊，那只能算了，方丈还是起身坐下吧，朕也就是一问，别太过在意。”赵煦虽是如此说，可心中的失望之色却明显的显露在脸上。他不是不可以利用自己皇帝的身份强迫智仁教他，可赵煦并非喜欢强人所难之辈，他有他自己的傲处。再说无量山山洞里面还有北冥神功等着自己去学呢。赵煦安慰自己的想。

智仁看着皇帝的表情明显有些失望，智仁也有些无奈，要是让官家不爽对大相国寺的发展显然没有好处，以后甚至可能影响自己皇家寺庙的地位，但是对于一个僧人，誓言看得比生命都重要。怎么办呢？智仁此时很是两难。

“听陛下刚才说是缅怀先皇，想向佛祖祈祷，可是如此？”一阵稍微短暂的沉默，智仁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似的突然开口问道。当然赵煦没有看到。

“不错，先皇托梦，朕不来此祈祷心实在难安，毕竟先皇最是疼爱朕的。”赵煦有些意兴阑珊的回道。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少许。

“先皇在时，经常喜欢呆在藏经阁品读经书，常常叹言，若非出生帝王，真想伴着经书静坐参佛。陛下既然缅怀先皇而来，不如抄写些先皇读过的经书吧。”智仁双眼低垂的叹了声说道。

“哦，那也不错，朕也想去看看先皇喜欢什么经书，抄写一番也算是让先皇欣慰了。”赵煦当然不是真的想去抄经书缅怀老皇帝，而是此时他已经感觉到智仁方丈有意的引导他去藏经阁。“难道洗髓经就在藏经阁？”赵煦心中带着喜色的想到。

智仁看赵煦明显领悟到自己的意思，心中向佛祖祷告到：弟子没有违背誓言，弟子没有把洗髓经传给外人，但要是官家自己“一不小心”找到，并“不小心”看上了眼学的，那也不是弟子的过错。接着低声道了几声罪过罪过，便对着赵煦道：“还请陛下跟在老僧后面，由老僧在前面给陛下带路。”

“恩，有劳方丈了。”赵煦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能学会洗髓经是最好不过的事了，自己现在年龄对于学武来说，却是有些晚了，洗髓经既是淬炼身体体质的法门，以后再修其他内功可是有极大的好处，就是不知道传说中的九阳真经是不是在少林寺的楞伽经中藏着。算了，先学会洗髓经才是正事。

赵煦从椅子上站起，跟着智仁方丈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然后接着向大相国寺的藏经阁方向走了过去，小宫女和孙顺在两人后面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