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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中秋（上）

又是一天清晨，自己起身，从慈儿口中得知司马淯还在睡着。想必昨天定然忙到深夜。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具体的情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叶期被打了对于自己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情，吃了早饭，就径直往小观园去了。
新盈迎了过来：“昨天那位先生早早地就过来了，说等你。”“哦。”

只见曹芳稳坐在那把椅子上，在那呆看着前面的方桌，眼神些许迷茫之色。他比自己大了两岁，样子却显得不那么成熟。见到新盈进来，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向宁恭敬道：“公子今天来的那么早，昨日攀谈半天，我竟然连尊姓都忘了问了，真是糊涂。”

曹芳很平静地说道：“我姓曹。”向宁说道：“原来是曹公子。”“我今天来得这么早就是想听你讲完昨天没讲完的故事。”

“好啊。”此时新盈在一旁说道：“曹公子说你讲的故事很好听，不如我也在旁边一起听好吗。”他看到曹芳在旁边本不想答应，不过见到她十分想听的样子改了主意。“好。”新盈给他们倒了两碗水，放在他们身前。

向宁本是想今天就赚他一笔，不过想到司马淯的话，决定今天还是暂且说些别的。于是胡乱讲些神话之类，这曹芳又听到中午，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他走后，新盈觉得有些奇怪：“你不是很忙吗，怎么一讲起来不就没完了。”向宁说道：“你不是爱听吗，其实我所学这些东西平日苦于无人欣赏，难得有个知音，所以才讲了那么多。”

“那你给我讲，我天天听，很爱听。”向宁笑道：“好啊。有空我就给你讲，回来给你讲更有意思的。”“那可算数。”随后众人一齐吃饭，谈及叶期被打，都是满脸兴奋之色。他从老黄口中得知府中的木匠走了数十，还得重新去招人。王默倒是对曹芳的这笔生意很是兴奋，“人家今天又送来了些定钱。向掌柜眼里不错，这位公子真是个有钱人。”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回到司马淯的院子，问及叶期的事情，她简单的给说了一遍。向宁说道：“没想到这李宝真是遇上高人了。”

“这样的高人还是少遇上些，现在他进出都有人盯着。你也小心些，叶期的手下有些人把帐算到你的头上，说之前你和李宝攀谈了很久。”

“那是他找我借钱，却又支支吾吾。”“他们认定的事情不会听你解释的，你小心为上，爹和大哥最近准备整整这个家呢，最近这一串的事情都惹得他爷俩不高兴，很多事情都很难说清楚。对了，皇上那边怎么样。”

“听你的话，没有和他谈生意，只是挑些他爱听的讲。”“很好，说不定能赏个你一官半职呢。”“怎么可能。我只不过会讲故事罢了。”话虽是这么说，不过他还是很希望这样。到时候就可以不用当仆役，而是平步青云当上皇帝的近臣，身份一跃成为国家公务员，到时就不一样了。司马淯说道：“咱们这位皇帝性子你也看到了，行事出乎意表，你努力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好了，我困了，你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去。”这每日的午觉印象中她就从来没错过，向宁只得称是。

日子也就这么慢慢过去，令向宁惊奇的是曹芳坚持不懈，这七八天竟来了五六回，自己本身对西方的事情不是太懂，现在快讲到文艺复兴了，开始编堂吉诃德的故事。不过皇帝不是很喜欢，向宁发现这曹芳爱听英雄故事，还有那些西方的政治，不愧是皇帝，看他在自己说亚历山大，屋大维还有查理大帝时所显露的钦慕之色，心想这曹芳说不定也是个被埋没的皇帝，不过千年之后谁又知道呢，在史书上曹芳前半段是属于曹爽的，后半段是属于司马懿和司马师的。除了这顶傀儡帽子，再无其他能够称述的地方。不过他也只是那么听着而已，丝毫没有招自己入宫的意思。向宁也不强求，毕竟眼下衣食无忧算是很不错了，更何况皇宫之中更是凶险。

转眼间到了八月十五，向宁一早晨就起了来，昨天曹芳说道，今天不会来了。想必是今天月祭的关系。到了院子里面，只见众人都忙着，他朝王默挥手。见到掌柜召唤，他赶忙过来。

“昨天我都忘了，今天给大家备钱没有，还有月饼。”只见王默不解的问：“备钱？为什么要备钱，月饼又是什么。”向宁想到怪不得临近中秋，点心里都没有月饼，原来是这个世上还没有。“今天不是中秋吗，大伙过过节，给发些钱。”

“中秋发钱？”王默不解道，“又不是什么大节，不过就是几个文人墨客赏赏月吟吟诗，或是晚上街市上灯节。为什么要发钱。”向宁心想也许这魏朝中秋这节日还没兴起，或是这世界根本不是自己那个世界。不过他既然是掌柜，那么大家就要过好这个中秋。

“拿出一些钱，每个人都发一些，你派人去街上买些点心和糖果，也给大家发一点，都带回家去，今天家家要团圆，大家干完活就早些回去。”王默看了一眼向宁，也不知道他是收买人心还是真的跟众人口中的那样善良到有些呆。

“那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呵呵，那我第一个在这里就多谢掌柜了。”想到回家能和自己的娘子多喝几杯，多看几眼孩子，不禁高兴起来。平时也只是按月把钱交上去，丝毫没有想到去给孩子买些糖。今天正好去哄哄。

“你想家人了？”向宁问道，王默看看向宁那张微笑着的脸庞，心说他倒难得一次能看人看得那么透彻。“那是想到家人才能有的笑容。”

王默不好意思地回答：“恩，我还没给孩子买过糖呢，掌柜的真是细心人，回家正好能哄哄孩子。”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向宁默默念道。王默觉得这诗彷佛有无尽的余味在，飘向远处。又因这诗想到了向宁的孤独，他说道：“掌柜的，你也想家了？不如把家人都接过来吧。”

“不了，钱我已经拖人送过去一些了。他们在那呆的好，来这不习惯。”向宁想到这变幻莫测的洛阳，还是让他们呆在温县的好。虽然史书上讲司马家会夺取天下，不过史书上并没有提及自己。在成为功臣而不是无名烈士之前，是不会考虑他们来洛阳的。

其实向宁主要想的是那一个家，自己真正的家，和善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好。自己失踪了，他们受得了这种打击吗。想到父母可能伤心欲绝，不由得落下泪来。那么长时间都四个月了，或许他们情绪会好一些。顿时心乱如麻，随后就努力把那个世界的事情抛诸脑后。只有这样遗忘，才能在这个世界好好地快乐的生活。

“不如大家中午一块吃顿饭。我们今天晚上再热闹热闹，去看花灯如何。”向宁知道他是安慰自己，笑道：“好了，我没什么。”

“你们说什么呢。”见到是新盈，向宁笑了笑。“没什么。”王默笑道：“中秋本来就只是赏月，你非说要什么团圆，眼下内掌柜在了，得偿所愿，团圆了，你该满足了吧。”向宁说道：“你倒真会说话，忙你的去吧。”新盈幽幽的说道：“咱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我会让你开心起来，不会老是那么孤单寂寞。”随后她右手去探向宁的手，最终握住了，自己脸顿时红起来，低下头去。向宁说道，“别这样。怪不好意思的。”“我不放，今天曹公子不来了，你是不是也不想给我讲故事了。”见她撅起嘴，向宁说道：“我哪敢。回屋里说去。”

上次的事情后，又给新盈找了个空着的院子，在西边，这个比原来的小些。她没看到萧晖斩人后的场景，只是见到司马伦就被迷晕了，向宁很在意她的心情，告诉王默凡是敢说她不好的人全部逐出小观园，所以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她一下子坐在床边，然后用小手拍怕旁边的地方，示意向宁坐过来。只觉得一个软软温暖的身子挨到自己身上，头发触得脖子有些痒，小脑袋放在自己肩上，觉得浑身有些热起来。

“想听什么。今天不想讲那些打仗的了，给你讲点轻松的。”“不想听了，就想这么靠会儿。”说罢又握住他的手，无意地用拇指去来回摩擦他的手心。向宁本想离开，又怕伤了她的心。对她只是淡淡的喜欢，像个姐姐或者是妹妹。想到家，觉得司马淯离自己远得很，那个太傅府里面深不可测。或许是这小观园，这个把所有都交给自己的女子，靠在身上的姑娘，让自己觉得温暖。他说道：“很温馨，有家的感觉。”她在耳边柔声说：“这就是你的家。”他不由得把她手握得紧一些。“恩。”他点了点头。随后双方都没有言语。许久，新盈把头抬起来。“又想听故事了。”“刚才还说不想听了。”“改注意了。”

“那好，中秋了，就讲个嫦娥奔月的故事。”向宁讲的是故事新编版的嫦娥奔月。自己又揉了些笑料进去，新盈只是在那不停的抿嘴笑，有时微微露出些小牙齿。

“我原来也听过这个故事，只是嫦娥吃烦了乌鸦炸酱面才奔月这种说法倒是头一回听到。”多半是你编出来的。“我家乡一个留着很帅的胡子的老头教给我的。”

“今天晚上一起看月亮吧，出去逛灯会。”新盈轻轻地说道。

“我老家那里中秋是合家团圆的日子，晚上一家人都要在家呆着，吃好吃的，逛什么灯会。”

“那我就陪你呆着，你可不要不来去陪十一小姐。”说罢拇指竟然无意间微微掐了下他手背，向宁想到司马淯毕竟还有个家，新盈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能陪她。自己给众人灌输这中秋团圆的概念是对是错呢。若是实现了会幸福很多，实现不了则会更加痛苦。

“我争取吧，应该没什么事情。”新盈放开他的手，竟然孩子气的伸出小拇指，“那可说定了，要是不来我会很难过。”他也伸出小拇指，为了让她觉得幸福，勾住了对方的小拇指“我就是爬着也爬过来陪你过中秋。”

很抱歉了，国庆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同学，朋友，亲戚。这三个词就能代表很多了。这几章写的不怎么好，可能是没有灵感吧，相信不久随着故事发展就会有改观，笔法也会有改变。现在看来故事的确很拖沓，其实这小说算是日记似的东西，每天有点感悟，都写在里面，所以向宁才和那么多人说些看似无聊的废话，其实给是熟悉的人看。

明天中秋了，祝各位吃着月饼，合家团圆，心里温暖，不会孤独。今年月饼只吃了三块，味道还和往年差不多。六十年阅兵，周围的青年男同志百分之百都谈到那个穿短裙的女民兵方阵，我看了一眼，觉得衣服确实很好看，喜庆靓丽，不过没有太在意。当时手上操控着游戏中的角色在杀人，此间一直读着《图解阿含经》，心里一直在想盘旋于别处的看不见的鸟儿。所以心境算是茫然。

就这些吧，但愿我能如愿以偿，在中秋的后四天，门一直开着，幸福直接闯进来就可以，我在地上仰着脖子一刻不曾低下，抬头望着天空，期待着幸福来到我身边。

我一刻不曾低下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