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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牵挂到永远

当张明回到屋子里面时，父母他发现父母已经上楼，安静的楼梯过道口，他却遇见了自己的奶奶，不知道下楼来干嘛。两人不经意的再楼梯口相遇，这位奶奶却满脸的神秘的笑容打量起了孙子。
“奶奶……你怎么在这里啊？”张明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随即马上回过头看了看那漆黑一片的大门。面对奶奶充满坏笑的脸，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张明双手掺住了老奶奶的手臂，恭顺的样子，嘴角依然在不自然的笑。“这么晚了，你下楼干嘛呢。”

“呵呵，小明，我还没老到要人掺扶呢，你刚才在门口那事情我可全看见了。”张奶奶一个慈祥的眼神望着孙子微笑的点头，张明的奶奶，张水仙年纪70多岁，那个年代的中国大陆人，女的一般都用水花，水仙，银花，什么花来取名字，也算是当时年代的特色，张奶奶腿脚灵活，行动便利，丝毫没有因为年纪大而行动不便。和传统的中国老一代一样，她不但希望孙子早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这样自己也可以早点抱到玄孙。同时她们也不屑一顾的拿着老祖宗留下来的标准老衡量一个女孩…………。

“哦……呵呵……刚才她不小心的把撞了我而已。”张明，脸色有些微变，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听到奶奶的话会情绪有些变化了，张明把视线丢到了一边的杂物上。心里却火辣辣的。

面对孙子的尴尬表情，张奶奶却不以为然，她咧嘴笑着，同时把孙子拉到了一边，又是拉着孙子的手，又是开心的笑着。

“奶奶觉得这个女孩不错，无论是面向上和性格上，奶奶都觉得她是很棒的。”

“不是吧，奶奶都什么年代了？你不会把迷信那一套搬到我们年轻人身上来吧！”张明作为一个年轻人，和很多中国年轻一代一样，在这些方面首先给与了否定，不管这一套到底是对是错，作为一个年轻人跨千禧年的新一代就要学会首先否定已经流传千年的三教九流所流传下来的所谓传统也好还是迷信也好…………。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奶奶又不会骗你的，我这些说法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理，你看看那女孩，头发细而多，扎起辫子来饱满而粗壮，那是有福气的女孩的特征，还有她的耳垂厚而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奶奶说的你孙儿可不敢不相信哦呵呵。”张明甜笑的推着奶奶，其实他并不喜欢奶奶那种轮调，但他没想到连老古董的奶奶思想都能说这个女孩好，让他实在感到惊讶。都不知道曲比熙加有什么样的魅力…………。

正在微笑的遐想的张明，一手拖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却听见有个人似乎很快的从楼梯的过道转进楼梯口来。转过脖子一看，原来又是让自己心跳猛然加快的女孩。

“哦……曲比呀，菜买好了？”张明松开了推在奶奶身上的手，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女孩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子。

熙加没想到张明和他奶奶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来不及反应，僵硬的笑着，就站在楼梯的第一个台阶上不之所措起来。面对着这个很热心的男人，不但送了一双价格昂贵的名牌旅游鞋，而且还明显暴露在自己面前对自己有爱意时，曲比熙加内心除了紧张就是尴尬。这个时候如果有个洞，熙加真想钻进去的好。张明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就在老奶奶面前继续的尴尬着。

“哦？还没吃饭啊，也真是的，快去吧，别饿坏了哦呵呵。”张奶奶让出了道，招着手，示意熙加先上楼。女孩有些红韵的脸上有些僵硬的笑容，点了点头，低头就从张明身边擦肩而过。看着她那身后的马尾辫在衬衫上滑来滑去。张明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熙加就这么一个，她不但漂亮，还那么讨人喜欢，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真的喜欢就必须大胆的追求她…………。

…………命运就是这样不公平的对待这个不幸运的女孩，2005年12月30日，元旦临近的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的大山里飘起了小雪，雪白的雪花如同预示着一个病人的即将离去……病床上的曲比哈熙脸色惨白，那已经差不多枯瘦的手，除了骨头外面包着一张皱不拉几的皮肤外，已经看不出一点点的肉的存在，那张脸蛋已经瘦到眼睛深深的凹陷在了眼窝里，皱皱的皮包裹下的脸皮已经应约看见他的头骨的轮廓…………。

三个儿子无奈的看着。阿力不吉哽咽伤心的坐靠在丈夫的身边，她轻轻的抚摸着丈夫胸部，而此时的哈熙，闭着眼睛，几乎很费力的大口的呼吸着，看的出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他现在身体上的难受痛苦，不生病的根本难以忍受。

床边时一个烤着木炭的火盆，冬天的山区气温极低，也许哈熙现在就在忍受着身体被冰裂一样的难受。只见沉默的房间里，除了阿力的哭声，就只能听到几个儿子折断枝条的声音。

似乎被某种声音唤醒，曲比哈熙，突然间睁开了紧闭的眼睛，那模糊的视线慢慢的微微清晰了一点，面前除了几个儿子的面容，就是妻子泪流满面的样子。

“阿爸……阿爸……。”几个儿子见奄奄一息的父亲突然间的睁开眼睛，也都涌了过来。

哈熙几乎没有一点力气的转动了一下眼珠，等他把身边的人扫视了一遍后，那有些干涉的眼睛里多少露出了几许失望。

一个要死的人，在临死前，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原本他没有遗憾，妻子儿子都在自己身边一直陪伴着自己离去，如今却不如意，多多少少会有遗憾，自己的那个可怜的小女儿如今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他知道自己再一闭上眼睛，这一辈子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女儿了。带着这个遗憾走，他将抱憾一生。

“别哭了，你也够操劳的了，孩子都交给你了，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你这辈子跟我受苦了…………。”哈熙似乎有点累了，他重重的吐了口气。

“不……不许你说莫名其妙的话……。”阿力伸手堵在了老公嘴前，咬着嘴唇哽咽着。

“儿子们过来，阿爸有话跟你们说。”哈熙吐了两口气，再次吃力的睁开了眼睛。

“阿爸……阿爸……你说，我们都在……。”几个儿子都涌在了床边。那沉默加忧伤的眼睛投向了父亲那脸。

“我相信我的儿子都是棒棒的，即使我不在，你们都要学会照顾自己…………。”

几个儿子沉默不语。“你们出去吧，我要跟你母亲说话……。”

“嗯阿爸……。”随即几个儿子低头不语的走出了房间……。

阿力继续的哽咽着，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丈夫话里有话他已经…………。

“熙加她不在，我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这个就替我代交给她吧……。”说话间，哈熙抬了抬他的头，枕头底下露出了一个包裹好的东西，阿力当然知道他的意思，看样子他是准备把自己藏了一辈子的传下来的玉镯交给自己了

“你这是干什么？”阿力伸手阻止着老公的动作。眼窝里含着泪水。

“不要再歧视你自己的女儿了，她可以不回来，但你们不要歧视她，这个最宝贝的东西，我是要送给我最宝贝的人…………。”

“这……呜呜……。”阿力布吉眼泪夺眶而出，她傻看着丈夫脖子处的包裹物，捂起了自己的脸痛哭着…………。

“交给曲比熙加……。”哈熙语气如此坚定，眼睛如此严厉的看着妻子，阿力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颤抖的手接过了那东西。

伴随着凛冽的寒风吹过，深夜的晚上，哈熙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带着遗憾，他离开了家人，也永远也看不见他牵挂的小女儿………………。（明天统班，后天更新，希望大家拿出激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