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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工作的感觉

随着清晨的闹铃响起。曲比熙加在昏昏沉沉中听见了，听见了两人的交谈声，随即还有拿脸盆，杯子发出的碰撞声。他身体挪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刚好看见王志强正在笑咪咪的看着自己，朝自己床边走过来。
“呵呵，熙加醒了啊，上班了，起床吧。”

曲比熙加赶紧离开了床，他在睡觉的时候都穿着一件白色T恤衫，刚想脱身上的所谓的‘睡衣’却想起了自己身体上那些不为人知的变化。他还是放下了抬起的手，带着戒备的眼神，望了一眼身边两个同事。林国荣对曲比熙加丝毫不感兴趣，端起脸盆，拿起毛巾，牙膏，牙刷就走出了寝室。他又把视线瞄到了王志强的身上，只见他正在背对着自己穿四角短裤。熙加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背对着王志强，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一件衬衫，并穿好了牛仔裤。他暗自得意，终于没有被他们看见什么。可是穿着牛仔裤的时候，王志强却朝曲比熙加喊来。

“曲比曲比，你最好穿短裤，没四角短裤吗？里面很热的，穿个长裤会热死人的。”王志强摇着头，不断的提醒着熙加。

曲比熙加着急的套好了牛仔裤，他庆幸王志强没有看见自己的白嫩的腿，他现在最怕就是人家看见自己身体后的怪异表情和眼色。所以并不去理会王志强的话而是双手系着皮带，但勒紧皮带却总觉得臀部很布舒服。他几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迟疑了一下。

王志强端着脸盆，走到了曲比熙加的身边，弯着脖子静看着他身上的长裤。

“车间里还是短裤舒服，里面好热的，只有极少数男的穿长裤……。”王志强怕曲比熙加等会热的受不了，所以不忘记再次提醒他一句。

王志强看着他那白嫩的身体，有些担心起来，这样的一个男孩能吃得消做那样的活吗？而曲比熙加在臀部的不舒服带给自己的感觉过后，朝王志强一笑。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我们彝族人，再热也不脱光上身的，至于穿短裤也没有那种习惯。”

这个事情都被曲比熙加提高到了民族习惯和风俗上了，王志强只好笑了笑，不在说什么了，他搭起了曲比熙加明显有些柔软的肩膀，走下了楼…………。

完事后三人去食堂吃了点早饭，一碗粥，一个咸鸭蛋1.5元。虽然算不上美食但他们都吃得很开心，对于曲比熙加来说已经感受到了一个人出门在外生活的艰辛。什么都要买，如果没工作早混不下去了…………。

第一次要进车间了，曲比熙加不免和某些刚刚出来打工的同事一样，紧张起来。那房子是两层的建筑物。一走到门口，曲比熙加就感受到了一股热流从里面吹出来。那T恤衫包着身体已经有些湿乎乎的感觉。林国荣手拎着一个大大的塑料水杯。就跨上了靠门口的一个机器控制台。曲比熙加发现里面的空间好大，机器是跑步料的，在他面前的一大车一大车里染好的布料，被拉进了车间里，那布料正通过人工拉平跑进拉幅机里面，拉幅机发出的隆隆声噪音大的很。前面是一位阿姨，脚踩着缝纫机，正在将一车车的布料上的接头全部缝纫起来。只有把布连在一起才可以让它们连贯的跑进拉幅机里面进行烘干和打毛处理。

对这一切，曲比熙加眼里充满了好奇，甚至林国荣把杯子放下后，在控制台，和另外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并指了指曲比熙加，那两人面露笑容的朝熙加看来。出于礼貌，曲比熙加也微笑带过了打招呼。

面对着更多陌生的面孔，曲比熙加露出了拘谨的表情。呆呆的看着这陌生的坏境。林国荣拍了拍站在控制台的同事的肩膀后，说笑着，熙加见他们聊侃了几句，那不认识的男人还面露笑容的朝自己看看。随即打了招呼，林国荣下了控制台，再次站到了曲比熙加的面前。

“林师傅。”熙加很客气的称呼了他一声后，那眼睛注视着眼前瘦小的林国荣。他现在紧张的很。

“呵呵，别紧张，什么熙加来着，你先跟我去车间主任那里报个到，然后我会安排你做的岗位。”林国荣得意的笑着，因为进厂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少数民族的男子这样紧张的面容。自然这里比他熟悉，自己资格也要比他老，显然摆弄起了师傅的架子起来。

“嗯，谢谢，林师傅。”曲比熙加点着头，露出了开心的一笑。

身边的王志强笑呵呵的敲了敲林国荣瘦小的肩膀，告别了两人就往里面的机器接班去了。

这个车间面积很大，一共有着四台的拉幅机，正在工作，机器前面的部位是控制台，一般有两人负责控制机器的运转，机器最前端则有两个妇女员工操作，一个负责把拉车里的布料全部的接头缝纫起来，一个负责拉整齐布料让它平整的进入机器。而曲比熙加显然不会是做这两个工作。机器的后面才是他工作的地方，在机器的后部，有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一起工作。一个负责拉推车把跑干的布料用特质的码尺码好后叠起来即可。而女的就负责记账，记录今天布匹的型号和码出来的米数等资料，然后下班前统计完毕交给班组长一天的工作就算顺利完成了。

…………当林国荣带着曲比熙加来到车间主任办公室报道时，主任只是瞄了一眼那清秀相貌的熙加，象征性的问了一下名字，什么地方人等信息就点了点头，就交代林国荣让熙加在他班上做码布的工作…………。

熙加微笑的谢过了这位似乎很忙的车间主任，就和林国荣出了那里…………。回到工作车间，那声音隆隆作响。林国荣却不断的在用一种冷漠的笑容看着一脸拘谨的曲比熙加，一分多钟后就把他带到了工作岗位上，熙加紧跟着林国荣的身边，他看见机器里吐出的热气正从出布的宽扁口中喷出来，一辆推车接着已经跑干的布料，源源不断的从机器里出来。靠墙边窗门口的地方有个大桌子，长木凳椅子上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大概20多岁的样子，长头发扎着一个马尾辫子，穿着一条黑色的T恤衫和一条黑色的牛仔裤。一身长相实在不怎么样，除了皮肤黝黑，而且扁平的鼻梁，丹凤眼，。和清秀熙加比起来实在没的比…………。

那女孩看见看见有人过来，原来是林国荣，后面还跟着一个清秀的男人时，咧嘴一笑，就站了起来。

熙加原本也想以微笑，面对同事，却笑了一下后，怎么也不能自然的笑了，因为那女孩一笑，让他吃惊了，他清楚的看见那女孩子居然满口的钢牙……。

林国荣瞥了一眼曲比熙加那强挤的微笑，把头稍微靠近在了熙加耳边，小声的说道“你小心点，钢牙妹说不定会看上你哦。”随之那女孩已经站在了两人的面前，熙加只是看了林国荣一眼，不敢说话。想起了林国荣的话，额头开始冒出了点汗。（谢谢，晚上继续修改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