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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明科学家

由于最近一段时间锦衣卫搜查得很紧，当然还有就是迫于刘焕的压力，熊芷琳就在王府住下了。这最开心的当然就是芸儿了，自从和熊芷琳团聚后，她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话变得多了起来，而且脸上还常常挂着笑容。
刘焕看着芸儿的变化，心里感叹，也许芸儿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开朗明媚的，只不过是被心里的悲痛和思念之情压抑得太惨了。当然，要让芸儿从家破人亡的阴影中完全走出来，就是要给熊廷弼的死一个公正的说法，还有就是给芸儿一个温暖的家，这点，当然就要刘涣的努力了。呵呵，想到这个，刘焕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这天午后，刘焕又耐不住寂寞上街逛着去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刘焕非常喜欢看这大明的街景，喧闹的大街，淳朴的物品，还有忙碌的来来往往的行人，这映入眼中的一切却掩盖了大明王朝的巨大的统治危机。

刘焕一行又来到了上次到过的酒楼，仍旧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护卫们则装成普通的客人散坐在周围。

“你这都有什么好吃的啊？”杨胜向恭敬地陪站在一边的小二哥问道。

一听这个，小二哥马上就开心了，这几个客人肯定都是有钱的主，遂谄笑着回道：“几位客官有所不知，咱这的美食可是远近闻名的，各种口味的都有，口味重点的有胡椒醋鲜虾，羊头蹄，糊辣醋腰子，还有咸鼓芥末羊肚盘，淡点的有蒸鲜鱼,五味蒸鸡,丝鹅粉汤。”

小二哥一口气把店里最贵的几样菜都给抖了出来。杨胜看了看刘焕，随即向小二哥道：“那就都来一份吧。”那小二哥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跐溜一下就向后堂跑去了。

这酒楼的效率也真是高，不一会儿，这么好几样美食就都悉数端上来了。刘焕挨个都给尝了一遍，还真别说，这几样美食比上王府里的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确实是美味爽口。

就在刘焕吃的正欢时，那小二哥和隔壁的一位客人吵了起来。“哪有吃饭不给钱的，没钱就不要进来嘛！”小二哥厌恶地朝着那客人嗤笑着。

那位客人的脸涨的通红，辩解道：“我真忘带钱了，要不你先让我赊着，过一会儿我就给拿过来。”小二哥一点都不为所动，反而上前去扯住那人的衣服，恶狠狠地说道：“你想吃霸王餐，好啊，今天小哥就带你去衙门里吃去。”说完，扯着那人就要往外走去。

刘焕最是看不惯小二哥的这副嘴脸，心里不爽，遂冷冷地对他说道：“放开这位兄台，他的酒菜钱算在我账上了。”听了这话，那小二哥倒也不敢再无礼了，赶忙放开了那位客人。

那人朝刘焕感激地拱拱手，感谢道：“多谢这位公子了，不知公子住在哪里，待会儿我就把钱送还过去。”

刘涣哪会在意这点钱，淡淡地说道：“无妨，要不兄台也过来一块喝两杯吧！”那人见这位帮了自己的年轻公子这么客气，倒也不敢薄了人家的面子，遂走上前去，在空位上坐了下来。

刘焕见他三四十岁光景，还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好奇地问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可是读书人？”那人点点头，回道：“我叫宋应星，表字长庚，公子称呼我长庚就行了，老家江西，去年来京城参见会试考试，可惜还是没有中第。完了我就没有回乡，天天欣赏京城的地理风貌。今天出来时竟忘了带银钱，所以闹了这么个事情。”

刘焕没想到这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竟是后代大名鼎鼎《天工开物》的作者，大神宋应星，这可是这个时代最为杰出的科学家啊，刘焕心里暗暗高兴自己捡了个宝。

压下心里的兴奋，刘焕继续向宋应星轻轻地问道：“那长庚兄平时除了读书都喜欢干什么，可是会配置火药？”宋应星诧异地望着刘焕，不明白这位小公子怎么会问自己这么专业的问题，只呆呆地回道：“怎么不会，这东西我二十岁就会配了。”

刘焕心中那个高兴啊，这老天爷还真是对自己厚道，给自个送来了这么一个活宝典，有了他，就可以配置出更好的火药，就可以大大地提高火器的威力了。刘焕又接着问道：“那长庚可接触过火器，懂得怎么制作火器吗？”

一听这个，宋应星顿时紧张了起来，这小公子不会是辽东建奴的间谍吧，难道是想偷学我大明的火器技术。

刘焕看出了他神色间的变化，知道是自己心急，问得有点过火了，赶忙解释道：“长庚不要误会，其实我也只是对这个好奇罢了，小弟府上还有好多其他的有趣的东西，要不长庚随我回府中参详一二？”刘焕这么一说，宋应星才放下心来，好奇地跟着他去了信王府。

宋应星进了信王府才知道一直跟自己聊天的竟是信王殿下，惶恐着刚想给刘涣行大礼，就听刘涣说道：“长庚不用多礼了，本王心中最是敬重像先生这样的大才，反正先生现在也是一个人，以后就在王府中住下吧，也好给本王好好地研究火器。”

宋应星还从来没被别人这么评价过，以前那些先生们都说自己沉迷于奇淫技巧，于学业上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被别人，而且是一个刚认识不就的人承认自己的能力。顿时，宋应星对刘焕大生知己之感，哪怕刘焕现在叫他上刀山，下火海，恐怕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宋应星跟着刘焕进了忠武营的营房，走过一条过道，又进了器械房。刘焕指着地上的火铳和火药对宋应星说道：“先生看看这火药的质量可还好。”

宋应星蹲了下去，用手抓了一点火药粉拿到鼻子跟前问了问，再轻轻地用手捏了捏，站起身来对刘涣说道：“王爷，这火器的威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火药的好坏，这火药不好，就难以发挥出火器的最大的威力，王爷的这种火药颗粒太大，不是很好，长庚可以制出比这个好上几倍的火药。”

刘焕一听，高兴坏了，忙又对他说道:“先生再看看火铳如何？”

宋应星又拿了根火铳看了看，摇摇头对刘焕说道：“王爷，这火铳有很大的弊端，它发射时的准确度不高，而且遇到刮风下雨的时候，火药就容易被风刮走或者被雨打湿，导致不能发射，所以显得威力不大。长庚曾经跟随毕懋康前辈学习过火器的制作技术，毕前辈对长庚说过，只要把火铳的点火方式由火绳点火改为燧石摩擦点火，就可以克服刮风下雨不能发射的弊端，而且可以快速地连续发射，也可以提高发射的准度。这样改装过后的火器的威力就大大地增强了。”

刘焕的心里异常激动，如果能打造出这样的火器，那军队的战斗力将会大大地提高，自己也可以更加从容地面对四方的挑战了。

他稍稍平复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认真地对宋应星说道：“先生大才，本王就把制作新型火器的事交给你了，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向本王提出，本王都可以满足你的需求，这大明需要这样的武器啊！”

自从他学火器的技术以来，从没有哪一个人像信王这样重视自己，宋应星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在心中重重地记下了刘焕的这句话，他不会辜负王爷的期待的，是的，他相信，王爷的这一天不会等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