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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外飞仙九九式

天山最高处，飞仙石畔，落仙崖。
“此处，落仙崖，传说，九天飞仙也难逾越此谷，只能在这飞仙石上望崖兴叹。”叶孤诚面对着身前的万丈悬崖说道。

山崖不知其深，岩壁光滑如镜，通体如玉，洁白晶莹，浓云飘舞其中，冷风吹来，只见云雾纷扰，难见对面。

因着石壁光滑如镜，白云翻腾之间，雾气滚动，竟浮现出几人的倒影，在那白云之上时上时下，随着白云变幻多端，人们的影子随风舞动。

陆小凤见这奇景，不禁惊奇道：“难道那天外飞仙便于此处得来？”

叶孤诚看了看陆小凤一眼，说道：“不愧被誉为天下第一机智之人的陆小凤，不错，天外飞仙九十九剑每件九十九式便有此处得来，想必乃是天上仙人舞剑映在此处,这也是天外飞仙的由来。”

众人不禁心中称奇。

“今日，你我二人便在此处决战，如何？”叶孤诚说道。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同意道。

说完两人各自在飞仙石席地对面而坐，陷入沉思，各自恢复最佳状态。众人纷纷退却一旁。

冷风吹动，声啸如剑。

半个时辰后，飞仙石畔。

空气中的风竟如凝结如钢丝一般，尖啸而起，围着两人的外围卷动起来，所过之处，仙草植被尽成碎屑，而场中的两人却仍纹丝不动。

陆小凤等人又向后退了数丈之远，才避免纷乱的剑气。

砰，一颗场中的石子变成了粉末。

西门吹雪眉间一皱，立身而起，看向叶孤诚。

叶孤诚在西门吹雪起身时也随之而起，两人彼此对望。

木道人在一旁低声道：“看来西门吹雪在定力之上稍逊一筹呀。”几人听了都默默点头。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望着，随后两人像是约好似的，两道剑光各自从他们手中闪出，两把剑直直地逼向对方。

两把剑，并不是人们心中所想象的宝剑一般，甚至连平常之人的剑也不如，因为，对于西门吹雪和叶孤诚两人来说，杀人早已不再用剑，用的是剑气，用的是心。

心剑无形而化万剑，万剑乃至归一，他们手中的剑完全是由身自心而来，可取天下万物为剑，剑由心生时，手中自有。

西门吹雪手中的剑是方才被那冷风剑气粉碎的草屑凝聚而成，叶孤诚的却是那碎石屑。

刚刚上来的几名江湖人士正赶上此刻，皆是愣在那里，心神惊惧如被摄取魂魄一般。

风起，剑动，人飞。

两人彼此向对方刺来，而这时周围那凛冽的剑气却消失的毫无影踪，甚至他们二人之间也不见丝毫剑气。

可就在两剑剑锋抵触的那一霎，周围原本平静的空间瞬时被剑气所充满。

陆小凤等人内功护体，急忙向远处躲避而去，而那些晚些他们上来还愣在那里的几人却没有逃脱掉，只见，那几人的身体被密麻如风的剑气掠过，化成粉屑，随风而逝。

两人皆是一触便往后退却，再看两人手中的剑早已消失。

两人这时同时往空中一抓，空气似是实质一般，竟被两人抓在手中，再次刺来。

两人高高飞起，身形随着各自手中的剑越飞越快，起初，四散的剑气还有间隔，可是，不久，周围却完全被剑气充斥住了。两人就像幻化出无数人影一般，没处都有两人的人影剑影。

就在陆小凤等人一边躲避一边观看的时候，那剑气却又猛地停了下来。

两人手中的剑又消失了，各自彼此对立。就在两人停下还一会，周围的空气冷风才补充过来。一片白色衣片自叶孤诚的左胸处飘落，而西门吹雪耳边却也随风飘下一缕黑发。

陆小凤他们等了好一会见两人还没动静，也不见有血迹才放下心来，说道：“两位还是别打了，自顾英雄相惜，两位何必非得生死计较呢。”虽然陆小凤如此说道，但却根本没抱什么希望，英雄是相惜，但最后总会有一人倒在另一人脚下，这便是江湖的定律，也是英雄的无可奈何可悲之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就在陆小凤说完的那一刻，西门吹雪的心神似乎松懈了一下，而叶孤诚此时却见机猛然欺身，身在空中，一把利剑业已形成，向西门吹雪刺来。

陆小凤一看不好，就要惊叫起来。

只见西门吹雪，挥手一指，一道利剑护在了身前，身形却往后退去，叶孤诚直直跟来。两人就这样在空中面对着。

眨眼间，两人便已从山顶落到那九十九转石阶之前，叶孤诚一声清啸，剑身突然变长刺向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踏入那九十九转石阶之上，手中的剑向前一挥脱手而去，同时，那石阶之上的剑气竟也被他带了起来，跟随那脱手利剑而去。

叶孤诚身形一跃，手中的剑也猛然甩出，翻身踏入石阶之上，两人也不管那两剑的相碰，在石阶之上引导着石阶发出来的剑气战了起来。

西门吹雪处于低势，不断往后倒退，而叶孤诚却相对轻松一些，居高临下，一时竟压制住了西门吹雪。

赶来的陆小凤他们见到此景，皆替西门吹雪捏了一把冷汗。

九十九转，每转九十九阶，陆小凤他们只看到九十九次两人的身影，便见两人已经落在了山脚。

此时，周围那些未走的江湖人士早已跑得远远的，远离了此处。

西门吹雪踏过最后一阶之后，猛地右手一挥，自空中攫取空气化作一道剑气挥向叶孤诚。两人从从石阶之上其间每转一次交手，叶孤诚连逼西门吹雪八次，西门吹雪都是退却躲过，而这最后一次，却少了一个石阶，一道剑气，西门吹雪自己补上一道，叶孤诚原本急速跟来的身影却猛然向后跃起，翻身腾空之间，避过了那一道来自西门吹雪的剑气。

两人此时都已在那山脚之下了，各自相距数丈之远。

“天外飞仙九十九剑九十九式，能抵我九十九剑九十八式，当时之人，唯有你西门吹雪了。”叶孤诚这时突然说道。

西门吹雪却说道：“也许还有一人能如此。”说完两人同时向正踏下最后一阶石阶的陆小凤望去。

“传闻就是你也的剑也被灵犀一指所制，等战败你我便亲自领会一番。”叶孤诚说道。

“恐怕你今生是没有机会了。”西门吹雪冷冷地说道。

风骤然突起，西门吹雪单臂一伸，虚握空中。

叶孤诚伸向地面，黄土砂石飞起，叶孤诚隔空握住，纵身飞起。

远处不仅有人惊呼道：“天外飞仙。”

却见叶孤诚的身影直飞入高空，却又猛地一转，瞬即消失在人们眼前，众人急向西门吹雪站立处望去，却发现西门吹雪的身影也早已消失不见。

周围一时寂静无声，人们四处张望起来。

突然，那山脚之下，第一个石阶之旁出现了两人的身影，两人皆背对众人站立。

砰，一声碎响，在那原本的第一个石阶之下的岩石猛地碎裂开来，多了一道崭新的石阶。

人们一时都惊呆在那里，茫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