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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Without you

身形高大修长、头戴鸭舌帽的男子踏着清晨的阳光走到楼下，拐进街角的便利店买了饭团、牛奶，然后坐进一旁早就等着的面包车。“早晨！”
“琨哥。”助理看了看他手里的早点，又去打量身旁STELLA的脸色。

果然嘉雯瞥了一眼，说：“少吃点，等下要拍美食节目。”

皇甫脸上挂着笑，答道：“这还难不倒我。”反而伸手把牛奶递给她，“热度完全退了吗？卓雅陪我上通告就可以了，你可以休息的。”

“我可不敢休息。”嘉雯意有所指，卓雅见机连忙接过牛奶对他说，“谢谢琨哥。”然后用表情和他示意她在生病请多见谅。

皇甫笑了笑并不在意，看见嘉雯在旁闭目养神，眉头却紧锁着似乎在烦恼些什么，他心里一惊，但很快就抛开了脑中的想法。

这是他来港之后接到的第一个通告，除了拍摄的电视台之外还有一些平面记者同行。之前一直听闻港媒八卦，喜欢挖人家绯闻甚至是丑闻，但今天对他格外开恩，很少提及私事，最多只问他会不会考虑找港女当未来的另一半，而他也不痛不痒的打着哈哈说一切皆有可能。

皇甫心里清楚不是港媒对他特别开恩，而是他现在所属的经纪公司有实力，其中他现任的经纪人曲嘉雯更是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觉得自己挺幸运的，但这份对嘉雯的感激之情仅仅在当天下午就化为了乌有。

广告的中途休息时间，皇甫在化妆间补妆等待，有工作人员在旁翻着水果日报，边看边和化妆师议论着，“周志豪最近和这个女的也走得太近了吧，不会是真的吧？一起看演唱会、一起喝酒、还住同一家酒店。”

化妆师姐姐瞥了一眼，道：“你说VICKY呀，我见过她真人呢，脸很小，身材也很好。再说和周志豪不是当过师兄妹吗？在一起也很正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对了，她和皇甫也合作过呢，好像以前拍过同一部韩剧。”工作人员突然想起这出，于是兴高采烈的问他，“琨，我当年好喜欢那个电视剧呢，那时看到你们演的情侣分了手，我还难过了好久。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很多网友都想象你们真的交往呢。不过演戏就是演戏，怎么可能呢？”

被提起的那部电视剧，正是他喜欢上叶敏倩的开始，只是现在想来，心里感觉复杂极了。但皇甫努力管理着自己的表情，故作懵懂，似乎听不太懂她的意思。他试着让自己波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扯出浅笑，对工作人员道：“报纸能借我看一下吗？我很久没见过VICKY了呢。”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水果日报，他看到了上面的报道和照片，确实是昨晚拍的没错，没有任何夸大之处，只是这篇报道里少了一个人——他自己。昨晚他明明也在现场的，但这里只字未提。皇甫的心里似乎有了答案，补完妆回到广告的拍摄现场，目光四处寻找着某人的身影。

“STELLA呢？”拍摄工作一结束，他就连忙拉住卓雅询问。

“公司有点事，她就先回去了。”卓雅一边整理着随身的物品，一边对他说道，“琨哥今天辛苦了，STELLA吩咐过可以不用回公司，我让司机直接送你回去休息，明天就要正式进剧组了，以后会更忙的。”

“不，我还是想回去公司。”皇甫迫切想要和嘉雯去核实自己心中的猜测，如果真的是她所为，那为什么不做得更彻底一些，为什么？

“为什么？”嘉雯的目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直视着面前可以配得上美貌两字的男子。她第一次被自己旗下的艺人质问，不免觉得有些可笑，更多的则是生气。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办公桌上。

“AS艺人皇甫琨夜访兰桂坊，两大偶像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你是想看到自己被这样子登在报纸上吗？”她反过来责问他，不能理解他有什么生气的资格。

皇甫看到照片中的自己真的也吓了一跳，那样颓废、失意以及愤怒。气焰比刚进办公室时小了很多，只是……心中仍是有着不满，“那为什么不把关于VICKY的部分也压下来？我知道你做得到的。”

嘉雯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搞疯了，“你不提也罢了，这件事我还没有说你呢，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发疯就算了，竟然还有时间顾及别人，叶敏倩和我有什么关系？非亲非故，更不是我旗下的艺人，半毛钱都没有的关系。”

“市侩。”皇甫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在他看来，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即便不能在一起，他也不希望对方过得不好，不希望她因为这些新闻而被困扰。

“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工作范围，皇甫，请你搞清楚这点，我昨天帮你打听到酒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她望着迷失在爱情里的他真是火气不打一处来，“也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又是在做什么。我原先以为你有足够的认知，没想到是我高估你了，你现在根本没有理智可言，居然问我为什么不帮星空旗下的艺人VICKY？”

皇甫心里知道她讲得都对，道理他也都懂，但就像她说得那样，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所以昨天才会那么*的去找叶敏倩，那么*的跟去了兰桂坊，并且和周志豪大打出手，而结果自己交往了五年的女人却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昨晚的她对自己说，琨，你理智点行不行？他悲伤得觉得心都在滴血了，谁来教教他，面对这一切如何还能找回理智。

“对不起……”一贯骄傲又自信的花样男子低下了头，除了伤心还有自责。“这件事上面我确实处理得不好，更不应该责怪你，真正需要责怪的只有我自己。”

嘉雯轻叹，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画面。“我只是想你知道，既然已经签了合约，就应该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包括你的个人形象，吴导演不喜欢主演有负面新闻，我想你也不希望前功尽弃，是吗？”她重新拿起那些照片，走到一旁的粉碎机把它们统统销毁，甚至拿出那张相机储存卡，一并处理掉。“你那么在意她的话，我再想办法帮你约一约她，我和星空娱乐负责国内事务的经纪人有些交情，或者以公事的方式约她出来……”她也想给彼此找个台阶。免得以后共事尴尬。

“不用了，我和她……”想起五年的感情，他不禁哽咽得说不下去了，“不要再借别人的人情了。”

嘉雯不忍看他难过的样子，别过头望着电脑屏幕，说：“你能想通就好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就要正式进组了，会很辛苦的。”

皇甫点点头，和她道别。他倒希望能够忙些再忙些，那么他就不用去想叶敏倩了，不用去想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不用去想五年的感情如今却付之流水。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