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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昨日的耻，今日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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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虽然心痛美人受苦，但也爱莫能助，让我们的苏夫人在尝尝水牢滋味吧，记住可千万别弄死了，不然你知道后果”司徒向南站起身来，丝毫不动怒“美人，我不着急，我会等着你，你终归是我胯下玩物，哈哈”
司徒父子从水牢出来。
“向南，我可要告诉你，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女子是生是死，随你处置，不过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几日前这个女子便彻底消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司徒公语气带着威严，缓缓道说。
“父亲，此事我明白。不过，父亲，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对那叫秦觞的小子，硬要跪在我们府前有何用。难道只是为了羞辱苏真吗”
“羞辱他苏家只是其一。这苏真向来与武官不合，对于那二皇子的招揽也是含糊其辞，简直就是一个老狐狸。我们已经搭上了二皇子那条线，那便好好利用，这苏真早晚要被除掉，记住，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这一点你可要多多向二皇子学习。以后能不能成就大事，就看这一次二皇子的反应了”
“可是那秦觞与二皇子交好，曾经二皇子还隐蔽让我不要招惹那个小子，我们如今举动，是否会惹怒二皇子”司徒向南心生忧虑。
“你太过小看官场了，一个小小的六岁孩童即使天赋异禀那又怎么样。他怎么能够与我这一朝丞相相比。二皇子没有你那么笨，知道什么叫做取舍。他只是太过贪心，想要尽收旗下，可是世间那有那么多的尽如意，我们今日所作，只是为他做了一个决定而已”司徒公缓缓沉思片刻说道。“再说，我们不是还有一个杀手锏吗。有了她，你还怕二皇子不站在我们这一边，向南，你不会不舍得吧”
“父亲哪里的话，成就大事不拘小节，韩心虽然美若天仙，但是与成就大事，一方留名相比，根本不算是什么。我自然舍得，不过那韩千鹤那边，该如何应付”司徒向南知道二皇子深爱韩心不能自拔，这韩心可是他手中最为重要的棋子。他虽然好色，但是却更重权势。
“韩千鹤，不必理他，苏真虽然是一酸儒，但是那韩千鹤也不过是一匹夫而已，不足为虑”司徒公很是不屑的说道。一个狂蟒之徒，实在是不放在眼中。自己几句妙话，这韩千鹤就急不得把女人嫁了，实在是愚蠢之极。“不过那莽夫毕竟同为三公，看来要想尽快笼络二皇子，你的婚事要尽早了”
“任由父亲做主。”
“你的婚事，我们可要好好筹划一番，这可是双刃剑，容不得马虎。其二，我总觉得那叫做秦觞的少年，总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却说不清。我已经登入先天武师之境，这种感觉不会错。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经过此次羞辱，他算是彻底完了，从此对我们也没了威胁”
父子两人相谈许久，也不知道密谋着什么。
苏府此时躁动不堪，苏真为官多年来，从未丢过如此大的脸面。不仅没有寻到深爱的女子，甚至义子也被人羞辱不堪。当夜，便急血攻心，吐血不知。惹来众人慌乱。
秦觞日夜跪在司徒府门下，一动未动，周围路过的行人，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嘲讽的笑声不时传来。
帝天城众多学子几乎都对秦觞恨之入骨，他们最为文人，不能习武，靠的便是脑中学问，一个个自称文杰，却被一个六岁孩童，踩在脚下，他们怎能甘心。
不过碍于对方冒起的身份，也只能忍下，原本以为再也没有了交集，哪里知道时机来的如此之快，此时骂声一片，如果不是司徒府下人守护，秦觞定然受到非同待遇。
此时的秦觞，仿佛如石化一般，身子一动不动，滴水不进。任由众人言语，一言不回。
“哈哈，这不是曾经的神童吗，怎么也弄得如此地步，堂堂的苏家义子，跪在司徒府门前，简直丢尽了苏大人的脸面”对于秦觞为何跪于此处，并不是所有人明白其中缘由。
他们并不看重起因，只想解恨。这些文人，某些时候比任何人都可恶。
“少年郎你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英杰吗，可是我们这些被你瞧不起的人，好生在此站着，而你这位天才，却要跪在我们面前。天才，我呸”
“快来看，快来看，神童非人可比，连跪姿都如此出色，不愧是天之骄子。一个乞丐，居然也想一飞冲天，不自量力，不知所谓”
“神童不如妖童讲，青山黑雪藏，苏家好遭殃”渐渐整个帝天城的儿童都满口皆唱。
“少爷，你多日未尽膳食，我带来些许干粮，你先吃一点吧”宋宣眼睛湿润，她每日都会按时送来伙食，可是秦觞却从未吃过一口。
“少爷，你已经有两日都未吃食了，求求你，吃一点吧。”宋宣苦苦哀求。眼泪终究滴落下来。
司徒公父子并未再难为秦觞，不管如何对方都是苏真的义子，饭食并未禁止，只是秦觞自己不吃而已。
“你又是何必呢”秦觞终究答话，声音有些沙哑，几日未饮水，喉咙早已发干。
“少爷，你一定要容天下所不容，忍天下所不忍啊”宋宣脸色稍喜，劝说道。她心中能够了解到秦觞此时心中的痛苦，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之俊才，被众人如此侮辱，简直可以痛不欲生来形容。
秦觞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宋宣的好意，吃了一些干粮。
三日最终度过，秦觞抬起自己早已没有知觉的双腿，看了看苏府的方向，并没有前往，却向着城外的虎啸山庄走去。宋宣身旁搀扶。以免秦觞跌倒。
“帝天城，司徒世家，你们所有人都等着，我秦觞再临此地，定要横尸遍野，赤血涂天”秦觞嘴唇被咬破，手指插入血肉之中，鲜血渐渐涌出。
几日受的侮辱，众人的谩骂声，依稀还能听见。
距离吕冬儿失踪已过半月，却丝毫没有消息，想必已经身遭不测。秦觞已经隐约猜到。
“昨日的耻，今日的恨，我要用你司徒世家七百来人，填命！”秦觞恨恨的瞅了丞相府大门，心中暗暗发誓。
“少爷，你没事吧”秦觞那凶狠的眼神，让宋宣花容失色，那是一双绝对可怕的目光，仿佛野兽一般，嗜血，食人，让人毛骨耸立。
秦觞不答，继续前行，弱小的身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黑影，仿佛恶魔一般，阴森可怕。众人漠视着离去的秦觞，慑于那可怕的眼神，没有人敢在乱说什么。
“四少爷，老爷叫你回府”即将走出一人拦到。身上是苏府下人的服饰。
“你告诉他，我会回来的，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我秦觞，回来。”秦觞语气淡淡的说道，但是话语之中似有一股疯狂。
来人不敢在阻拦，向着苏府而去。来时的时候，苏真便已经交代，如果秦觞硬要不回，也不必阻拦。
秦觞一走便是整整六年，六年的时间，他从未回过苏府，也从未在进入过帝天城，渐渐被众人所淡忘。那淡淡的神童之名早已如昙花一现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城中百姓又有谁还会记得，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