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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宿州徐家
徐道能如此霸道，这与他所在的家族有关。徐家在整个宿州城都很有名，徐道祖上曾做过大秦王朝的尚席令，那可是隶属九卿之一少府的属官。这个官职不可谓之不大。后来徐家颓败了，辗转落户这宿州城中。
徐家，在这宿州城也算是一大户人家。现如今的徐家弃政从商，几十年下来，成为这宿州城有名的富裕家族。徐道也正是因为这徐家做后盾，才敢如此霸道。
“咳咳咳”海伯从内房之中缓缓走了出来，样子十分的疲惫，脸色也很是不好看。此时已进入深秋，年老多病的他，此时走过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师父，这徐道他实在是太过分，明显的欺负人”铁牛愤愤不平，如果不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定要抱拳，狠狠的在徐道的鼻子上打上几拳不可。
“哎，人家的家业大，我们又怎么能够和徐家对着干”老人虽然心中也很是气愤，但是毕竟见过了太多太多这样的事情，挥了挥手，不愿意多说。
“你们几人，去收拾东西吧，我们今晚彻夜离开”海伯像是早有主意的说道，自己的身体根本就铸造不了徐道所要的长剑。如果明日拿不出东西来，这徐家的人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师父，你是说我们离开？”铁牛没有想到自己的师父会做这个主意，神情有些不愿，毕竟他们在这宿州城已经几年了，如果离开，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走吧，留在这里我们也呆不下去。甚至连命都可能交代在这里”老人又怎么甘愿，只是再怎么不甘愿，没有了性命一切都是空谈。
铁牛不在说话，沉默的回房收拾东西去了。小豆子是宿州城的人，知道老人要离去，哭嚷了一会，便回家去了。
空旷的房间里，此时只有秦觞和海伯两个人，烘炉中还残留这一丝温度。
“秦觞，我们要离开，你如何打算”海伯想了想，向着秦觞说道。声音有些低落，他不知道该怎样向秦觞开口。
“我会离开”秦觞理解海伯的意思，这老人根本就没有想过带自己离开。虽然心中早就想到了这种结果，但是秦觞心中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再一次被人所抛弃。
“我这里有三十两银子”老人最终还是心中不忍。秦觞虽然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出色，但是这打铁的时候，也算是用心。毕竟秦觞也算是自己的徒弟。
三十两银子虽是不多，但是秦觞知道这笔钱对于海伯也算是不小的数目了。
“我不会要的，现在我便离开”秦觞不愿在呆下去。转身便离去，他没有任何的行李，不曾带来，也不需要带去。空空一人矣。
海伯想要对离去的秦觞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言语，静望秦觞离去。他们师徒的情谊也在此时，到了尽头。
孤单一个人，秦觞无处可去。身无分文的他只能茫然的在这街市上流荡。顺着人群走着。不过刚刚走不远，秦觞神情一动。身子微微闪过，一个人鬼祟的在铁匠铺不远处徘徊着。
“这徐道还真是不简单”秦觞没有想到这徐道居然还会派人看管铁匠铺的人。看来事情并不是表面的那般简单。
秦觞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虽然是铁匠铺里的人，但是那人并没有在意。在他的眼中，一个孩童能够做什么。目光依旧盯着铁匠铺的位置。
看了看那自己呆过几个月的铁匠铺，秦觞最终还是不忍心，这般离去。写好一个字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不想再看那个抛弃自己的老人。即使那个老人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无奈。
茫茫人海，到底何处安身。
秦觞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海伯以后如何，秦觞已经不在理会。自己也已经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对老人，他无需愧疚。
次日，徐家来人自然是不会找到铁匠铺的人，在海伯捡到秦觞留下来的纸条后，在深夜时分，便匆匆离去。对于那门外看守的人，他们早就有防备。
徐道发怒，在整个宿州城开始寻找老人。不过他们又怎么可能找到。这事最终也只能到底结束。只不过徐道的怒火，发到了铁匠铺子上，一通乱砸，然后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以他徐家的地位，这宿州城也懒得因为这点小事，去触人家的眉头。
秦觞不曾离开这宿州城，夜晚住在桥亭之中，虽然现已经深秋，不过身上的厚衣，还是能够抵挡几阵寒风。白天在外讨食，他又沦落成一个乞丐。
宿州城要比那些小镇繁华的要多，这讨食并不是很难。秦觞也不用担心会被饿死。
宿州城对于海伯的离开，并没有在意，一个老人，即使有着出色的打铁手艺，也只是一个平常的老人而已。对这个城池不会起一丝的波澜。
嘈杂的人群，堵住了秦觞要走的路，被后来的人挤进了人群深处。
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手握一把短扇，在那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人群显得太乱，秦觞听不清。只是秦觞奇怪，这已是深秋，这青年为何还拿一把短扇。
“这书生实在是太猖狂，以为他能够比的我宿州城所有才子吗”一个麻衣补丁的男子，脸上带着怒气，向着身旁人说道。
“这年轻人也太年少气盛了，难道他不知道学海无涯的道理吗”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也是怒气腾腾。
更多人在叫嚷着，“这书生青年到底做了什么事。忍来这么多的读书人怒火”秦觞也有些好奇。身子向前挤了挤。
“在下原本乡下一书生，路经宿州城，听闻宿州城人杰地灵，我这有一对，希望能够得到哪位才子出一下联，指点一番，谁会想到这宿州城才子却如牛毛，实在是让在下心寒”男子的话分明在鄙夷所有宿州文士。
“哪来的书生，胆敢在我宿州城放肆，什么对子，尽管哪来，我虽然自问学识浅薄，但也让你知道这天外有天的道理”一个白衣男子，气不过嚷了起来。男子的话，得到周围人一同叫好声。
“四维罗马各骆罗上骆下罗骑骆”书生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瞧得有人要对，即便出了这上联。这上联一出，四周鸦雀无声，众人苦苦思眉，那出头的男子更是煞白了脸。
“好难的对子”众人心中暗呼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