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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知府为难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骄阳似火，恶毒的阳光像千万把毒剑挥舞着射向大地。大地上一片寂静，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有的也是行色匆匆，躲避着强光。树叶打着篶，偶尔有风时就好像无力似的晃动几下。路面上没有半点水星，反射着泛白的光直晃眼……
鲜大人在总领张三的带领下，来到南监会客厅。吩咐牢头把人犯带上来。

不一会儿人犯带到，有两名卫兵押着人犯跪到鲜大人面前。

鲜大人抬头看了一眼下跪的犯人，此人身高体健，前半部推着光头，后半部留有长发，满脸络腮胡须，脸色黑里透红。身穿普通的灰布棉衣。看样子倒像一位英雄好汉，但盗窃国宝玉玺，是朝廷要犯岂能容忍，即用严厉的口气问：“下跪你是何人？为何盗劫玉玺？”

赵武听到问话的声音非常熟悉，悄悄的用眼斜视偷看了一下，上面坐的竟然是原任睢阳县令鲜大人。心想，见了熟人我必须如实回答问话：“回大人的话，小人本是原归德府总领赵武。”

鲜大人闻听下跪的竟然是原归德府总领赵武。即刻吩咐总领张三：“快快把人犯绳索解开，起来坐下讲话。”

赵武闻听鲜大人言讲给他松绑，还让他坐下来讲话。心想，我虽然曾是归德府总领。但，现在是朝廷钦犯，不能让大人为难，遂回鲜大人的问话：“大人！小人还是跪着讲话吧！我现是朝廷钦犯，皇榜上写得明明白白，抓到人犯赏良田千顷，好马千匹，府邸一座，官升三级。如知情不报，格杀无论，窝藏罪犯，诛灭九族。大人虽然与小人熟悉，也不能拿大人的性命开玩笑，免得大人为难。”

鲜大人想想，赵武所言一点不错，果然英雄侠士，跪着即跪着问话吧，于是，他用缓和的口吻道：“好吧！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如实向我讲明，我会根据具体情况，考虑该如何处理此事的。先从你是怎样得到玉玺讲起吧？”

赵武揉了揉被捆麻的胳膊，伸了伸腿：“大人呀！说来话长，我只能拣主要的简单地向大人讲一讲！这件事还得从我化装成李玄讲起。

史可法从卢大人手中得到玉玺后，交于了南明小朝廷朱由崧，原归德府卢大人要‘紫金’结合，让小人化装成李玄，潜入金陵皇宫把玉玺再给盗回来。小人几经周折拿到玉玺后，有王爷把小人送到了北京城王府。

到了王府福晋心急，想给李玄一个惊喜。让格格当晚成亲。婚礼中格格发现我不是李玄，把我带到房内审问，经过互相问明情况。格格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原归德府总领赵武。我也知道了格格是李玄的娘子……”

“慢着！”鲜大人打断了赵武的讲话：“我越听越糊涂，而且感到事情稀奇，简直成了奇迹。不是讲李玄的娘子死了吗？怎么会成了格格呢？”

“大人哪！在归德府时仙子小姐认识小人，小人也认识仙子小姐。我即向小姐问明情况。听仙子小姐讲，她是被卢夫人卖到天津卫妓院，在运输途中投河自尽，后被王爷福晋搭救，认为义女格格。”

“嗷！”鲜大人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和王大人去求王爷，谈到请王爷出面帮忙，前去搭救关在归德府大牢里的表侄李玄之事时。他竟然摇了摇手讲；早知道了。后来我又见他为此事行动很快，还是发的大兵围困归德府。我想；这中间必有相当得力的人，一般的人跟本办不到的……。到现在我还一直纳闷，左想右想一直找不出答案，听你这么一讲终于有答案了。是呀！有这层父子关系，在王爷面前说句话，却实比我说十句话的力量作用大得多。”

“是的！仙子小姐看我是归德府的熟人，在她的帮助下，我才从王府逃了出来。后巧遇开封府商人到京城进货。我随商人的马车到了开封府。见城门突然增兵，小人只好夜间跳城墙逃出，行走一晚，又累又饿，这才被张总领拿住。

小人讲的全是实话，现有皇榜在此，自认犯了当今皇上，犯有杀头大罪。如今我是朝廷要犯，人脏俱获，无话可讲，何去何从，请大人定夺。

大人！以小人之见；你可以抱着玉玺，押着小人送往北京城，向皇上报功领赏。任凭大人处置！小人决无怨言。”

鲜大人听了赵武的一番言讲，想想赵武在归德府的为人，为了完成自己主子交代的任务，吃苦受罪，任劳任怨，精神可嘉，真乃大侠。

又看了看皇榜，心里七上八下地琢磨开了……。

唉！这可是真的给本官出了个大难题？

如果把赵武押往京城送给皇上？

自己确实可以升官发财，官升三级，是仅次于宰相。位居王爷之位。

到时可害了我的表侄李玄，卢知府得知是我把玉玺及赵武交给皇上的，他会恼羞成怒，杀了表侄……

唉！这也不是我鲜文彬的为人呀！到时可落个挨骂的罪名，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如果把赵武放了呢？

即便是出了归德府城，他能走多远？

到处都有清军设卡、追查、堵截。一旦被查出，抓起来审问，他熬刑不过，统统抖出……？

到时我落个纵容罪犯，知情不报……？

皇榜上写的清清楚楚；如知情不报者，为罪犯提供方便者，泄露消息者，格杀无论。不但乌沙帽保不住，脑袋也要搬家。

如果把赵武留在府中呢？

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走露了消息，容留窝藏罪犯，私自藏匿国宝者……

私藏玉玺说我有野心……可是要珠灭九族的！

这件事情，可真正难坏了我鲜文彬！

送不能送！放不能放！留又不能留！

哎呀呀！这该如何是好……？

鲜知府着急的直跺脚，搓着两手在大厅内来回走动……

正在为难之时……

突然闯进一名红脸大汉。此人身高一丈二，膀宽三尺，腰粗斗米，大大的眼睛，龅龅的牙齿，长就的一付凶神恶煞模样。手拿一把长把月牙宝刀，来者他是何人？

只见来人宝刀架在鲜大人的脖子上，大声吼道：“玉玺在哪？快快给我取来，此人我要带走，否则要你性命……”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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