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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二章 均衡交易

德军对罗刹国的闪击战虽然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是在东欧广袤的战场上出现了兵力不继的状况，也考验着德国的经济能力和战时工业生产能力。鲁尔工业中心区和诸多地区的工业群都夜以继日的生产，供给着战争的需要。德军近时在威尼斯外购到了第一批燃料和粮食后，缓解了前线补给的困难，骡马增加了饲料，充足的燃油为德军的装甲集群注入了活力。各个集团军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9月，德军南路军占领了基辅，北路军包围了列林格勒，中路进攻莫斯科。基辅一失，南面的斯大宁格勒就袒露在了德军面前。罗刹军此时已经失去了立陶宛、拉脱维亚、乌克兰、白俄罗斯等广大地域，面对德军的咄咄攻势，形势非常严峻。
罗刹军在9月损失了49万人。加上8月损失的69万人、6－7月损的65万人，累计达183万人。6－9月罗刹军共损失了战机8166架，占战争爆发时罗刹战机总数的96％。德国空军已经占有了绝对的空中优势。地面上的罗刹军一败再败。

斯大宁对各地失守的将官们告诫：“不要再撤退了！”但是罗刹军力不逮，飞机、坦克、大炮不足，部队损失过大，作战物资紧缺，拼命抗击也无法扭转局面。罗刹国虽然紧急调整了战时工业体系，但匆忙中根本不能保证前方供给和补齐战损，军需物资出现了巨大的缺口，严重地影响了罗刹军的战力。

罗刹军统帅部负责后勤的佐列夫大将向斯大宁题议：是否请求华夏的军事援助。斯大宁对近些年华夏夺回西伯利亚，牵制和削弱了罗刹军力，又失去了许多资源而一直怀恨在心，此时也无可余何。只得应允了。罗刹国通过领事馆照会后，佐列夫一行乘飞机从莫斯科飞到了巴尔瑙尔。

陈佳永赶到了巴尔瑙尔，该地区已被华夏收复了近10年，巴尔瑙尔作为阿尔泰地区的边疆重镇，大力进行了建设，成为了该地区有色金属开采及冶炼中心，也发展成为了亚欧商贸中心、铁路枢纽、河港、航空要站。工业以机械制造(发动机、锅炉、机床、压力机、农机、铁路车辆等)、纺织、化工(化纤、轮胎、橡胶)以及食品工业为主。建立起了工、农、医、等十几座高等院校。人口已达80万。市内规划整齐，道路笔直宽敞。是一座发展中的新兴城市。行政长官扎西、军区司令、第2集团军代军长赵伟陪陈佳永一行在军地视察后，陈佳永对左右道：“这里也算是咱北国的一块宝地了。”

佐列夫飞到了巴尔瑙尔后，由冯玉翔出面会晤。佐列夫感谢了华夏医疗救护队救治了很多伤病员，对他们的支持很大。很快就提到了正题：否能援助他们一些军火。

冯玉翔对佐列夫道：“对于你们国家所遭遇的战争，我深表同情。我们向你们派出医疗救护队是出于人道主义，其他的人员是一个都不能派出的，师出无名，不然国际舆论上不好交待。我们两国没有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更没有结盟，没有援助你们的必要义务，所以从人员和物资方面我们都爱莫能助。”佐列夫的援助请求遭到了华夏军方的拒绝，既愤怒又郁闷，伟大的罗刹国矮身求到了华夏，还吃了闭门羹，谁叫咱过去一直和华夏交恶，这时又在走倒霉运呢。他呆在宾馆里一时想不出办法来。巴尔瑙尔军区副司令员兼市长万昌元负责接待佐列夫一行。他提示道：“我们上峰碍于国际舆论影响，不好公开对你们进行援助，你们就不可以私下里买么。”佐列夫眼睛一亮，道：“对，我们买、买！那我找谁呢？”万昌元道：“我向你推荐一个人，你别问他身份，谈好价买走东西就是。”

万昌元推荐的就是顾长海，化名古昌海，身份是华夏巨商。古先生和佐列夫见了面，对他道：“佐列夫先生，我们谈生意之前首先要申明清楚：你我都不是所在国政界和军界的人，我们只是在做民间生意，只不过交易数额大一点而已。同时，我只收金银。”佐列夫知道大家都心照不宣，默认了。他交上了一份拟好的采购清单。古先生就带他去看货。汽车行驶了1个多小时，进一处偏僻而又宽广没有任何标识的货场里，古先生让人打开了几座巨大的仓库，里面排列着一架架战斗机、坦克、大炮和大量弹药等，古先生让佐列夫随意挑了一架战机牵引出来，驾驶人员驾战机起飞，在天上飞完了一套空中攻击动作后返回到地面。这种飞机佐列夫见到过，性能很好，前不久才买了1000架，可惜都战损了。佐列夫又挑出了一辆坦克进行了实际演练和炮击。佐列夫仔细看了说明书：这种坦克长/宽度5高度2.45m；重量乘员4人；发动机500马力；最高时速公路54公里、越野40公里；最大行程302－405公里，越野209－386公里；耗油量130升/百公里(公路)，170升/百公里(越野)；燃料载量409升+150升附加油箱；爬坡性能35度；涉水深度1.11m；越障高度0.73m；越壕宽度3m；主要武器坦克炮口径，备弹77发，仰角－4－+29度；辅助武器机枪，备弹5000发。佐列夫又看了几种火炮，非常满意。心道：“这都是咱们急着需要的呵！”

在谈价时，古先生道：“由于人工和原材料涨价，这种先进的战斗机每架售价从800万亚元涨到了1300万元；这种坦克才研制出来，每辆售价800万元；115毫米自行火炮每门售价350万元；350毫米大炮每门售价250万元……辅助设备和弹药另外计价。”佐列夫心里默算着，按照清单上的战斗机1500架、坦克2500辆、大炮5000门计算，还有弹药等，购买费用是巨额的天文数字，恐怕要倾其国力了。他提出少点价。古先生道：“我没有漫天要价，这是一口价，以时下黄金计价，就地进行实物交割。佐列夫先生，不要犹豫了，要想到你们的国土正在丧失，军人时刻都在战死，老百姓在深受苦难。一座沦陷的城市都不止这点小钱，损失还小么。花点钱购买军火增强抵抗力量，是非常值得的。”

佐列夫考虑再三，和统帅部去电往返后，最后双方议定：第一批作战物资罗刹国共支付黄金500吨，价值1750亿亚元。双方在巴尔瑙尔钱货两讫。交易谈成后，罗刹军的10架大型客机和1架运输机飞了过来，领头的空军司令洛巴基夫阴沉着脸带来了黄金，验货交割完毕后，当他带过来的飞行员们将一架架战机飞往了莫斯科时，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知道国内战机连连战损，只剩下了不到200架，连保卫莫斯科上空的能力都没有了，这批战机是很可以应一下急的。

巴尔瑙尔市北的一个支线边境火车站里，一列列火车将坦克和大炮、弹药、粮食、药品等拉往罗刹国。佐列夫高兴不已，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向古先生敬酒道：“古先生，十分感谢您，希望我们能继续合作下去。”古先生道：“咱们是邻国，帮一把是应该的。你们倘若还需要交易什么，尽管来找我联系就是，军品民品都行。”佐列夫当即委派了随行的基米尔奇少将在巴尔瑙尔市设立了一个秘密采购站。古先生也委派了一名“帐房”华先生(实名华夏天，兵器工业部物资局副局长、少将衔)和罗刹国秘密采购站具体接洽日后的交易。

陈佳永和周凡一直关注着巴尔瑙尔的这场密秘交易。陈佳永对周凡感叹地道：“周兄，想当初我们在缅北牵着驮队爬山涉水，在橄榄寨赚了近30万大洋都高兴不已。格老子这才是做大生意的架势呀。”周凡却道：“不过按比率来讲，却赶不上当年赚的30万大洋，那是1000％的利润率；这次毕竟有这么多产品交换出去了，利润率才大约500％，咱们现在又是多大的地儿需要用钱呀。”陈佳永道：“这是在做生意，难道去抢人家的金子么。”周凡笑道：“当年你不是一味地抢上了瘾么。现在终于知道做生意了。”陈佳永道：“做这类生意可要把细点。这批货不下50个品种，除军火外，还有罐头、面粉、布匹、车辆、军用通讯器材，甚至还有手电筒和电池等等，够齐全的。但是我们只卖成品。工业和化工、电子等原材料，以及稀有金属等战略物资，再贵我们也不能卖，导弹等战略武器也暂不能卖。”周凡笑道：“你终于有点经济头脑了。”陈佳永道：“还应该有政治头脑，我们对他们只能卖之以鱼，而不能卖之以渔。”周凡听了后赞道：“拐子，让他们不断消耗不断再来买生意才不断。你对这句成语的反其意而用之，实在是高！”

陈佳永和周凡去检视了那一摞摞的金条，俩人都喜花了眼。周凡道：“拐子，这是50万公斤的硬通货呀，罗刹国出血本了，咱们亚联储的金库也更加充实了，亚元也更值价了。”陈佳永道：“罗刹国有了这一批武器，又可以抵挡一阵子了，从战略上讲，他们的战线稳固是用500吨黄金买不来的，望那斯大宁好自为之，别再丧师失地了。德俄之战恐怕这才只是开始，我们生产的商品要抓紧卖出去。在交战国，一个小小的打火机恐怕都是紧俏的。在这时才能体现出我们商品最大的交换价值！”随行的乌云和总后部门人员核计着物价。她道：“仅就交换的黄金本身价值，升值率就超过了10％。实际上赚到了600％。”陈佳永道：“有位老马先生说过：当资本的利润率达到了100％时，资本家冒着杀头的危险就要拼命去做。我们却是要安全地去做。”顾长海汇报道：“这笔交易用去了基地库存的一半，是否再补充？”周凡道：“要补充，还要增加民品，后勤部门积压的军品、特别是易耗品，都可以用来交换。咱们飞机坦克大炮要卖，电池毛巾牙膏也要卖。那边交换的实物如矿砂、煤炭、木材甚至是废钢铁等等我们都要。”陈佳永道：“那美国的罗斯弗也不是个东西，名曰援助英国抗德，丘机尔拿不出钱来，就硬生生地交换了8座岛屿。都在发战争财。我们为德国提供了燃油和粮食，又为罗刹国提供了飞机坦克和大炮，从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双方军力的缺陷，均衡了双方的战力。但这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只是赚钱！”

陈佳永和李世久、木姐弟飞去了太梅尔军区，军区司令员唐继虞汇报道：德俄战争爆发后，罗刹军在叶尼塞河以西的边境防务并没有松懈，而且还增加了一个集团军。近200公里的边境线上，约有罗刹守军50万兵力。我们军区第15集团军、装甲102师、骑兵8师，加上边防17军，共约45万人。防守不在话下，攻过去也没有问题。木姐弟道：“在中俄边境线上，罗刹军从战前的120万人增加到了现在的180万人。我边防军布置了5个军，共10万人，各军分区共25万人，与边境地区唐继虞第5集团军、孙大柱第40集团军、孙羽第22集团军、赵伟第2集团军、赵林第9集团军、崔八第39集团军、黄唯噶尔驻防军、韦良柱西部开拓加强师，以及空军、装甲、骑兵各部，总兵力不下250万人。”李世久道：“我与罗刹国的边境线北起叶尼塞河口，南至塔什干，西至阿富喀布尔以西的库什卡镇，全长1万3千8百公里，双方对边境防务都很看重。布置的兵力也大体相当。不过罗刹军目前自顾不暇，不可能对我有所进犯。我们要进攻倒是随时可以进行。”陈佳永道：“罗刹国遭难了，我们可不能趁火打劫，虽然罗刹国一直对我们不仁，我们却还之以义。在第一时间派出了救护队，短短的时间内救护了3万余伤病员。在国际上得到了好评。卖给的武器装备也可以抵挡一阵子了。但是我们的边境防务一点也不能松懈，而且还要加强，继续保持对罗刹国的高压态势。他们只有畏惧了才能服气。我们的诸多事儿才好办得多。”

陈佳永飞去了包头市。蒙古行政区长官乌兰夫、军区司令旺嘉措和军委会成员、全国钢铁联合企业董事长孟猛等人迎接了他的到来。陈佳永去到了包头钢厂，厂长白华是全国钢铁联合企业总工程师詹姆士的高足弟子。他汇报道：“本厂钢年产量450万吨、铁400万吨。同时生产商坯材450万吨，增加了重轨、棒、板材等热销产品，无缝钢管和铝板的生产是本厂的强项。”陈佳永知道，包钢和攀钢一南一北两枝花，是华夏的重要钢铁生产基地。在第一产业中举足轻重。他认真地视察了一遍。

孟猛请陈佳永到了包头北面的固阳拖拉机厂。车上，孟猛介绍道：“该厂实际是国防部直属的171厂，依托包头钢铁基地，主要生产各种型号的履带式坦克。从业人员已达20余万人。当然，也生产履带式拖拉机，满足北方的工农需要。这次卖出的2500辆坦克就是这里生产的。是我们的第5代产品，当然对于罗刹国来说，已经很先进了。我们部队列装的是笫9代产品，坦克最重可达85吨。”陈佳永问：“卖出去的坦克生产成本是多少？”孟猛道：“第5代坦克的性能和质量都非常好，技术含量很高。每辆直接生产成本为20万亚元，部定价为50万亚元，出售时我向兵器工业部顾长海的要价是200万亚元，他对外售价就是800万亚元了。”陈佳永对孟猛道：“孟兄，你狗日的也赚得不少呀！”孟猛道：“咱们华夏军工企业员工已达4500万人，贡献多多，我得为他们的生活和福利着想呀。”陈佳永道：“你肥得满身都流油了，可要好好请我喝酒。”孟猛道：“这还用说么。你呀，喝酒不行，其他也不行，只有占地儿、抢掠和谈恋爱是个行家。”陈佳永叹道：“格老子，这么多年了，都还没有改变你们对我的恶劣印象！”二人谈笑着到了厂里。

巨大的厂房车间里，几条流水作业线上坦克的组装正在抓紧进行。厂长介绍道：厂里共有5条履带车生产线，正常情况下，3条生产坦克，两条生产拖拉机。每日可生产不同型号的坦克30辆，转入战时可日产坦克60辆。近时坦克需求量增加，我们又开启了一条第5代26吨级坦克生产线，日产30辆，定向销往罗刹国。陈佳永听了非常高兴，提示道：军品生产任务再忙，民用拖拉机的生产也不能停，拖拉机在战时的作用也挺大的。

陈佳永又飞去了成渝两地视察，成都是华夏最大的飞机生产基地，重庆是最大的常规枪炮生产基地。军工行业各个企业都在抓紧生产，一片繁忙兴旺景象。苏明扬介绍道：“20几种机型全从这里组装，最先进的吉祥12型远程重型轰炸机，机上装有完善的通讯导航设备、轰炸瞄准装置和电子干扰设备。机身采用了隐身涂料技术，改善了低空突防性能，是执行战略轰炸的利器。”陈佳永道：“卖给罗刹国的算是小儿科了？”苏明扬道：“也不完全是，只是机上的高科技技术含量差些，就要考较飞行员的技术了。”陈佳永甚感欣慰，在成都小憩了两日，又向高丽半岛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