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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他的故事

爱德拉跟巨龙坐在一块熔岩上，爱德拉装作一脸为难的模样，像是在犹豫是否相信巨龙的话？巨龙不断地向爱德拉“证明”他就是龙人族，情恳意切。
“抱歉，奥特里森，我还是很难接受你说的话。”奥特里森是巨龙的名字。

“为什么？我可用灵魂誓。”巨龙急道。

“我不是说我不相信你这个人，哦不，你这个龙，而是，你的一些观念可能是错误的，比如说你一直认为只有龙族才能施展龙族的魔法，所以我是施展出你的魔法，你就认为我是你们龙族。”

“不，不只因为这个，还有我的对你的感觉，我已经感觉到你身上有我们龙族的气息，这股气息被你压在体内，但是我的血脉能感觉到，相信我，我的兄弟。”

爱德拉暗想：“难道沃尔曼家族是龙人族？也不对，他们的头是棕色的。难道我这个身体真的有龙族的基因，所以这条傻龙认定我是他们的兄弟？”

奥特里森道：“你如果还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将你带入我们龙族领域，让龙族的长老鉴定。虽然我的刑期还没满，但是为了你，我不怕受罚。”

爱德拉抬头瞪着奥特里森，故意放出杀气道：“就算我是龙族，难道就不能杀你？”奥特里森一怔，惨然道：“看来你真的被人类同化了，忘了自己的身份，竟要残杀兄弟。”

爱德拉站起来，举起手。

奥特里森闭上眼，一脸悲痛。

“你不反抗？可能有一线生机。”爱德拉道。

“你是上位龙族，我是下位龙族，你要杀我，我也反抗不了。兄弟，希望我的血能唤醒你灵魂深处的记忆。”

爱德拉缓缓放下手，道：“这样很没意思。”爱德拉沉吟一会儿，又道：“我在你的灵魂中下一道禁制，你跟在我的身边，什么时候你能真正证明我是龙族的话，我就放了你。”奥特里森欢喜道：“真的吗？你愿意让我跟随你？”爱德拉暗想：“给我当打手有什么好高兴的。”爱德拉点点头。

奥特里森欢呼跳起，扑翅飞转，欢呼道：“我居然成为上位龙族的龙仆，哈哈，我是上位龙族的龙仆。”兴奋过度奥特里森激动了大半天，才渐渐缓和下来，飞到爱德拉面前，跪下，颤声道：“主人，我们立即签订主仆契约吧。”爱德拉道：“什么主仆契约？”奥特里森道：“噢，主人，你连这也都忘了，每个上位龙族都会有一个龙仆，从下位龙族中精心挑选出来，很荣幸，我能成为你的龙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龙仆，服侍好您。”

爱德拉道：“主仆契约是什么？灵魂契约吗？”奥特里森道：“就是主人将你的灵魂烙印印在我的灵魂上，从今往后我的命就是你的，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可以随时惩罚我，甚至要我死也行。”爱德拉道：“这简直就是奴隶契约，难道你甘心被人驱使。”奥特里森道：“主人，你不知道，作为下位龙族，我们靠自己突破九阶的极限十分困难，九阶巨龙比任何九阶的生物都要强大，我们体质的强度是人类九阶高手的千倍万倍。我们巨龙的体质甚至能够跟人类中的十阶相提并论，正因为我们如此的强大，所以我们晋级十阶也比人类困难千倍万倍，一万条九阶巨龙中恐怕也只有一两条能靠自己突破成为十阶。上位巨龙就不一样，他们是龙神的直系后裔，他们得到更多龙神的恩赐，所以晋级十阶的难度不怎么大，活了一万年左右的上位巨龙基本上都能成为十阶高手。”爱德拉道：“这跟契约有什么关系？”奥特里森兴奋道：“当然有关系，只要你们上位龙族将灵魂烙印印在我们灵魂中，你们晋级十阶后，你们上位巨龙可以通过灵魂烙印，将你们的感悟传给我们，让我们下位巨龙亲身体验你们当时的感悟，这样我们下位巨龙晋级十阶的几率将会提高两三百倍，从万分之一，达到百分之二或百分之三。”

爱德拉道：“龙人族也是上位巨龙？”奥特里森道：“不全是，龙人族中的王族才是上位龙族，我的主人，您一定是龙人族中的王族。”

爱德拉暗想：“先控制住这条傻龙再说，管他怎么想，反正从始至终我都承认过我是龙族，先借助他了解龙族魔法奥义，将来他现我不是龙族的又能怎么样？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推论。”

爱德拉道：“如果，我不是龙族，那我们签订主仆契约会怎么样？”

奥特里森道：“主人，您怎么会不是龙族呢？你一定是龙族。”奥特里森十分肯定，爱德拉暗想：“难道龙族都是这么死脑筋？”

爱德拉道：“我是说如果，假设性问题。”

奥特里森道：“如果你是人类，那我们签不了主仆契约，只是能签魔宠契约，而且只有在人类的高手比龙族更强大一级的时候才能签订魔宠契约，不然人类反而会变成我们的魔宠。”

爱德拉道：“我们试试吧，怎么签主仆契约？”奥特里森道：“您用龙语向龙神表达敬意，然后念起这段法咒：a#￥%￥#aa#￥%￥……。手印是这样。”奥特里森一边讲解着魔法，一边比划着龙族特有的手印。爱德拉道：“我不会龙语。”奥特里森道：“那这样吧，我说一句，你学一句。”爱德拉道：“不用了，你放开灵魂，我直接将我的灵魂印记打在你的灵魂上就行了。”防人之心不可无，爱德拉可不想阴沟里翻船，小心为上，虽然对方的实力根本不能够跟他相提并论，但是阴谋诡计却未必不会，前世爱德拉神功还没大乘的时候就遇到一个强大的魔头，对方要拿他练功，爱德拉花言巧语骗他拖延时间，后来爱德拉的师父出现，杀了那魔头，令爱德拉逃过一劫。

爱德拉轻轻拍了巨龙胸口，巨龙全身被禁锢住，不能动弹。爱德拉施展摄心术，在巨龙灵魂中种下臣服的种子，又在他的灵魂在布置上百道的灵魂禁制，将他的性命控制在手中。

爱德拉解开巨龙的禁锢，道：“抱歉，奥特里森，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你，等以后我完全相信你的时候，我一定会为你解开灵魂禁制。”奥特里森道：“主人，您不必说这样的话，您是我的主人，你对我下诅咒，下禁制，这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对你将会忠心耿耿，所以不怕您动禁制。”爱德拉点点头道：“很好。希望你一直忠心。”

爱德拉道：“我听说一百多年前，一个法师偷走了你的龙卵？是你的孩子吗？”奥特里森道：“主人，那个龙卵就是我。”爱德拉惊讶道：“是你？那么说毁灭人类城市的是你父亲或是母亲？”奥特里森道：“主人，都不是，毁灭人类城市的也还是我。”爱德拉一脸疑惑道：“怎么可能？难道有两个你？”奥特里森道：“不是的主人，我只有一个，那枚龙卵，是我复制的新身体，龙卵成熟后我就放弃我原先的身体，将我的灵魂转移到新身体上。”爱德拉道：“克隆体？”奥特里森变色道：“主人，你怎么知道‘克隆体’这个词？”爱德拉道：“这是我的家乡话，意思是说，复制出跟原先身体一模一样的身体。”奥特里森脸色又变，道：“你是说，你家乡的人也掌握这种技能？”爱德拉凝视着奥特里森道：“难道这种技能只有你能掌握？”奥特里森道：“这种技能是我从一名邪恶的法师那里学来的，花费了一百多年才复制出一枚龙卵。”

爱德拉道：“你跟我说说你的事情。我很想听。”

“遵命主人。”奥特里森叹了口气道：“说起来已经快两百余年了，还有四十九年我就可以回到龙族了。”

“两百多年前，我跟我家族中一名堂兄大打出手，为了美丽善良的温特斯小姐，当时我被爱情冲昏头脑，竟然施展出禁术，将我那堂兄打成重伤，家族的长老震怒，将我放逐三百年，三百年内不准回龙族。我出了龙谷，就遇到一名邪恶的法师，他手上有一把奇特的武器，被打中的话就会晕倒，他用这件武器捕捉过九阶魔兽，但是他他低估龙族的厉害，我们龙族的龙鳞岂是那么容易打穿。结果，他被我抓住，当时我心情很不好，我使劲的折磨他，他一直痛苦嚎叫，我打算捏死他的时候，他喊道：‘你放了我，我可以让你长生不死。’我觉得他是疯子，哪怕是龙皇也不可能长生不死，但是他却十分肯定，我开始狐疑，于是我用魔法将他的伤治好，并在他身上下了诅咒，如果他敢骗我，我会让他活得无比痛苦，必死还难受。他叫郑华，他带我去一个地方，他的地下试验室，里面有着很多稀奇古怪的动物遗体，包括九阶魔兽。那一段时间我一直跟在他，他向我介绍各种仪器，我听不懂，我只要他证明他说过的话，不然我就打他死。于是，他开始摆动各种仪器，花了一年的时候，他克隆出一直一模一样的小羊羔，还有人类，还有其他小生物，克隆出来的生物跟被克隆的生物一模一样。当时我被惊骇住，这简直是神迹。他对我说：‘我可以用同样的办法克隆出你的身体，到时候，你只要将灵魂转移到你的新身体上，那么你岂不是可以长生不死？’我又被他的话震惊住，我开始相信用他的法子，我确实可以长生不死，我可以跟神一样，永世长存。长生不老的念头令我狂，他还告诉我，他有法子让我的新身体更加完美，我转生之后将得到更加完美的躯体，还有强大的力量。我实在受不住他的诱惑，于是，我们开始着手克隆新的我。

“我霸占了这布里奇卡山，用武力控制住这片森林，杀了那些反抗我的魔兽，老猴子卢比卡比较听话，我给他下了禁咒，让他管理森林，我只要长生，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管。我们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在这山中建造了一座大型的实验室，开始了我们的实验。时光如梭，克隆龙族比克隆人类要艰难一千倍，我们不断的失败，又不断地继续实验。一百多年就这样晃了过去，那一百多来，我甚至忘记了我最爱的温特斯小姐的模样，我只想要长生。在那一百多年中，我跟郑华的关系也变得十分微秒，有时候我真的将他当做兄弟亲人。但是我很快就清醒过来，我很清楚很清楚这个人类很可怕，要是他克隆改造出新的龙族，那我们龙族如何生存？所以我暗中下定决心，只要我掌握了他所有的技术后，我就要杀了他，这样我既能长生，又能挽救龙族。

“在那一百多年中，郑华转生了一次，我为了让他有更多的精力为我克隆新的身体，我还抓来了几名人类法师，让他们教他法术，那些人类法师居然也对他的实验产生兴趣，有时候也能帮上忙，甚至忘了自己被绑架的事。郑华在转生后三年，成功晋级为九阶，我当然不放心他，虽然他的力量还是不足以对我产生威胁。所以我在他的灵魂中留在一种察觉不到的禁制，哪怕他转生无数次，也不可能逃脱我的控制。

“可是，我还是小看他了。他也早就察觉到我会在成功的那一刻杀掉他。

“我们将龙卵制造出来后，我兴奋不已，因为这代表我能够长生。郑华告诉我：‘亲爱的奥特里森，你是巨龙，你们的灵魂比我们人类更加强大，所以你不能一下子就立即将灵魂转到新身体上。’我问他如何？他告诉我：‘需要一块暗星石，暗星石可以让你的灵魂更加适应新的身体。’我听过亡灵法师用暗星石收集灵魂，所以没有怀疑他的话，于是我亲自去寻找暗星石。半个月后，我带着暗星石回来，却中了他的埋伏，我被他布置的歹毒的黑暗魔法禁制，炸断了一只手，主人，你过来的时候肯定感觉到洞口有着邪恶的气息吧？”

爱德拉点点头，问道：“他的黑暗法术是怎么学会的？你难道也将黑暗法师抓过来教导他法术？”

奥特里森摇摇头道：“黑暗教廷是魔族的余孽，虽然我是龙族，但是我也不敢犯忌讳。我想黑暗魔法应该是他在遇到我之前就会的，只是他一直隐藏，所以我没现。”

爱德拉点点头。

奥特里森继续道：“这一百多年来他已经研究出可以毒死我的毒药，他将那毒药掺入禁制中，但是我们巨龙的体质强悍无比，毒药没能一下子毒死我，于是，我带着伤，无比愤怒地去寻找他。我顺着留在他身上的禁制，在一座城市的地下中找到他，还有跟在他身边的几名法师，他没想到我居然没死，脸上带着惊愕。我在他身上找到了龙卵，并将他跟那些法师杀死。不仅如此，我还动禁咒，毁灭了整个城市。哎……其实我并不想迁怒于无辜，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郑华还没有死，他还在城市中，虽然是我亲自动手杀了他，并且还检查过他的遗体，并无异样，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安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的才智令我感到害怕。所以我不放心。要是这种人继续活在世上，将来绝对是整个世界的大灾难。”

爱德拉道：“后来就是奥利波路剑圣率领剑手过来杀你，然后被你杀了。是不是？”

奥特里森道：“我回到洞穴中，布置了数百道禁制，然后来到这里，我将龙卵浸在岩浆中，等待它的成熟破壳后转世重生，过了几个月，我的伤越来越重，毒渐渐麻痹了我的四肢，就在龙卵即将破裂的时刻，我感觉到外面的动静，于是我飞身而起，见到人类跟森林中几大九阶魔兽已经闯入洞来，我在实验室里跟他们打起来，要是我没有受伤，这些人岂敢放肆？那个剑圣确实厉害，他的剑技已经到了上乘，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能在我身上捅一窟窿，足以令他自豪一世。最后我动了龙族的血祭秘法，除了那名剑圣逃走外，其他人全都死在这里。”

爱德拉道：“那名剑圣没死？”奥特里森道：“他手上有一卷空间卷轴，看到我动龙族血祭秘法的时候，他立即就跑。”爱德拉暗想：“奥利波路难道也没死？不过也是，我要是他的话我也没脸见人了。”要是让帝国的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剑圣放弃手下逃跑，恐怕剑圣奥利波路会比以前更加“大名鼎鼎”。

奥特里森道：“我拖着半死不活的躯体，回到这里，龙卵的卵壳掉落，我亲眼见到自己如何出生。那小龙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奥特里森一脸陶醉。

“接着我施展转生术，将我的灵魂转到新的**上，我感觉回到了小时候，我的记忆不断地在脑海中闪现，然后我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我？最后，我不管我是不是我，我相信我就是我。”

爱德拉问道：“你以前的躯体呢？”

“在下面的熔浆里。”奥特里森念起魔咒，一头巨大的龙头从岩浆里伸出，接着是长长的脖子，然后是躯体。巨龙跟奥特里森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少一只手臂，身上还有一道伤口。

爱德拉不客气道：“尸体给我行吗？”奥特里森叹了口气道：“主人，你难道还要拿我的尸体跟龙晶去讨好人类的女人？”爱德拉道：“答应别人的事情我不想失信。”奥特里森道：“但是你不是人类啊，你是龙人族中的王族族人，他们再尊贵也比不上您的一个指头。我的一切都是您的，哪怕你要我死，我现在也会义无反顾。可是，您却要拿族人的尸体去讨好低等的人族。我实在不甘心。”

爱德拉举起手，道：“你看看我手上这枚戒指。”奥特里森打量了一下，凝重道：“魔族神器。”爱德拉点点头道：“正是魔族神器，这是外面的那个女人要拉拢我，故意给我以表示对我的信任。她们肯定跟魔族有关系，魔族这颗毒瘤不铲除大陆上的种族都寝食难安。我要取你的尸体跟龙晶，送给她们也是为了跟她们拉上关系，打入魔族内部。为抗魔事业献上一份力量。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这都是爱德拉临时瞎编出来，但是奥特里森却信以为真，跪在爱德拉面前，道：“龙仆见识短浅，误会主人用心，罪该万死。”爱德拉将他拉起道：“你也是一番好意，我怎会不知道？”奥特里森感动得一塌糊涂，立即表示以后再也不敢质疑主人，一切言听计从。

奥特里森从嘴里吐出一颗火红色的晶球，晶球上粘着他的唾液，也不知道他有多少年没有刷牙，可能他根本没有刷牙这个概念，爱德拉一脸犹豫要不要伸手去接。奥特里森却误解了爱德拉的意思，以为爱德拉不好意思，于是将龙晶推到爱德拉面前道：“这是我前世的那颗龙晶，这里面的精华已经被我吸收了八成，不知道主人觉得行不行？”

龙晶突然在奥特里森手上消失，原来爱德拉不敢用手去接，就用空间法术转移到内世界中。爱德拉道：“我就厚颜收下，抗魔大业的功劳簿上绝对有你一笔。”奥特里森躬身道：“一切就凭主人做主，小仆甘随其后。”

爱德拉道：“你不是说要感悟法则吗？”奥特里森竭力抑制内心的激动道：“全凭主人做主。”整个身躯都趴在地上，龙躯微颤。

爱德拉对着奥特里森的眉心一直，一道透明的能量注入他的眉心，奥特里森陷入了一种悟道的空境，他看到了开天辟地时空间刚刚形成的神奇景象，整整一个小时，奥特里森缓缓醒来，看爱德拉的眼神更加灼热，他道：“多谢主人厚爱。”爱德拉道：“你先到我的内世界慢慢参悟我给你的那几道简单的空间法则吧。”奥特里森突然现周围的空间已经变了，自己在无意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是我的内世界，可别欺负其他魔兽。”奥特里森的魂灵已经被爱德拉控制，所以爱德拉不担心他会暴露他内世界的事情。

奥特里森听到这是爱德拉的内世界，回过神来，才想到爱德拉比他原先推测的还要强大，恐怕已经是越十阶的存在，难道他是龙神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