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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下山

小水细细石上流，明月碧空万里裘。
密密林林是深处，万法皆空有自然。

明月已经升到了上空的最高处，山下的灯火也已经熄灭了，山顶的一块秃石上正端坐着一个年轻的和尚。和尚坐在这块秃石上，仿佛与周围的环境都融合在了一起，月光照在和尚的身上显得和尚更加神秘、自然，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远古的气息。

和尚突然动了，牵挽起左手边袈裟的一角和挂在肩膀上的衣角，令它绕过左臂，把这如双耳般的两角缠在左手中，在脐前把左手掌向上，右手掌如同此状向上重叠，两手大拇指相触稍成圆，成为钵的形状，和尚结的是释迦牟尼佛手印中的钵印，胸躯不断起伏，起伏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他能够达到最快速度，突然，和尚停了下来，又将手印转成了智吉祥印，双手各自以拇指托著中指成弹指状，其他指头伸直；左手安于胸前，手掌向上，右手覆其上，但不相接触；左为上求，右为下化，转完之后，和尚的僧袍像是被风鼓起来一样，整个人也被风给吹了起来，整整离地三尺。然后又将手印转成了大日如来手印中的金刚界自在印，不过这次和尚却是倒过了身子才做的手印，做完手印，和尚的整个身子都转了起来，在旋转中，手印也越变越快：右手曲肘朝前，舒五指，手掌向前，这是施无畏印；膝上仰左手，并仰右手於其上，两拇指的指头相接，这是法界定印；两手置于胸前，右掌与左掌相反，左右诸指轻触之相，这是转法轮印；双手交叉，两拇指伸竖指端相触；二食指中节直竖，以两食指端拇指；此外，小指、无名指、中指六指相交叉衬著拇指暨食指，这是阿陀定印……手印更快了，已经看不清还有什么印了，此时再看和尚，似乎和尚已经和诸天佛尊融合，月光也慢慢的转成了金色。

过了许久，和尚也不知道修炼了多久，只见月亮也渐渐西落，启明星也发出了他的光芒。和尚双手从头上向下压，等压到丹田处的时候，和尚吐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双眼，这一夜的修炼完成了。

“啊弥陀佛。”和尚已经站起来了，双手合十向西方作揖。

“丫的，这《见我菩提》还真是不好修炼，我练了这么多年，才练到第七层，唉，何处空空啊！”和尚拍了自己光溜溜的脑门一下，还用手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这就是我们的猪脚悟空和尚了。如果老和尚法定听到悟空的牢骚，可能会大吐一口血，“我了个去，老和尚我练到三十岁才练到第七层，这不是变相的说我没用嘛。”还好西服男没在这里，不然还会给悟空一脑瓜蹦，“这是穿越福利，少见多怪。”

“唉，下山吧，又是无聊的一天啊！”悟空突然拔地而起，就想着山崖下飞了出去，还好这里没有旁人，不然一定会被吓一大跳，秃石的另一边居然是高达千米的悬崖，而悟空和尚也是从这边跳下去的。等悟空下去的时候，他的僧袍突然笔直的伸向四周，像是蝙蝠一样，和尚悟空就像悬浮在空中一样，如一根羽毛，缓缓的随风飘扬。如果有穿越人士在这里的话，会蹦出一句：“真发骚。”

“师傅，师傅，我回来了。”悟空推开房门，就看见老和尚坐在正殿前的阶梯上，悟空撒谎能够上前去双手合十想老和尚鞠了一躬，老老实实的喊了一声“师傅”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的浮夸，老和尚没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远处的高山。

“老和尚，真没意思，有要跟我打禅机。老是这一套也没一点新意，”原来老和尚是告诉他“远处是高山”

悟空也没说话，也只是用手指了指林中尚未消散的迷雾，意思是“心中雾无名”

老和尚又用手指着天上的启明星，“光辉由此起”

悟空又伸出了左脚，“路由脚下始”

老和尚又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张开五指，然后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巫山石成坚”

悟空则伸出拳头，张开五指，“泰山石敢当，不敢当石开。”

“啊弥陀佛。徒弟好悟性”“啊弥陀佛。是师傅教的好。”两人说完都哈哈大笑起来。

“师傅啊，为什么《见我菩提》要用这么多密宗手印来辅助修行啊，我们这儿不是小禅寺嘛！”悟空问到，“你第一天开始修行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小禅寺一脉是由当年的三藏法师的护法传下的，当年三藏法师远去西域带回的经文中就有密宗经文，我们祖师在研写《见我菩提》的时候，就加入了密宗手印，而整部《见我菩提》共有九层，前四层为：第一重日天；第二重月天；第三重金星天；第四重木星天。这四重天是为炼心，学此功法本来对个人身体要求不高，但是对心境的历练要求太过严格，当年我的师傅也就是你是师祖在十岁收我入门，当时我师傅为了让炼心，未曾教我一点功夫就放我出去历练，并且不会随行保护我，就这样我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十八年，做过小混混，做过小乞丐，也曾经是叱诧风云的江湖大盗，更做过梁上君子，直到十八年后我才开始修炼，炼前四层我也练了两年才修至大成。而第五重水星天；第六重火星天；第七重土星天。则是修炼体魄，要求与水融，与火同，与土行，这三门炼体之法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但是要真正体验到自然心确实难之又难，否则再往第八重精进绝无可能，我在第七重也卡了整整五十年，至今也没能修炼到第八重第八重二十八宿天；第九重为宗动天则是只有开始的几代人才修行过，到后来却是从没有人修炼到，唉，我对不起师傅。”法定望着天感叹到，又转过来望着悟空和尚说，“徒儿，小禅寺就靠你这年轻人了。”

“别啊，师傅，别就我一人啊，这担子得多重啊！你找我的哪些师兄啊！师姐啊！什么的，你别找我啊！”悟空赶紧就撂挑子了，“混账话，你哪来的师兄师姐，我小禅寺一脉从来都是一脉相承，不靠你，难道还要靠我这把老骨头不成。”法定佯装发怒道。

“啊！不是吧，师傅你就我一个徒弟啊，难怪老了老了，没人要。”悟空越说越小，到后面就直接听不清了。

“悟空，你今年多大了？”

“师傅，徒弟今年有二十了。”

“唉，你都有了二十了。时间真快啊！”法定伸出手打在悟空的头上，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师傅，你打我干什么啊？”

“悟空，跪下。”法定突然严肃起来，发声令到。“师傅……”悟空还想说什么，可是老和尚法定瞪了他一眼，只好跪下了。

“你六岁入我门下，现在尔亦有了二十岁了，匆匆二十年华就此逝去，果真是白驹过隙啊！原本看你幼小，而且天资聪颖，所以只是让你广读佛经，以求炼心，果然不负我所望，炼体也大有成效，也是时候放你下山了。”

“师傅……”师徒两个眼角都闪起了泪花。

“痴儿，还呆着做什么，快去收拾行李下山去吧！”说完，老和尚转身走进房里，然后“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师傅……”悟空喊了一声师傅就哽咽的说不出来话来了，悟空只得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去收拾行李，收拾好出来，看见师傅的房门还是紧闭着，“师傅，我走了，我还会回来看你的！”悟空高声喊道。

“去吧，去吧，做你的大侠去吧，记住你自己的话，侠之大者。”里屋的法定说道。

“为国为民。师傅，我记着呢。”说完，悟空擦干净了眼泪，转身就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走在下山的路上，悟空小和尚唱起了名传已久的－－－－－－－－十八摸

“一摸姐的胸，姐胸紧绷绷，好像那包子刚出笼；

二摸姐的口，姐口像米酒，吃起来一口口；

三摸姐的腰，姐腰细袅袅，好像那杨柳水上飘；

四摸姐的手……”唉，这个花和尚，没救了。”

“子民！”远处一个大汉向悟空招手喊道，“咦，张大叔。”悟空抬头一看，是进山打柴的张大，二十年过去了，张大也老了二十年，头发也白了许多，“张大叔，你来了！”悟空僧袍一摆，就飘到了张大面前，“好小子，身子又长结实了！你怎么出寺了，你师傅怎么了？”也难怪张大这么问，这些年，除了悟空出寺修炼很少让悟空出寺，所以这么多年都是王铁和张大上山来看他，悟空也只有逢年过节才出一会寺，即使出寺也从不允许悟空在外留夜，唯一一回还是张大娶亲。“呵呵，师傅说我学艺已成，可以出寺历练了。”悟空答道，“哦，原来如此，那就跟我一起下山吧。”张大搂着悟空的肩膀说道，“对了，你刚才唱的是什么？什么胸啊，什么口的，是什么啊？”

“哦，那是师傅教我的武功口诀。”悟空一脸的微笑，看来这厮的脸皮已无人可以超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