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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脚踏虚空

药王弟子！
对于此，石磐早有揣测，故而并不吃惊，只是眼神里还有着一丝狐疑，沉吟道：“有何凭证？”

“你看着。”方瑞微微一笑，朝着药园招了招手，嗖嗖嗖，嗖嗖嗖……药园内，一株株灵草箭矢般攒射过来，石磐只觉得一眨眼，面前就多了三十三株灵草，悬浮虚空，不过这些灵草气息并不浓烈，显然都是些低阶灵材。

方瑞一掌催动，掌心内涌出一股白色气息，沾染到灵草之上，一个呼吸之间，所有灵材就全部化开，冰雪般开始消融起来，待得融化为一股碧绿色的灵液后，他轻轻一挥手，灵液在一道法力包裹下进入掌心内。

念头一动，指掌之间喷吐出一缕缕法力气息，开始对灵液进行淬炼，提纯，炼化……只得片刻后，方瑞摊开手掌，掌心内已然有着一颗丹药成型。

“这颗丹药叫做凝气丹，功效是用来稳固修为，仓促之间炼成，药力倒是损失了不少。”抬起头，方瑞看着石磐淡淡道。

“你你你……。”

石磐指着方瑞，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已经彻底呆滞了，炼药从来都是慢工出细活，药鼎，药材，真火……缺一不可，这几乎已经是炼药师约定俗成的事情，方瑞这种急速炼成几乎对他一生的信念造成了颠覆。

“哥哥，你――！”方雪儿同样吃惊不已，不过一想到方瑞自称乃是药王弟子，眼眸中顿时露出释然之色。

“现在相信了吗？”方瑞问道。

石磐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深深看了方瑞几眼，眼神中的震惊渐渐平息下去，这才苦笑一声道：“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吗？怪不得啊，怪不得。”

石磐也是心中释然，无怪乎那药王为了方瑞既是赠送宅院，还要特地嘱托自己照顾方雪儿，若是自己有了这般惊才绝艳的弟子，只怕关怀备至更甚。

当然，他也终归难以免俗，心中有了那么一丝嫉妒。

“石磐大师，你维护了雪儿，我方瑞承你这份情，待得此事了却，我就将筑基丹方赠送给你吧。”

“筑基丹方？！”石磐浑身一震，目中射出欣喜若狂之色，心中仅有的那死丝嫉妒也消失无踪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昼夜研究筑基丹，虽是仅有皮毛所得，也感到对炼丹的掌控大为加强，若是得到丹方的话，怕是能在有生之年踏足另一重境界。

“雪儿既然在我药铺工作，即使没有药王前辈的嘱托，老夫也决不会将她交给云家的。”石磐脸容上露出一丝凛然之色。

“爷爷说得对，我石灵儿就算跟云家拼了，也要保护雪儿姐姐。”石灵儿拍了拍胸脯，也郑重说道。

雪儿目光中露出一丝感动：“石磐大师，灵儿……。”

“你们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但我方瑞却不能不承情。”方瑞摆了摆手，看着石磐：“好了，石磐大师，我听说云家也拉拢了药塔，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

石磐谓然一叹，有些忧虑道：“是这样的，本来有老夫在，云家已经有偃旗息鼓的意思了，但就在数日前，事情有了变故，云家竟然跟药塔的一位候补长老搭上了线。”

药塔掌控者是药宗，其下是长老，云家拉拢的虽说是个候补长老，但其地位也是远在石磐之上。

“有了候补长老的撑腰，云家越发猖狂起来，若是再次逼迫的话，老夫恐怖也护持不住了。”石磐脸容上浮现愤然之色，极为不平，但是目光却看着方瑞：“方小弟可能联系药王前辈？假如有他人家出手的话，那就万事无忧了。”

石磐毫不掩饰对‘药王’的推崇，仰慕之意，特别是见得方瑞之后，更觉得前者深不可测。

方雪儿，石灵儿两女也以期盼的目光看着方瑞。

“我师尊乃是世外高人，当世无双，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渺渺，从来只有他见人，我哪里能联系得上他老人家？”方瑞一通胡吹大气，见得石磐等人露出失望之色，微微一笑：“不过，这种小事也无需师尊出手，有我一人足矣！”

石磐叹了口气，心中十分失望，又听得方瑞的‘狂妄’之语，顿时有些不悦了，他刚想说话，眼睛就移不开了，只见方瑞一步踏出，步履虚空。

一步，两步，三步……

九步！

每一步都踏在虚空之中，但是一步踏下，脚下立即发出一股颤音，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在脚底升起，任由他的踩踏，就那般一步步往上走去，登临虚空。

九步登天。

九步之后，方瑞已然站到了三丈高的位置，眼神俯视下来，“石磐大师，你现在觉得如何？可认为我方瑞还是狂妄自负，胡吹大气？”

“御气行空！”

“天阶？！”

石磐，方雪儿，石灵儿全都震撼得无法言语，目光呆呆的看着方瑞，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们已经完全让得方瑞的举动震住了，脑子里只剩下‘天阶’这两个字。

“哥哥？你是我的哥哥？”方雪儿呆滞的看了过去，她简直都快认为是自己压力太大，所以产生了幻想。

“废话。”方瑞落到地上，“我当然是你的哥哥。”

半晌之后，石磐才深深吐出了一口气，他感到震撼无比，弟子就是天阶，那位‘药王’前辈又是何等强者？石磐想象不出，揉了揉额头，他苦笑道：“老夫也算见多识广了，但还是被你震到了，不过你既然是天阶高手，那老夫也算高枕无忧了。”

“这是自然……嗯？云家的人来了！”方瑞微微一笑，随即神色一动，感应到一行人的接近。

石磐倒是毫无所觉，但是他相信天阶高手的感应，冷笑一声：“老夫出去恭候！”

旋即，石磐看了方瑞一眼，眼中升起一丝顾虑：“方小弟还请隐在一旁，且先不要出手，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得罪药塔得好。”

“好！”对此，方瑞倒是不在意，只是瞧得石磐的顾虑，仍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