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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阿瓦尔瞪大了眼睛，看着艾薇儿有表情有动作地描述“魔法咻地一声”，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定了定神，结结巴巴地问：“咻——咻——地——一——声？”
艾薇儿涨红了脸，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啦，反正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总之诶呀，我还是说不清楚。”

阿尔瓦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艾薇儿瞪大了眼睛：“你明白了？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啦！”

阿尔瓦模仿着刚才艾薇儿的手势，说：“我一直以为魔法是嗖地一声出来的，原来是咻地一声。”

艾薇儿这才知道这个平时酷酷的家伙原来是在逗自己玩，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低低的声音说：“好坏的阿尔瓦。”

老爱德华又在后面说话了：“小家伙，我不知道你到底需要什么方面的材料，但是如果你只是做魔杖的话，你修习那个系的魔法就挑选哪个系的魔力水晶作为杖芯好了。我相信你想的再多，魔法水平不够，也是用不上的。”

艾薇儿点点头说：“说的对，比如水魔法就用钴蓝钻，火魔法就用火晶石”

阿尔瓦不等她说完，霍地转过头来，由跟艾薇儿开玩笑的表情瞬乎转为严肃，两眼直盯着老爱德华的双目，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如果我用的是雷魔法呢？”

老爱德华听到这个话，两只眼睛眯了起来，瞳孔剧烈地收缩，声音都有点颤抖了，问：“你说——雷系魔法吗？”

阿尔瓦像老朋友似的拍了拍老爱德华的肩膀，说：“别紧张，爱德华爷爷。我是个对魔法元素没有感知能力的废柴，在学院里混了七年啦，你应该知道的。”

老爱德华紧锁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缓缓地说道：“小家伙，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不过如果雷系魔法用的杖芯，这些平常的魔力水晶就远远不够了。理论上说，杖芯的作用在于魔法师运用精神力，把感知到的魔法元素收集到杖芯里面再释放出去形成魔法。普通的别的系魔力水晶在雷电的时候也可以收放一些雷元素，但是要专用雷系魔法，最好的杖芯材料是——雷龙之心！”

“那是上古的传说，龙族中有一类特异的种类，叫做雷龙。据说雷龙的心脏死后会化作许多颗黑色的宝石，是雷系魔法的最佳材料。不过这东西万金难求，只是一种传说罢了。至于雷龙，我想这种龙族应该已经消亡了上千年吧。我几十年前曾经听说过雷龙之心有一小块宝石出现在卡罗大陆的西南端，当时引发了十几名高级魔法师的决斗，至于结果，我就不太清楚了。那种宝石还有个别名，叫做——黒曜晶！”

从魔法材料商店出来，阿尔瓦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艾薇儿有些好奇地跟在他的身后，怯生生地问：“阿尔瓦，你还在为杖芯的事情担忧么？”

阿尔瓦哦了一声，说：“我有什么好担忧的，老爱德华说得那么神秘，就算真有黒曜晶这个东西，也绝对不是我们这种角色能用的吧。要不然，会招来十几个大魔法师来找我决斗。啧啧，想起来倒是恐怖呢。”

艾薇儿停住了脚步，低声地说：“阿尔瓦”

阿尔瓦已经走出几步，又转过头来看着这个美丽的小萝莉，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了艾薇儿，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比魔法重要得多呢，别想这个了，我回头找一块火系魔法的水晶凑合一下，也能糊弄糊弄人呢。”

艾薇儿的声音比蚊子的嗡嗡声已经大不了多少了：“阿尔瓦，那个黒曜晶，我有一块，要是你真的需要，我可以送给你做杖芯。”

阿尔瓦吓了一大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什么？你有一块？”

“嘘！你别那么大声。我只是以为那是一块黑宝石而已，才不知道那是什么雷龙之心，也不知道跟雷魔法有什么关系。是妈妈送给我挂在身上的。”艾薇儿的声音越说越低，脸一直都红到耳朵根子下面去了。阿尔瓦所不知道的是，艾薇儿的妈妈的确是把这块叫做黒曜晶的宝石送给她挂在脖子上，不过还说过，这块宝石很珍贵，将来如果喜欢上哪个男孩子，可以用做定情信物。

艾薇儿转过身去，把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取了下来，从项坠上取下一个小小的黑色宝石，放在阿尔瓦的手里：“喏，就是这个了。”

阿尔瓦仔细地研究这块宝石。别的宝石，哪怕是黑色宝石，也都是晶莹剔透，至少也该是透明的吧。而这块黒曜晶，虽然雕琢得跟其他宝石一样，但却黑沉沉地，一眼望不到里面的感觉。

“这个真的是那种雷龙之心吗？”阿尔瓦刚刚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他刚把黒曜晶拿在手里的时候，左手上的戒指里储存的雷元素已经发出了反应。一丝丝的雷元素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在戒指里躁动起来，似乎随时迫切地等待着雷系魔法的召唤。

艾薇儿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如果你需要，我就送给你，不过你要好好地保存使用，可别弄丢了。”想起妈妈的话，艾薇儿脸上又红了起来。

阿尔瓦感觉手上的黒曜晶有一丝温润的光华闪过，大惊小怪地问：“咦？你的脸红什么？”这要是在前世，十个有八个人一准会回答说：“容光焕发！”阿尔瓦就会继续追问：“怎么又黄了？”

不过这是在卡罗大陆的魔法学院里，艾薇儿也显然没看过《林海雪原》，所以她只是继续地红着脸，嘟囔着：“真的，你好好地保存，这个，这个是我妈妈送给我的”

看着艾薇儿远去的背影，阿尔瓦很猥琐地笑了一下。看着手里的黒曜晶，想到在外表上只能看到艾薇儿胸前的项链，却见不到这黒曜晶的项坠，估计这块黑宝石，刚才是安静地躺在艾薇儿那美丽的沟沟里

“唉！最难消受美人恩那。就算这个黒曜晶宝石，不是艾薇儿的什么家传宝物，根据老爱德华的说法，这东西也万金难求。”阿尔瓦在自己的宿舍里摆弄着那根嫁接的木头和那块雷龙之心，“其实艾薇儿那个小萝莉真的很漂亮，可是我要回家”

阿尔瓦在毕业测试之前的最后两天显得很忙碌，他时而一头钻进藏书院里把几乎积灰都有几公分厚的书翻出来查找什么，时而不知道在哪弄了一身脏兮兮的黑油漆，再时而总之他也奇怪惯了，反正要毕业了，他也再折腾不了几天了。

大多数的毕业生，按照自己魔法老师的教诲，在最后两天，除了平淡的饮食之外，就是在静坐冥想。这么做的目的，一来使自己的心情在测试前尽可能地达到平和，避免上场的时候心浮气躁；二来呢，大概多一些冥想，哪怕只多一丝丝的精神力提升，或许对魔法战斗也是有好处的吧。

“哦，这叫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跟阿尔瓦同宿舍住的两个人，从来都不觉得阿尔瓦是个怪物，相反，因为阿尔瓦经常能说出那些深邃的精辟总结来，反而很佩服这个魔法界的废柴。有时候阿尔瓦说一些经典的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那种只有几十岁人才有的成熟、稳重、甚至是沧桑感。

这个时候，同屋的两个人，听到阿尔瓦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都是大感钦佩，好多很复杂的道理到了阿尔瓦的嘴里都是这么平淡地阐述。两个人都拼命地点头。

“不过呢”，阿尔瓦今天似乎心情大好，说起这种总结性语言来丝毫没有平时的深沉，“曾经有个人说过，光也白光，光也是不快。”同屋的两个舍友愣了一下，随即跟着阿尔瓦哈哈大笑起来。（这句“光也白光，光也是不快”是笔者高中数学老师说滴——缅怀一下！）

阿尔瓦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错。他赶在毕业前把自己的魔杖完工了，这样可以隐蔽一些，如果别的时间里做一根雷系魔法的魔杖恐怕就会被别人知道了——并且魔法学院里面，各种东西和材料都是很齐全的。那根冬青木和橡木嫁接出来的木头，有一米多一点长，阿尔瓦把它外观打磨得很直很光滑，考虑到强度问题，这根木头最后不算太细，同时继承了冬青木的一些特点，它的柔韧性也相当出色。

阿尔瓦在木头距离顶端大概十公分的侧面，很费力地钻了一个小小的槽，刚刚好能够容纳下那颗黒曜晶宝石。为了防止它掉出来，阿尔瓦用了一些魔法物质，使它几乎与木头是长在了一起一样。

最后，为了很好地隐蔽雷龙之心的存在——开玩笑！十几个大魔法师可不是闹着玩的——阿尔瓦将这根木头刷上了自己精心调制的黑漆。

最终成品让阿尔瓦自己感到非常满意，这个魔杖的外形，倒有些像一根不起眼的黑魆魆的教鞭嘛！就算不放在储物戒指里，以后可以把它再截短一些，藏在袖子里别人都看不出来。

“哼！魔杖就应该是这样的。都弄一根弯弯曲曲的古藤条样的木头上面镶着个大个的魔法水晶，好像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魔法师一样。碰到这样的选手，我先上去暴揍两拳，再撅了他的魔法棍子。”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魔法师都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呢？”阿尔瓦翻了个身又睡了。

同屋的博格恰好起来去小便，听到阿尔瓦似乎梦呓一般的话，不禁有些疑惑：二五八万是什么？金币吗？侯爵的儿子真是有钱那，做梦都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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