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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孰黄雀，孰螳螂

他打开怀表，里面是一小帧照片，照片里两张笑脸正对着镜头，左边的那家面孔正是刚“走”的汉斯，汉斯与弗兰克，是一对同胞兄弟，亲的。
汉斯死了，弗兰克知道这就是最终的结果，他掏出一把马，舌头舔向刀刃，鲜红的血涌出来，沿着刀刃嘀啦到地上，边上不男不女的家伙看得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打个寒蝉……

“那些家伙，会为我兄弟的死付出代价的。”弗兰克说道：“这次的事情不许说一个字。”

“但是如果他知道我们擅自行动，一定……”不男不女的家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弗兰克有如冰刀一般的眼神吓住了，他不自然地转身，正好看到郑大富走出了小区大门：“弗兰克，那家伙出来了……弗兰克，你等等我！”

弗兰克像一只疾弛的豹子，这一瞬间的空当已经窜了出去，让后面的家伙追得好苦……

楼下的汽车也跟在了郑大富的车子后面，郑大富的座驾是一辆路虎揽胜，地鼠嘿嘿两声：“这家伙真是有钱啊，揽胜，我喜欢，就是没钱买呀。”

“少废话。”雪豹就像地鼠的管辖者，时刻揪着他，地鼠嘀咕道：“幸亏你不是女的，否则成我媳妇的话，不得折磨死我，嘴咋这么碎呢，还天天盯着我。”

“上次别墅你差点丢了性命，这事儿队长一直不知道，你现在是逼着我……”雪豹的话还没有说完，地鼠连连作揖：“我错了，我错了行不。”

从郑大富居住的小区到天字一号拍卖行，顺利的话不过二十分钟车程，算上红绿灯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半小时，狼牙驾车十分谨慎，不时变换车道以免惊了前面的人，而雪豹和地鼠有了之前被悄然尾随的经历，也谨慎地环顾左右前后，以防有变。

“昨天晚上那辆车并没有出现嘛。”地鼠握着枪，肩膀放松了些。

但殊不知，弗兰克已经看到了他们这辆车牌号尾数为69的车，他的眼睛眯起来，冷笑道：“华夏人有句话说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伙华夏人，我们已经换了车。”

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尖着嗓子说道：“那个家伙会不会把舍利子放在家里，弗兰克。”

血意仍在嘴里弥漫，弗兰克恶狠狠地说道：“莱曼，不要再惹我。”

原来不男不女的家伙叫莱蔓，三辆汽车在车流里缓缓而行，郑大富顺利到达拍卖行，身后，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停在附近，注视着郑大富步入天字一号。

“报告队长，郑大富已经进入天字一号。”雪豹第一时间通知鹰眼：“任务顺利完成。”

“收到。”鹰眼正在走廊等候，听到鹰眼的回应，雪豹如释重负，但他马上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人已经进去了，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鼠吐槽道：“我们当中就你喜欢疑神疑鬼的。”

“不，我总觉得那些家伙就在附近。”雪豹沉声道：“但愿队长可以顺利地拿到舍利子。”

此时，郑大富已经走上楼，进入了海爷的办公室，这家伙对着海爷居然一幅哈巴狗的巴结样子：“海爷，您能亲自请我来，莫大的荣幸，荣幸！”

海爷站起来，指向一边的赵一山：“不，是这位请您来才是莫大的荣幸，知道这位是谁吗？当年有一眼一片，黄金眼之称的赵一山赵老师，你应该听说过。”

赵一山？郑大富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嘴巴张成了“O”字型：“我的天，那可是活化石，我，我，我，我可算见到活的了！哈哈哈，幸会，幸会，我今天是走了什么****运！”

这人说话粗鄙，白狐微微皱眉，鹰眼则悄然移步到赵一山身边，俨然一座铁塔，郑大富被他身上摄人的气魄震住，不敢造次，只是站在一边紧张地搓着手。

赵一山呵呵笑了：“青阳，你别太紧绷，吓到郑先生了，都是海爷朋友，有话直说而已。”

“对，既然是海爷的朋友，有话直说，不知道赵老有何指教？”郑大富问道。

“好，痛快，我们想要你昨天晚上在地下拍卖会拍来的舍利子。”赵一山双手抱在胸前，老神在在地说道：“你开价吧。”

郑大富的蛤蟆眼瞪大了，他不可思议地拍着自己的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他尴尬地看着海爷，谁不知道，一个地上拍卖，一个地下拍卖，自古是冤家对头，海爷平时最憎恶地下拍卖行！郑大富的嘴快，刚刚出卖了自己，他扁着嘴，手脚无处可放。

海爷闷哼一声：“地下拍卖会……”

“海爷，我，我，我也是一时好奇，是他们先发来邀请函，我……”

“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不用再提了。”海爷摆摆手，说道：“你开个价吧。”

“舍利子十分罕见，我好不容易拿到，这，唉，海爷，看在您和赵老的面子上，我愿意让出，不过，舍利子被我在家里的保险箱里，并没有带过来，但我昨天晚上可是花了一百八十万拍到的，来之不易，这还没放热就要放出来，恐怕……”海爷伸出一个巴掌。

好一个狮子大开口，他要五百万！鹰眼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白狐差点没忍住笑，这家伙终于震动了，鹰眼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无奈，白狐冷冷地说道：“郑先生昨天晚上在地下拍卖会的号牌是17号，对吗？”

可怜郑大富的五根手指还没放下去，就被白狐的话惊得险些跳起来：“你怎么知道？”

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海爷也诧异地看着白狐：“昨天晚上你也在现场。”

“没错，晚辈不才，也偶尔得到地下拍卖会的邀请函，有幸去看了一出好戏，昨天晚上的拍卖会，可是精彩得不得了，郑先生力压众敌，用一百二十万拍下了六号舍利子。”

海爷掌心捏着文玩核桃，此时咔咔作响，鹰眼间道这位老爷子好强的本领，此时这种震摄力对郑大富来说，简直是直通通的威胁，你去参加死对头地下拍卖会的竞拍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天字一号报假价格，再加上刚才的狮子大开口，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