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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女神归来 22 户口问题

传说中，山鬼是山林中的神女，是守护深山老林的山神。她们都是美丽、率真、痴情的少女的样子。披戴着薜荔、女萝、石兰和杜蘅，乘着赤豹拉的辛夷车，车上cha着桂枝编织的旗帜，身边跟着长有hua纹的hua猫（文狸）。衣食住行都带着强烈的神xìng和野xìng色彩——既将怀着不轨意图进入山林的人类赶出山林，也接受人类的祭祀……
女萝酒吧的老板娘李雪夜本来也是这样的一位山中神女，可当她遇到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类的时候，她就从隐匿于山林的神女变成了现身于人前的普通女人，从热情奔放的少女变成安心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这个改变李雪夜一生的人自然就是她的丈夫罗忠邦。

至于罗忠邦这老小子用什么本事赢得了神女的青睐我们暂且不提，我们先来看看在李雪夜回到女萝酒吧后继续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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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星、姜研、阿豹在李雪夜的强势bī迫下，乖乖地拿起了扫帚、抹布、簸箕、铲子一类的卫生用具清理起了在他们三个的任xìng妄为下变得七零八落的酒吧。梦林、yù流、希维则在闻离的带领下进了内堂老板娘的办公室。李雪夜则独自去洗澡……

梦林等四人在办公室里等了1o分钟左右，有人推门进来。看清来人，除了闻离的脸色没什么变化，梦林、yù流、希维都瞪大了眼睛——梦林和yù流惊叹的是来人的容貌，而希维则是惊讶于对方身上散出来的能量bo动——这起码也有大天使的水准。

“怎么这么看着我，换个样子就不认识了？”那人淡淡地说道——可当她一开口，出那熟悉的声音，梦林三人更是张大了嘴。

“干妈？！”这是yù流。

梦林和希维：“李阿姨？！”

“嗯。”李雪夜点了点头。

“阿雪，你打算用真身见他们？”一旁的闻离则有些担心的问李雪夜。

但李雪夜却是一副坦然的样子：“今天晚上要告诉他们出自己常识得东西太多，与其多费net舌倒不如给他们看点实际的东西来得容易接受。”

……

眼前的李雪夜皮肤微黑，穿一条雪白朴素的连衣长裙，头戴hua冠，身上配戴着各种香草，全身散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自然之美。而且，她现在的年龄看上去最多二十一二岁——竟然比自己的儿女还要年轻些。

如果说梦林她们以前认识的李雪夜只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美fù；那现在的李雪夜绝对是位风华绝代的山中神女。

对此，梦林、yù流甚至是希维都陷入了深深地mí醉之中。

“梦林！……小yù！……天使小姐！……”李雪夜一连喊了好几声才把三人叫醒，“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罢了。”梦林不好意思的笑笑。

“惊讶一下也对。”李雪夜倒是很自然地接受了梦林的赞美，“即使是我们家老罗也不是经常可以见到我这个样子的。”

“那……罗西和晓敏姐？……”yù流倒是对这特别关心。

“他们也不知道……”

“真的？！”yù流惊呼。

“除了你们三个和阿离阿豹还有我们家老罗，见过我这个样子的就只有你哥和姜研了。”

“什么？！哥哥也知道？！”

“嗯。”

见状，yù流耷拉下小脑袋，埋怨自家兄长道：“真过分，知道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

“好了，吃惊就到此结束了。”李雪夜拍拍手坐下，“下面我要告诉你们的可能不是能用常识理解的，听之前前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众人点了点头，也纷纷坐下，准备洗耳恭听。

“数个世纪以来，”李雪夜娓娓说道：“因为人类科技的蓬勃展，人类已经失去对于对神明的崇拜和对妖魔的恐惧。他们只相信可见的、可分析的、可研究的存在。但没现并不表示不存在——妖魔鬼怪们hún迹于人群，有好有坏。他们或者与人共存、共同过着平淡的生活；或者悄悄地把人类作为他们的食量，偷偷残害着少部分的人类；也有一些像人类的阴谋家一样酝酿着见不得光的阴谋……”

梦林等人听着李雪夜的言，虽然觉得离奇但也可以理解，毕竟她们都是见过鬼的。并且，希维还并非人类。但李雪夜的下一句话却让她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像我们所居住的c市，除了有11oo多万人类以外，还居住了3ooo多只妖怪和1o万鬼魂……”

这可吓了梦林和yù流一跳，她们从来也没想过自己居然居住在一个群妖1uan舞的世界里。

“既然有鬼的话，那一定也就有神仙了？”还是希维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聪明，”李雪夜对希维竖起了拇指，“和妖魔鬼怪相比，人力多不可及。如果人和妖相争，吃亏的多为人类。所以，对于住在人群里的妖怪，天神会对他们进行约束和统一管理……”

“……？？？”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统一管理？”这妖魔鬼怪可怎么管啊？

“就像《黑衣人》里面那个‘黑衣人’组织管理外星人一样。”李雪夜继续说着，“在每一个区县设一名城隍，每个中小城市设一名郡司，人口过6oo万的特大城市则有地府的判官管理……不仅把游魂野鬼抓回地府，对于那些要进入人群的妖怪或是其他的非人类给他们颁当地的人类户口并加以管理和保护——要他们遵守人类的法律。”接着，又把目光投向希维，“所以，这位天使小姐要想在这里居住的话就要先去本地的城隍庙办理登记手续。城隍再经过特殊渠道为你取得c市的户口。不过，现在城隍爷可不住在城隍庙，你可以去庆阳路派出所办理这些东西……”

“等等，”梦林却从李雪夜中听出了异样，“庆阳路派出所不就是罗叔上班的地方吗？莫非？……”

“梦林果然很聪明啊！”李雪夜冲梦林笑笑，说：“管着我们这区和周围十里八乡的城隍爷就是我家老罗。”

“干爹？！！！”yù流闻之惊叫道——天哪！她的干哥哥罗西和干姐姐罗晓敏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自己的父母却没一个是人，这是不是太讽刺了？

“嗯，”李雪夜继续为大家讲述：“就是去年地震的时候他还是区公安分局长，那阵子为了灾区的事情竟累得突然休克了，好不容易才就回来的那回……”

“对啊！哪次晓敏姐姐和罗西，我哥哥跟我都好担心啊！”yù流接口道。

“其实那次他真的是已经给累死了……”说着，李雪夜的面色里开始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可当时我们区的城隍升迁去做了郡司，判官看中了我家老罗就提拔他做了我们这区的城隍。因为大多数妖怪都喜欢hún在人群里面，城隍也住在人堆比较好办事，所以最后他借尸还魂回来了。后来，他以身体原因又辞掉了分局长职务来在做了个街道派出所的所长——其实是城隍爷的事情让他没多余的精力再去管分局的事情了，而他又不想一直呆在城隍庙里。现在你们看到他派出所里的大多数民警也除了是人民警察外也都是地府的鬼差。”

“……！！！”说实话，现在的梦林和yù流已经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些事情对她们来说都是匪夷所思、玄之又玄的。二人只好四目相对，似乎元神出窍一般。

……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三个气喘如牛的男人挤了进来。除了梦星靠在墙上之外，另外两个就直接往地下躺了。

看到梦星进来，梦林想起了什么——拽着梦星的胳膊对李雪夜说：“对了，李阿姨。麻烦罗叔也帮他nong个户口和身份证什么的吧！”

“等等梦林，”听到梦林要给梦星nong户口，姜研jī动地从地上蹿起来：“鬼一般是不能留在人间的，地府才是他们的归属……”

“不过，能一个‘鬼’就搞定颜飞他们的也不是一般的鬼了。”李雪夜在一旁说道。

“颜飞？”梦星不解的问。

“就是刚才和你一起打烂我酒吧的那四个家伙。说到这个我也得跟你道歉，他们都是我丈夫手下的鬼差。”李雪夜解释着，而一旁的姜研则用一种非常幽怨的目光看着李雪夜。可却遭了李雪夜的一顿白眼：“看什么看，你有本事不借助外力就打赢颜飞他们么？”

“……”被李雪夜一说，姜研一下子就没了脾气。

“去年的地震破坏了天府的地气，各类的妖魔鬼怪一下子滋生了很多。我丈夫也抱怨地府给他的人手太少，管不过来有些妖怪……”说着，又看了姜研一眼，“这不，我们就想出了自己招兵买马的法子。不论是人、妖、鬼，只要通过城隍庙的考验就可以拿到阴阳令，成为c市的‘灵界执法者’。可现在合格的也就姜研和大鹏……”

听到“大鹏“这两个字，梦林心下一凛——这个大鹏不会是学校篮球校队的教练、小yù同父异母的哥哥——展鹏飞吧？而yù流更是叫了出来：“什么？！我哥哥她？！……”

“他的本事可比姜研要大多了。”而李雪夜肯定了她们的猜测之后，转头看向梦星，眼里带浓浓的温柔和些许的哀婉：“小伙子，你叫什么？”

这时，梦星才想起自己还没做自我介绍。理了理衣领，端端正正站好向李雪夜微微欠身：“阿姨好，我叫尹梦星。”

“哦，阿姨好，我是希维。”见到姐姐(现在似乎是哥哥)这么做，希维也觉察到自己一直忘记的事，马上跟李雪夜行礼。

“尹梦星？！”听到这三个字，姜研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走到梦星跟前左看右看，尤其是梦星梦星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几遍——看得梦星都不好意思了——现在“他”可是男人的模样啊！另一个正常的男人似乎没必要看“他”这么久吧？

“喂，老兄。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梦星终于受不了了。

“对不起对不起，”姜研赶忙道歉，心道：“像，真是太像了，跟梦林的脸至少有七成相似。这样的两个人说不是孪生兄妹或是姐弟恐怕都没人相信。糟了，刚才给人家找麻烦在先，打扫的时侯对人家冷冰冰的在后……这讨好大舅子也是追女孩的必须的，现在我必须挽回自己的形象才行。”于是立刻挂起笑脸，使劲跟梦星握手：“以前就听梦林提过他的孪生哥哥，小弟已经仰慕星哥很久了……”

“……”梦星则是一脸尴尬，心下暗忖：“变得好快，刚才还对我爱理不理的。”

“其实星哥长得很帅，真不明白梦林以前怎么说她哥哥是个獐头鼠目……”姜研或许是过于jī动，不觉间就说漏了嘴。

“獐头鼠目？！……”听了姜研的形容，梦星转过头看向梦林：“大小姐，我承认我以前的形象是不咋的。但也别在外人面前这么说我啊！”

“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你以前把自个儿那么猥琐。”梦林看来没有道歉的意思。

“哼，算了。又不是第一回被来自于白垩纪的某只给……”

“你说谁白垩纪啊？！”还不等梦星说完，梦林的一记手刀已经劈到了梦星的后颈上。

当然，这换来的是满场的瞠目结舌——谁也没想到一向温柔的c大女神竟还有这么一面。而梦林也意识到了周围投来的目光，不免觉得无地自容。

为了避免尴尬，梦林拼命思考新的话题，“对了，李阿姨，我在家里亲眼看到过我哥穿墙而过。可怎么……怎么我还可以……”接着挥了挥手刀。“还有他穿的衣服明明是实实在在的，却可以和他一起穿墙，而且走在街上的时候，别人看不见鬼还看不到衣服么？”

李雪夜也很配合，耐心的替梦林讲起了原因：“只要拉近自身和灵体的bo长就可以看到甚至触mo到灵体——那些神仙妖怪和有法力的人能对鬼魂做出物理攻击就是因此。而双胞胎之间通常存在着特殊的灵魂羁绊——像心灵感应什么的。而你和你哥哥之间存在着灵魂的共鸣，所以你身体的bo长跟你哥哥很接近，所以才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就触mo到你哥哥的灵体。至于衣服的问题是因为鬼随时随地放出的阴气和灵力会同化身边的事物，尤其是没有生命和思想的物件——穿在他身上的衣服被他的这些力量同化后几乎是他灵体的一部分。如果你哥灵力够强，就是要带着你穿墙也是没问题的。”

“那么，梦林看得见梦星也是因为灵魂共鸣的关系了？”姜研突然问道。

“应该是的。”

“看来不是梦林有阴阳眼啊！”姜研想起了下午阿豹和闻离的对话——“轰轰烈烈、惊天动地那才是属于她的命运。那么，她身边的人迟早会被牵扯进神仙妖魔的世界里。”

现在，梦星和希维的出现已经是一个应验的先兆了。以后出现的可不一定都是不会伤害梦林的啊——如果面对看不见的危险——“李阿姨，你看把梦林的阴阳眼给打开怎么样？”

李雪夜一听就明白了姜研的意图，于是点点头：“这也好。”

………………

3o分钟后，梦星、梦林、yù流、希维和姜研离开了女萝酒吧。李雪夜要姜研带梦星他们去庆阳路派出所找城隍爷罗忠邦——希维要去登记户口，而梦星，则有一场鬼差考试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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