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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 开始（2）

杰昆从来没有过在镜头前表演的经验，紧张自然也是在所难免，第一次出境的时候就闹了笑话。按照剧本的要求，他扮演的角色的第一句台词是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和赵晟打招呼：“嗨，肖恩？”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镜头就让人伤透了脑筋，随着赵晟的一声令下，杰昆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向外走几步的时候，居然顺拐了！这样的古怪动作自然引得全场笑声一片！

对于这样的非职业演员，赵晟却有着极大的耐心，摆摆手停止了摄影机的动作——本来在摄影机中也没有录影带，他走到了杰昆身边：“杰克，我挑选你就只是要求你身上的那种纯粹的，不加修饰的经常本色，所以，你不用考虑摄影机对着你，只要表现出你在工作中的状态就可以。”

“哈哈！你说得简单，但是……”杰昆苦着脸，眼神瞟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摄影机和它后面的摄影师：“我本来也可以很正常的工作的，但是只要看到摄影机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你……”

“那好吧，我们暂时把摄影机停下，试一遍怎么样？”

“好啊！”杰昆开心起来：“我们实验一次。”

这一次的实验很成功，杰昆从办公室看见了赵晟和詹妮弗进来，从办公室走出来：“嗨。肖恩？”

“嗨，诺顿。我是来……”

“我知道的，我知道地。”杰昆很无奈的一笑：“到我地办公室来说？”

“不用了，我只是想知道丹尼尔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对不起。我们已经进行了很多地走访和调查。现在知道地只是当时……”

赵晟忽然打断了他：“本来是应该我和他一起执行这一次地工作地。但是。我……。如果不是我地话。丹尼也许绝对不会遭遇这样不幸地事情！”

“肖恩？”诺顿拦住了他：“相信我。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看见你还能站在这里。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开心地事。”

“谢谢……你地话。对我来说。意义很大。”他苦涩地笑了一下：“我想。我该回去了。不打扰你们地工作了。再见诺顿。再见。塞尔玛。”

“再见。肖恩。”

赵晟走回摄影机。按下回放键。嘿。这一次搞了个小花样。算是完成了第一个镜头地拍摄。当然。这件事是瞒不过杰昆地。他虽然不大懂这里面地奥秘。但是导演没有正式喊开始他还是知道地。偏偏这个镜头一直没有在继续拍摄：“杰米？我们地第一个镜头？”来。给你看看……”

杰昆猜出来了：“你已经拍完了？”走过来一看，果然，正是自己刚才和他搭戏时片段：“这……你不是说不正式拍摄的吗？”

“别生气，杰克，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放松下来嘛！而现在得到地效果，你不认为很好吗？”

杰克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在银幕中出现，倒也来了精神：“给我看看？”

“让你坐在这里。”他把位置让给了后者，自己站起来：“比肖普？比尔？”

“我在这里。”

“我们需要的地证据仓库中的场景已经安排好了吗？”

“还要再等一等。最主要地道具包还在制作阶段……”比肖普是剧组的道具师，他看看手表：“我已经和制片公司和我的团队打过电话，他们很快就可以把先期需要的产品送过来。”

“那样的话……”他偏头琢磨了一下：“先不等了，我们开始拍摄最后一个镜头。简，杰克？你们准备一下。”

詹妮弗听见了他和比尔的对话：“怎么，你准备现在就进行最后一场戏的拍摄吗？”

“我也没有很多的选择了，不是吗？杰克，杰克，你的影像资料我会保存并且送到电影与艺术科学院的档案室的，现在，还是继续我们的拍摄吧。””詹妮弗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我们准备拍摄的是影片中结尾处的一幕，因为拍摄的需要，我们希望所有的观众和围观者能够尽可能的不要为我们的拍摄增加困扰……”一个手拿麦克风的工作人员在楼道中大喊着：“具体的说，就是杰米会从这里出来，然后顺着楼梯一路向下，最后被逼得进入证据室然后，我们在楼中的拍摄就会结束，顺便说一声，如果有人愿意看到波贝克先生是怎么击毙自己的话，可以在我们的新搭建的证据室预定一个位置。”

一句话出口，自然是引得现场欢笑声一片。赵晟简单的准备了一下，这一次的他可不是过程表演时那么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了，他走进缉毒科的办公室，立刻有熟悉的警员迎了过来：“肖恩，你不是……”

一句话没有说完，赵晟猛力的一推，这个警员没有任何防备，整个跌了出去！连文件带电脑，甚至连桌子上的办公用品都撒了满地都是！其他的警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在大家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穿过办公区，走进了更衣室。然后，他立刻又转了出来，走到刚才被他推到的警员身边：“对不起，你没什么吧？”

这个人也是警局中正式的警察，而且也真的是缉毒科中的一员，这一次参加演出，剧本中的内容他知道。也知道这一次自己扮演地角色是个什么样的人，面对地是什么样的状况。甚至在事前也做过几次演练，但是没有想的到的是，在拍摄的时候，和他演对手戏地波贝克先生真的下这么大的力气，苦笑着从地上站起来：“我……没什么。哎呦，杰米，我从来不知道你是真的要推倒我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吧，总之是我对不起，你没什么吧？”

“我没什么。但是，不会让我再来一次吧？”

“嗯，我想应该不会了。我们来看一下回放。亚当。更衣室那边的布景……”

“是的。我知道的。”亚当-霍华德是剧组的摄影师。除了负责摄影之外，他还要把布景。安装机位等其他地相关工作一肩担起，担子也不能算是很轻。

赵晟和搭戏地警员看了看影片地回放。还好，这种在警局中的镜头虽然有一些生涩感。但是总体情况还好，尤其是那个警员被他一把推出去时地惊慌和不相信的眼神，绝对是真正地演技派明星也很难达到的水准。

那个警员也没有想到自己地表演这么棒——他当然不知道怎么叫好，怎么叫坏，只是看旁边导演的脸色，就知道他对这段表演很满意，一时间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杰米，我们在更衣室中的布景已经完成了，你需要……”

“啊，我们开始吧！”走进更衣室，一切都已经准备停当，看到亚当对自己的示意，他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就开始了表演，只是在口袋中拿钥匙的一个镜头就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他心中的紧张，好不容易打开更衣柜的锁头，他的手向里面一伸，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多出了一个巨大的帆布旅行包，就着更衣室昏暗的灯光拉开来看了看，里面满满的都是现金！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神飞快的在周围扫视了一眼，再一次伸手进更衣柜，拿出了一只自动手枪和几个弹夹。胡乱的装进口袋中，转身走出更衣室，缉毒科的探员们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都在愣愣的看着他：“肖恩……”

“我……有点不舒服，呃，对不起，乔治，刚才没有摔伤你吧？”

“…………”叫乔治的警员回过头去，没有搭理他的问题。

他似乎还想和他人道歉，奈何看到的都是这种冷冰冰的眼神，只得苦笑了一下：“好吧，那么，再见。”

“停！”门口传来了一声女士的呼喊，众人回头看过去，赵晟立刻笑了起来：“海伦，你怎么会来的？呃，我是说，你几时来的？”“这一次是我和你的第二次合作，而且是第一次电视剧的拍摄明年认为我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吗？”海伦微笑着和他拥抱了一下：“我已经来了一会儿了，嗯，看你在演出，一直没有打断你。”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太太，简，海伦，我的好朋友，也是当年的同事海伦，简。”

两个女人都早就听说过彼此的名字，这一次才算是真的见到：“嗨，我听杰米提起过你。上帝啊，即使是不在化妆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美！哦，对不起，第一次和别人见面就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简直太失礼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安妮斯顿女士，我很喜欢你的演出来的。或者说，你的服饰，你的容貌，你的化妆，你的型……”

“谢谢你，海伦，我想你已经很明确的把自己的观点表达出来了。”其实，海伦的年纪比詹妮弗还要大一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和詹妮弗站到一起的时候，就表现得像个小女生了。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詹妮弗的电话响了起来，看着她走开海伦站到赵晟身边：“杰米，这一次的拍摄怎么样？”

“不是很好。”赵晟有点遗憾的摇摇头：“我感觉没有漏*点，或者说，到目前为止的表演和剧本设计，还不能调动我的全部热情，这种情况下拍摄出来的片段连我自己都感动不了！又怎么能要求感动别人呢？”

“你认为是自己表演和导演两边兼顾的问题？”

“哦哦！”他做了个夸张地笑脸：“你不会认为是我的精力达不到这样地要求吧？哦，不。女士。我从来不认为这样的工作就会让我的精力和体力达不到预期的要求，只是……”

“只是什么？”

“我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了！我想你也知道。我曾经做过警察，甚至是个很不错地警察……”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杰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开个玩笑，杰米，你继续说。”

“我当年的时候是个很有冲劲，很有漏*点的警察。写作剧本甚至不过是我生命中一个很小的……兼职爱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警察的职业做正式的编剧，顺便说一声，我现在也不是正式的编剧，我甚至没有在好莱坞的编剧公会中注册过呢。”

“很有趣。”

“但是，这一次地制作和拍摄完全是围绕着几个警察地工作来进行地，我丧失了以往拍摄时一贯的……顺畅地感觉，你明白吗？”

“杰米，我倒认为是你对这一次的拍摄寄予了太多地厚望。作为当年的警察。在你地心里。有多大成分是你认为你可以借助这一次的拍摄重温你当年的警察生活的愿望的？还是你想借助这样的一次拍摄达到你想帮助西区警局的目的？如果你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分别的话，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冷静一下，然后再继续拍摄。否则的话，即使真的拍摄出来了。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杰昆也在疑惑：“这样的事情经常会生在你的身上吗？如果是的话，上一次你是怎么处理的？”

“当然不会经常生，上一次……我还记得是在我拍摄加勒比海盗的时候，唔，当时我是这么摆脱出来的？哦这可没有重复的可能。”

两个人同时来了精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我们说说？”

赵晟有点尴尬的揉揉鼻尖：“上一次是因为詹妮弗怀孕了。我……”

“呃哦！你说得对，这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重复的可能。”

“什么没有重复的可能？”詹妮弗笑意盈盈的走了回来：“杰米，是爱莎给我打电话，提妮居然会翻身了！”

“呃，好的。”他心中的注意力根本就集中不起来，随便敷衍了妻子几句：“你们认为怎么办？”

“也许，我们可以为你安排一次正式的演出，和犯人的谈话？让你找回当年的感觉？”

“这样不行的！我现在是在拍戏，你以为我还是警察吗？”虽然否决了杰昆的提议，但是他的话也给他提了醒，赵晟一回头：“丹尼尔来了吗？如果还没有来的话，给他打个电话！”

“波贝克先生，我已经来了。”说话的人似乎有点齿音字，还有点过于强烈的鼻腔共鸣，听起来有点古怪，正是这一次在剧集中扮演男一号的丹尼尔-乌比奈斯。

“很好……”他甚至连给他们互相作介绍的时间都欠奉：“丹尼，你准备一下，接下来进行的是你和简对摩根进行审问的镜头。”

“但是，波贝克先生，这个镜头不是应该在……在我们的商定中，这个镜头不是应该还要等几天才要拍摄的吗？”

“你不会还没有熟悉剧本吧？丹尼尔先生？”

“我当然已经熟悉了剧本，但是……”

“就这样吧。我们准备这个镜头！”他根本不给丹尼尔考虑的时间，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按照剧本的要求，这场镜头本来是乔在成为重案组一员之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当然，也是受到很多人重视的大案子，诺顿把这一次的审理交给了他和娜杰塔来执行，第一是为了让乔熟悉一下重案组的工作，第二是为了尽可能快的从摩根的口中得出想要的信息——重案组的人都知道，娜杰塔警官在处理嫌疑人的问题上的时候从来不会手软的。

本来这一次的镜头是要在电视公司地摄影棚中进行，但是为了解决自己精神萎靡的问题。赵晟故意把这段戏份提前了，甚至连扮演摩根地演员佩佩-袁都没有在现场。还得事先紧急通知，他也顾不得了。

还好，佩佩-袁很快赶来了，简单的化妆之后坐在了审讯室的椅子上，一架摄影机放在他的对面。把个小小的审讯室挤得甚至没有人可以插脚地地方，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演员还得进行表演，也算是对演技的一个很高的要求了。

为了照顾审讯室中逼仄的环境条件，他和其他的工作人员都站到了审讯室的隔壁，通过单面镜向这边张望着，在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对讲机，另外一边分别连接到三个演员和摄影师的隐藏式麦克风上，以便随时对表演作出调整。

詹妮弗是事先也对这个角色做过一些必要地功课。但是以她一个女性地角色要在镜头前表现出一种刚性地力量和气质。不是光靠说就可以解决问题的。还好，有丈夫地。这样的事情不是绝对做不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经常地把自己当年工作时的一些手法和对待嫌疑人地态度简单的介绍给她，也算是让她有一个感性的认识。更具体的一些镜头前的处理，相信她自己应该也可以揣摩吧？

和她一样，丹尼尔也是有多年经验的演员，对于表演乔这样一个年轻的警察形象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一切准备停当，赵晟在隔壁的房间中下达了开始的命令！

扮演摩根的佩佩-袁坐在椅子上，眼睛无意识的胡乱扫视着周围i的环境，他似乎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但是又不愿意自己被卷进这样一个轰动全国的案子中，心里思考着怎么才能从这件事中脱身出来：我一个编造一个什么样的谎言才能让这些该死的警察相信我的话呢？

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詹妮弗和丹尼尔并肩走了进来，前者怕吓到嫌疑人似的把一本卷宗轻手轻脚的放到他面前：“摩根？摩根-罗宾逊先生？”

“嘻嘻！已经很久了，很久没有警察用先生这样的称呼来和我说话了，似乎有点不太适应呢！”

“嘿嘿！”詹妮弗也微笑了一下，在他面前坐下：“我是西区重案组的娜杰塔警官，这位是我的搭档，丹尼尔探员。”

“so？警察女士和先生不会又是像以前无数次的那样，找到一个替罪羊来为某一次找不到凶手的案子来顶罪？”

“最少他还能有幽默感。”詹妮弗笑眯眯的和搭档打趣。“我不喜欢这样的幽默。”

“我也是的。”詹妮弗冷冷的看着摩根：“你认为自己很幽默？还是认为我们找你来这里只是为了你说的原因？如果真有这样的必要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到日本人聚居的出云小镇去寻找合适的人选！你知道吗？上一次我开车经过我家门口的犹太教堂的时候，甚至被人认为我是有意进行宗教报复，而原因不过是我的汽车碰到了他们的栅栏！”

摩根咧嘴一笑，又赶快收敛了：“你们……？”

詹妮弗伸手到卷宗，打开了封面：“关于你的资料，相信我，这部是我喜欢看到的内容，我更关心的，是这个东西。”她从卷种种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钱包：“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的钱包？”

“怎么样？”

“里面有一张名片，是西区警局缉毒科警探丹尼尔-哈曾的名片。”

“又怎么样？”

“没什么，但是他被杀害了。还是在一次警方的缉毒行动中，被人残忍的，用他自己的配枪从嘴里伸进去射杀的！你对此有什么感觉？”

“我很遗憾！”摩根满脸的伤痛，似乎真的在为警察的不幸难过似的。

“相信我，摩根先生，这件事给全洛杉矶的警员带来了很大的伤痛，当然，不是你这样的装出来的伤痛，而是自真心的，丹尼尔是个好警察，而且，还是个受人尊敬的警察。不但这样，他的死还使我们收到了很大的压力，局长先生对于我们的工作效率很不满意，他要求我们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侦破这个案子，但是让人遗憾的是，我们没有任何的线索，直到现了你的身上有他的名片——准确的说，是在你的钱包里。”

“只凭一张名片，就可以让你认为是我杀死了他吗？”

“说实话，我不相信。你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毒品小拆家，你所能做的最有胆量的事情无非就是让几个高中生带着大麻香烟到校园中去卖，杀警察？不，你没有这样的胆量，也没有这样的必要。但是，就正如我刚才说的，你的存在让我们看到了希望，破获这个案子的希望，如果你不和我们合作的话，罗宾逊先生，加州的法律规定，杀害警察，尤其又是一个执法过程中的警察，唯一的刑罚就是死刑！而你，就是我们的第一目标！”

“嘿！你们……不敢这样做的，我也有自己的权利！我虽然是毒贩，但是也懂法律的！”

“你懂的那些法律只是在电视或者电影中看到的。你真的认为在你这样的人渣生活的现实生活中，也会有这样的正义存在吗？还是陪审团会相信你的话胜于相信警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