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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婚前（2）

类似今天晚上这样的聚餐，其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提前把结婚典礼上的形式预演一下。按照俗成的约定，这样的晚餐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任何的特点！来宾甚至可以任意挥，开玩笑，调侃新人，都是允许的，有点类似于中国的闹新房的感觉，不过没有那么夸张就是了。而且，提前举行这样的仪式，也是一种答谢方式。按照西方人的习惯，新人在结婚之后就会去进行蜜月旅行，很少有时间和来婚礼现场的来宾们交谈，为了不至于冷落大家，才有了这样的一场预演的举行。
乔治是男伴郎，除了在结婚现场他需要帮助新郎处理一些事物之外，还有一个很主要的任务就是致辞。这种在婚礼上向来宾的致辞第一要求简短，不能长篇大论，弄得来宾们厌烦，又要尽可能的把新人的经历交代清楚，第二就是要幽默，这也是非常主要的。

乔治主动请缨，也不好和他抢，只得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写的，今天晚上的所有时间他都是在一个人琢磨，不时的出一阵笑声。弄得宾客们人人侧目。

终于，众人纷纷落座，乔治站了起来，用手中的汤匙敲了敲酒杯：“叮叮叮！”待众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之后，他这才笑眯眯的开始致辞：“女士们先生们，很感谢大家出席这一次酒会。按照议程，我作为杰米的朋友，也是他的伴郎，在此，向大家表示感谢。”

“……杰米是我的朋友，很好的那种朋友。他和简妮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久了。相比于他和简妮在一起的时光，我更喜欢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好吧好吧。我承认，杰米是个还没有出柜地！”

“唔！”有人在座位上开始起哄。

乔治嘻嘻一笑：“以上都是我的胡言乱语。下面，说说杰米和迈克尔吧？”

众人大笑起来。

终于，乔治不再开玩笑了：“我和杰米是很好的朋友，他甚至算是我的家人一样！而他和简妮的感情，也是我从来都很看好的，相对于两个人的爱情，我更认为，他们两个人身上的那种肯为对方奉献一切的，来源于深厚友谊积淀起来的爱情。才是最最宝贵地！”

说到这里，他举起了酒杯：“敬杰米和简妮！”

“敬杰米和简妮！”

还有两天就举行婚礼了。按照民俗，赵晟是不能和詹妮弗见面的。这几天他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选择了到妈妈家居住。进门换上轻便地服装，苏珊似乎还是没有忘记儿子突然迟到的事情：“杰米，你到哪里去了？所有地宾客都在等待你，

赵晟无奈的摇摇头：“妈妈。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烦闷，所以。出去走一走。”

“烦闷？”苏珊不明白：“为什么会烦闷？是不是有什么事生了，困扰到你？”

马修在旁边笑眯眯的接口了：“苏珊，我想杰米考妮是因为就要结婚了，对于未来的生活……有点恐惧吧？”

“这样说来的话，你也曾经有过？”苏珊地矛头立刻对准了女婿。

“是的，苏珊。我当年也曾经有过同样地感觉。似乎……前方的路是怎么样的，第一次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了！那种感觉，绝对会让人做出逃避的事情来的！”

苏珊呆呆了看着他，突然又扭头看向丈夫：“多地，你呢？”

多米尼克适时的选择了回避：“我困了。要去睡觉。晚安。各位。”

“晚安，爸爸。晚安，多地。”

苏珊迷惑的眨眨眼：“他……这是什么回答？”

黄昏的时候睡了一会儿，现在赵晟的精神头正来，从冰箱中取出几瓶啤酒，和马修坐在阳台一边喝酒抽烟，一边聊天：“杰米，乔治给你安排地单身聚会……什么时候举行？”

“怎么了？你很想参加？”

“是啊！”马修大大方方地一点头：“已经很多年了，我甚至都忘记了当年我和海伦结婚前，朋友给我开聚会的时候，是个什么感觉了！”

“那么，有什么好地经验可以传授的吗？”

“记住兑换几张2o美金的现钞就可以。其他的嘛，乔治他们会为你安排好的。总之一句话，这样的场合，你是最大的主角。不论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追究的。”

“呵呵……”赵晟轻轻的一笑：“马修，你和海伦的生活，幸福吗？”

“幸福？幸福只是一个单方面的理解！”马修默然良久：“杰米，每一个人对于幸福的要求不同，所能达到的目标也就不尽相同，很多的时候，幸福感是要追究体会的。你认为像我这样，每天早晨起床，和家人，妻子吻别，上班，然后下班，吃饭，晚上和妻子一起看电视，如果能够得到允许的话，还可以和妻子……”

“恶心！马修，她是我姐姐呢！”

“好吧……”马修一笑：“然后周而复始，这样的生活在你看来也是幸福吗？我的答案是，是的！也许在你看来，只有你那种生活才是幸福，但是，我也很幸福，我也过得很愉快。我和我的妻子的感情很好，两个女儿也爱我。顺便说一声，海伦怀孕了。这一次我想要个男孩儿。”

“真的啊？哈哈！”赵晟开心起来：“恭喜你！”

“谢谢。”两个人的啤酒瓶碰了一下，马修继续说道：“我想，你之所以会觉得不幸……对不起，我说错了。你之所以会有烦闷的感觉，可能还是因为你对于自己的没有信

“没有信心？”赵晟惊讶的从长椅上坐了起来：“我？我会对自己没有信心？马修，你不会是说的某个西欧小国的君主吧？”

马修安抚地摆摆手：“杰米，这中没有信心和你的事业上的成绩没有关系。我说的是你对于你和简妮的感情没有信心。也许是你和她交往的过程太过顺利了？还是你对于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从来缺乏一个正视的态度？”

赵晟无奈的苦笑起来：“听到你的话，简一定会杀了你地。”

“这只是我的一点点意见，你自己考虑吧。”

和马修地谈话进行到很晚，后者终于扛不住了，和他告别进屋睡觉去了。赵晟一个人在阳台坐了一会儿，回忆着自己和詹妮弗这几年来走过的路程，虽然有一些时候似乎有点戏剧性，但是更多地时候，他们两个人一路走来，却还是很平坦的。自己是不是对于这种过于平坦的爱情之路有些不满意呢？还是说。自己追求的是那种只存在于书本上的，或者是影视作品中地轰轰烈烈的爱情呢？别他妈地开玩笑了！他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仰起头来把酒瓶中的啤酒灌下，走进了书房。

最近的一段时间。他光把时间花费在了婚礼的筹备和其他的事情上了，几个剧本都是只有名字，甚至连动笔的时间都没有。趁着今天晚上天色好，自己有没有睡意，干脆写一点出来吧！

打开电脑。调出《黑客帝国》的文档，赵晟思考了一会儿。开始写了起来。

说实话，当年第一次在家中看到《黑客帝国》的盗版盘时，赵晟还是一个不很大的孩子，和爸爸坐在沙上，只知道欣赏影片中的精彩特效和子弹时间，当时地感觉真是太刺激了！

后来年纪大了一点，上了高中，大学，然后是和这些人一起到影院中去欣赏后面地两部，却感觉似乎怎么也看不懂。那些当年觉得津津乐道的特技也似乎不再吸引。再到后来，在网上。在生活中认识了很多地人，经过这些人的解释，他才终于知道，这部影片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娱乐片，正好相反，《黑》一片中有着浓厚的哲学，神学，无神论都在影片中有所展现。不提别的，甚至是里面主人公的名字，每一个都是大有含义的，赵晟当然不会在剧本中连这方面的知识也要交代，相信等影片上映之后，自然就会有那好事者主动解释的。

剧本中能够揭示的内容是很有限的，偏偏赵晟又不可能把自己对于这部影片的理解也加入进去，这本来是很私人的感觉，如果强行写进剧本中，那么，最后的成果就不再是一部影片的剧本，而是一整套系统的哲学类教课文字了。在一夜的时间里，他也只完成了不到3o页的剧本写作，对他来说，这算是很慢的度了。等关闭电脑，抬头看看外面，似乎已经天亮……

从浴室中出来，苏珊正在准备一家人的早餐：“甜心，早……”

“妈妈，早。”他说着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啊！”

“怎么了？洗了个澡还不能让你清醒过来吗？”

“没有，我甚至都没有睡觉。”

苏珊一愣：“没有睡觉？一个晚上都没有？”

“是啊，我在忙着剧本的事情。”赵晟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今天迟什么？我有点饿了。”

“马上就好。”苏珊转过身去，在流理台上忙碌起来。

很快的，客厅的方向传来脚步声，家人都起床了，马修还要上班呢。

“怎么样，杰米，今天除了聚会，你还有什么安排？”

赵晟满口的食物，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不过……我昨天和你说过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哦，想起来了。”赵晟嘿嘿一笑“放心吧，我没有忘记。”

海伦警惕的瞪起了眼睛：“什么约定？”

“男人之间的话题，你也想参与进来吗？我看你真是不知所谓！”

“哼！我猜。你一定是准备和杰米一起出席什么单身聚会，是不是马修？”

“我……”马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没有，你别胡说。”

黄昏时分，赵晟开车回到了家中，刚刚进屋，就听见门铃声响起，迈克尔-贝等一行人嬉笑着冲了进来：“杰米！我们来了。给你带来了礼物。”

乔治和尼古拉斯各自在怀中抱着一个大大的箱子：“哎呦，好多的礼物呢。”

赵晟把众人让进房间：“什么礼物？还用得上两个人抱着？”

乔治从自己带来地箱子里拿出一件雪白的体恤衫在他面前展开：“美国地图！”赵晟一看，立刻就笑开了：“哈哈！你们是怎么想到的？”原来，这件本来很普通的体恤衫上。原本应该是雪白的布料上，不知道是谁安排的。把赵晟的头像印在了上面，而且。整体的头像下面还有一行字：“pooRguy！”而在体恤衫的背面，还有一张他和詹妮弗在一起的照片呢。

“怎么样？我们地客人在哪里？”迈克尔在房间中转了一圈：“没有人啊？杰米，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赵晟有点迷糊了：“不是应该你们给我……找人来的吗？”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样地方法一定能够唬到你。”迈克尔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一等吧，我联系地女明星很快就来了、对了，这一次给你安排的是和你当年的工作一样的形式。你还满意吗？”

“你……说什么？”

“就是说……”乔治好心的走过来给他解释：“这一次地女明星会打扮成女警的形象。”

“啊？这样也行吗？”

还不等迈克尔表示蔑视，房间地门铃再一次被人敲响了。赵晟打开房门，立刻愣住了：门口站着一个女警，宽檐的帽子戴在头上，只露出一绺棕黑色的头，和经常在警局中见过的正式警察完全相同的警服，唯一的区别就是在她的腰间的枪套里没有一只半自动手枪。啊，脚上穿着的鞋子也不是那种警察很常用的轻便地种类，而是高腰地皮靴。露出雪白的秀腿。在她地手中，提着一台小型的录音机。

和赵晟从电影中得到的印象不同的是，女郎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脂粉。甚至给人一种天然的感觉。这样的认知完全出了他的想象，从事这样的职业的女士。不都应该是那种浓妆艳抹的吗？

就在他打愣间，女郎的目光已经在他的脸上和他身后探出来的几颗漂浮人头上扫视了一遍：“怎么，不请我进去吗？”

“啊！请进，请进。”赵晟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阵仗，脸蛋有点红，回身间推开了他身边的几颗漂浮人头：“走开，走开！”

众人嘻嘻坏笑着让开了道路，女郎走进大厅，面对着几个人点点头：“那么，谁是今天晚上的幸运儿波贝克先生？”

“我是……！”迈克尔先一步走了出来：“您好，我是波贝克。”

女郎褐色的双眸在他脸上转了转：“我只知道凯奇先生曾经改变过自己的名字，从来不知道迈克尔-贝也这样做了呢！？”（注1）

“哦，这可真是很尴尬，还是只有我觉得尴尬？”

赵晟上前一步：“你好，我是波贝克。”

“那么，波贝克先生，还有几位先生，现在就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