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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条件

赵晟笑了：“我的条件很简单，先这件事，对不起，我说错了，是这个节目的第一期我认为应该在加利福尼亚州小范围的举行选拔，嗯，最后的决赛放到洛杉矶来，当然，洛杉矶也是分赛区之一，这方面的工作要你们的人给我做协调工作……；”
保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个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第二，这一次节目的很多细节，例如我刚才和你谈起的关于一些知识问答，以及最终的投票方式，这也要做最后的磋商，很多事情不是我一个人的脑子就可以想得出来的。”

“这个也可以，本来我就准备这样做的。”

“第三，所有到洛杉矶来参加决赛的选手，他们的食宿以及在洛杉矶的生活都要nBc方面负责，嗯我是说他们本人和他们的监护人。”

保罗一皱眉：“杰米，关于这个，我有不同的意见，我不认为nBc方面有必要负责一些生活条件没有问题的选手的生活吧？而且还包括他们的监护人？”

赵晟也似乎觉得这个条件有点过分，只得顺着他的话点点头：“那好吧，我修正一下，选手的食宿由你们负责，如果他们的年龄需要有监护人陪同的话，这些人的生活不用你们负责。”“这个……也可以。”

“第四，也就是最主要的，被选拔出来的选手，他们最终获得冠军的奖品是一份标准合约，这份合约的内容以及签订合同的双方，我希望是大赛的胜利者和一家实力不小于华纳和宝丽金的唱片公司，这个是最最主要地，而且。我们需要用这个来作为卖点。”

“当然可以。我同意，关于具体选择哪一家唱片公司作为我们的合作伙伴，我认为可以等我回到纽约去之后，和麦肯尼先生商量一下才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赵晟长长的喘了口气：“还有第五，就是最后的利益分配问题，我要得到所有广告收入的7%。”

保罗的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犹豫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杰米，这个要求。我可能很难满足你。”

“请你听我说完，”赵晟目无表情的摆了摆手：“保罗。这一次地节目完全是出于我的创意，我认为我很有理由得到这7%。另外一个，保罗，你们得到地可是93%呢！”

“但是，杰米，你要知道，这一次的节目完全是nBc方面地资金啊！我们可以一次性的……”

“不要和我谈什么一次性的问题。保罗，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想，如果你们拒绝我的建议，我完全可以找aBc。或者Fox去谈合作。”

保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杰米，这算是警告吗？”

赵晟笑了：“你可以把这当成是一次通知。”

安吉丽娜从刚才就一直没有说话，睁着猫一般慵懒的蓝眼睛一直在静静地听着，这时候她突然开口了：“先生们，我想，我们的龙虾已经等地不耐烦了吧？”

两个男士相视微微一笑，暂时停止了这个让他们都有点不快的话题。低下头去开始对着各自的食物起狠来。

保罗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勉强填了几口，找了一个借口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失陪一下。”也不等两个人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波贝克先生，你认为他是去上卫生间吗？”

“杰米。”赵晟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好笑地看着面前性感无比的丽人。

“好吧，杰米，你认为他上卫生间的可能有多大？”

“也许，无限接近o%吧？”

“咯咯咯咯！”安吉丽娜清脆的笑了起来：“很好笑的比喻，虽然我也和保罗先生一样，对您提出的这个要求持……”

“反对的态度？”赵晟摇摇头：“茱莉小姐，您错了，我要地不是什么过分地条件，一个节目，就如同我正在和保罗商谈的这个节目，虽然在很大程度上需要得到nBc方面地协助才能实现，但是更主要的是，我提供给他们的是一个全新的概念，一个全新的领域，一个可以使nBnetBc方面真的因为我提出的这个条件太过分而拒绝我的话，反倒可以证明他们没有成为我心目中第一大的希望和目标，你认为我还会和这样的电视网合作吗？”

“你用这样的方法……来证明你的观点？”

“错了，茱莉小姐，这不是我的观点，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我的这里……”他突然用食指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到底能够征服多少人？”

“呵呵，很有意思的想法，杰米，我得承认，很有意思的想法。林雷”

赵晟笑眯眯的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送进嘴里，待咀嚼之后才问道：“和我说说你吧，茱莉小姐，说说你的故事。”

安吉丽娜那张在赵晟看来无比熟悉，但是却稚嫩了很多的面庞上浮起一丝后世经常在电影里见到的微笑：“怎么，你认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向彼此讲述自己的经历的地步了吗？”

“你认为还不可以吗？”赵晟突然起了挑逗一下她的坏心思：“凭我刚才的表现还不够让你认识到我的才华吗？”我从来不认为我会需要或者会喜欢的只是那些有才华的人。”

“对于更喜欢迈克尔-杰克逊的人来说，似乎才华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这一点我很承认。”

安吉丽娜楞了一下——这是她自从和赵晟认识以来第一次在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赵晟再一次指了指自己的头：“我说过，我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呢！”看着安吉丽娜满脸不相信地表情，赵晟心中暗笑：这就是穿越者的好处了，就不信骗不到你！

看着安吉丽娜迷迷糊糊的样子，赵晟微微一笑：“茱莉小姐，你是生于196……年。”

“你瞧。生于1967年的女孩儿，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迈克尔啊！”

“你就是凭这一点就敢说……我喜欢迈克尔-杰克逊？好吧，我承认，我是很喜欢他，又怎么样？”

“也没有怎么样，只不过我始终认为一个……”他的话没有说完，就看见保罗从不远处大步向他们走来。

看着他重新在自己的面前坐下，赵晟微微一笑：“很长的故事。不是吗？”

保罗微微一笑，对他的调侃没有放在心上：“杰米。让我们把话说地更明白一些吧，我刚才和麦肯尼先生通过电话。他在关于你提出的条件地问题上，持的观点是这样地：这样的以最终的广告收入进行利益分配的情况也曾经出现过，但是，这样的情况只是生在一些和本公司有合作关系的利益团体上……”

“嗯？”

保罗和安吉丽娜相视苦笑：“是这样地。我们的电视台有时候会从其他的小型电视综艺节目制作公司购买一些已经被他们制作好的综艺节目，在这样的时候，我们地购买方式一般分为三种。第一种是直接买断，第二种的用很少的一部分金钱买下，然后通过播出之后的收视率再追加款项，最后一种就是你刚才提出的，用广告分成的方式。说起来。第一种的方式是被采用地最多地。”

赵晟慢悠悠的叉起一块牛排：“so？”

“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和某一个像你这样地个人进行过这样的合约，所以，杰米，请你原谅，很多事情不是现在就可以决定的，麦肯尼先生虽然是现在的总裁。也是董事会成员。但是很多事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因此，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可以吗？”

“更多的时间？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提出的这个条件，麦肯尼先生需要向董事会做正式的说明，只有得到他们的同意，我们才能签署正式的合同。”

赵晟点点头：“也就是说，我可以期待你们更进一步的消息了？”

“是的，你可以期待。”保罗郑重的点点头：“杰米，但是有一件事我想我们需要先说明，麦肯尼先生在给我通电话的时候曾经很明确的要求我告诉你，这一次的节目，或者说每一次的新节目播出，都要得到观众的认可，取得骄人的收视率才是关键，因为这一次你的要求很…………特别，所以，杰米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这一次你的节目在试播期间的收视率不能达到35%的话，你的一切条件我们都不会满足。”他突然顿了一下：“啊，当然，如果你最后的成绩可以很接近这个数字的话，我们还是会答应你关于其他制作方面的要求的。”

赵晟笑了：“经过了这么多次的证明，保罗，你还不认为我是那种既然提出要求，就一定有得到这些条件的实力的人吗？”

保罗苦笑起来：“真的是很有自信的年轻人啊！顺便说一声，杰米，这是我每一次见到有希望成功的年轻人时总是会说的话。”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突然低沉了下来：“杰米，你的才华很久以来一直是我很钦佩的，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已经很久了，我见过很多像你一样有才华的年轻人，甚至有很多人比你更有才华，但是，你知道现在的他们到哪里去了？”

“总不会都死了吧？”

“杰米，这并不好笑。”保罗少有的板起了脸——这在他和赵晟交往的过程中还是第一次。

赵晟也收敛了笑容：“那好吧，我不知道。”

“哼！”保罗哼了一声：“我来告诉你吧，所有的这些人现在都已经变成了毒品和女人的受害者，他们的才华随着吸食过多的毒品而被毁掉，他们地才华过度的浪费在和女人的花言巧语上。只知道吸食更多的毒品，要更多的女人，你知道他们最多用到的一句话是什么吗？gIVeme，gIVeme，总是想更多的要更多的要求，而逐渐忘却了应该有更值得他们去做地事情。杰米，我不认为你会成为这样的人，但是。我想告诉你地是，你在剧本创作和某些节目的创意上所表现出来地是我仅见的。但是。如果你认为仅仅凭借这些才华就得到一些别人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甚至是很多不敢想象要求的。我得告诉你，也许这一次可以满足你，但是，这样的情况会不会还有下一次，我们谁也不知道。”

赵晟笑眯眯的向后一靠，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保罗。我很感激你对我说地这番话，但是，如果你真的以为我纯粹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经济利益而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就太低估了我的能力了！如果我需要钱地话，我实在是有太多也是太简单的别的方法。我绝对不会需要和你进行这自从我把第一部剧本以来，一次又一次的谈判，你知道吗？对于这样的谈判，我真的是很厌倦呢！”

“杰米，你在说什么？”

“还是我来回答一下吧。我想，波贝克先生的意思是，他提出地这些要求不过是很简单地。而且在他自己看来。是一些很次要的条件。是不是这样？”安吉丽娜微笑着说道。

赵晟扫了她一眼，眼睛肿一片赞赏：比起詹妮弗来。年轻很多地安吉丽娜对事情的细节似乎有更深入的认知呢！只凭就一些没有头尾的话语，就能推测出自己的目的？

保罗疑惑的点点头：“那好吧，不管你最后追求的是什么，杰米，我们还是把话题拉回到这一次的偶像秀来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制作为好？”

“制作不妨早一点，至于播出，我认为可以抢在电视剧新季播出之前的一个月就差不多了，如果你们那边能够有更好的安排，我不会就这个问题和你们争论。”

“呵呵，呵呵。”对面的一男一女轻轻的笑了起来——比-

关于偶像秀的节目，现在也只能进行到这里，下面更具体的工作还要等保罗回到纽约去之后向麦肯尼等董事会的人做详细的报告以及策划部的人进行过可行性评估报告之后才能正式开始运作。

说完了正事，保罗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分，笑眯眯的转移了话题：“杰米，她真的是和电视里见到的那样漂亮吗？”

赵晟呆了一下，立刻明白他问的是关于戴安娜王妃的八卦消息，微微一笑道：“在一个和你一起出席宴会的女孩儿面前谈起另外一个女士的容貌问题，保罗，我得说，我很敬佩你的勇气——几乎比我当初那一次荒唐的举动还需要勇气呢！”

“哦，不！”保罗做了夸张的鬼脸：“杰米，我不认为带一个女伴到这里和你吃顿饭就需要我负上什么责任，呵呵，我很爱我的妻子和孩子的。”

“当然，3个孩子的爸爸嘛！啊，对了！”赵晟低头从座位下取出在来餐馆之前的路上为保罗的孩子们购买的礼物：“这是我送给你的孩子们的礼物。”

保罗接过大大的包裹，轻轻的晃动了几下，又用耳朵听了听，似乎猜不出是什么东西，赵晟笑了：”这是一种最近刚刚由肯尼亚玩具公司出品的高仿真枪，嗯，一共是三支，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的三个孩子都是男孩儿，我想他们一定会喜欢这样的礼物的吧？”

“你是说，你送枪给……我的孩子们？”

“怎么，你认为这样的礼物不好吗？或者，我们应该把这样的权利交给孩子们来决定？”

“但是……”保罗犹豫了一下：“呃……，杰米，我很喜欢这样的礼物。好吧，我知道这是送给孩子们的礼物，但是，你不觉的这有点过了吗？”

“嗯？什么？”

保罗深深地叹息一声：“杰米，我知道你是警察，对一些我们不是很了解的东西知道得比较多，但是，我想，孩子们还是应该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世界，对他们的展应该会更好一些，不是吗？”

赵晟突然明白了，忍不住苦笑起来：“保罗，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东西，会给你造成这样大的困扰，好吧，我收回这些礼物。”

“不……”保罗像抱着孩子一样的把礼物盒搂在怀里：“虽然不能送给孩子们，但是我想，如果我个人喜欢的话，你也不会吝啬到不愿意把他们送给我吧？”

于是，赵晟和安吉丽娜相顾莞尔。

保罗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杰米，我们的剧组最近会有一次聚会，嗯，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吗？”

赵晟看向安吉丽娜：“茱莉小姐也会出席吗？”

“呃……”安吉丽娜没有想到赵晟会突然问道自己，楞了一下立刻说道：“不，我不会出席。”

“不会？为什么？”

“这不是我身处的剧组啊！问题先生。”

赵晟苦笑起来：“好吧，如果我的问题让你感觉到厌烦的话，我收回。保罗，是个什么样的聚会？不会让我扮成复活节的彩蛋吧？”

“呵呵，很好笑，杰米，很好笑。”保罗哼哼了几声：“这一次我们的聚会会放到拉斯维加斯举行，你知道，在《越狱》正式开始拍摄之前，举行这样一次旨在增进演员们之间的了解的聚会是很有帮助的。而且，在拉斯维加斯举行，可以让我们得到充分的放松。”

赵晟笑了：“很有意思的想法，如果我要参加的话，是不是需要像为什么人退休而开的聚会那样，准备一些现金？”（注

保罗大笑起来：“到拉斯维加斯去举行聚会，如果你不愿意花钱的话，我想是没有人可以从你的口袋中直接掏钱的。”（注2）走出咖啡馆，赵晟长长的呼吸了一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到拉斯维加斯去？”

“你真的愿意去？”

“怎么了？你不欢迎？”

保罗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杰米，我知道你和丽莎的事情，，我很遗憾，也许，这样的放松对你是有好处的。”

赵晟苦笑起来：“保罗，不要试图审辩我，好吗？”

“好吧，我们三天后出。如果你愿意来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吧，我派人去接你。”

注1：“……退休……”在西方的习惯中，一个人如果即将退休了很多他曾经的同事就会为他举行一场告别聚会，这样的聚会是由大家自己组织，各自负责的，经费的问题也会由大家各自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捐款。

注2：“……拉斯维加斯……”这里是著名的赌城，所有到这里来的人都会玩上两把，输赢不提，花钱是肯定的。保罗的话是在附和他刚才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