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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新建议

哈利脸上的遗憾一闪而过，赵晟无奈的摇摇头，站了起来：“我对我们上一次合作中亲执导筒的事情很有兴趣，于是，就想再来试一试。你不欢迎吗？麦克？”
迈克尔大步冲下楼梯，哈哈大笑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杰米，我的老朋友！你知道，你愿意做的事情我是从来不会拒绝的！”随即一摆手：“来，我们坐下说。”

两个人坐了下来，另外三个人悄悄的向后挪了一点椅子，和他们拉开了一点点距离，安静的听他们说话。

看的出来，迈克尔最近过得不错，虽然有些疲惫之色，但是精神好得很，满脸红光，笑逐颜开的样子：“杰米，我知道你的事情了！嗯，是从报纸和电视上看见的。是不是真的因为某些不能启齿的原因，才让你辞职的？”

“不，和那没有什么很大的关系。我辞职是我自愿的，麦克，你也知道，如果我不愿意的话，是没有人能够强迫我的。”

“我就说嘛！我的好朋友杰米是绝对不会屈服的。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了。我只是过来看一看，看看你，看看你们的拍摄情况。”

“看过了有什么感觉吗？”

赵晟笑了：“我只是看见了你请来的特技演员的车技表演，其他的，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啊，那个车手是谁啊？”

“你是说，你刚刚才来？”

“呵呵呵呵……”三个年轻人笑了。迈克尔提完问题，也觉得自己有点“驴”，跟着苦笑起来。

赵晟点点头：“麦克，拍摄进行得还顺利吗？”

“还好吧。你知道，4oo多万的投资额度给了我很大的施展空间，最主要的是，很多我在很久以前就有过的构思都可以通过这部电影变成现实，这是最让我感觉到舒畅地。嗯，哈利小姐，威利和艾伦你都见到了吧？这几个年轻人在表演上也有很大的可塑性。”

“如果你不是现在就出现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聊呢！”

“好吧，不和你开玩笑了。”迈克尔恢复了正容：“杰米。关于剧本的事情，我曾经和你就里面的某些不是很符合逻辑的地方进行过沟通。其实，这也是霍夫曼先生最关切的，毕竟，你也不愿意影片上映之后，有无数地观众就这个问题表负面评论吧？”

“嗯，你说的这些我知道。我这一次来也是就这些问题准备和霍夫曼先生商谈一下地，我想，在某些地方我可以按照他的构思进行修改。啊，还有一个事情，我现在还是在休息中。麦克，我刚才和你说地能不能实现？”

迈克尔愣住了：“杰米，你不是开玩笑？”

“当然不是。”

“这样啊……？”迈克尔挠挠头：“杰米，我得承认，你是一个很谦虚，很好学的人，但是。《绝地战警》的投资很大。我真的不能让你……来冒险，这部戏几乎所有的镜头我都已经设计好了。我真的不愿意有人来打乱我地思路。我想你也知道，一个导演的拍摄手法和镜头语言，在很大程度上都有其连贯性，你的参与……”

赵晟一摆手：“那就算了，你就当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杰米，对不起，我知道你……”

“不，麦克，我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有一点好奇——对你地工作，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的想法，就正如你说的那样，一个导演的手法和镜头语言是不能被别的人打乱的，也许，我可以在《靶子》那样地连续剧中担任某一集地导演，但是在这样的影片中，我还是不要参与地好。”

“你确定？”迈克尔似乎还是有些担心。

赵晟笑了：“如果换做是我的话，麦克，我一定会把提出这样要求的人赶出去！呵呵，说起来，这真的是一个很过分的要求呢！你不用为我担心。”

“…………”迈克尔似乎觉得这样拒绝了朋友的要求有点不好意思：“杰米，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在别的方面帮助你的，例如……？”

赵晟刚要说不用，突然，他脑筋一动：“麦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林雷”

三个年轻人听他这样说，立刻识趣的站了起来，各自走开了。迈克尔向后面看了一眼：“呵呵，看起来，他们很清楚的知道，什么是不应该听的呢！好吧，是什么？”

“麦克，我记得我们在一起合作拍摄《靶子》的时候，你曾经请了很多你原来工作上的朋友，是不是？”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哦，不，我是想问你，这些人现在到哪里去了？”

“怎么？你又有什么新的设计吗？我结束了电视剧的拍摄之后，在一次和这些人聚会的时候曾经听他们提起，如果你再有这样的电视剧或者是什么别的节目的话，他们还愿意和你合作。”

“嗯，我最近倒是一直在构思一个计划，一个类似于综艺节目的计划。”

“综艺节目？不是电视剧？”

赵晟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是说，你总会给别人带来更多的惊喜。”

赵晟笑了：“好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的那些朋友再联系一下，嗯，特别是那个叫库佩斯的摄影师。”

“嗯，他是一个很优秀的摄影师，不但是你注意到了，而且很多别的电影公司也注意到了他的才华！你知道，库佩斯是个自由摄影师，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等我联系到他，会立刻把你的意思告诉他的。对了，杰米，是个什么节目啊？”

赵晟神秘地一笑：“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不过，麦克，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一次我如果真的能够按照我的构思完成制作，你能相信吗？绝对会掀起全国性的风暴！”

“有没有这么厉害啊？”迈克尔貌似不相信的看着他：“杰米。综艺节目的制作和电视剧不同，你得考虑好了！”

“什么？”

“杰米。综艺节目最大的卖点不是像电视剧那样地戏剧冲突，而是采取一种更平和的方式进行。这就对节目地要求更高。还有一个，这样的综艺节目似乎也不是能够很快就完成地，没有某家电视台的配合，你几乎不可能得到任何的收视率！还有一个，这样的节目最后能够倚靠的还是广告收入，也就是说。就是收视率！如果你制作的节目达不到收视率地要求，不要说最后的播出，你甚至连投资人投进去的资金都不能收回来！”

赵晟犹豫了一会儿：“那……你认为，如果我个人出资，和电视台合作经营节目。有没有可行性？”

“呃……你自己出钱？”迈克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杰米，你准备自己出钱拍摄节目？”

“是的。如果没有更多地人给我投资的话，我就自己出钱！而且……”他突然神秘的一笑：“麦克，你知道吗？这个节目我只要制作一期。一期！只要一期。我所有的一切就都能收回来了！不但收回来，而且，会收回来很多很多倍！”

一直以来，赵晟在迈克尔的心中一直是一个说得出便做得到的家伙。现在听他这样说。也不由得来了精神：“杰米，和我说说你的这个构思吧？”

“…………？”赵晟好奇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说。如果你需要地资金不是很多的话，我也许可以帮助你。”

“你确定？”

“这……”迈克尔犹豫了一会儿：“我确定！”

赵晟好笑地看着他：“为什么？麦克，为什么会对我的这个计划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会愿意拿钱出来，交给我这样一个甚至对综艺节目制作流程一点也不懂的人？别告诉我只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

“呵呵，”迈克尔苦笑起来，随即他又坐直了身体：“杰米，你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当然会像对待我所有的朋友一样，把我的钱借给他。但是，杰米，我绝对不会把我的钱投资到一个错误的对象身上去！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我的朋友，如果我认为他的计划不值得我的投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乱花钱的！但是，杰米，我很知道你的才华，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两个人在《靶子》的拍摄过程中有过很愉快的合作。还因为你的很多奇特的思想和近乎神妙的灵感！这让我真的很有兴趣参与到你的这个计划中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将会是一个能给我带来巨大收益的计划，是吗？”

赵晟真诚的笑了：“麦克，我真的很感激你对我的重视和支持！这个计划我本来还只是自己心中的一个粗略的，不成熟的想法，具体的做法是这样的…………”

等他把这个“粗略”的计划和麦克说完，后者已经不自觉的站了起来：“杰米，这就是你的不成熟的想法？我的上帝！杰米，你知道这个计划如果真的付诸实施，会引起怎么样的轰动吗？就如同你所说的，这个国家有太多的人……年轻人，希望有机会展现自己的歌喉或者说技艺！你提供的这个平台完全可以帮助他们的梦想变成现实，哦，我的上帝，这……简直，杰米，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和你形容了！”赵晟也站了起来：“要是照这样说起来的话，麦克，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变成了合伙人了吧？”

“顺便说一声，杰米，我是绝对不会承担除了经济收益以外的其他责任的啊！”

所谓的什么不负责任当然只是玩笑，赵晟和麦克对这一次节目的具体事宜做了一番简单的讨论。麦克看了看手表：“啊，时间到了，我得去现场了。怎么样。杰米，有兴趣吗？”

“当然。”

几个人走出房屋，外面地阳光一片灿烂，照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赵晟掏出墨镜带上，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向刚才走过的地方张望了一下，已经聚拢了一大群人。

“今天我们的拍摄会到第5号洲际公路进行。就是剧本中那个最最激烈的汽车追逐战。嗯，为了这段戏。我和环球方面进行了很长时间的研究，本来他们是不愿意出面为我协调的。但是，呵呵，杰米，你知道？桑特先生在这方面给很大的帮助，总算暂时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这什么54号公路的使用情况呢？”

“我可以在下午1：2o——分得到州高公路巡警地帮助，嗯。在长度在1.5英里一段公路上进行拍摄。”

“1个小时的时间？1.5英里地道路？足够使用吗？”

“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我说过，有这样地机会让我展现自己的才华就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你还能要求什么呢？”

赵晟想了想，突然回忆起一部后世非常有名的电影中的拍摄手法：“麦克，我想知道。你现在已经完成了多少个镜头了？”

“什么？”

“或者我应该这样问，你的拍摄已经进行了几天了？”

“没有几天，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地时间还不到一周，其实，霍夫曼先生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来呢！”

赵晟一皱眉：“怎么会这样？”

“哎！”迈克尔叹息一声：“像霍夫曼那样的演员，本身就有很多的应酬，而且。现在拍摄的也没有属于他的戏份。即使他到场了，也只能是等待。”

“这样啊……”赵晟考虑了一下：也好。霍夫曼不到，其他地人都是新人，比较起来倒也好调理。想到这里，他微笑着说道：“麦克，我记得曾经看过一部电影，那里面的内容我都已经忘记了，但是有一个关于它的专题介绍我却始终记得，就是说，这部电影的导演在拍摄中使用了一种几乎从来没有人敢尝试的长镜头。嗯……”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具体是什么我说不来，但是大约是讲，这个人在拍摄某一个镜头之前，曾经命令演员们进行长时间的磨合和准备，最后，整个长达1o分钟地镜头是一次完成地！我不知道这样的……技术对你有没有帮助？”

迈克尔一开始没有特别注意，听到后来，身体不由自主地站住了，赵晟却没有注意到他，一个劲的向前走：“嗯？”他一回头，又转了回来：“麦克，你怎么了？”

“你是说，将近1o分钟的长镜头？”

“嗯？是的。确切的来说，应该是7分钟左右。”

迈克尔又开始向前走去，嘴里不停的念叨着：“7分钟？7分钟？”随着走，随着念叨，还不住的摇摇头。似乎在说什么：“太困难了！太困难了！”

赵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看他一副入迷的样子又不忍打断，只得无味的跟在他身后。终于来到了众人面前，剧组的人纷纷向走过来的迈克尔等人打招呼，他却像没有听见一样。赵晟终于忍不住了：“麦克，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你不会认真了吧？”

迈克尔如梦初醒，突然大叫了一声：“安迪！安迪呢？”

一个身穿夹克的白人跑了过来：“麦克？”

“走，我和你商量一下镜头的拍摄计划。”两个人走了几步，迈克尔一回头：“杰米，你也来。”

直到这个时候，赵晟才终于领教了迈克尔这种极有才华的年轻导演在片场的威力，在他的严重，赵晟这个老朋友也不再是那个给他提供过击打帮助的人了，而是类似一个小演员一样的，被他呼来喝去的家伙。赵晟苦笑了一下，赶紧跟了过去。

三个人走到旁边的摄影机旁边，迈克尔抚摸着摄影机，又打量了一下旁边的胶片和不远处的轨道车，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后，他终于一咬牙：“安迪，你去通知大家一声，今天下午的拍摄暂时停下来。”

“麦克？”

“去吧！”迈克尔不容分说的一摆手：“一切由我负责。”

“好吧。”叫安迪的家伙不情愿的把这个坏消息通知了众人。这个消息立刻引起了众人的一片骚动：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止拍摄了？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赵晟苦笑着看着他：“麦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样一来，等于前期几乎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要作废了！不但是时间问题，还有资金问题呢！”

迈克尔也苦笑起来：“杰米，你知道吗？在我刚刚接到《绝地战警》这个本子的时候，真的是觉得自己的抱负，自己的理想可以借这部片子完成，但是等我真的开始了拍摄，我却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感觉！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对，只有一点点。我一直是寻找这一个点。现在，我终于找到了！杰米，你知道是什么吗？”

“总不会是因为我的这个什么混蛋建议吧？”

迈克尔大笑起来：“杰米，你给我提了醒，这种别人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长镜头我当然可以用作电影中某个镜头或者某些镜头的处理方式，但是，这不是根本问题。我最最需要的是一种别人从来没有想过的拍摄手法！你明白吗？”

“还不是长镜头？”

“你还没看见森林！我的朋友！”迈克尔的声音很没有礼貌：“杰米，长镜头只是一种手段，只是手段，你明白吗？就如同你现在要离开洛杉矶到纽约去，不管你是坐飞机也好，坐火车也好，甚至是开汽车也好，最后的目的地都是一个地方。这些方式只是手段，而我要的，是最后的效果！就是说，最后到达纽约这样一个效果！”

赵晟苦笑起来：“我是不大懂这些东西的，我唯一明白的是，我绝对不会开车去纽约。”

“呵呵，呵呵。”迈克尔轻笑起来，突然向远处一招手：“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现在需要开个临时会议。请大家准备一下。等一会儿到这里会和。”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把赵晟忘记了一样的埋头在自己的简易办公桌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赵晟又等了一会儿，见他似乎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得默默的走开来，向不远处的演员们走去。和威尔打了个招呼，开车离开了拍摄现场。

他刚刚离开，迈克尔就抬起偷来，周围一找：人呢？哎呀，他走了吗？真是该死！应该把他留住，再向他问问那是一部什么影片的？有心给他打电话，又一想，算了，还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进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