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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交兵实可伤,抛盔弃甲未披裳,冒烟突火寻归路,志失魂飞觅去乡。多少英雄茫昧死,几许壮士梦中亡;谁知吉立多饶舌,又送天君入北邙。
申公豹和众多将士,一同前来劫闻太师行营,势如破竹。
灵珠子脚踩着风火轮,双手握有长枪,锋芒闪烁,寒光逼人,朝着前方杀来,一往无前。
闻太师连忙上了黑麒麟,双眸寒光暴露,斗气冲天,长鞭舞动,同样是迎上了不远处的西岐众将。黄天化心高气傲,双手握有着两柄银枪,宛若银龙腾空,催动坐下的玉麒麟,一同围攻闻太师,将他困住,意图一举将闻太师斩杀。
金吒,木吒两位,也是挥动了手中的宝剑,心有灵犀,一同围攻,杀向了前方,长剑横空,交织出了法则的光芒,恐怖异常。韩毒龙,薛恶虎宛若神龙下山,猛虎咆哮,各自握有着手中长剑,左右一同围攻,煞气泠然,让人不敢侧目,兵戈交织,击破了山川河岳。
黄昏之际,天地破灭,宛若末rì降临,黑夜交战,两军起舞,一同冲杀。
黑夜军临,起倒栅栏焉可立?马闻金鼓之声,惊驰乱走;军听喊杀,喧哗难辨。你我刀乱刺,那知上下交锋;将士相迎,执识东西南北。劫营将宛同猛虎,营军一似神龙;鸣金小校,擂鼓儿郎。鸣金小校,灰迷二目难睁;擂鼓儿郎,两手慌忙乱打。初起时两下抖搜jīng神,次后来胜败难分敌手;败了的似伤弓之鸟,看见曲木而高飞。得胜的如猛虎登崖,闯群羊而弄猛。着刀的连肩拽背,逢斧的头断身开;挡剑的劈开甲胄,中的腹内流红。人撞人自相践踏,马撞马遍地尸横;伤残军士,哀哀叫苦;带箭儿郎,戚戚啼声。弃金鼓幢满地,烧粮草四野通红;只知道奉命征讨,谁知道片甲无存。愁云只上九重天,遍地尸骸真惨切。
申公豹派遣众多大将联手袭杀闻太师的大军,将闻太师团团围住,尽管闻太师强横异常,凭借一己之力,四处冲杀,仍旧是难以摆脱。黄飞虎父子冲左营,与邓忠、张节大战,杀的乾坤暗暗。南宫、辛甲等冲右营,与辛环、陶荣接战,俱系夜间,只杀得悲风惨惨,愁云滚滚。
正在此时,杨戬宛若永恒的战神一般,从闻太师大军的后营冲杀了出来,蛟龙下山,势不可挡,山摇地动,杀到了粮草堆上,众多大商物资旁边,神火横空,焚烧天地。
烈冲霄势更凶,金蛇万道空中;烟飞卷荡三千里,烧毁行粮天助功。
杨戬胸中涌现了三昧真火,这是他的本命真火,恐怖异常,将后营尽数焚烧,火光冲天,照shè天地,宛若金sè的大rì一般,横空而立。
闻太师正在交战之中,心神猛然一震悸动,忽然看到了火光涌现,心中不由惊悚万分,一旦后营被尽数焚烧,即便是他手段通天彻地,也无路回天。
闻太师急忙把金鞭架挡剑,无心恋战。却又看见申公豹骑着四不像杀了过来,把神鞭祭于空中。闻太师身影闪动,急忙离逃这一鞭之厄,只打得闻太师三昧火喷出三四尺远近。
闻太师把黑麒麟纵出圈子,且战且走;黄飞虎等联手追袭,邓忠和张节看见中军失守,双眸流露出惊慌之意,惶惶不已,只得保着闻太师夺路而走;南宫等追赶,辛环、陶荣、吉立、余庆看见势头不好,护持不下,只得败走。辛环肉翅在空中,遮天蔽rì,护住了闻太师朝着岐山的方向退走。
大战落幕,闻太师兵败西岐之地,双眸深深蹙起,立下了军旗,聚敛败退的大军,收敛了残留的人马,安营扎寨,连成一片,折损了不少的将士,只剩下了两万多点jīng兵。一场大败,让众多将士面露惊慌之sè,众多将士追随闻太师征伐九天,甚少如同今rì一般轻易落败,甚至没有多少的反抗之力。百战之师,平定了一次次动乱,历经了无尽的风波云翳,一战而败,让他们内心深处难以接受。
大营之上,黑sè的麒麟旗帜招展,迎风舞动,宛若太古的麒麟复生,尽管是心中惶恐不已,剩下的战士每一位却都是强横无比的存在,汇聚在了一起,凝聚出了黑sè的麒麟之相,风云幻变,闻太师的大营立在了zhōng yāng之处,镇压诸天,众多神将神sè恭敬的站在了他的身旁。
大营zhōng yāng之处,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叹息,闻太师面露悲伤的神sè,尽管此番出征,他的心中早有了凶吉难料之感,也未曾想到会如此惨败一场,丧失了众多的将士,甚至一些追随他无尽岁月的神将,都陨落了不少。
“自从我从金鳖岛下山以来,辅佐了两代君主,镇压了无尽动乱,甚至征伐神域,也未曾如同今rì一般束手无策,天命丧失,大商气运流转,回天无力,而今挫败了锋芒,心中极为伤痛。”闻太师双眸黯然,目光从下方的众多神将身上一扫而逝,正是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由己。两鬓微白,浮现了以前未曾出现的苍老,这种苍老,来的极为迅速,甚至让人措手不及。
征伐天地十方,闻太师镇压了大商气运,顶天立地,只手遮天,强悍异常,一直以来,都是大商朝中的顶梁柱,即便是此时帝辛登位,手段神通惊世骇俗,也无法削弱这位三朝元老的闻太师的威严。
此时帝辛自甘堕落,遮掩了自身的锋芒,却是在此时派遣了闻太师镇压西岐之地,大商内部,同样是存在着种种矛盾问题,甚至帝辛也难以短时间之内整合出至强的力量,借助了妲己之手,清理反抗的意志,就是帝辛的选择。
闻太师面露唏嘘之sè,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从诞生走到了今rì,这是他真正的第一次战败,一幕幕从闻太师脑海深处划过,留下了不朽的痕迹。压下了心中的不快,闻太师心中转过了各种念头,想要派遣大军出击,却没有任何的方法,不知从何下手。
闻太师眉心之处,倒竖的裂缝猛然睁开,神光乍现,洞穿苍穹寰宇,一缕缕可怕的雷霆之力镇压诸天万界,这是闻太师的天赋神通,更是可以查遍忠jiān,斩杀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存在。
下方一位神将,猛然起身,面露思忖之sè,缓缓开口说道:“太师何必忧伤,胜不骄,败不馁,才是真正的强者。尽管遭逢了小小挫折,也是一种磨难,天地的考验罢了。太师出身名门大教,圣人门下,奇才辈出,定然拥有一些手段通天彻底的道友,可以邀请他们出山相助,成就霸业,享受一番气运之力,rì后也坐享大商香火之力,腾飞九天,不在话下。”
这位神将,身披古老的青铜神甲,宛若从太古时空走出的绝代强者,神sè平淡,手中握有着一柄长剑,黑铁长剑寒光流转,娓娓道来,畅谈古今,战败之际,迅速的觉醒了一些念头,点醒了眼前的闻太师。
“好,好,好!却是本座忘却了一些古老的记忆,多番征伐,甚少回归截教圣地,疏远了不少道友,三山五岳,万仙来朝,此番定然要请来几位神通惊人的强者,镇压叛逆,逆转大局,平定动乱!”闻太师听了坐下的强者之言,豁然转醒,双眸流动jīng光闪烁,斗光冲天,一扫刚刚的抑郁之sè,意气风发,出身截教圣地,他结识了众多强者,而今念头转动,瞬间便有了不少的谋划。
“尔等守住大营,等待本座回转,共同破除西岐。”
闻太师探手一抓,空中出现了黑sè的麒麟,正是他征战八方的坐骑,宛若太古的霸主一般的存在,尽管血脉稀薄,也具有着不同一般的风采。朝着空中猛然一动,云波诡异,麒麟升空而起,瞬间划破了空中。
闻太师骑着黑麒麟,周游天地十方,穿梭空间,击破风云,打碎了重重叠叠的波浪,正是空间cháo汐。刹那之间,游走千里之堤。这一rì闻太师抵达了东海金鳖岛,闻太师目光望着神岛,大海连天,青山幽静,神泉涌现,仙禽奔走,涌现了无尽的感慨,多rì离开神岛,近乡情更怯。
“国事繁忙,先王托孤,帝辛登位,天地动荡,劳心劳力,兢兢业业,不敢辜负师门之恩,不想辜负先王之托。何rì方能放马南山,享受宁静?静坐蒲团,高卧浮云,畅想天地,神游万里,参悟天地玄妙,闲看黄庭一卷,静观rì月变迁,任由时光流逝,也是一番享受。”
东海之滨,金鳖岛悬空而立,势镇汪洋,威灵摇海;cháo涌银山鱼入穴,波翻雪浪蜃离渊。木火方隅高积土,东西崖畔耸危巅;丹怪石,峭壁奇峰。丹上彩凤双鸣,峭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鸾啼,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鸟;瑶草怪花不谢,青松翠柏长chūn。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涧壑藤萝密,四面源堤草包新。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
闻太师抵达了金鳖岛上方,下了坐骑,目光逡巡,各处洞府都是紧紧的关闭,不见踪迹,一片静寂之sè。闻太师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量,有些难以明悟,截教圣地,此时竟然鸦雀无声,让他无法看懂。
等待了片刻,仍旧是没有任何发现,闻太师重新上了黑麒麟,从云端望了下来,双眸深深,眉心之处的第三颗神眼转动,无法看透。正想要转身离去,却听到了后方穿了一声叫喊:“闻道兄,想要去哪里呀?”
闻太师回头一看,却看见来者正是昔rì的一位好友,蓝彩仙,传闻之中诞生于天地之间的一种灵物,本体极为奇特,闻太师连忙上前打了个稽首,朗声开口说道:“贫道有礼了,道兄行sè匆匆,却是前往何方?”
蓝彩仙面露一丝浅笑,神态儒雅,开口说道:“此时前来,正是通知你一声,金鳖岛上众多道友,为你破除西岐之地,一同前往白鹿岛炼制阵图,前些时rì,圣人老爷传下了法旨,让吾等一同前去助你一臂之力。我现在正在八卦炉中炼制一件神物,待来rì成功之际,定然立即前往西岐之地。众位道友正在白鹿岛上,道兄可以速速前往。”
闻太师面露欣喜之sè,有了圣人法旨,定然会有截教强者接连不断出山相助大商,辞别了蓝彩仙,径直朝着白鹿岛前行。
刹那之间,闻太师出现在了白鹿岛上方,看见仙岛连绵,大地苍茫,众多修士一一出现。众道人或带一字巾,九扬巾,或鱼尾金冠,碧玉冠,或挽双抓髻,或头陀样打扮,俱在山坡前闲话,坐在一处。
闻太师看见之后,神sè微动,流露出了缅怀之sè,大呼开口说道:“列位道友,好生自在,闲谈天地,畅游八方,贫道心中甚是羡慕。”
众多道士一同起身,看到了闻太师的身影,面露开心之sè,一同起身相迎,秦天君抓了一把发髻,哈哈大笑,开口说道:“闻太师征伐西岐,前rì圣人老爷传下了法旨,让吾等闲暇之际,可以出山相助道友一番,成就霸业,保住正统之位。吾等在此设下了十方大阵,绝天绝地,刚刚炼制阵图结束,道友便降临了此地,可见天地意志,秉承了天命,正是邀天之幸!”
闻太师神眸一动,开口问道:“敢问道兄,那十阵是何种状况?”
秦天君面露自得之sè,志得意满,他们十个师兄弟,一同修行,在截教万仙之中,修为并非最为出众,却是jīng心研究各种阵法之道,而今联手可以布下十绝阵,这是他们最骄傲的地方。
秦天君嘴角划出了一道弧线,宛若神灵,朗声开口说道:“吾等这十方大阵,各自具有着无尽的玄奥,包容天地,yīn阳五行,起源造化,真理万道,尽在其中,任他神鬼妖魔,落入了大阵之中,定然要他当场解脱!”
其他的几位天君,同样是面高傲之sè,这是他们最大的骄傲资本,即便是王者降临,真仙临凡,无上君主谪落,立身大阵之中,他们也有着一战之心,同时重重的点了点头,仿佛在诉说着属于他们的传奇。
闻太师目光逡巡而过,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为何只有九位道友,却是少了一位?”
秦天君微微点了点头,方才开口答道:“金光圣母前往白云岛上去了,她的‘金光阵’,其玄妙大不相同,因此少她一位。”
闻太师神sè微微凝重了起来,开口问道:“众位道友,列下了阵图,潜心修行,可曾尽数完成?”
九位修士一同点了点头,面露桀骜之sè,截教是圣人开创的无上大教,统御八荒,每一位圣人弟子也都是不同一般,各具神通,正是如此,方才有了截教万仙来朝的辉煌盛世,即便是三清圣人中的其他两位,对于截教的兴盛心中也有自己的不小忧虑。
“嗯,早已尽数完成,片刻之间,即可布下十方绝阵,绝杀西岐众多叛逆之辈,成就无上霸业,再现昔rì的辉煌鼎盛。吾等便先行前往西岐之地,闻道友可以在此地等待金光圣母归来,到时候一同回转西岐,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闻仲拱了拱手,面露感激之sè,截教之人,最是注重意气相投,而今大劫呈现,纷扰天地,因果业力横生,甚少会有强者愿意主动沾惹这些因果,一不留神,便是形神俱灭之局,永世不得超生。
“闻仲惭愧,蒙的各位道友相助,待来rì定有厚报,既然各位道友有了决定,自然可以先行前往西岐,等待闻仲回转,闻仲拜谢!”
九位道人一同拱了拱手,开口辞别了闻仲,一闪身之间,身影便消失在了天际边。正是修士的无上手段,腾云驾雾,千里一rì,东去西来,任由纵横,妙用无穷,划破空间,遁走天地十方。
闻太师望着九位天君消失的身影,深深的鞠了一躬,即便是他,心中也难免感激万分,此时下山,定然会面临无数的劫难,甚至有着陨落的可能xìng。九位天君的身影尽数消散,闻仲探手一抓,面前出现了一座蒲团,化虚为真,正是修真的真意,将天地之间一切的玄奥显化,化为实体,呈现真我。
闻太师坐到了蒲团上方,静静打坐,背靠山石,和天地融为了一体,体悟大道真我,即便是短暂时间,闻仲也不愿意错过,正是这种坚毅的修行xìng格,让他而今的修为甚至超越了不少截教的二代弟子。
片刻间,只看见正南上五点豹斑驹上坐一人,带鱼尾金冠,身穿大红八卦衣,腰束丝□,脚登云履,背一包袱,挂两口宝剑,如飞云掣电而来;望看见白鹿洞前,不看见众人,只看见一位穿红三只眼,黄脸长髯的道者,却原来是闻太师。
“闻道友从何而来?”金光圣母下了坐骑,眉宇之间出现了喜悦之sè,打了个稽首,开口问道。
“九位道友去了哪里?”目光从四周扫过,没有感受到其他九位天君的气息,金光圣母面露一缕焦急之sè,连忙接着开口问道。
“九位道兄先行去了岐山,留下我等待道友一同前往,既然道友已经归来,想必大阵也早已完成,吾等还是速速出发,以防隔夜梦多!”闻仲微微点了点头,双眸流露出了深深的喜悦之情,拉着金光圣母,身影一转,云光闪烁,瞬息之间,便降临到了岐山之地,大营之中。
吉立神将率领着众多将领一同迎接闻太师,一同到了大营zhōng yāng,九位天君早早的到来,坐在了大营之中。
秦天君看到了闻仲到来,双眸jīng光闪烁,朗声开口说道:“敢问闻道友,那西岐城处在何方?”
闻太师眼眸深处流露出一道黯然之光,整了整神sè,方才开口说道:“前rì吾率领大军威压西岐,却是不曾想到大败亏输,只能退走岐山,远离西岐之地,休养生息,留待来rì再起兵锋,此处正是岐山!”
“既然如此,吾等连夜起兵,定然要将众多叛逆一同斩杀,更是要将那阐教弟子留下一些,两教相争,看那阐教如何分说!”
“不错,连夜起兵,压迫西岐,逼出一些阐教弟子,唯有如此,才能显出吾等截教神通,三教之中,截教独尊!”
“吾等秉承了老师之命下山而来,一方面是为了度过大劫,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正是斩杀阐教弟子,击溃阐教,显化截教无量神通!”
“早早出兵,了结了此事,回转山门,畅游大道,快乐逍遥!”
······
一位位截教的天君点了点头,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说了许许多多自己的看法。
“既然众位道友如此急不可待,邓忠,你便作为先锋官,整理人马,攻伐西岐,这一次,定然要攻破西岐城,擒杀众多叛逆!”望着下方战意盎然的众多天君,闻仲微微感到了有些心中不宁,仿佛有着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不过当他的目光迎上了众多天君的犀利眼神,不由猛然一动,直接发出了军令。
一声炮响,威慑十方,大军云集,宛若黑sè的麒麟奔走,云雾凝聚,气息慑人,杀向了西岐城。抵达了西岐城前方不远处,方才止住了步伐,定下了大营,遥望西岐,呐喊之声连绵不绝。
申公豹自从击溃了闻太师的大军,便在国师府中与众多西岐将领一同商讨天下大事,彻夜难眠,不休不息,苦心孤诣。忽然听到了西岐城外面传来的喊声,申公豹不由神sè一凝,面容肃穆,开口说道:“闻太师想必是从其他地方请来了援军,否则绝不会此时再次抵达西岐,看来大战将起,连绵不绝,自此之后,再无宁rì!”
负手而立,申公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战火连天,而今正是开启了一切战斗的时刻,十方大阵隐隐显化,绝天绝地,断绝了一切生机,斩断了天机,紊乱了yīn阳,让他都有着沉重之感。
“闻太师新败,不曾远离西岐之地,定然是去了其他地方请来不少臂力,传闻之中,这位三朝元老,正是截教弟子,秉承了截教正统,而今归来,想必是请来了不少旁门左道之士,妄图破灭吾等西岐霸业,还是需要小心翼翼,提防一些。”杨戬天生神眼,一瞬之间,洞穿了不少的事情,察觉了一些不妙之处,沉重的压迫感从西岐城外传出,让他有着窒息的感觉,神sè凝重的开口说道。
申公豹听罢,心下有些疑惑,于是率领着哪吒、杨戬等都上城来,观看闻太师行营,现在的闻太师大军出现了很多不同之处。申公豹看见营中愁云惨惨,冷雾飘飘,杀光闪闪,悲风切切;又有十数道黑气,冲于霄汉,笼罩中军帐内。申公豹看罢,惊讶不已;诸弟子默默不言,只得下城,入府共议破敌,实是无策。
闻太师安置了大营,定下了大军,目光深处流露出一股恨意,望向了西岐城中,十天君一同立身他的旁边,仿若九天之上降落的神灵一般。
“吾曾听闻这申公豹乃是昆仑门下,圣人弟子,阐教正宗,想来三教同出一家,都是玄门弟子,红尘杀伐之事,却是无需产生其他念头,只要击退西岐的修士即可。既然吾等联手可以布下十方绝阵,绝杀万古,即便是古王降临,也要饮恨当场,却是无需和西岐斗力,不是吾等修士所为,只需和他们斗智,布下大阵,让他们一同前来观看,寻找破阵之法,才能显出吾等截教神通更胜一筹!”袁天君面露自得之sè,却也不愿意轻易的放手屠杀西岐战士,那样子定然会沾染无量因果,即便是获取了最终的胜利,也难逃一死。自古以来,人族拥有了众多庇护之人,从未有过任何一位修士敢于放手屠杀人族战士,即便是修士插手人族之间的霸权争锋,也是使用一些其他的手段罢了。
“道兄所言甚是,只要击溃了西岐的修士,西岐城不攻自破,大商源源不绝的战士,足以将西岐淹没!”闻太师点了点头,即便是想要将西岐城攻破,他也不愿意修士放手屠杀人族,否则甚至有可能引来一些人族潜修的强者的怒火,沾染了业力因果,定然难逃陨落。即便是有着大商气运庇护,也逃不过一死。
次rì清晨,旭rì东升,明月西沉,光芒普照大地,大商营中,响起了一声炮鸣,将士云集,将西岐城围住了,布下阵势,遥望西岐,闻太师屹立大军前方,神威慑人,骑着黑麒麟走到了不远处,开口叫战。
申公豹随调三军,摆出阵来,分五包,众将轩昂。申公豹坐四不象上,看成汤营里,布成阵势。只看见闻太师坐黑麒麟,执金鞭在前:后面有十位道者,好凶恶,脸分五sè,青、黄、赤、白、红,俱是骑鹿而来。
秦天君骑着神鹿上前几步,望着不远处的申公豹打了个稽首,方才开口说道:“申公豹请了!”
申公豹欠了欠身子,仿佛抬头望着前方的秦天君,开口问道:“道兄请了,敢问众位道友来自何方?仙山何处?姬家秉承了圣皇血脉而生,正是人族的天命真主,而今吾等遵从天命,讨伐大商,建立人族盛世,道友何须染上这无边的因果?”
秦天君神sè不动,淡淡的从申公豹身上一扫而过,丝毫不为申公豹言语动摇心神,修为抵达了他这种境界,早已随心所yù,心志坚定,定然不会被外人动摇分毫。
“本座乃是金鳖岛炼气士秦完,你出身阐教,正是昆仑门客,玉虚弟子,本座正是截教门人,前番大战,尔等竟然依仗奇术,欺辱吾等截教弟子,却是不知尔等心中意yù何为?”秦天君爆声开口说道,声音宛若九天雷霆,从空中降落,震慑人心。
申公豹洒然一笑,开口反问道:“道友何曾见到吾等以道术欺压贵教?生死交战,自有天命。”
秦完眉头一皱,一缕不屑从他的眼眸深处划过,凝声开口说道:“九龙岛魔家四将,正是吾等截教弟子,尔等将之一一屠杀,不留情面,岂非是欺辱吾教?今rì吾等一同下山,定要和尔等分一个高下,订一个输赢!吾等各自都是修行了秘法神通,自然不能通过一般手段分出个高下,又不是凡夫俗子,不通天地yīn阳造化,不若斗智,分一个真正的输赢!”
申公豹点了点头,面容上不见丝毫变化,缓缓开口说道:“道兄通明达显,普照四方,复始巡终,周流上下,原无二致。帝辛无道,灭绝纪纲,王气黯然;西土仁君已现,当顺天时,莫迷己xìng。况凤鸣于岐山,应生圣贤之兆;从来有道克无道,有福摧无福:正足克邪,邪不能犯正。道兄幼访名师,深悟大道,告有不明之埋?”
秦完等到申公豹说完,知道难以通过言语打击对方,不由开口说道:“据你所言,周为真命之主,纣乃无道之君:吾等此来助纣灭周,离道便是不应天时?这也不从口中讲,申公豹吾在岛中曾有十阵,摆与道兄过目;不必倚强,恐伤上帝好生之仁,累此无辜黎庶,勇悍儿郎,智勇将士,遭此劫运,而縻烂其肢体也。不识申公豹意下如何?“
申公豹神sè一凝,脑海之中,片刻之间,转过了万千念头,点了点头应诺到:“道兄既有此意,吾等便通过阵法,定下一个输赢!”
只见十道光芒从成汤阵营之中升腾而起,煞气弥漫,火光冲天,红砂滚动,烈rì栖栖,神风卷动,天地激荡,种种异象一瞬之间尽数呈现在了申公豹的面前。十方绝阵,环环相扣,接连不断,仿佛十方世界被开辟了出来,凝聚了yīn阳造化之道,玄奥异常,更是充斥着凌厉的杀机。
而今天地大劫降临,因果弥漫,业力笼罩,十方绝阵更是吞吐着天地之间的无量煞气,缓缓转化为强横的杀伐之力,洞穿上苍,可怕异常。
即便是远远的隔着一位位战士,重山折叠,申公豹仍旧是有着煞气笼罩周身的感觉,来自灵魂的杀念,若是意志不够坚定,瞬间便可以被彻底碾杀。
秦天君走到了大阵前方,目光yīn冷,望着申公豹,拱了拱手,开口说道:“申公豹,吾等十方大阵早已布置,还请道友一观!”
申公豹尽管心中震动不已,面容却不显现丝毫的异象,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仿佛胜券在握一般,带着灵珠子哪吒,黄天化,杨戬三位神将一同观看大阵。
闻太师在辕门,与十道人细看;子牙领来三人,一个站在风火轮上,提火尖,是哪吒;玉麒麟上是黄天化;杨戬道气昂然。只看见杨戬向前,对秦天君开口说道:“吾等看阵,不可以暗兵暗宝暗算吾师叔,非大丈夫之所为也。”秦完笑开口说道:“叫你等早辰死,不敢午时亡,岂有暗宝伤你等之理?”哪吒开口说道:“口说无凭,发手可看见,道者休得夸口。”
三人保定申公豹看阵;看见头一阵,挑起一牌,上书“天绝阵”,第二上书“地烈阵”,第三上书“风吼阵”,第四上书“寒冰阵”,第五上书“金光阵”,第六上书“化血阵”,第七上书“烈阵”,第八上书“落魂阵”,第九上书“红水阵”,第十上书“红沙阵”。
申公豹看毕,重新走到了大阵前方;秦天君开口说道:“申公豹识此阵否?”申公豹开口说道:“十阵俱明,吾已知之。”
袁天君开口说道:“可能破否?”申公豹开口说道:“既在道中,怎不能破?”袁天君开口说道:“几时来破?”申公豹开口说道:“此阵尚未完全,待你完rì,用书知会,方破此阵。请了!”
闻太师同诸道友回营,申公豹进城入相府好愁;真是双锁眉尖,无筹可展。杨戬在侧开口说道:“师叔方言:“可破此阵’,其实能破得否?”
申公豹开口说道:“此阵乃截教传来,皆稀奇之幻法,阵名罕看见,焉能破得?”申公豹眉头紧紧皱起,一时之间,也是别无他法。
闻太师同十位道者,入营治酒款待,饮酒之间,闻太师开口说道:“道友此十阵有何妙用,可破西岐?”
秦天君遂讲十绝大阵。
左道妖魔事更偏,□咀魅魔古现在传;伤人不用飞神剑,索魂何须取命。多少英雄皆弃世,任他豪杰尽遍泉;谁知天意俱前定,一脉游魂去复连。
话说秦天君讲天绝阵,对闻太师开口说道:“此阵乃吾师曾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机,中有三首,按天地人三寸,共合为一气。若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故开口说道天地人也。“有诗为证:”天地三寸颠倒推,玄中玄妙更难猜;神仙若遇天绝阵,顷刻肢体化成灰。“
话说闻太师听罢,又问:“地烈阵如何?”赵天君开口说道:“吾地烈阵,亦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外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隐一首红,招动有火起;凡人仙进此阵,再无复生之理,纵有五行妙术,怎逃此厄?”有诗为证:“地烈成分浊厚,上雷下火太无情;就是五行乾健体,难逃骨化与形倾。”
闻太师又问:“风吼阵如何?”董天君开口说道:“吾风吼阵中藏玄妙,按地水火风之数,内有风火,此风火乃先天之气,三昧真火,百万兵刃,从中而出。若神仙进此阵,风火交作,万刃齐攒,四肢立成齑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异术,难免身体化成脓血。”有诗为证:“风吼阵中兵刃窝,暗藏奇玄妙若天;伤人不怕神仙体,消尽浑身血肉多。”
闻太师又问:“寒冰阵内,有何妙用?”袁天君开口说道:“此阵非一rì功行,乃能就;名为寒水,实为刀山;内藏玄妙,中有风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块如刀剑。若神仙入比阵,风雷动处,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齑粉,纵有异术,离免此难。”有诗为证:“玄功就号寒冰,一座刀山上下凝;若是神仙逢此阵,连皮带骨尽无凭。”
闻太师又问:“金光阵妙处何如?”金光圣母开口说道:“贫道金光阵内,夺rì月之jīng,藏天地之气,中有二十一面宝,用二十一根高,每一面应在高顶上,一镜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阵,将此套拽起,雷声震动镜子,只一二转,金光shè出,照住其身,立刻化为浓血,纵会飞腾,难越此阵。”有诗为证:“宝镜非铜又非金,不向炉中火内寻;纵有天仙逢此阵,须臾形化更难禁。”
闻太师又问:“化血阵如何用处?”孙天君开口说道:“吾此阵法用先天灵气,中有风雷,内藏数斗黑沙。但是神仙入阵,雷响处风卷黑沙,些须着处,立化血水,纵是神仙难逃利害。”
有诗为证:“黄风卷起黑沙飞,天地无光动杀灭;任你仙人闻此气,涓涓滴溅征衣。”
闻太师又问:“烈阵又是如何?”白天君开口说道:“吾烈阵妙用无穷,非同凡品:内藏三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中有三首红,若神仙进此阵内,三展动,三火齐飞,须火成为灰烬,纵有避火真言,难躲三昧真火。”有诗为证:“燧人方有空中火,养丹砂炉内藏;坐守离宫为首领,红招动化空亡。”
闻太师问开口说道:“落魂阵奇妙如何?”姚天君开口说道:“吾此阵非同小可,乃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一首,上画符印,若神仙入阵内,白旌展动,魂魄消散,倾刻而灭,不论神仙,随入随灭。”有诗为证:“白纸摇黑气生,成妙术透虚盈;从来不信神仙体,入阵魂消魄自倾。”
闻太师又问:“如何为红水阵,其中妙用如何?”王天君开口说道:“吾红水阵内,夺壬癸之jīng,藏太乙之妙,变幻莫测;中有一八卦台,上有一二个葫芦,任随人仙入阵,将葫芦往下一掷,倾出红水,汪洋无际。
若是水溅出一点,黏在身上,顷刻化为血水,纵是神仙,无术可逃。“
有诗为证:“炉内yīn阳真奥妙,成壬癸里边藏;饶君就是金刚体,遇水黏身顷刻亡。”
闻太师又问:“红沙阵,毕竟愈出愈奇、更烦指教,以快愚意。”张天君开口说道:“吾红沙阵,果然奇妙,作法更jīng,内按天地人三寸,中分三气,内藏红砂三斗,看似红砂,着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人仙冲入此阵,风雷运处,飞砂伤人,立刻骸鼻俱成齑粉,纵有神仙佛祖遭此,再不能逃。”有诗为证:“红砂一撮道无穷,八卦炉中玄妙功;万象包罗为一处,方知截教有鸿蒙。”
闻太师听罢,不觉大喜:“现在得众道友到此,西岐指rì可破;纵有百万甲兵,千员猛将,无能为矣,贵乃社稷之福也。”
姚天君猛然之间,开口说道:“列位道兄!据贫道论起来,西岐城不过弹丸之地,申申公豹不过浅行之夫,怎经得十绝阵起?只小弟略施小术,把申公豹处死,军中无主,西岐自然瓦解。常言:「蛇无头而不行,军无主而自乱。」又何必区区与之较胜负哉?”
闻太师开口说道:“道兄若有奇功妙术,使申公豹自死,又不张弓持失,不致军士涂炭,此真万千之幸也。请问如何治法?”
姚天君面露自得之sè,开口说道:“不动声sè,二十一rì,自然命绝。申公豹纵是脱骨神仙,超凡佛祖,也难逃躲。”
闻太师大喜,更问详细,姚天君附太师耳开口说道:“须如此如此,自然命绝,又何劳众道兄费心。”
闻太师喜不自胜,对众道友开口说道:“现在rì姚兄施大,法力,为我闻仲治死申公豹;尚死诸将自然瓦解,功成至易,真所谓樽俎折冲,谈笑而下西岐。大抵现在皇上洪福齐天,致感动列位道兄扶助。”
众人一同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此功让姚贤弟行之,总为闻兄,何言劳逸。”
姚天君让过众人,随入落魂阵内,一土台;设一香案,台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写申公豹的名字;草人头上点三盏灯,足下点七盏灯,上三盏名为催魂灯,下点七盏名为捉魂灯,姚天君披发仗剑,步罡念□,于台前发符用印,于空中一rì拜三次;连拜了三四rì,就把申公豹拜的颠三倒四,坐卧不安。
申公豹坐在相府,与诸将商议破阵之策,默默不言,半筹莫展。杨戬在恻,看见申国师或惊或怪,无策无谋,容貌比前大不相同,心下便自疑惑:难道国师曾在玉虚门下出身,现在膺重寄。
况上天垂象,应运而兴,岂是小可?难道就无计破此十阵,便是颠倒如此?其实不解。
杨戬甚是忧虑。又过七八rì,姚天君在阵中,把申公豹拜去了一魂二魄。申公豹在相府,心烦意燥,进退不宁,十分不爽利;整rì不理军情,懒常眠,众将门徒,俱不解是何缘故。也有疑无策破阵者,也有疑深思静摄者。不说相府众人猜疑不一,又过了十四五rì,姚天君将申公豹jīng魂气魄,又拜去了一魂二魄。申公豹在府,不时憨睡,鼻息如雷。且说哪吒、杨戬与众弟子
商议开口说道:“方现在兵临城下,阵摆多时,师叔全不以军情为重,只是憨睡,此中必有缘故。”
杨戬开口说道:“据愚下观国师所为,恁般颠倒,连rì如在醉梦之间,似此动作,不像前番,似有人暗算之意。不然国师学道昆仑,能知五行之术,善察yīn阳祸福之机,安有昏迷是?置大事而不理者?其中定有蹊跷。”
众人齐开口说道:“必有缘故。我等同入卧室,请上殿来,商议破敌之事,看是如何。”
众人一同走到了内室前,问内侍人等:“国师何在?”
左右侍儿应开口说道:“国师浓睡未醒。”
众人命侍儿请国师至殿上议事。侍儿忙入室,请申公豹出得内室门外,武吉上前告开口说道:“老师每rì安寝,不顾军国重务,关系甚大,将士忧心。恳求老师,速理军情,以安周土。”
申公豹只得勉强出来,升了殿,众将上殿,议论军情等事。申公豹只是不言不语,如痴如醉,忽然一阵风响。哪吒没奈何来试试申公豹yīn阳如何。
哪吒开口说道:“国师在上,此风甚是凶恶,不知主何凶吉?”申公豹捏指一算,答开口说道:“现在rì正该刮风,原无别事。”众人不敢抵触,当rì众人也无可奈何,只得各散,言休烦絮。
不觉又过了二十rì,姚天君把申公豹二魂六魄,俱已拜去了,只剩下一魂一魄。
这一rì,竟拜出泥丸宫。申公豹已死在国师府中,众弟子与门下诸将官,迎武王驾至相府,俱环立而泣。
武王亦泣而言开口说道:“国师为国勤劳,不曾受享安康;一旦至此。于心何忍?言之痛心。”
众将听武王之言,不觉大痛,杨戬含泪,将申公豹身上摸一摸,只看见心头还热,忙来启武王开口说道:“不要忙,国师胸前还热,料不能就死;且停在卧榻。”
此时此刻,申公豹一魂一魄,飘飘荡荡,杳杳冥冥,竟往昆仑,那魂魄出了西岐,随风飘飘荡荡,如絮飞腾,径直朝着昆仑山来。
适有南极仙翁,闲游山下,采芝药;猛看见申公豹魂魄渺渺而来,南极仙翁仔细观看,方知申公豹的魂魄;仙翁大惊开口说道:“申公豹绝矣。”
慌忙赶上前,一把绰住了魂魄,装在葫芦里面,塞住了葫芦口,迳进玉虚宫,启堂教老师。进得宫,门后面有人叫开口说道:“南极仙翁不要走!”
仙翁及至回头看时,原来是太乙真人。仙翁开口说道:“道友那里来?”太乙真人开口说道,“闲居无事,特来会你游海岛,访仙境之高明野士,看其着棋闲要如何?”仙翁开口说道:“现在rì不得闲。”
太乙真人开口说道:“如现在止了讲,你我正得闲;他rì若还开了讲,你我俱不得闲矣。现在rì反说是不得闲,兄乃欺我。”仙翁开口说道:“我有要紧事,不得陪兄,岂非不得闲之说?”
太乙真人开口说道:“吾知你的事,申申公豹魂魄不能入窍之说,再无他意。”仙翁开口说道:“你何以知之?”
太乙真人开口说道:“适来言语,原是戏你,我正为申公豹魂魄赶来。「申公豹魂魄方至此,被我推来,现在至昆仑山去了。”故此特地赶来,方看见你进宫,故意问你;现在申公豹魂魄果在何处?“
仙翁开口说道:”适间闲游崖前,只看见申公豹魂魄飘荡而至;及仔细看,方知,现在已被吾装在葫芦内,要启老师知之,不意兄至。“
太乙真人开口说道:”多大事情,惊动教主?你将葫芦拿来与我,待吾去救申公豹走一番。“
仙翁把葫芦付与太乙真人。太乙真人心慌意急,借土遁离了昆仑,刹时来至西岐,到了相府前,有杨戬接住,拜倒在地,口称:”师伯!现在rì驾临,想是为师叔而来?“
太乙真人答开口说道:”然也,快为通报。“
杨戬入内,报与武王,武王亲自出迎。太乙真人至银安殿,对武王打个稽首;武王竟以师礼待之,尊于上坐。
太乙真人开口说道:”贫道此来,特为申公豹下山,如现在吾之师弟死在那里?“武王同众将士,引太乙真人进了内榻;太乙真人看见申公豹合目不言,迎面而卧,太乙真人开口说道:”贤王不必悲啼,毋得惊慌。只现在他魂魄还体,自然无事。
太乙真人同武王复至殿上,武王请问开口说道:“国师不绝,道长还是用何药饵?”太乙真人开口说道:“不必用药,自有妙用。”
杨戬在旁问开口说道:“几时救得?”
太乙真人开口说道:“只消至三更时,申公豹自然回生。”
众人俱各欢喜,不觉至晚,已到三更;杨戬来请:太乙真人整顿衣袍,起身出城,只看见十阵内,黑风迷天,yīn云布合,悲风飒飒,冷雾飘飘;有无限鬼哭神号,竟无底止。
太乙真人看见此阵,十分险恶,用手一指,足下先现两朵白莲花,为护身根本;遂将麻鞋踏定莲花,轻轻起在空中,正是仙家妙用。
正是“道人足下白莲生,顶上祥九五sè呈;只为神仙犯杀戒,落魂阵内去留名。”
话说太乙真人站在空中,看见十阵好生凶恶;杀气贯于天界,黑雾罩于岐山。太乙真人正看,只看见落魂阵内,姚宾在那里披发仗剑,步罡踏斗于雷门,又看见草人顶上,一盏灯昏昏惨惨,足下一盏灯半灭半明,姚宾把令牌一击,那灯往下一灭,一魂一魄在葫芦中一迸,幸葫芦口儿塞住,焉能迸得出来?姚天君连拜数拜,其灯不灭。
大抵灯不灭,魂不绝,姚宾不觉心中焦燥,把令牌一拍,大呼:“二魂六魄已至,一魂二魄,为何不归?”姚天君发怒,连连祭拜。
太乙真人在空中,看见姚宾方拜下去,把足下二莲花往下一坐,来抢草人。正是姚宾拜起,□头看看见有人落下来,乃是太乙真人。
姚宾开口说道:“太乙真人原来是你,敢入吾落魂阵,抢申公豹之魂!”
忙将一把黑砂,望上一洒;太乙真人慌忙疾走,只因走得快,把足下二朵莲花,落在阵中,太乙真人几乎失陷落魂阵中,急忙借遁进了西岐。
杨戬接住,看见太乙真人面sè恍惚,喘息不定,杨戬开口说道:“师伯可曾救回魂魄!”
太乙真人摇头,连说:“好利害!好利害!落魂阵几乎连我陷于里面,饶我走得快,犹把我足卜二朵莲花,打落在阵中。”
武王闻说大哭开口说道:“若如此言,国师不能回生矣。”
太乙真人开口说道:“贤王不必忧虑,料自无妨。此不过系申公豹灾殃,如此迟滞,贫道如现在往过所在去来。”
武王开口说道:“老师往那里去?”
太乙真人开口说道:“吾去就来,你们不可走动,好生看待公豹。“
吩咐已毕,太乙真人离了西岐,脚踏祥光,借土遁来至昆仑山下。
不一时有南极仙翁,出玉虚宫而来,看见太乙真人至。忙问:“申公豹魂魄可曾回?”
太乙真人把前事说了一遍:“借重道兄启师尊,问个端的,怎生救得申公豹?”仙翁听说,入宦至宝座上行礼毕,把申公豹事细细陈说一番。
元始开口说道:“吾虽掌此大教事体,倘有疑难。你教太乙真人可去八景宫,参谒大老爷,便知端的。”
仙翁领命,出来宫外,对太乙真人开口说道:“老师命你可往八景宫去,看见大老爷,便知始末。”
太乙真人离了南极仙翁,驾祥云望玄都而来;不一时已到仙山。
此处乃大罗宫玄都洞是老子所居之地,内有八景宫,仙境异常,令人把玩不暇。有诗为证:“仙峰险巅,峻岭崔嵬;玻生瑞草,地长灵芝。根连地秀,顶接天齐;青松绿柳,紫菊红梅。碧桃银杏,火枣交梨;仙翁判画,隐者围棋。
群仙谈道,静讲玄机;闻经怪兽,听法狐狸。彪熊剪尾,豹舞猿啼;龙吟虎啸,凤翥鸾飞。犀牛望月,海马声嘶。异禽多变化,仙鸟世间稀;孔雀谈经句,仙童玉笛吹。怪松盘古柏,宝树映油堤;山高红rì近,涧阔水流低。清幽仙境院,风景胜瑶池;此间无限景,世上少人知。“
太乙真人在玄都洞外,不敢擅入;等候一会,只看见玄都大,法师出宫外,看看见太乙真人问开口说道:“道友到此;有甚么大事。”
太乙真人打稽首,开口说道称:“道兄!现在无甚事,也不敢擅入。只因申申公豹魂魄游荡的事,细说一番,特奉师命,来看见老爷,敢烦通报。”
玄都大,法师听说,忙入宫至蒲团前行礼,启口:“太乙真人宫门外听候法旨。”老子开口说道:“叫他进来。”
太乙真人入宫,倒身上拜:“弟子愿老师万寿无疆!”
老子开口说道:“你等犯了此劫,落魂阵申公豹有灾,吾之宝遭落魂阵之厄,都是天数,汝等须要小心。”
“叫玄都大,法师取太极图来,付与太乙真人;将吾此图,如此行去,自然可救申公豹,你速去罢。”
太乙真人得了太极图,离了大罗宫,一时来至西岐。
武王闻说太乙真人回来,与众将迎接,至殿前,武王忙问开口说道:“老师那里去来?”
太乙真人开口说道:“现在方救得申公豹。”
众将听说,面露欣喜之sè,杨戬开口说道:“老师还到甚时候?”
太乙真人开口说道:“也到三更时分。”
请弟子专待,等至三更来请,太乙真人随即起身出城。行至十阵门前,捏土成遁,驾在空中,只看见姚天君还在那里拜伏。
太乙真人将老君太极图打散抖开,此图乃老君劈地开天,分清理浊,定地水火风,包罗万象之宝;化了一座金桥,五sè毫光,照耀山河大地,护持看太乙真人,往下一掷,一手正抓住草人,望空就走。
姚天君看见太乙真人二进落魂阵来,大叫开口说道:“好太乙真人!你又来抢我草人,甚是可恶。”
姚天君忙将一斗黑砂,望上一泼。
太乙真人叫一声不好,把左手一放,将太极图落在腰里,被姚天君所得。
太乙真人虽是把草人抓出阵来,反把太极图失了;吓得魂不附体,面如金纸,喘息不定,在土遁内几乎失利。落下遁光,将草人放下,把葫芦取出,收了申公豹二魂六魄,装在葫芦里面,望国师府中前而来。
看见诸弟子正在此等候,远远望看见太乙真人忻然而来,杨戬上前请问开口说道:“师伯!师叔魂魄可曾取得来么?”
太乙真人开口说道:“申公豹事虽完了,吾将掌教大老爷的奇宝,失在落魂阵,吾未免有陷身之祸。”
众将同进相府,武王闻得取申公豹魂魄已至,面露欣喜之sè。
太乙真人至申公豹卧榻之前,将申公豹头发分开,用葫芦口合住申公豹泥九宫,连把葫芦敲了三四下,其魂魄依旧入窍。
不一会儿,申公豹睁开眼,口称:“却是睡了一场好觉!”
四面看时,只看见武王与太乙真人众门人俱在卧榻之前。
武王开口说道:“若非此位老师费心,焉得国师现在生再回?”
这回申公豹方醒悟,开口便问:“道兄!何以知之而救不才也?”
太乙真人把十绝阵内,有一落魂阵,姚斌将你魂魄,拜入草人腹内,止得一魂一魄。天不绝你,魂游昆仑,我为你赶入玉虚宫,讨你魂魄,复人大罗宫,蒙掌教大老爷赐太极图救你。不意失落在落魂阵中。“
申公豹听毕:”自悔根行甚浅,不能具知始末。太极固乃玄妙之珍,现在rì误陷奈何?“
太乙真人开口说道:”申公豹现在且调养身体,待平复后,共议破阵之策。“
武王驾回,申公豹调养数rì,方才全愈。
翌rì升殿,太乙真人与诸人共议破阵之法,太乙真人开口说道:”此阵乃左道旁门,不知深奥,既有真命,自然安妥。“
杨戬望了一眼申公豹,开口说道:“启禀国师,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到此。”
申公豹迎接至银安殿,行礼分宾主坐下。
申公豹开口说道:“道兄现在到此,有何事看见谕?”
黄龙真人开口说道:“特来西岐共破十绝阵。方现在吾等犯了杀戒,轻重有分,众道友随后即来。此处凡俗不便,贫道先至,与申公豹议论,可在西门外,搭一芦篷席殿,结彩悬花,以使三山五岳道友齐来,可以安歇。不然有亵众圣,甚非尊敬之理。“
申公豹点了点头,传命:”着南宫、武吉起造芦篷,安放席殿。“
又开口命令道:“杨戬在相府门首,但是有众老师至,随即通报。”
太乙真人对申公豹开口说道:“吾等不必在此商议,候芦篷工完,篷上议事可也。”
不消一rì,武吉来报工完。申公豹同二位道友,众门人都出城来听用,止留武成王掌府事。
话说申公豹上了芦篷,铺毡垫地,悬花结彩,专候诸道友来至。大抵武王为应天顺人之主,仙圣自不绝而来,来的是: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普陀山落伽洞慈航道人。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
申公豹直接前去相迎,上篷坐下,内有广成子开口说道:“众位道友!现在rì前来,兴废可知,真假自辨。申公豹公几时破十绝阵?吾等听从指教。”
申公豹听得此言,连忙立起,欠身言开口说道:“列位道兄!料不才不过千百年毫末之功,岂能破得此十绝阵?乞列位道兄,怜申公豹才疏学浅,生民涂炭,将士水火,敢烦那二位道兄,与吾代理,释君臣之忧思,解黎庶之倒悬,真社稷生民之福矣。申公豹不胜幸甚。”
广成子微微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吾等自身难保无虞,虽有所学,亦不能敌此左道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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