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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到上海

第五章初到上海
接到票后，二人刚刚走出包间，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哎哟！这不是黄总吗？怎么？偷偷溜出来吃童子鸡呀！”只见迎面走来四个青年，当先开口说话的年约20岁左右，面目阴郁，一双眼睛倒不小，不过骨溜溜地乱转着，给人很轻浮的感觉。

黄娟沉下脸：“姓胡的，别长着张人嘴不说人话！”

那阴郁青年围着夏国立转了一圈，吹了声口哨，“黄总，你的口味可不怎么样啊！很普通的货色嘛！”夏国立也有些生气：“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阴郁青年眼睛一瞪：“荷！小家伙还挺横！你去打听打听，在这杭城谁敢为难你家胡公子？”

黄娟冷笑道：“臭名昭著！一群纨绔！”阴郁青年转脸向着黄娟，一脸的玩味：“黄总还很惦记我呀？哎呀呀！你来听听，我的小心肝都激动得直蹦跳呢！”涎着脸凑到黄娟跟前，还准备伸手去抓黄娟的小手。

夏国立右手伸出使劲把阴郁青年的狗爪子拨开，阴郁青年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地上。

“你个小兔崽子敢惹我！”阴郁青年一回首，“兄弟们！上！给我废了这小子！出了事哥们兜着！”旁边三个青年“嗷嗷”叫着纷纷冲了上来，黄娟急叫道：“胡大彪！你敢乱来？”

这时已经有一个青年一拳打向了夏国立的脸庞，夏国立微一摆头，这一拳就挂着“呼呼”的风声擦着耳朵旁飞过，另一个青年一个扫堂腿扫过来，夏国立原地轻跳，避过了这一腿，但是第三个青年却双手一张，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夏国立双臂使劲一挣，那青年只觉双手一阵难耐的酸麻，忍不住松开了手。

这一眨眼的工夫，夏国立已粉碎了对方的三次进攻，胡大彪也忍不住冲了上来重重一拳击向夏国立胸膛，夏国立刚待反击，只见一只柔嫩的小手从旁伸出，擒住了胡大彪的手，然后顺势向后一带，一个漂亮的反手摔，已将胡大彪撂到地上。

黄娟摔倒胡大彪后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朝那三个作势欲过来的青年人道：“都住手！再过来姑奶奶踩死这只臭虫！”地上的胡大彪龇牙咧嘴，口里犹自放着狠话：“小B你今天死定了！”黄娟气恼地跺跺脚：“臭蛤蟆！姑奶奶现在就叫你死定了！”

正在这时，一辆军用大悍马一个漂亮的甩尾急刹停在旁边，车上跳下两个军人，正是夏国立早上刚刚见过的少校商战和勤务兵小王。

商战怒喝道：“住手！”小王早已冲上按住了一个向黄娟冲来的青年。胡大彪抬头看见商战，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

“娟娟，这小子怎么又缠上你了？胡公子，看样子上次的教训你是忘了？恩！要不要我再把你带到特战团去清醒清醒？”

胡大彪涅涅若若地道：“商团长…这个…这个…误会！纯粹误会！”黄娟松开腿，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商战，对夏国立道：“小弟，既然商团长来了，那咱们走吧！赶火车要紧！”商战苦笑，“娟娟，这次蕊蕊的事跟我可没有关系。老爷子的意思……”

“商团长不用跟我说这些。这次多亏你解围，谢谢你了！小弟，咱们走！”说着拉着夏国立就上了玛莎拉蒂。商战好象在追求黄娟，而这位黄姐姐似乎对商战不怎么感冒？夏国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嘟着嘴闷声开车的黄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这位姐姐呢？

上海，华夏第一大城市，是华夏经济、金融、贸易和航运中心。一下火车，夏国立心中只有两个字的感觉：人多！在这小小的地方，居然居住了2000万常住人口，还有数不清的流动人口，到处都是喧嚣的人群。复旦大学位于杨蒲区邯郸路，现在距新生报道还有一个月，夏国立决定先在邯郸路找个旅馆住下，再决定下一步的行止。

“澳门宾馆”，这是一所位于复旦大门西测的小三星级宾馆，步行到复旦大约也就是15分钟的路程，大致是邯郸路的中心，周围商铺林立，所以生意很好。大堂经理是个长相甜美的姑娘，正在热情地招待客人。

刘铃是复旦商工系大三的学生，家住青海的她家境贫寒，上了三年大学，没有一个暑假能够回去，因为两个月的勤工俭学能为她带来半个学期的学费。今年“澳门宾馆”到复旦招聘暑假工，凭着自己出色的社交能力，刘铃应聘上了这个大堂经理的岗位，月薪6000的待遇相当于以前两个月的收入，所以她对这个机会相当珍惜。

“你好！我想定个房间。”一个略带稚嫩的口音传来，刘铃抬起头，顺了顺耷拉到额头的一绺黑发，看见面前站着个青年学生，面貌平庸，带者副普通的黑框眼睛，甜笑着招呼道：“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价位的房间？”

青年学生笑道：“你看我还是个学生呢！能够住什么价位的房间？”

刘铃热情道：“我建议您选普通单间，180元一天的。”

“是这样，我准备住一个月左右，您看能不能优惠点？”

刘铃一怔，看穿戴，这青年学生似乎不象很有钱的样子，有必要花这个冤枉钱吗？“请问您有有什么事吗？需要住那么久？”夏国立有点尴尬：“也没有什么事，不过就是现在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

刘铃眼睛一亮，“你也是复旦的？”

“对，今年的新生。”刘铃热情地伸出手来：“重新认识一下，刘铃，复旦商工系0408班。”夏国立也伸手与刘铃握了一下，笑着道：“夏国立，复旦商工系0602班。学姐，很高兴认识你！”

“哇！咱可是正宗的学姐！学弟，我先跟你登记个单间，就定一天的吧！现在快5点了，待会我6点下班后去找你！”刘铃热情地帮夏国立定了间房，“行了，学弟，你就先休息休息吧！等会再见！”夏国立也热情地道：“那多谢学姐了，一会见”

回到房间，夏国立放下行李，洗漱了下，躺在柔软的床上准备小憩一会。这几天一直忙着赶车，从长沙到南昌、杭州，再到上海，即使夏国立身体比常人好，也有点疲惫了，躺在床上，一会儿工夫竟睡着了。

“叮当――”一阵悠扬的门铃声响起，夏国立睁开眼，取出手机看看，“好家伙！居然就6点半了！看样子这两天是有些累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来，匆匆忙忙地披上一件红色短袖，套上条石磨兰牛崽裤，打开房门，只见正是那位热情的学姐刘铃，此时她已经换下了宾馆的制服，上身一条粉色的小可爱，下身一条热裤，正巧笑嫣然地站在门外，“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来。夏国立，是吧？你是第一次来上海吧？”

“对，应该说小弟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呢！”

“这样吧，我带你先去吃点东西，顺便到复旦附近转转，早点熟悉这的地形，毕竟你至少要在这里待4年呢！”

“那就多谢学姐了，小弟请学姐吃饭。”

刘铃笑了：“学弟第一次来，怎么说都应该是我这个做学姐的请你呀！走吧，咱们就在附近找家小餐馆。”吐了吐粉色的舌头，“学姐也不富裕呀！呵呵！”

复旦正门西边约200米左右，一家名叫“复旦小炒”的小餐馆，门面不大，但很干净，大堂里面隔成一间间的火车座，看样子主要顾客应该是学生为主，时值暑假，里面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刘铃带夏国立坐下后，很熟练地点了两个荤菜、一个素菜外加一碗紫菜汤，笑道：“学弟，天气有点热，咱们来点冰镇啤酒吧！”

夏国立含笑道：“学姐千万别太客气，随便就好。看样子学姐是这里的常客？”

刘铃笑道：“我可是地道的穷人，那里会经常来！只不过在这差不多三年了，跟同学来过几次。”说到这里，神色似乎有些黯然。夏国立忙取过瓶啤酒，右手拇指顶在瓶盖上轻轻一弹，“砰”地一声，瓶盖华丽地在空中转了个圈掉到了地上。

刘铃惊异地看着夏国立如魔术般的表演，赞道：“哇！学弟是个老手啊！是不是经常喝啤酒？”

“哪里！不怕学姐知道，这是小弟第一次喝啤酒。”刘铃象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那学弟是怎么做到的？”夏国立淡淡一笑，“这很简单，只是一点巧劲罢了。”为刘铃倒上满满一杯啤酒，然后又为自己倒上，举起酒杯道：“小弟第一次来上海，有幸遇到学姐，来，小弟敬学姐一杯！”刘铃也举起了酒杯，很干脆地与夏国立碰了一下，“咕咚咚”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啤酒。

那只酒杯是专门乘装啤酒的，一杯大概能装半瓶啤酒，夏国立还没见过这么能喝的女孩儿，不禁举着杯呆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刘铃的脸。

“怎么？我脸上有花么？”刘铃噌了一声，脸上飞上了一朵红云。

夏国立尴尬地忙道：“不是…不是，学姐真是海量，小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一举杯，“咕咚”一声来了个底朝天，喝完还捉狭地朝刘铃亮了亮杯底，刘铃“扑哧”一声笑了，“我可不是什么海量，学校里比我能喝的多了去了，我们班有个女生，能喝62度二锅头两斤呢！上次班里出去烧烤，她一个人喝爬下整整一个寝室的男生，4个人呢！”

“那是小弟孤陋寡闻了。说实话，小弟就是一乡下孩子。”刘铃悠闲地为夏国立夹了一筷子菜，“对了，还没有问学弟是那里人呢？”夏国立吃了一口菜，又为刘铃和自己斟上了酒，“小弟是湘西人，与世隔绝的深山里住了十几年，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湘西是个好地方啊！山灵水秀，特别是张家界，那才是人间仙境。可惜我从没去过罢了！”夏国立忙道：“学姐要是想，小弟以后一定带你去，除了张家界，还有凤凰古城，土家村落……”

“好！就这么说定了！来，咱们再来一杯！”两人杯来盏往，一时好不热闹。

“滴滴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夏国立向刘铃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取出手机接通：“喂！你好！夏国立，您哪位？”电话里没有声音，夏国立奇怪地看了看屏幕，没有断线呀？再次把手机凑近耳朵，一个娇媚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小弟，到上海了吧？两天没见，想姐姐了没？”是商蕊！那个喜欢打抱不平的小女生。

夏国立平静地道：“你好，商蕊。我已经到了上海，而且已经住下了。你呢？怎么样？你奶奶没事吧？”

“奶奶没有什么事，一点老毛病。小坏蛋！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老实跟姐姐说：想姐姐了吗？”

夏国立轻轻咳嗽了一声：“商蕊，我们都是大学生了。正如你大哥说的，咱们以后会是同学，除此以外，不会有别的关系。”

“不！你别说了！我不知道什么同学不同学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小弟，我是你的姐姐！好呀！商战你个死丘八！看我会在娟娟面前说你的好话才怪！”

“啪”地一声，对面的电话挂断了，显然小丫头怒火填胸，夏国立不禁暗暗为那位少校丘八捏了把冷汗。刘铃关切地问道：“怎么？与女朋友闹矛盾了？”

夏国立尴尬地道：“瞧学姐说的，小弟今年还不到15呢！哪来的什么女朋友？”刘铃“呵呵”笑了，“15怎么了？现在的年轻人啦，实在太生猛了！”夏国立反击道：“学姐风华正茂，想必有很多追求者吧？”刘铃笑颜如花：“怎么？学弟想追我？”说完还朝他抛了个媚眼，夏国立毕竟年轻，如何敌得过这成熟学姐，只好拱手败退。

刘铃见他脸嫩，也不再逗他，两人安静地吃喝，整整消灭了四瓶啤酒才算结束了饭局。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各色霓红灯光竟相闪亮起来，刘铃带着夏国立熟悉复旦的地形，边走边跟他解说，顺着林荫小道，教学楼、试验中心、电教中心、IT楼、运动馆、学生公寓等等一一走过，夏国立也对这所国内知名学府有了个初步印象。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也逛到了女生公寓前，刘铃停下脚步，“学弟，我明天还要上班，今天就带你逛到这里了。如果你要在此待一个多月，住宾馆可不是长久之计，我建议你明天到附近逛逛，租个房，最好能找到与人合租的，这里的租金可不是一般的贵，但至少比住宾馆便宜多了。”

夏国立点点头：“我知道了。今天实在多谢学姐，那学姐再见了。”

“再见。”

翌日清晨，夏国立起得很早，他今天的目的很明确，租一间房，先在这里安顿下来，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打算。

大学城附近有很多房屋出租中介公司，这类所谓公司往往就是临街的一间门面，里面一张办公桌，上面摆台电脑，一个所谓的XX经理坐在后面，根据客户需求，从自己掌握的资源中找出适合客户需求的房间，然后提取一定的手续费。夏国立现在就坐在这么一间“大华中介公司”里，办公桌后坐着位带着一副金丝眼睛的30多岁的中年男人。

“您好！我是大华中介的客户经理吴明，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你好！我想租一间房，不知您这里有没有合适的？”

“有有有！我们这里有全杨蒲最齐全的房屋资料，所有类型都有，不知您需要什么类型的？”

夏国立伸出两根手指，“我只有两点要求：第一、大学城附近；第二、旁边最好有个公园，如果不行，有一块有林木的空地也可以。”

“请您稍等。”吴经理快速地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抬头道：“我这里有一套比邻大学城的房间，位于杨苑小区内，两室一厅，房间使用面积103平米。”

“租金多少？”

“如果一月一结算，租金是2800元一月；如果是一年一结算，是2500元一月。”

“我按月结算吧！如果能找到人合租，我看应该可以。”

吴经理道：“目前暂时没有合租者，您看？……”

夏国立想了想道：“那就先租下吧！可不可以把我要求合租的信息挂到您这里，一有客源即刻通知我？”

“没问题！请您填几张表，另外您的身份证需要复印存档。”

“可以，我现在能看到房间吗？”

“当然可以！只要我们这里的手续办完，您马上可以拿到钥匙。”

一切处理妥当搬进“杨苑小区”的出租屋内已经是11点钟了。夏国立对这里还算满意，房间经过了简单的装修，虽然简洁但很干净，厨房、卫生间里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夏国立最看重的是小区里的那块休闲场地，居然有几株显然是从深山中移植过来的成年大树，“淬星术”的修炼离不开树木，树木越大年代越久修炼的效果越好。把房间仔细打扫了一番，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夏国立决定下午出去大采购，购齐一切生活用品，顺便逛逛市容。

匆匆忙忙地到了晚上6点，夏国立惬意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着杯水，满意地看着自己一下午的劳动成果：冰箱里塞得满满的，果、肉、菜、蛋一应俱全；厨房里的油、盐、米、面等等也都准备到位，可以随时开伙；夏国立还搬回了一台这时代比较稀罕的笔记本电脑，可以无线上网的；床铺、被褥等也都买了。当然，这些成果的代价是自己的卡上只有11万多了，短短的一个白天就花出去了近3万元，夏国立不由感叹：这钱，还真不经花！

为自己煮了碗鸡蛋瘦肉面，吃饱喝足后夏国立懒散地躺在床上，现在距离开学还有近1个月的时间，自己应该找点事做做，除了赚些生活费外，还可以最快地接触到社会的方方面面，想到这里，夏国立从床上蹦了起来，现在，正是夜生活的开始，“夜上海”可是很有名的，怎么能不去见识见识？突然想起那位热情的刘铃学姐，马上掏出手机拨了过去：“喂！刘铃学姐吗？我是夏国立，你现在有事吗？”对面刘铃热情的声音传来：“怎么？想泡你姐呀？”夏国立苦笑道：“小弟哪敢呀？是这样，你要没事，我请你喝酒。”

“好呀！宿舍的姐妹都回家了，我正闲得无聊呢！我知道有一个酒吧不错，就在这附近，待会咱们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