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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外,一道七彩荧光落在林中。须臾,一位白色衣裙的女子自林中出,望京城南门而去。
沁茹进了城,见街市嬉嚷,与她往日所处之境大不相同。心想襄成贤如今贵为当朝一品,直寻尚书府邸定不合适。若撞见襄成贤家室,则心中更悲。不如打探一下他往日经由哪条路,远远的望着便好了。正踌躇间,忽听得街旁小酒铺下两人议论着。
一人叹道:“哎,讨个生活难啊。以往我都是去北方贩些货。如今战乱久不平息,哪还敢去。”
另一人道:“那有什么办法,四王爷是王太傅的老丈人,又是骠骑将军许尘申的表舅。那俩撮鸟哪是打仗的料儿?只会欺负咱老百姓。偏偏还嫉妒襄尚书和龙骧将军张文颜屡立战功。硬是让四王爷打前线给拉回来关牢里了!以我看,要还是张将军和襄尚书领兵,早就平定了。”
那人感慨道:“这就叫‘对内,内行!对外,外行!’张将军和襄尚书恐怕都熬不到秋后……”
另人则道:“奸臣当道,忠良遭诛,国将不国了。看着不行咱哥俩早些往南走罢。”
那人道:“有理!……得了,莫谈国事,留着这颗脑袋多喝几碗酒比什么不强?”
听到这,沁茹心中惊疑,虽然她并不关心什么国不国,但他们所说的襄尚就是襄成贤?!熬不到秋后是什么意思?病了?还是?沁茹决心暗下,寻襄成贤而去。
※※※
是夜,苦牢深处。襄成贤昂叹气,感慨而道:
“乐毅伐齐遭间阻,武侯破魏被谗回。痛哉!惜哉!哎——”
背后土墙那边传过声来,确是龙骧将军张文颜说了话:
“我说襄贤弟,你就别自比乐毅、孔明了!诸葛武候是被谗回了,却也未落的你我这步田地啊?”
襄成贤苦笑回话:“张兄,我断是有武乡侯一半智谋,也不至于让你我皆囚于此啊!”
张文颜道:“张某身为武将,不能幸死沙场,以报国恩!却将屈死于这冤牢之中。丧气的很!”
襄成贤道:“我还不如你呢,我一介书生,在朝不能辅国除奸,在外不能绰枪上阵。愧对祖上啊!”
张文颜听了不乐意,道:“贤弟,你可别这么说。若不是你帮我排兵布阵,出谋划策。张某人就是生得三头六臂,也断难有前些日的战绩!”
襄成贤惜道:“现今前方频频告急。只可惜圣上被一言蒙蔽,若让我使书一封面圣,陈说利害原由,定能尽洗你我冤屈。复上阵场,退敌安土,以报国恩。”
张文颜嚷道:“如此却难了!这是四王爷的私牢,插翅也难飞!哪怕是刑部天牢,也强这十倍啊!倘若上天垂怜,见你我忠义,遣个童子仙女替你呈书面圣。如若不然,呜呼哎哉了!”
二人正说的热闹,狱卒不乐意了。声虽大,但依然带着敬意:“我说二位大人,王爷就是怕二位有商有量的,才将二位大人隔墙而居。小的时常说些外头事情于二位大人听,已是死罪。如今您二位小些声,这要让王爷知道,小的脑袋不保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孩童……”话还未完,张文颜听不下去,直斥道:
“呔!你这厮!帮着狗官拘忠良!你自是有的面皮说?!四王爷搜刮了这许个民脂民膏,怎不知道盖个三层面南的宅子让我兄弟俩住?!外头那些烂事,不听倒罢了,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如今刚说三句闲话,碍着你甚了?!”
狱卒自是良心亏欠,奈何讨口饭也不易。只得道:“哎耶!我地爷!您小点声留小的一条烂命,小的明日自去买花糕似的好肥牛肉孝敬您!”
张文颜又道:“有酒么?”
狱卒忙应付:“有!有!有!”
张文颜这才收了些嗓量,道:“这你说的啊!给我兄弟也来些。我兄弟不好这些个,来点鸡啊鱼啊什么的。来点好酒!不够银子自去我府上讨去。”
“是!是!是!”狱卒忙应道。
张文颜又谓襄成贤道:“贤弟,咱不难为小哥了,人家讨口饭也不容易。我自睡了,才不屈了自己。拜神你连我那份也一起拜了吧。”言罢自是睡了。
襄成贤在这头笑了笑,摇了摇头,只应了声,并未多言,自是知道张文颜的脾气。这龙骧将军韬略阵术虽不及襄成贤来的奥妙,却也能自带兵用计定胜。写的一手好字,可与翰林院的学士叫阵。为人好友,闲时居然也是调侃的行家。只有上阵的时候面色峻然,不怒自威,凛凛威风。其武艺自不必说。建朝以来,屡立战功,岁不及三十,已从太尉升到龙骧将军。自襄成贤一进朝二人便交好。谁料想今日双双落的这步田地。
沁茹隐了身型,在旁边看了半天。这是个陌生的世界,比魔界还要陌生。沁茹心中默语,为何我要独自一人出现在两个陌生的世界?为什么?都是因为‘情’么……既然‘情’教人如此无助,为何,我又放不下这份执念呢……
夜已深静,襄成贤哪里睡的着?起身度步,思量着该如何是好。沁茹看在眼里,疼在心中。终于,鼓起了勇气,现身在牢栏外面。襄成贤实则吓了一跳,一面心想,难道真的皇天垂怜,遣使送信?一面确又不知眼前这人到底是人是鬼。或者就是自己在梦中……
沁茹见襄成贤面有慌色,却不知他在想什么。时下又不知如何开口,半晌,只道:“你好吗……”
襄成贤似从梦中醒,却又被这一句问的不知所措。心下寻思,我好的了吗……只得断断续续的问到: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沁茹看着襄成贤慌乱的神色有些迷茫,有些无助。她感觉这是个混乱的世界,伤感的世界却变的有些滑稽。只是无论如何,她却也笑不出来了。然而,她又笑了。面上的微笑,心则苦到了极点。沁茹定了定神,仿着凡世间的人,道:“大人,莫问奴家从何而来。若大人有需,奴家自当效力。”
襄成贤闻言,心中大喜!只道天上真的遣了位仙女来救自己并张将军。“阿弥陀佛”在心中念了数遍。忽得轻拍脑门,道:“当今圣上受小人谗言,四王爷将在下与张将军囚禁于此。在下使书一封,吾主英明,见书自有明断。只需烦劳神仙姐姐替在下将书表呈于圣上便可。但现今纸笔皆无,如之奈何?”
沁茹一笑,道:“纸笔不难。”遂闭目诵咒,须臾,纸、笔并一方带墨的砚台,自窗而入。襄成贤见了,心中大呼神奇。沁茹于当空接住,递与襄成贤,又道:“奴家并非神仙。”
襄成贤接过纸笔,砚台。闻沁茹此句,赔笑点头应是。心中嘀咕,不是神仙是什么?……此时也不便多想,正事要紧。用胳膊推了下干草,将纸铺在石铺上,侧着身子借着月光起笔便写。沁茹见了,趔了趔身子,转身望向窗外。一抹弯月,悬于天际。思绪,如潮水涌起。
正出神间,闻得身后轻唤:“恩人,恩人。”沁茹忽得明白是唤自己,忙转回身来,问道:“好了么?”。襄成贤道:“好了,劳烦恩人了。”只见沁茹眼角有泪,襄成贤心中大惊,忙问:“恩人何故落泪?”沁茹忙拭了下,道:“没有,方才夜风吹进沙子迷了眼。你如何又叫我‘恩人’了呢?”
襄成贤方才闻沁茹说自己并非神仙,寻思鬼,妖之类那怎能叫得?只得叫“恩人”,解释道:
“在下与张将军幸遇恩人援手相救,活命之恩,虽万死不能报也!本以为恩人乃是上天赐遣的仙女,如若不是,那也是人间的活菩萨!恩人既不是天上神仙,敢问家宅何处?待平定北土,安民劳军之后,吾与张将军必定三步一拜,九步一扣,至恩人门前!以谢大德!”
沁茹闻听,心中滋味万千,泪忍不住又要涌出。忙接过襄成贤手中:
“大人不必客气,明日一早,定让皇上见得此书,若还不行,奴家自来相救,告辞了。”
那身姿转动,更胜天女下凡!转眼间,沁茹带着书表消失在牢中。那瞬间的转身,硬是把襄成贤看的痴了。半晌,他回过神来,忙双手合十于胸前,口中连念:“罪过!罪过!阿弥陀佛……”。然后终于舒了口气,道:“有救啦,哪怕只救得张将军一人出去,亦可保得前方国土民安!”
沁茹行在夜中,泪亦如脚步这般急。世间最远的距离,莫过我在你面前,你却认我不得……
次日清晨,道武帝起了龙榻,更衣以毕。正待用膳,坐在红木雕花圆桌前。刚端起茶碗,现碗下压着一封书表,遂拆表览之,表略曰:
征北左都督、尚书令臣襄成贤;并征北大都督、龙骧将军臣张文颜,诚惶诚恐,顿谨表:昔北土逆乱不止,贼人挑衅,侵我国土,祸我子民。臣等奉诏讨贼,平息乱势,保国安民。臣与张将军深蒙圣上厚恩,委已重任。且圣上不以臣等卑,猥自枉屈,御驾北土赏将探军。军将无不感激涕零,誓不灭贼死不回!
然,臣等正当将勇兵骁连破贼时,四王爷背弃祖命,败乱国典,结党营私,仗宗室威权,将臣与张将军诳回,禁在王府私牢之内。令其婿,太傅王岂何;其甥,骠骑将许尘申,领臣与张将军职。古有乐毅伐齐遭间阻,武侯破魏被谗回。今,君不可不明鉴。现,前方屡受挫败,许,王二人乃好大喜功,五谷不分之辈,焉能退敌乎?臣闻扬扬止沸,不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四王爷之心,天下皆知。臣万死,斗胆请圣上整顿朝纲,以兴社稷。并以臣全家之老小,保荐张将军复职临阵!则国土可保,万民可安。社稷幸甚,天下幸甚!今臣幸得遇仙人,才得将此表呈于圣上。谨此上闻,伏于圣听。
道武帝看罢,龙颜震怒,拍案而起!服侍太监不知何故,吓得俯地不敢起。帝唤起问之,小太监哪里敢瞒,一五一十,将听闻尽数讲与帝听。帝听完,圣怒道:“好你个四王爷,安敢欺朕耶?!”遂不用早膳,早上朝来。
朝上,众官只见龙颜不悦,皆低下头来,大气亦不敢喘。帝问:“四王,龙骧将军张文颜与尚书令襄成贤何在?”四王听闻,心惧事泄,但还是道:“此二人战败,皆已投敌叛国。臣已奏过了呀!”
帝怒曰:“四王!你擅拘朝廷大员,残诬忠良!善任亲羽,以至兵败!你可知罪?!”
四王伏地扣:“臣冤枉!望圣上明查!”
帝曰:“冤枉?少时叫你不冤枉!”遂唤人吩咐道:“三王,你自点五百御林军,至四王府邸私牢中把尚书令襄成贤和龙骧将军张文颜于朕寻来!但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三王领旨谢恩出了大殿,点了五百御林军出朝,上马径直奔四王府邸而去。至四王府前,也不唤门,一抬手,众军破门而入。门吏见三王引御林军来,虽不知何事,也吓的魂飞魄散,趴伏于地。众军也不理他,随三王直往里走。四王管家闻声出来,礼拜慌问:“三王何故如此?”
三王道:“圣上御旨,臣何敢违?四王今番凶多吉少,你恐也脱不了干系。若要赎罪,快些引本王至私牢。寻得襄尚书与张将军,好让本王回去交差。圣上有令,凡阻者格杀勿论!本王亦不想血溅宗门!”管家听了,哪敢不从?慌忙应道:“是,是,小人自当引路。”言罢,前面带路。一路上哈身短步,腰不敢直。
张文颜此时还呼呼大睡,但毕竟久经战事,忽得打石铺上蹿起身来,道:“有人来了!阵势不小!”
此时平常人倒听不见脚步声,襄成贤问道:“张兄如何得知?”
张文颜道:“久经于阵,如何还闻不得脚步?必是来取你我性命的。王爷当真给面子,你我皆已成囚,还引着大军前来。罢了,张某人资当是平内乱而战死,心也稍安。”
襄成贤喜道:“张兄此言差矣。昨夜仙女降临,已将我之书表呈于圣上。来人必是救你我二人来的。”
张文颜摇头叹道:“罢了,罢了。吾弟疯矣!”
襄成贤笑道:“是福是祸,片刻便知。”
沁茹出现在牢中,却隐着身型。她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曾经她深爱着,也爱过她的人。虽然她知道襄成贤即将脱离危险,此时却如何都找不到开心的理由。她平静的面上,没有表情,心中的波澜微微泛起,默问自己:“两个世界的人,幸福又怎会相通呢?可以前的我们明明是那样的幸福…”
正当沁茹心中迷惘之时,闻听牢外一阵响动。“喀嚓——哗啦——”囚室的门被打开了。三王爷不等人引路,当先踏步入了进来。先见到了张文颜,眼中略有惊色,转过思绪万千,上下打量一下,上前道:“让张将军受苦啦,本王奉圣上御旨,来接张将军进朝面圣。”遂回大声斥道:“还不赶紧把牢门打开!需待得本王亲自砸锁不成?!”
张文颜楞在当场,不料想真如襄成贤所言,有人来救。忽的回过神来,面带喜色,拱手道:
“敢劳三王亲自来救,下官真是受宠若惊!吾皇英明!!”言罢面北跪拜。
牢门已打开,三王看了下周围,又疑道:“襄尚书何在?”
张文颜指着背后的土墙,道:“在那头。”又大声喊起:“贤弟!三王真的来救咱们啦!”
三王爷快步走向囚室另一边,张文颜跟了过去,狱卒也慌忙过去开门。
襄成贤拱手相迎,道:“三王前来,望恕下官未曾远迎之罪!”。言罢要拜。沁茹在一旁听了,心中疑道:“未曾远迎也是罪?身囚于此,又如何能出迎?”
三王上前一把扶住襄成贤,道:“尚书此时不必多理,随本王前去面圣,门外轿马已备,请!”
三人礼让过后,三王当先,二人随后,出了这阴冷的囚牢。片刻,这里又恢复了平静。阴影中,有一个好似被人遗忘的萧瑟身影,孤单,无助的站着。眨眼间,却又消失在这阴影中。
路上,张文颜问道:“贤弟,你说昨夜有仙女帮你呈书于圣上?当真?”
襄成贤微笑道:“如若不然,你我此时怎会脱身囚牢?”
张文颜道:“这世间真有仙女下凡的事啊,我昨晚睡的就这么死?”想了想,又问:
“三王爷,圣上是如何知道我等囚禁于四王的私牢中的?”
三王摇头,道:“本王也不知晓,早朝上来,皇兄面有不悦,把四王斥责一通,就命我来接二位了。”
张文颜低头叹息:“可惜,可惜,张某无福一睹仙女芳容。”又向襄成贤问道:“贤弟,那仙女长的何般模样?俊不俊啊?”。
襄成贤玩笑道:“张兄不是有什么想法吧?”
张文颜道:“哪里话,张某独妻一室,妾尚不纳,对仙女还能有什么想法?好奇啊,你说啊。”
襄成贤细细回想,道:“人说貌若天仙,这句话真不是假的。不过……”
“不过什么?”张文颜急问道。
“不过她说她自己并非神仙。”
“不是神仙?那是什么?妖怪?”张文颜疑道。
襄成贤听了,忙道:“如此仙举善行,又怎会是妖怪?毕竟于你我有活命之恩,张兄切勿乱言。”
张文颜听了,知自己失言,忙双手合十,道:“是,是。张某粗人,望仙女莫要责怪……”
※※※
少时,三王于张襄二人已在金銮殿上。礼毕,君臣就此事悉说明论,将四王打入天牢,让张襄二人复职临阵,择日起程。帝又问道:“襄爱卿,你书表中言,是仙人帮你呈书于朕的?可当真?”
襄成贤道:“确是如此,臣万不敢欺瞒圣上。”
道武帝和朝上的大臣都起了兴趣,帝问:“哦?是怎样的仙人?”
襄成贤道:“是位仙女,容貌端庄,姿色过人,气韵温善。能凭空驱物,来去无踪。但是她却说自己并非神仙,臣寻思,要么就是人间得道的高人,但装束言语却又不象…怎么?圣上没见到么?”
帝点头道:“没有,朕起身饮茶,书表就压在茶碗下面。如若不然,二位爱卿还不知道要受多久的冤苦。若二位有个三长两短,国家丧了两位贤良不说,朕亦成了昏君,必遭世人话柄!哎——四王绝不能轻饶了!”
三王道:“吾皇万福,仙人显身,乃祥瑞之相!何不塑尊修庙,以感天恩?”
帝听闻,道:“对,对!襄爱卿,朕知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依模样将那仙人绘图一幅,择日挑选精工巧匠,塑成神像,修庙供奉。”
襄成贤感激心喜,刚想应是,却听身后一娇声传来:
“不必了。”
闻此声,殿上人朝声源看去,只见一女子站在当中。肤若凝脂,白衣如雪,貌若天仙,楚楚动人。众人看的呆了,襄成贤见了,欣喜万分,轻唤出声来:“恩人,恩人……”他忙回头道:“圣上,她就是替我呈书的仙人!……”
帝听了,几分敬畏,站起身来,道:“多谢仙人护佑,敢问仙人是何方神圣?我等定修庙供奉!”
沁茹轻轻摇头,道:“奴家确非神仙,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皇帝不必劳民动土。既然事已见分晓,奴家也该告辞了。”说罢,转身向殿外走去。
帝欲好言相留,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襄成贤则是急了,他追上去,道:“恩人,恩人请留步。恩人的大恩大得……”
阳光照在她身上,微微泛起七彩的光晕,让她变的有些朦胧。沁茹思绪翻滚。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叫我恩人!为什么他不象往年那般叫我茹儿?!
大概因为那时,我们短暂的到了一个世界吧……
泪,能擦洗掉梦么?
回头,就能拥抱么?
何必呢?何必呢……
绽开的斑斓巨翅,在空中舞动。
那七彩的流荧,扭曲这不曾熟悉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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