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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与段祺瑞的加速南下

第二十章与段祺瑞的加速南下
张德宝俘获张勋的消息很快就被陆裕光知道了，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陆裕光就命令张德宝赶紧将部队调离徐州，他知道冯国璋之所以行动那么慢完全是因为张勋的缘故，冯国璋想要削弱张勋的实力，冯国璋才一直没有将部队派过去，不过现在张勋已经完了，所以机械团现在必须离开徐州，否则就必须和冯国璋的部队打一场硬仗。

对于冯国璋的研究，陆裕光日子可是没有听过，根据他搜集到的资料和以前的一些记忆，陆裕光知道冯国璋的部队在北洋之中应该是最强的部队之一，而且这些部队也就是未来直系的种子部队。按照现在的情况分析，部队和冯国璋不相上下的人不少，但是最后能够变成北洋两大派系之一的却是只有冯国璋的直系和段祺瑞的皖系，这也证明了冯国璋和段祺瑞部队的不俗之处——

北京大总统府

袁世凯书房

“啪”，一个袁世凯平时最喜欢的瓷器给摔了下来，吓得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们不敢大声出气，生怕有一个不小心就把袁世凯给惹怒了。

“废物，都是废物，不知不觉竟然让人家给活捉了，真是耻辱。”袁世凯愤怒的喊道，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启禀大总统，陈次长求见。”就在袁世凯正在生气的时候，一个下人跑过来禀报道，这才让袁世凯回过神来。陈次长指的是袁世凯的心腹陈宦，陈宧，原名宽培，字养铦，号二庵。其高祖陈朝选于雍正五年由湖北云梦分析一支到安陆县城西关落户，经营土布生意，设立陈长记布行。祖父陈学藻，字chūn海，号yù泉，廪生，道光丙午科优贡，宣充官学汉教习，差满，议叙候选知县襄办军务，仕途不得志。父亲陈问彭，字寿山，单传，读书不多经营土布生意。他仗义疏财，“尝散财以济贫困，或有劝之者，则云，吾留以贻子孙，不以积德贻子孙，久之，家境益窘，仍施金以故。”乡里均以寒士讥笑他。母徐氏，出自安陆名门，其祖父徐嘉瑞，师宗王阳明，任湖南衡永郴桂粮道，为官清正，晚年辞官归乡，闭门著述。兄长陈宽铸，字伯镕，号冶堂，读了几年书，娶妻徐氏早殁，续弦汤氏，无后，另娶妾王氏，就接替父亲，去经营日益萧条的布行了。“二月十五日，出生于安陆县城西阜成门上阜口陈长记布行奎照堂。”

夏，叔祖陈学棻家被抄，差点被杀，京师大学教员刘可毅被团民所杀，师生四散，陈宧失去生计，身无分文，去找安陆老乡同学张思睿借银子100两未遂，乃游离于京城街头。陈学棻准备护驾，行前将他推荐给了军机大臣荣禄。荣禄任命他为军机处武卫军管带，率兵300人守朝阳门。“为武卫军管带，守北齐门，与敌力战，都门不守，銮舆西幸，收集余众，八十五人，冲西直门，浴血而出。”进攻朝阳门的是日寇，整个北京保卫战中，这里的战况最为jī烈。从未经历过战阵的陈宧，面对死亡和血腥毫无畏惧。陈宧廉洁有cào守。陈宧在向保定撤退的途中，“得遗弃兵饷十三万七千两，亲至保定，以畀荣禄。”这些白银是前来保定勤王的袁世凯为了表现忠诚，派淮军总兵夏辛酉、副将张勋带兵六营，将款解赴荣禄行在而遗失的“安徽送京饷银11.6万两，江苏送京饷银5.5万两。”荣禄惊叹世上安有此人。陈宧护驾西行的路途中，“朝官奔赴行在，路途多阻，得宧将护，始免寇钞。”荣誉扬之声，闻于朝野。在途中认识锡良、岑chūn煊。10月26日，随同两宫到达西安，认识安陆同乡、光绪丁丑科进士、陕西兵备道、署理安察使李绍棻。

1911年陈宦入京述职，因为未借钱给湖北竹溪人卢静远，被陷害去20镇统制职，改任奉天清乡总办。4月，锡良由东三省总督改任热河都统，锡良一家随其入热河承德，任军务处总办。7月，入德国观cào。

袁世凯出任临时大总统后，陈宦深得袁世凯的信任，便有“文有杨士琦，武有陈宦”的说法。作为参谋次长，陈宦曾向袁世凯献计，将全国大势之重心分别三处：一为北京，袁统治之；二为武昌，副总统黎元洪坐镇之；三为南京，留守黄兴指挥之。这三方各有声势，各有后援，陈宦向袁世凯献议，如何笼络黎元洪，如何推倒黄克强，如何勾通各地军人，如何芟除异己，有策略，有步骤，言之甚详。袁世凯闻之大悦，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在南北战争开始之中陈宦就一直作为袁世凯的幕僚开始利用一些战场之外的手段来对付南方的**军。但是这次西南军出山，他的手段确实一点也没有用，因为西南太难渗透了，他的人几乎都进不去，或者进去之后就没有联系了。不过由于之前的事情他做的还是比较好的，所以袁世凯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一听说他来了，袁世凯就赶紧让人将陈宦请过来。并且让人收拾了一下他打碎的东西。

“大总统这是怎么了？”陈宦走进来看到正在收拾瓷器碎片的下人，向袁世凯问道，由于他经常来袁世凯的府邸，并且还和袁克定是把兄弟，所以陈宦说话还是比较自由的。

“嗨，张勋不争气呀，竟然把徐州给丢了，西南军现在还在武昌把曹锟和李纯的部队给打得节节败退，就连王占元的部队现在也是被动得很，看来我们以前还是小看了陆家父子，这西南在他们的手中还真是变成了重镇，以前总觉得当年吴三桂造反也是从西南起家，并且声势那么浩大，还有东南的耿精忠尚可喜相助，最后还不是被康熙爷给平叛了，再加上他们的财力和兵力也不及我们，所以我一直也没有将西南放在眼中，但是想不到西南竟然这么出乎预料，让我吃了一惊呀。”袁世凯说道，他现在真是有些后悔自己过分刺jī西南的举动了。

至于张勋的败亡袁世凯并不放在心中，现在北京和天津的满清势力不小，那些遗老遗少都把袁世凯当成了满清的叛徒，所以袁世凯对他们的防范也没有减轻，在袁世凯的心中张勋就是这些人之中最有实力的人，虽说张勋在徐州被灭有伤他的脸面，但是这确确实实替袁世凯去掉了一个心腹大患。

“大总统，其实在我看来我们并不是没有办法来限制西南军的。”陈宦说道，他现在也正在研究西南军的情况，对于西南军的军力也有了一个预计，但是他想出来的这个办法却并不是那么单纯。

“哦？不妨说说。”袁世凯问道，他一直为了这个问题犯愁，现在听到陈宦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袁世凯心情还是比较感到欣慰的，毕竟陈宦是他一直注重的人。

“回禀大总统，我们北洋军是从小站新军发展起来的，您从出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开始，就开始以小站新军为基础，着手进行北洋军的建设。先后编成三镇，统一全**队番号，原有常备军各镇一律改称陆军各镇。5月，以北洋常备军、京旗常备军和原武卫右军、自强军一部为基础，在京、津、鲁地区建成北洋六镇。依次任第第6镇，共7万多人。

这些部队当中其实真正的主力还是您从小站带出来的士兵，现在基本上都在段总长的手中，现在您又派遣段总长南下，何不令段总长加快速度，将西南军主力消灭在武昌呢？这样虽然对于我们的兵力消耗比较大，但是只要消耗了西南的精锐，那么西南就没有多少兵力了，我们也可以顺势将西南掌控在手中，至于士兵，我想经历过这次战斗的士兵们都会成为精锐的。”陈宦说道，其实陈宦这样说是有原因的，他虽然虽然一直在北京城，但是通过一些信息，他也知道西南军的实力，他可以确定西南军的兵力是整个国家最厉害的。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要消耗段祺瑞的资本，其原因则在袁克定这里，他和袁克定是把兄弟，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好，这位袁公子现在已经是“太子爷”了，虽然在北洋担任没有什么重要职位，但是作为袁世凯的儿子，他应该是继承袁世凯势力的最佳人选，人人都应该让他三分，但是袁克定和段祺瑞却是矛盾重重。

早在袁世凯被满清怀疑的时候，袁克定就作为袁世凯的代言人四处活动了，袁克定找了很多人，最终有两个人起了决定性作用。一个是军人出身的段祺瑞，一个是庆亲王奕劻。段祺瑞是袁世凯的旧部亲信，最开始的时候袁克定和段祺瑞的关系还不错，段祺瑞就是袁世凯一手栽培的，两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段祺瑞没话好说，恩公有难，当然要尽力报恩。段祺瑞通过一系列的活动想清廷传达了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袁世凯在军队中威信很高，想对他下手，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要保住袁世凯的脑袋必须示强，但仅仅示强还是不够，必要时还要示弱。于是又找到了奕劻。奕劻，军机首辅，当年太后老佛爷面前的大红人。袁世凯当年风生水起，靠的就是重金收买庆亲王奕劻为靠山，用今天的话说，两个人关系很不一般。眼看着袁世凯这个提款机有难，奕劻心有不忍，一定要出来搅搅局。

不过在这之后，袁世凯当上了临时大总统，可是袁克定却想做真正的皇太子了，他先在满清宣布退位的时候准备来一个bī宫，再给袁世凯来一个黄袍加身，将袁世凯打造成另一个赵匡胤，但是当时的段祺瑞却不同意因为以段祺瑞在当时政界、军界举足轻重的地位和影响，若能加盟这次的行动，那对袁世凯称帝无疑是个绝大的帮助，同时对于他这个皇太子也是一个巨大的支持。然而，段祺瑞虽然对袁世凯怀感恩知己之心，但是做到支持袁世凯当大总统bī宫满清就算不错了，而对袁克定的要求给袁世凯黄袍加身，段祺瑞却是不愿意了。袁克定便准备采取些非常手段对付他。段祺瑞对此并非没有耳闻和警觉，但他对人说：‘我反对帝制，只能用口不能用兵。我想袁不至对我有所不利；万一有，那我就坐以待之。‘这份表白很快传到袁世凯的耳朵中了，他赶紧把袁克定叫了去，训诫说：‘芝泉对帝制有意见，他不是以兵而是以口。我听说你在外边对他有不利的行动，应赶快停止。而且现在满清刚刚准备退位，现在你让我当皇帝不是害我吗？现在事还没有定，我们内部就这样，将来更不堪设想了。‘

不过这件事情却只是段祺瑞和袁克定的导火索，袁世凯在当上大总统之后为了重新造就一批绝对服从自己又有新军事才能的军人，也为树立长子袁克定在军队中的威信，决定在统率办事处下另行编练模范师，由王士珍、袁克定、张敬尧、陈光远为筹备员，并先成立了相当于一个hún成旅的军事模范团。第一期模范团，袁世凯为培养接替人，想让长子袁克定来做团长，于是找段祺瑞商量。段祺瑞毫不客气地说：‘我看他不行吧。‘袁世凯早就习惯了段祺瑞这臭脾气，他努力克制自己，极力说服，但谈了半天，老段硬是不同意，袁世凯也冒火了，最后甩出一句：‘你看我行不行呢？‘这下子段祺瑞才不吭声了，于是第一期模范团的团长就由袁世凯自兼，段祺瑞口头上不说什么，心里直生闷气。别人生闷气可能看不出来，段祺瑞却不一样，他一生气鼻子会歪到一边去。因此袁克定对此段祺瑞有了很深的芥蒂。

还有一次袁克定想在陆军部安chā个熟人，就随便跟段祺瑞打了个招呼。在袁克定看来，这种事对段祺瑞来说还不是举手之劳吗，可过了好些天也没动静，原来段祺瑞对袁世凯父子在陆军部安人很不满，这次就没办。当袁克定再次找段，段推说已交徐树铮去办了。袁克定便让被推荐的人去找徐树铮查问。徐树铮正在开会，就叫这人等几天再来。几天后，这人又来了，徐树铮打发他说：‘你去查查批文吧。‘这人满心欢喜去查，徐树铮还真没骗他，人家的确给办了，批文上有徐树铮的亲笔批字：查本部已无空缺，批驳，验过。这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件事情让袁克定真正知道自己在这些北洋元老们的眼里并不算什么，特别是在这个段祺瑞的眼中。

由于两个人是把兄弟，所以袁克定在和陈宦的交谈当中也经常说到这些事情，陈宦是靠着袁克定的关系上来的，所以他才会选择趁着这次机会给段祺瑞吃一个大亏，最好将段祺瑞的嫡系拼光，更重要的是陈宦听袁克定说袁世凯对段祺瑞也有意见，而且在这一段时间陈宦从袁世凯的口中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所以他才敢在袁世凯面前说这种话，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段祺瑞如果不行了，那么他的人所占领的一系列位置都会空出来的，到那时候对于他陈宦本人也是一个很大的机遇。

“好，就听你的，来人，发电报给段总长，任命他为湖北都督兼川黔巡阅使，催他加速南下，另外任命他为中华民国平逆总司令。”袁世凯想了想还是决定同意。

“是”袁世凯的秘书官回答了一声赶紧下去了——

“大帅，这大总统是跟您见外了。”段祺瑞的智囊徐树铮说道，虽然这是一个馅饼，但是徐树铮和段祺瑞都知道里面也有一个炮弹，一个不小心先并没有吃到就完蛋了。毕竟西南军不是吃素的，这些东西快要到达前线的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然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从曹锟和李纯那里得到的，在他们看来两个人有些夸大了，但是不可否认西南军的势力的确不可否认。

“大总统还是对我起了疑心，看来我们要加速行进了，只要能够打败西南军，这三省就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至于西南军的军力，我看曹锟和李纯二人夸大了很多。”段祺瑞说道，论起军事来，段祺瑞对自己很有信心，准确的来说是对自己的军队很有信心，虽然馅饼里面还有炸弹，但是段祺瑞还是很有信心拿下来的，按照后世就很有名的话来说就是他有信心将馅饼吃掉，将炮弹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