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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突变

一点轻微的碎叶声，将小歪从通灵术中惊醒过来。转过头，透过月光的朦胧，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小歪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踏着稀疏的落叶，阿尔多莉娅漫步走了过来，那双眼眸，在朦胧的黑夜中依旧那般明亮，散发着一种奕奕的光彩。她斜了斜脑袋，有些疑惑地看着小歪：

“似乎你每天晚上都会偷偷跑出去，离开了，睡不着，一时好奇就偷偷跟过来，没想到你却对着树发呆。”

“汗，那个……”正当小歪准备如何解释的时候，阿尔多莉娅举起两根手指，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别说什么，今晚的月色不错，陪我看会月亮吧……”

无意间对上那双漂亮的瞳孔，小歪似乎读到了什么，只是这也让他想起了另一双曾让自己心动的眼睛，也是在类似的月空下。

阿尔多莉娅靠着银杏树，膝下腰，抱住抱腿安静地坐了下来。不想站着碍眼，小歪随同在她旁边找了块地方找了块地一起坐下。

望着天边的那轮银月，阿尔多莉娅轻摇着身子，看着很是放松。就那样一直望着天空，看着月亮，看着星星，眼神渐渐有些迷离，望着天边，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小时候的我，很是调皮，总会做出一此让大人们无可奈何的糗事。大家都说我像个假小子，整天喜欢闹事，没一人女孩子家的模样。对些我无所谓，反正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就好比当初，我坚决选择剑士的道路，都说这条路更适合男孩子发展，对着从小就找不过我的那些流鼻涕的小子，我却嗤之以鼻，因为我相信，我绝对能做的比他们好……”

“以前的我，很少有朋友。做为女孩子，我似乎和那些身边的姐妹们缺少一些共同的话题，而和那些男孩子一起，作为一个能力强过他们的对手，而且还是个强势的女孩，他们眼中总会有种敌视的目光，到后来被我欺负得不敢靠近我。直到长大后，在我义父的要求下，我渐渐学得几分淑女的样子，只是自那以后，我所看到的许多人的眼神却是另一种令人厌恶的玩味……同龄人中，我一直是一个人，为了让自己忘记那种孤单的存在感，我便更加执着的练剑，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平时能做什么。除此之外，我喜欢一人独自呆在城中最高的屋顶看着月亮发呆，我总感觉，那轮月光中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会一直等……”

“小歪。”

“嗯？”

“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说吧，我听着。”

“你觉得我漂亮么？”

“嗯？”对于突来的这个问题，小歪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了一会。随后再仔细打量了一眼。只见以星空为底，她的侧身剪影竟然是相当的清美，普通的衣着，虽然少了几分华丽，可平凡中却是散发着另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对于这张脸庞，小歪永远都看不厌。而此时此刻，月光的倾泻，为她盖上一层说不出的高贵与圣洁，让人心中忽然涌现一丝莫名的荡漾。

“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之一……”当小歪说出这段心里话时，心中却泛起了另一种滋味，当初，也是一个类似这样的夜晚。

淡淡的语气，还是让敏感的阿尔多莉娅听出什么，转过头，好奇的眼神看向小歪：“你有喜欢的女孩子？”

“曾经有过，在一个偶然的交集下……”

也什么好隐瞒的，在猫哥的当初的安慰下，这段过去小歪倒也看开了，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似乎要不少一段时间，不如努力把握好现在。于是小歪语态正常地继续说道：

“也许她并没你单纯地漂亮，但是她让我有了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她很优秀，一日的相识让我记忆深刻，只是我们本身的地位并不可能有注定的结果，只是一日的相识，便草草结束。”

“那你以后还想见她么？”似乎，阿尔多莉娅对这样的话题很是感兴趣。

“说不想，有点自欺欺人。我现在能来到这里，有一部分便是她的原因，才因此有了改变的想法。不过真的能再次见面，至少要很久以后。兴许那时候她早已把我忘记，有许有了自己的家庭也说不定。而我，只是想见她最后一面，没别的意思，只看她过得好不好，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阿尔多莉娅认真地眯起眼睛，一直注视着小歪，她想看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心里话，只是，看了一会，确实什么特别的情绪都看不出，唯一感觉到的，只是这张脸的轮廓忽然又顺眼了几分。她不经意地转过头重新看向天际，心不在焉地说道：

“我问你，以后，怎样的男孩会比较适合我？”

“那个，”小歪愣了愣神，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光是你的相貌、你的气质，我这一生再没见过比你更优秀的，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动。而且，以我对你能力的了解，似乎，能配的上你的人真的屈指可数。”

听到这样的话，阿尔多莉娅摇了摇头，有些叹息地说道：“在我懂事时，大家都这么和说我，尤其是我的义父，他打包票说一定会为我找一个世间最优秀的配得上我的男孩。以前的时候，对于闲瑕时间沉醉于骑士爱情小说的我而言，确实有几分憧憬，只是当我长大了，不断接触到各式各类的所谓优秀的俊才时，我渐渐有些失望，因为我一直找不到那个能让我一眼心动的男孩。而现在，我才发现原来的那些想法，其实并不重要……”

随后，她站起身，正对着粗壮的树干说道：“对于你之前说的那个女孩，我不知道她对你什么感觉，也无法评价她做的对不对。但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人干预我对未来的选择。这些年我一直很努力，得到了所有人的承认，不用像我的那些姐妹兄弟们，由我的父亲决定他们以后生活的归属。只要我愿意，我甚至可以稼给一个最普通的农民~~只要我喜欢、他也能主动……”

随后，她正对着小歪的眼睛，眨了眨眼睛，神秘说道：“你觉得呢？”

“这很好啊，为我们小百姓争取到一次追求美女的公平机会……”

“其实我要求不用太高，只要那人那为我杀一条巨龙，我就会给他这次机会。如果能给我那样一匹坐骑，我直接稼了。”

小歪摸了摸下巴，犹豫道：“似乎，有点难度……”

没有再为这个问题接着说下去，似乎想起什么，阿尔多莉娅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棵大树，回过神说道：

“听说谁要是能猜到这棵银杏树的树龄，树神的使者便会降临并且答应实现那个人一个小愿望。现在快走了，留着这次机会也是浪费，一定要用了，说不定就能中奖。小歪，你试过没？”

“我来的第一天就试了，是丹尼尔那小子拉我来的，说如果猜中了记得许愿给他满屋子的糖果，不过让他失望了……”小歪一样站起身来，挠挠头说道：“我看这棵银杏树除了大点，似乎也没什么特别，那传说是假的也说不定……”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见惯你这种人了。只能证明你太衰了，背后里说人家大树坏话，迟早遭报应。这次看我吧，说不准一个不小心就中了，”说完，阿尔多莉娅兴奋地伸出手，按照基础的仪式，打算闭上眼猜开始猜。

“等等，”小歪忽然间想起刚才的目的，试想着既然自己的机会已经浪费了，要不帮助她来实现这个机会，于是乎很自然的抓住了她的左手，并没注意到她一时身体的轻微颤动，对她神神秘秘地说道：

“等下先不要急着猜，也许你能看到一起有趣的东西，顺着那些东西，直到看到事物的本源，你再决定最后的结果。”

“嗯？”对于小歪突然间抓住自己的手，阿尔多莉娅起先慌了一下，似乎这是小歪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拉住自己的手，以为他还有什么重要的话说，她的心跳突然间有些加速……虽然后面的话稍稍让她有些失望。只是看他头次这么神秘的表情，也不知他想做什么。

“信我就是了，跟着我的话做，先闭上眼睛站一会儿……”

虽然疑惑，不过她还是照实跟随着小歪的步骤一步步做了。小歪再次运转功法，按着猫哥教导自己的步骤重新尝试起来，不过他将这股力量顺着牵着阿尔多莉娅的手流转过去，控制着那些微妙的变化，将那些记忆影像全部送进她的脑海里。

正当小歪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阿尔多莉娅终于清醒了过来，神情有些惊讶，带着几分雀跃与兴奋，不可思议地说道：“我感觉到了，我知道银杏古树的真实树龄了。”

“那就快猜啊，”为此小歪也有几分期待。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无神论者，起初也并不相信这样的传说。不过尊重这里的传统，虽然不看好结果，不过既然接近了事实的真相，期待一点也是应该的。

“恩”，阿尔多莉娅重新又把手放在银杏树干上，大声说道：“你活了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年！”

“好吉利的数字……”听到这个数字，小歪小汗了一笔。只是在小歪感慨的同时，阿尔多莉娅放在树躯干上的手，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从她的手心中，忽然闪现几道不纹状的波痕，仿若短暂扭曲了空间，向四周围散开，小歪只觉得脑中仿佛颤了一下，只是马上又清醒过来，看看四周，却是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只是两人站了一小会儿，却什么都没发生，阿尔多莉娅歪了歪脑袋，有些不确信地说道：“难道我错了么？我明明感觉到那么久了，还是，这是传说本身就是假的？”

可接下来似乎真的再没发生什么，阿尔多莉娅的表情有些失望，耸了耸脑袋，似乎很是气馁。

“别泄气，不就一个小心愿么，你要是相信我，我若能做得到，一定帮你实现……”正当小歪打算安慰一下失望的阿尔多莉娅时，眉头微皱，突然感觉到什么。

突然间大地开始颤动，脚下的大地晃晃荡荡，波动很是强烈，有如地震一般。脚下的土地突然冒似许多粗大的树根，原本挂在巨大的银杏树上的树藤也开始凭空舞动起来。小歪感觉到有点不妙，而阿尔多莉娅也有所感应，两人所站的地下一阵剧烈颤动，只来得及为对方说上一句：

“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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