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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父亲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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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身为父亲，余子皓比起莫萧然来更加的不负责任。想到自己的心情，又何苦再为难萧然呢？余子皓这就舒展开眉眼，放松了心情：“萧然，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莫萧然看着骤变的余子皓，疑惑的问到：“看出什么来。”

“你难道看不出东云国马上就要政变了吗？这次云袖被源清风当场的侮辱，你不怀疑源知行为什么没阻止吗？莫府已经被当成了一个靶子预先的树立了。萧然，这些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是余子皓的声音，低低的嗓音传来的是对即将未来的忧虑。

“东云国要变天？莫府成了靶子？”莫萧然天天都如常的上朝，如常的和这些大员小官们联络。他都不曾知道这些事情，余子皓这个非东云国的外国人又是从何得知的。

“你到底是谁？”

“萧然，既然我都已经这样说，那我就都告诉你吧？”余子皓站起来走到窗前向着外面看了看，发现没有人经过的痕迹就又回了座位。

余子皓虽然四处看过，可他忘记看窗户底下，而莫言此刻就藏身于此。还好，还好，没被发现。莫言拍拍胸口，继续侧耳贴近墙壁偷听。

“萧然，我并非东云国人士！”

莫萧然讶异的盯着余子皓，他竟然不是东云国人士。“你不是东云国的吗？那你怎么会到东云国来呢？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个商人，商人到处行商是很正常的。”

余子皓摇了摇头：“萧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初我到东云国来的时候是以商人的身份来的。可萧然，你好好想想，我来的那时候东云国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莫萧然皱眉低头细细的想着，那一年应该是十六年前了吧，十六年前东云国发生的大事，会是什么呢？莫萧然在脑海里仔细的搜索。突然眼前一亮，那一年东云国王册封了一岁的皇长子为太子。因此那一段时间，星洲城就一下子涌现出了各国各地的人，他们都是前来道贺的。

“是了，那年太子被册封了。”莫萧然喃喃的说完，就见余子皓点了点头，难道那时候他也是为了太子所来的，可他仅仅是一届商人啊？为何也回来？

怎么又是太子啊。莫言撇撇嘴，会不会是自己和太子的八字相冲。揉揉因为下蹲而稍显麻痹的双腿，莫言决定直接坐在地上。她轻轻的活动着，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让里面的两人发现。莫言换完姿势之后，又把耳朵紧紧的贴近，听着。

“可是你不是商人吗？那你怎么也会跟着来参加？”莫萧然抬眼疑惑的看着余子皓。

余子皓站起来走了几步，让自己离莫萧然更近一些，“萧然，我的确是一个商人，这一点我并没有隐瞒你们。可是商人却只是我身份的一个掩饰。我真实的身份是西岐国的南陵王，乃是和当今的西岐王是一奶同胞。”余子皓说完又退回自己的位置。

闻言莫萧然则是瞪大了双眼盯着余子皓，他说他是西岐的南陵王，是西岐的王室。这真是难以置信，姐姐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若是当初知道他的身份，他们的父亲又怎么会阻止，那姐姐也不用和余子皓一起私奔。

若是没有私奔，姐姐也不会难产而死，那莫言也不会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那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你怎么又会是商人。”

“萧然，若不是为了要带走言儿，或许这些都不会告诉你。这些都是秘密，西岐国人都知道南陵王懦弱无能，也没有才学可以入朝为官，整天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可他们却不知道西岐国的第一商就是他们的南陵王。

萧然，我能告诉你这些已经是破了先例，其他的就不能再告诉你了。毕竟我们各为其主。这下你应该放心让我带着言儿回去了。回到西岐国，她可就是郡主，荣华富贵自然不用说，就是这以后的夫婿我也会给他找一位家世人品都上乘的男子。”

余子皓竟然会是西岐的王爷。莫言听完这里，就靠在了墙上，支起了双腿，两手托着下巴放在膝盖上。那自己真的就成了郡主。现在大哥不能带着自己离开，若是跟着余子皓回去做郡主，可想而知那苦难的生活。就东云国这样的国风中，这王爷的郡主们都是不苟言笑、正襟危坐的闺秀。若是到了西岐国岂不是比这要更甚吗？

若是余子皓拿身份压迫莫萧然，他会不会就答应放莫言跟着余子皓离开呢？那莫言可要继续听听了。

莫萧然已经从初听余子皓身份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细细的打量了余子皓，然后才淡淡说：“即使你贵为王爷，不管你在西岐过的什么的生活，言儿都是不会让你带走的。只要这莫府有我在，就不会亏待了她。”

余子皓看着执拗的莫萧然，这莫萧然还是如十六年前一样倔强。他也没有打算一下子就让莫萧然能心甘情愿的接受。余子皓摇摇头，“萧然，我也不会认为你会对言儿不好，只是这莫府里可不是只有你。”

余子皓的若有所指，让莫萧然瞬时的尴尬，是啊，莫府有自己在，言儿还不是一样的吃苦了，更讽刺的是，这个欺负莫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这些事情还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真的是对他是一个很大的讽刺。

“萧然，还是让我把言儿带走吧。我想，现在的莫府也是让你应接不暇了吧。除了云袖的事情，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呢？”瞧着莫萧然的沉默，余子皓趁热打铁的继续捶打着。

“怎么会？”莫萧然抬起头，讶然的看着余子皓，“你怎么会知道？云袖的事，过一段时间，等众人都淡忘一些之后，我自会处理好这件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只是感受到一些端倪。”

莫萧然皱着眉，微微的叹气，最近几天他也是焦头烂额了。女儿的婚事闹成现在的局面，也是让国王也有了怒意，若不是有源兄和王后的竭力相劝，或许国王已经降罪下来了。而且最近朝堂上也是十分的微妙，曾经那些和自己关系多少有一些靠近的官员们都若有若无的有些疏远了。

余子皓也是微微的绷着脸，东云国现下是乌云密布，让很多人都是看不清。“不瞒你说，我们多少也有在东云国的探子，这些都是探子报回来的。”

若是真的如此，那还真的是很棘手。那若是莫府真的被顶到了浪头尖上，那莫萧然还真的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抵挡住。

“余子皓，看来真的这一次是逃不了。那你······”莫萧然颇为不舍的望了望余子皓“那你就把莫言带走吧。等云袖的事情沉静下去一些，你就带着言儿走吧。”

余子皓惊讶的盯着莫萧然：“萧然，你······你真的······答应！”余子皓站起来，呆呆的看着莫萧然。

莫萧然竟然答应了。偷听的莫言也被吓呆，怎么可以呢？她呆坐了一小会儿之后，莫言就想着还是回去想办法吧。她从窗下爬呀爬，离莫萧然的书房有一些距离之后，莫言就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再回头瞧瞧书房里的两人还在聊着，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曾经偷听过。

“言儿！”莫言惊得往后倒退了一步，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钱氏。她一脸的沉重，此刻就站立在莫言的身旁，略微的歪着头瞧着她。

“原来是舅母啊，吓了言儿一跳呢？”莫言仍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就向钱氏告退了。

“老爷，云儿的事······”钱氏人未到，声却先到。“老爷，你看看是不是应该放她出院子了。她可是我们的女儿，不是······原来你也在啊。”钱氏推门进来后才发现书房里不仅只有莫萧然，还有余子皓。

“云儿的事，这一次我自会亲自过问。你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莫萧然一点也不容商量的回绝了钱氏。

“老爷······”钱氏瞧着莫萧然阴沉着脸瞪了自己，她也知道今日若是多说也无意了，只好叹息着退了出去。

“余子皓，你刚才所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萧然若是真的如此，我不会放任着不管的。”

然后两个男人就会心的对望，一笑，他们之间也算是达成了一个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