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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得出府来

莫言从学堂里下学回来就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刚走到瑾兰院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琴怡一脸欣喜的冲着秋怡跑了过来。
“秋怡姐。”琴怡跑到跟前，踉跄了几步，站定了身子，这才对着莫言行了礼，“小姐。”

莫言挥挥手，“这是怎么了？”秋怡也横了琴怡一眼，琴怡对着秋怡白了白眼，低头对莫言说到：“小姐，刚才我听到大少爷的丫鬟们再说着明天云兮大少爷就要去参加殿试了。”

明天就要殿试了吗？是不是这些学子们也和高考的考生们一样的紧张和幸福呢？好像明天源清铭也要参加殿试吧。今天下学的时候也没有看见她，我说怎么今天云袖又跑去给莫云兮送吃食了呢，原来是明天他们就要进行殿试了，是不是在这最后的关头，也会好好的温习一下功课，临时抱一抱佛脚呢？

“正好明天我也不用去学堂，那我们明天就出府去看看吧。”莫言让秋怡把东西都放好，就让她也下去休息了。正好明天也可以趁机会出去把莫言的一些不太贵重又不是很普通的首饰拿出去当了，凑上一百两，拿给源清铭做为莫言入股的本金。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大夫人吩咐丫鬟们多给莫云兮准备一些补脑的食物，拿到他的院子里去，又让莫萧然吃晚饭之后，去指导指导云兮。莫萧然严肃的答应了，匆忙的吃完了饭，也不管王氏就直接去了莫云兮的小院。

莫言吃完了饭，没有直接的回自己的瑾兰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着丫鬟端上来的茶。等着大家都吃完了坐着聊天的时候，莫言就禀报了钱氏：“舅母，明天我想出府上街上去看看。”钱氏端起茶杯，吹了一下，“哦，言儿想出去玩啊。明天可以啊，就是出门的时候要带上丫鬟小厮们。可别又出了什么事才好啊。”

钱氏不温不火的语气听到莫言的耳里，起来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莫言忙道了“言儿知道了。”又顺口问了一下云袖:“姐姐可也想出去吗？”

云袖想着明天自己也没有事情做，出去玩的话也可以，看着莫言还在等自己的回应，张口就要答应了，但钱氏已经抢先回答了：“你姐姐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言儿就自己去吧。”说着的时候就横了一眼莫云袖，让她不要说话。

莫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告退回自己的小院了。在跨出饭堂大门的时候，莫言身后传来了莫云袖小声的抱怨：“母亲，我明天也没事啊，你怎么不让我去呢。”

钱氏皱了皱眉，“你哥哥明天要殿试了，作为妹妹的，应该在家哥哥祈福才是，怎么可以自己出去玩乐呢。再说，明天中午之前就会出结果，到时候就会知道谁高中了，你能错过这个机会吗?你不是说已经有人······”钱氏说到这里就停住了，然后就喝着自己的茶，也不管在旁边母慈媳孝的老夫人和王氏。只是在王昭音提到莫萧然又带着她去哪家店里给她买了什么东西的时候，脸色微微的变了变。

莫言回到自己的小院，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两个丫鬟，又让琴怡去准备马车和找一个老实可靠地小厮明天随身的跟着。然后莫言就找出一些首饰来，让秋怡给自己装好了，明天有大用处。秋怡也不问莫言有什么用处，只是听着她的吩咐收拾好。

早上莫言刚醒过来的时候，琴怡就打着水进来了，冲着莫言咧嘴一笑，就伺候着莫言洗漱，然后秋怡进来见莫言收拾利索了，就上厨房拿了早餐过来。

莫言就坐在屋子里，慢慢的吃起早饭呢。琴怡跑进来，看见莫言在小口的喝着粥，就走出去吃着自己的东西，一会儿后，又进来，看见莫言在咬着一块馒头，张口想要说话，最后也没说就走了出去。在莫言馒头啃掉一小半的时候，琴怡又进来了，见莫言还在消灭那个馒头，就蹭到莫言身边，讨好的看着莫言：“小姐，你——”

莫言放下了手中的馒头，停下来听琴怡要说什么。“小姐，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吃快一些啊。”琴怡终于说完里自己想要说的话。

“你想现在就出去吗？可是现在太早了，出去了外面的店铺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开门，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啊。你等我，吃完了早饭再活动一会儿，那时候再出去吧，要是中午没赶回来，我们就在外面吃午饭吧。”莫言看了看琴怡的小动作，估计真是好长时间都没有出去了吧。莫言微微的笑了笑，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

秋怡忍住了笑，把站在旁边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的琴怡轰了出去。琴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也乐得出去了。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头来对着莫言和秋怡，扮了个大鬼脸，不等到秋怡开口骂她就傻笑着跑开了。

莫言在吃完饭活动的时候故意的在琴怡面前来回的晃悠，看得琴怡直翻白眼。口中嚷嚷着：“小姐，小姐，你，你就气我吧。哼！”莫言看见琴怡终于受不了自己，跑离莫言找了个凳子坐着，眼瞅着院子外面，开始数数，靠时间，这时莫言就停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坐着歇息了一小会，就告诉丫鬟们，可以出去了。

琴怡突地一下就站起来，跑着就穿出了瑾兰院，风中飘来了：“小姐，我去叫车夫套马去。”

莫言让秋怡把昨天晚上收拾的东西都拿好，自己又拿了一些碎银子。对着镜子，看了看衣服和头发，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就和秋怡一起出了瑾兰院。

趁着现在琴怡不在场，莫言就告诉秋怡：“一会儿，你能不能找个机会拖住琴怡和随行的小厮？”

“嗯，奴婢试一试吧。小姐，你······”秋怡想着莫言肯定是有什么隐秘的事情要做，就没有接着再往下问。

莫言知道秋怡的担忧，就微笑着安慰她：“最后是在当铺的附近，我要去把首饰当了。到时候你看着我的眼神行事吧。”快到莫府大门口的时候，莫言快走几步就看见了琴怡在马车旁边招着手，叫着“小姐，小姐，快点啊。”

莫言和两个丫鬟坐在了车里，随身的小厮坐在了马车夫的身边，车夫吆喝一声，两匹高头大马就拉着车子开动了，传来一阵阵“得得得”的声音。

莫言吩咐马车夫一会儿把他们放到最繁华的地方，就斜靠在马车的一角闭目养神，也不管身边的两个丫鬟闲聊着一会要买些什么东西。

逛街是很需要体力的，这是莫言在现代陪着几个小姐妹几次血拼下来得出来的结论，这也应该是众多陪着女朋友或者是老婆、又或者是老妈的男士们统一的心声。

马车在一家胭脂水粉铺面前停了下来，琴怡先行的跳了下来，双脚刚一站上地面，就嚷着让莫言和秋怡也赶快下来。莫言就在摇着头，瞪着琴怡的秋怡双手的掺扶下下了马车。随身的小厮也下来跟在莫言的身后。车夫就甩了一下鞭子，赶着马车去经常休息等候夫人小姐们的小茶馆。

“我们进去看看吧。”莫言率先走进了这家名为“胭脂铺”的胭脂铺。这点名起的，可真是有趣。一目了然，谁看了都知道是卖什么的。也省的老板绞尽脑汁的想点名了。自己也可以提个建议让源清铭干脆也让他的那间茶楼叫“茶楼”得了。

踏进店门，就有一位小厮走上前来，对着莫言哈着腰“这位小姐是第一次来吧。来看看想要买些什么呢。”小厮迎着莫言和秋怡、琴怡，领着他们到店里摆放的化妆品柜台旁边，“我们的东西都是上好的，小姐可以尽管的挑挑。”

莫言现在的年纪，在这个女人都早熟、早婚的年代，用化妆品也是可以的了，但是莫言自己却不想这么早就受到这些东西对皮肤的侵害。就让两个丫鬟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小厮听见莫言不买东西的时候很失望，但是看见秋怡和琴怡饶有兴致的在讨论着要买什么样的胭脂，小厮就又重新打起精神来，给她们介绍着不同的胭脂的成色和成分。莫言就随意的在胭脂铺里走走看看。

这个年代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对比现代的化妆品，基本的一些东西还是有的，就像护肤的，有洗面的、面霜，化妆品就有粉、腮红、眉黛、，不过这些东西还好都是纯天然的，就是粉来说大多的都是米粉或者是珍珠粉，很少的铅粉。这样就好，等到自己以后也要用的时候，就可以挑着好的购买。

在胭脂铺小厮的推荐下，秋怡和琴怡都分别各买了一盒胭脂，随身的小厮也买了一盒，红着双颊慢吞吞的说着：“我看大家都买了，我也给我家的那位买一盒。”说完又理直气壮得站好等着两个丫鬟的打趣。

莫言就在两个丫鬟的嬉笑声中走出了这家胭脂店，走到外面街上，莫言看了看四周，没有当铺，倒是有一家成衣店，做衣服的。自己有足够的衣服了，不用进去看了。就等着秋怡和琴怡他们出来。

“你们想要去哪里看看。”莫言问着跟随着自己的丫鬟们。看着齐齐摇头的她们，站着想了一下，“那我们就继续往前走吧，看着喜欢的店就进去看看吧。”

秋怡和琴怡听着点了点头。

路过一家书店的时候，莫言进去大概的看了看，翻了翻，最后挑中了一本游记，付了钱让掌柜的给包好了。莫言接过手就给了随身的小厮拿着。

等莫言从书店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琴怡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往嘴里送着，嘴角边都沾上了糖，另一只的手上还拿着好几串。莫言楞了一下神，这琴怡动作可真快。再看看秋怡，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还掏出自己的手帕来替琴怡擦着脸上沾上的糖。

琴怡就把糖葫芦伸到秋怡的嘴边，见她没有想要吃的意思，琴怡就又把糖葫芦塞回了自己的嘴里。

逛了好一段时间了，莫言见还没有找到一家当铺，就有点着急，踮着脚，右手放到眼睛上面，望了望前面的街道，好像在前面的拐角处有一家。

走到了当铺的门口，莫言想着怎么才能让秋怡引开了琴怡和小厮呢？

“当——，当——，当——”一阵大力的敲锣声，唤醒了站在路边沉思的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