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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静恩自从十岁开始跟师父学武,在山上呆了已经有十五年的光阴。这十多年来,自己闲暇之余就跟随师父在山上采药,几乎走遍了山上的一草一木,此刻他独自立在屋外,回望四周,依然是花鸟虫鸣,山上的小溪顺着山道潺潺而下,一切仿佛同初来时候一样,没有改变。
晚上,他独自在山上宿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便起身准备下山,临行前,他将师父留在这里的东西在屋中一一摆放弄好,然后又走进到自己所住的里屋,对着木架前悬挂的黄裳画像恭恭敬敬的行三个礼,又拜了三下,这才带着自己随身几件衣物下山而去。
一路上山道崎岖,他却身轻脚快,行走迅速,不多时间便走到了山下。他正准备想向别人问路,忽然想到十多年前,师父曾经带自己来到过山下的杨福全家中,不仅又想到了小玉,他心中一动,想到:“这么多年没有见到过杨大叔和小玉了,我还记的他们以前叫我有空再去他们家中,不知这十多年不见,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于是,他循着道路找到当初杨家父女所住的地方,却已经不见他们父女,他向在临近的人家打听,却说不知道有这两个人。
郝静恩心中不仅有些失望,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他们父女是不是已经早已搬家到别的地方去,他只好顺着大路向前行走到山下附近一处集镇上,这么多年来没有看见过山外世事的环境,如今这次下山来,才真正看到了外面繁华热闹的景象。他独自从山上下来,身上却空无一文,正立在那里时,忽然听见身后一个声音长笑,他一听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正是文悔大师。
他回过头来一看,见正是文悔和尚,于是走上前向他一行礼说道:“文悔大师。”
文悔笑道:“静恩,免礼。呵呵,我就知道你下山会必定路过此处,,就在这里等你。呵呵,静恩,怎么样,如今下山来,再看到这个外面的花花世界,又有何感想啊?”
郝静恩微笑说道:“真是热闹非凡,比山上可热闹多了。”文悔听了又呵呵的一笑。说道:“咱们先到一处地方歇下来再说话,来,静恩,你随我而来。”郝静恩跟在他身后,两人来到一家小酒楼中,坐下来,文悔叫上酒水饭菜,然后问他道:“静恩,你师父他也下山去了吗?”
郝静恩点点头,:“师父这次下山说他要去周游四方,我也不知道日后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他。”
文悔听了,点点头,说道:“你师父向来身居世外,不理外事。却哪里像我和尚还只是心中牵挂着世俗事情,他也是为了用心培育你,这才肯花这十多年时间一直呆在山上。如今,你已学有所成,他可再没有什么牵记的事情,又去云游四方,消失的无声无踪,哈哈哈,真正能像他这样淡泊世间的又能有几人?我和尚可是自愧不如他啊。”
郝静恩微笑着说道:“师父在山上时曾多次对我提起过文悔大师,他说文悔大师你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放荡江湖,无拘无束,说这般活在世间才是真正的潇洒。”
文悔却哈哈的一笑:“你师父那样说是给我和尚留面子,给我和尚脸上贴金呀。你说我这般才是潇洒,可是我却心知,像我和尚又怎能做得到像你师父那样真正从容不迫的淡定于世间。静恩,我对你实话说,不管论武功还是论为人这世上能让我和尚由心中佩服的没有几个人,你师父就是一个。他能够收你为徒,将自己的一身武功亲传给你,我想他的眼光是没有看错的。”说完端起酒又喝了一杯。
郝静恩坐在那里,见到文悔大师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文悔过了一会看着他微笑说道:“静恩,你不会饮酒吧?”郝静恩摇摇头,文悔和尚呵呵的一笑:“那自是你师父教导的结果,会饮酒之人自会体会到其中的乐趣,而不会饮酒的,饮酒人却又怎体会得到他们不饮酒的乐趣。”说完,又哈哈的笑了起来,已经微有醉意。郝静恩只是看着文悔大师,微笑不语。
又喝了三杯,文悔手持竹筷,边用竹筷击打着桌面,边纵声高歌,歌声响彻酒楼,坐在旁边的人纷纷投来目光注视向他二人。文悔却毫不理会,依然是放声高歌,唱完这首歌,对郝静恩说道:“静恩,我留的东西你先拿着,我和尚先去了,日后有事自会来找你。”说完,站起身来,挥摆着衣袖,摇摇晃晃的嘴里哼着歌曲出去了。
郝静恩见到桌上放着几锭白银,自然是刚才文悔大师留给他的,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想,文悔大师向来无拘无束,我行我素,却也算的是人生一种逍遥和洒脱。于是他把银子收了起来,把茶水缓缓的喝完。
这时,店小二走到他旁边,向他一行礼说道:“客官,您认识刚才的那位和尚大师傅啊?”他听了,点点头问道:“怎么啦,你有什么事吗?”店小二说:“这位和尚大师傅以前来过我们这里几次,真能喝酒吃肉。上次,他在我们这里一顿就吃了两只鸡和一只鹅,结果后来没有算账就离开了。小的,知道这位大师傅武功高强,所以就没敢跟他要钱。”
郝静恩听了,微微一笑,心想店小二不会说谎,便说:“那我替那位大师傅结账,将这次的一起算了吧。”说完给了他一锭银子,店小二连忙恭身一谢说:“多谢客官,小的这就给您换银子找钱。”回头过去了。郝静恩吃完饭,店小二将剩下的钱找了过来,说道:“客官,这是找您的钱。”他伸手接过。
这时候,忽听门外一声马嘶,不一会只见一个姑娘走了进来,郝静恩见这位姑娘大约二十来岁年龄,身着一身青装劲束,倒是颇为显眼,只见那姑娘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手持着一柄长剑。
店小二见到又有客人来了,忙过去上前招呼:“姑娘,您是要在这里吃饭吗?”
那姑娘看了他一下说道:“我在这里等人。”只听得声音清脆悦耳,那姑娘自坐在他的对面,郝静恩见她坐到那里不时向门外看去,显是在等人。于是,便对店小二又问道:“小二家,劳您打听一下地方。”店小二走了过来,问道:“客官,要到哪里去?”他问道:“请问一下,莆田到这里应该怎么走?”
那姑娘听了,不由的向他这里一看,看了看他,店小二说道:“莆田在北边,从这里上了官道一直向北走,大概要好几天的脚程,那里离这里不算太近啊,公子只身一人上路的话,我看不如买匹马在路上也好走些。”
郝静恩点点头,说道:“那不必了,我自己走路便是,多谢了。”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几名官府公差模样的人,店小二一见到他们,连忙上去招呼,只见这几名公差前面领头的一人叫道:“你们掌柜的呢,在哪里,快点叫他出来。”店小二赔笑着说道:“几位大人,今天过来这里又有什么事情啊?”
那领头的公差说道:“我们过来收保护费来了,这又该轮到你们交了。”店小二听了说道:“上次,不是我们刚刚交过了吗?怎么又过来要了?“那个带头公差听了,脸上一怒,伸出手来打了店小二一个耳光,骂道:“有你什么事,叫你们的掌柜的出来,你没有听到吗?”
店小二被打了一记耳光,变得鼻青脸肿,用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说道:“官老爷,你怎么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啊?”带头的公差一脸横肉,哼的一声说道:“打你还是轻的,快点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你们要是不交的话,哼哼,今天,我看,你们这个酒楼就别想开张了。看谁敢在这里吃饭。”说完,一脚将旁边的一张桌子踢翻了,在里面的人见到官府公差这么凶悍的模样,谁也不敢再呆在这里吃饭了,都灰溜溜的从门口跑了出去。一时间,酒楼里面的客人除了郝静恩和那个青衣女子外,其他的人全走了出去。
带头公差见到客人都被吓跑,脸上得意的一笑:“快点叫你们的掌柜出来,你们要是今天不把这个保护费给交了,就别想开张做生意。”不一会,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看样子正是这个酒楼的掌柜,他走了过来连忙给几位公差连连赔礼道歉。
带头的公差问他道:“你到底什么时候交这保护费?”掌柜的苦着脸说道:“官爷,上次不久前我们不是刚刚交过了吗?你看看,我们这个小店也是生意难做,实在没钱再交了啊。”那带头公差听了哼的一声,:“看来我们不把这酒店的人全赶光,你就是不肯交这些钱了。我一会把这里所有的人全赶走,看看你们还做什么生意。”
掌柜的听了,也是无可奈何。这时,他手下的两个随从见到酒楼里面还坐着二个人,那青衣女子就正好坐在他们附近旁边,便走到那里对她说道:“喂,姑娘,你怎么坐在这里还不走,快点让开地方。”
那青衣女子却看也不看他们,说道:“姑娘坐这里等人,碍你们什么事?”两人听了,倒是一愣,几个人不仅仔细看了看她的模样,见她神情冷淡,容貌美丽,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女子英气,倒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来历。一名公差见到这青衣女子不肯让开,就伸出手来拉她:“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突然,那女郎右腿一伸,一脚正踢中这名公差的肚子,那人大叫一声直摔跌了出去。旁边的人见到这青衣女郎竟然先动手,纷纷拔出刀来上前。那女郎冷冷的一笑,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只听得乒乒几声兵刃撞击的声音,接着就是几名公差啊,哎呦地叫了几声,几个人身上全中了剑,那名带头公差见到这青衣女郎武功身手这么厉害,不仅心里一惊。见到此时那女郎的手中长剑已经伸指向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连忙拔出腰刀向前虚晃一下扭头就跑。
忽听他“哎哟”一声大叫,右腿大腿上已经中了那女郎一剑,一下跪倒在地上,紧接着就感到脖颈上一凉,长剑已伸到他脖子边,他吓得连忙慢慢转过头向对方磕头求饶道:“姑娘,姑奶奶,求求你放我一命吧。”
那青衣女郎啐了他一口:“呸,你们这些当差的,就会欺压百姓。今天叫我姑娘看见了非一剑刺你们身上几个透明窟窿不可。”那带头公差更是吓得直出冷汗,一个劲的磕头求饶:“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来这里要钱了,求姑娘放了我饶我一命吧,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那女郎收回长剑,轻哼一声:“要是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为非作歹,姑娘非要了你的命不可,快滚!”几名公差听了,连滚带爬的出了酒楼门口。掌柜的和店小二看了都愣在那里,那女郎却谁也不理,又自己坐到桌边慢慢的喝着茶。
郝静恩亲眼见到刚才官府公差的为非作歹,欺善怕硬的样子,不由也微微摇了摇头,心中颇为不满,见这个青衣女子倒是行侠仗义,不禁向她多看了几眼。那女郎也正好同他目光相对,不禁一动,又转向别处
郝静恩起身来正准备要离开,这时,又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人,这三人和坐在那儿的青衣女子一照面,各自脸上都是一阵惊诧,随即便露出敌意,那女郎不去理会他们三人,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喝着茶。
这三人却立在那里看着那个女郎,其中一个说道:“大哥,我说咱们刚才在门外看见的那匹马那么眼熟,没有想到原来果然是这个小丫头在这里,真是冤家路窄啊。大哥,你说我们怎么办?”
听他说话的人长的脸面尖细,身材颇为瘦小,留着两撇燕尾胡须,目光却射出精气,显得十分精炼。那称他为大哥的人,却长的身材高大,留着长发,双臂肌肉盘根错节,显是擅长上路功夫。那身材瘦小,留着燕尾胡须的人说道:“不急,我们也正好在这里休息一下。”说完,冲其他两人一摆手,三人便走到门口那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他们刚才没有见到适才在酒店里的一番打斗,见到店里有些狼藉也不以为意,当下三人坐到那里,叫上酒菜来,边吃喝着边不时看向那个青女女子,那个长发汉子一直对着那女郎怒目而视,那女郎却独自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只是自己等人,竟是浑不将这三个人放在眼里。
郝静恩在一旁看出刚进来这三人显是同这女郎有什么瓜葛,不仅心中有兴趣,心想也不着急赶路,就坐在那里静观眼前景象。
过了一会,那长发汉子对那个矮个说道:“大哥,我看那小丫头坐在那里有恃无恐的样子,是不是在等救兵啊?”那矮个听了冷冷的一笑,说道:“不要紧,我们三人就盯住她就可以了,谅她也使不出什么花招。”那长发汉子听了,点了点头,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女郎,似乎生怕她突然逃走似的。那青衣女郎却坐在那里,神情自若。
郝静恩坐在那里,静观眼前这三个人,见到坐在中间的那个留着燕尾胡须的矮个子目光精悍,心想他必定不是一般的庸手,坐在左边的是个瘦高的中年汉子,眉长鼻挺,眼光中有些傲慢,在手边放着一对双钩。坐在右边的便是那长发汉子,他目不离开青衣女郎,身材甚是矫健,桌上放着一柄单刀。
郝静恩初入江湖,自然不知道这三人的来历,但看这三个人显是行走在江湖上的人,武功当非刚刚那些官府公差所能相比,不由反而暗自为那位女郎暗暗担心。店小二送上酒菜来,见到坐在门口的这三人同坐在那里的青衣女郎怒目相视,不敢说什么,连忙放上酒菜退到后面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长发汉子实在忍不住了,便立起来走到那青衣女郎所坐的地方前面,气势汹汹的问道:“喂,你还记得我吗?上次在闽江边我被你打伤,没想到今天冤有头,债有主,叫我们三个人又在这里遇见你了,今天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那姑娘听了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上次是你欺负良家妇女,我路见不平才出手,那是你咎由自取,今天姑娘我在这里等人,没闲空和你在这里?嗦。”
那长发汉子听了她的话问道:“你在等谁?”
青衣女郎看了他一眼:“我等谁,用得着你管?”那长发汉子听了到一愣,无话可说。他看了对方一会,说道:“在下名叫彭二虎,江湖上号称闽东一虎后面的是我大哥沙连天和二哥奉朝景,今日叫我们在这里撞见你,你说该怎么办吧,划下条道来吧。”
青衣女郎听了,又冷眼看了看他,哼的一声冷笑。
彭二虎叫道:“上次你打伤了我,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完,今天你要是没有个交代就休想离开这里。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是何门何派的?我们三人在福建这一带可也不是轻易好惹的。”
青衣女郎听了不怒反笑:“姑娘我的名字就凭你们也想知道?姑奶奶我无门无派,怎么的,这样你们就敢上来动手了啊?想动手就动手,少在这里唧唧歪歪,婆婆妈妈的。”彭二虎一听大怒,他知道自己不是这女郎的对手,手拿单刀,大吼一声,只向青衣女郎扑了过来,青衣女郎伸手拿住长剑,侧身一闪,只听光的一声,她刚才前面的桌子已经被劈成两半,彭二虎见到一击不中,手握单刀又砍过来,气势威猛,青衣女郎手扬剑出,青光一闪,手中的长剑犹如灵蛇矫舞,在单刀中穿来插去。
郝静恩坐在旁边见了,不由心中一动,怎么越看这女郎所施的剑法越熟,不由在一旁凝目注视她用的剑法。但是那青衣女郎不慌不忙,长剑施的灵动无比,几个回合下来,彭二虎手中单刀左支右绌,已是只有招架没有还手的机会。
忽听那女郎一声娇喝:“姑娘今天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也不知道姑娘的厉害。”长剑一挥,反扫右边,彭二虎闪躲不及,右腿上中了一剑,他大惊,脚法有些凌乱,青衣女郎已手下再不容情,要将对手毙在自己剑底。
在旁边的沙连天和奉朝景一看势头不妙,沙连天一使眼色,奉朝景已经会意,起身跃起,伸出双钩直攻向青衣女郎,青衣女郎正全力进攻彭二虎,没有料到后面的双钩已经卷了过来,她回身长剑一横,挡住了双钩。对手双钩分开,分从一上一下攻了过来,青衣女郎见招拆招,一柄长剑施的犹如秋水涟奇,连绵不尽。
郝静恩看到这里,再无怀疑,见她分明施的就是师父所创的秋风剑法中的招式,心感大奇,怎么这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女子竟然会使师传的秋风剑法,不仅更加凝目注视。奉朝景虽然长的瘦高,双钩施出来却颇有法度,攻守有度,功力实在是不弱,青衣女郎同他两人堪堪对拆了十多招,彭二虎这时在旁边休息了一下,又手举单刀攻上,形成两个人对战一名青衣女子的局面。
店小二正要端酒菜再上来,见到前堂那青衣女子又同人打了起来,斗得甚是激烈,不由得暗暗叫苦,不知道这些人又要打到什么时候。
三人斗到二十多回合,突然那青衣女郎的剑法一变,剑光顿时耀人眼目,长剑变幻不断,已中彭二虎的肩头,郝静恩见她这招正是秋风剑法中的“蜻蜓点水”一招,心想她施的有些早了,如是自己此时使出这一招,那长发汉子已经不再是肩头中剑,而是正中他胸口,哪里还有命在。
绕是如此,彭二虎心中一惊,再不敢上前交手,接着青衣女郎又长剑一转,挡住身后的双钩,顺着双钩攻来之势,疾削对手的手腕,这招正是秋风剑法中的“青龙探爪”一式,奉朝景见状,连忙缩手,可是已经来不及,右手腕被青衣女郎的手中长剑刺中,右手握着的铁钩已掉了下来。在这一瞬间,青衣女郎连施出秋风剑法中的招式,连败两敌,对方三人不仅有些大惊失色。
矮瘦汉子沙连天突然喝道:“好厉害的剑法,我来试试。”说着一个翻身从座位上飞跃而出,手掌一伸已经抓向对手,青衣女郎见到对手竟然空手斗自己兵刃,当下长剑一缩,疾向对手刺去,沙连天掌法变得很快,双掌一错,借势又要去夺对手手中的长剑,青衣女郎奋力将长剑左右圈挥,逼得对手不得不退开。
沙连天虽然身材矮瘦,可是手掌上的功夫确实厉害,一掌接一掌的攻势越来越凌厉,青衣女郎毕竟先前力敌两人,这时候不仅有些气力不支,眼看对手的进攻越来越厉害,她只能将长剑护住全身,不住的一步步向后倒退。
彭二虎在旁边看到她不敌的样子,心中得意,哈哈的大笑说道:“小丫头片子,现在怎么样,不行了吧。奶奶的,刚才连伤老子身上两处,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青衣女郎仍然不住倒退,忽然剑法一变,长剑直刺向旁边的彭二虎,彭二虎正自得意洋洋,还没来得及闪避,长剑已经穿胸而过。沙连天见到青衣女郎突施杀手,将自己的结拜三弟杀死,心中大怒,一掌直击向对手,奉朝景这时铁钩也勾过来,青衣女郎奋力不顾,一剑杀死彭二虎,背后却闪躲不过沙连天这一掌,右腿眼看也要被铁钩勾中。
正在这时,忽然从旁边飞来两根竹筷,竹筷势夹劲风,分开先后,一支竹筷先击中沙连天的胸口要穴,沙连天只觉胸口一痛,倒了下去。另一支竹筷击中奉朝景手臂弯处穴道,他手臂一阵酸麻,手中的铁钩不由掉了下去。
沙连天和奉朝景两人不知道从何处飞来这两根竹筷,沙连天胸口被击中以后,就感觉到胸口气血流通不畅,他立刻转头扫视四周,只见在右边桌子旁正坐着一个二十四五岁年纪的年青男子,长的眉清目秀,身着一身普通粗布青衫。他绝对料不到这位年青人能够发出这种暗器功夫,眉头一皱,大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刚才是你发的暗器吗?”
对面那位年青男子只是微微而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就在这时候,那位青衣女郎喝道:“给我留下来你的命来。”长剑剑光一闪,已经刺中立在旁边的奉朝景,紧接着又疾刺向沙连天,沙连天只被刚才郝静恩那一击打的心神无魄,见到青衣女郎的长剑又刺了过来,惊慌失措,连忙向旁边的桌底下一翻,长剑扑的一声刺到桌面上,他再也不敢迎战,飞身从桌底下钻出,以飞一般的速度逃出了酒楼门口。
青衣女郎待要跟出去追赶也已经来不及,才得放走了他。
店小二见到那姑娘又动手杀了两个江湖豪客,吓得连声都不敢出了,自己躲在店后面不肯出来。
那青衣女郎见到沙连天已经逃走,地上还留着两具尸体,想起刚才危急时刻得人相救,不仅转头向坐在旁边刚才出手相助自己的那位年青男子瞧去,见他若无其事,坐在那里,看到自己微微的对自己一笑。
青衣女郎注视了他一会,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放走刚才那个人?”郝静恩本以为她要开口道谢自己刚才相救之意,没料到她反而先开口责问自己,不由无话可说,强自脸上一笑心想:“我见你已经杀了两个,难不成让最后一个人也叫你给杀了不成。”
那女郎见到他的神情,已经明白其意,说道:“谢谢公子刚才出手相助,只是让那个人跑了,只怕我以后还会有麻烦。”郝静恩说道:“哦,原来如此,那刚才是在下疏忽了。”那姑娘说道:“这也不能怪你。”又顿了一下问:“敢问公子的尊姓大名。”
郝静恩拱手一礼说道:“在下名叫郝静恩。”那姑娘听了一点头,恩的一下,又看了看他说道:“小女子姓李名慧清,刚才多谢公子相助,这份恩情小女子自会记得,那咱们后会有期。”郝静恩说道:“李姑娘客气了。”
李慧清正准备出门,郝静恩忽然想起她刚才所施的秋风剑法,心想:“难道这位姑娘和我师父有什么渊源?”于是叫道:“李姑娘,在下有一事相问。”李慧清听了,一转头问道:“什么?”
郝静恩本来想问,又想这样不太方便,便说道:“在下在外行路不多,对道路颇为陌生,不知道姑娘是否也在外行路,在下现在想去莆田,不知道姑娘可是要到哪里去?”李慧清一听,脸上有红色,立在那里停了一下说道:“我,我也正是要到莆田去,只是,只是公子要和我一同上路吗?”
郝静恩一听,脸有欣喜,站起来说道:“那可正好,在下和李姑娘同路,正好可以一起到莆田。”李慧清又看了他一下,不禁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过了一会点点头说道:“那好吧,公子有马吗?”
郝静恩一笑,摇摇头说道:“不需要骑马,我自己走路就行。”
李慧清听了说道:“哦,是吗?那好吧。”
郝静恩临行出门前,将店小二叫来,交给他一锭文悔大师留给他的银子,对他说到是补偿店中的损失,店小二见了,千恩万谢,李慧清见了脸有诧异神色。
郝静恩走出酒店,见到李慧清正立在不远处手牵着一匹白马,只见那白马神骏非凡,身高腿长,同李慧清在一起更是引人瞩目,他看了一下笑着说道:“真是好马,这匹马和李姑娘配在一起,真是引人注目啊。”
李慧清立在那里,仔细又打量了他一下,见他身着的只是普通青布衣衫,却面目长的清朗,透着一股俊英之气,轻轻的一笑说道:“想不到你年纪这么年青,却武功这么高强。你一定有师父吧?你师父是谁啊?”
郝静恩听到这里,也正想问她:“你刚才使得秋风剑法,是谁教给你的?”但又住口没有说出来,哈哈的一笑说道:“家师的称谓向来不喜欢向外人道起,刚才露的武功也是情势危急,显丑了。”
李慧清见到他不肯告知自己,也便不再问了,心想他武功的确比自己高不少,沙连天逃走了,只怕自己还会有麻烦,有他在旁边也正好有个照应,却听郝静恩问她道:“李姑娘,不知道尊师是什么人,他传给你的这套剑法我看倒不错。”她听了,微微一笑说道:“郝公子倒是识得这套剑法,呵呵,你刚才不方便和我说你师父的称谓,不好意思,姑娘我也不好意思给你说我的师父是谁。”
郝静恩听了,倒是无可奈何。李慧清一跃上马,对他说道:“喂,我可要上马行路了,郝公子,你真的要步行走路吗?”
郝静恩说道:“那当然,步行走路也是走路啊。你看看这路上骑马走路的人多,还是步行走路的人多。姑娘人才出众,骑的白马又神骏非凡,在下可不敢同姑娘一起并肩行路,咱们还是这样一前一后的行路,就是李姑娘把马的速度放慢点就行。”
李慧清轻声一笑,勒转马头向前行去,郝静恩步行跟在后面,两个人便这样一前一后的向前行去。
两人行在路上,走出市镇上了官道大路,一路上道路两旁杨柳细密,花草争放,郝静恩走在路上,看着路上的风景,不仅回忆起幼时师父无虚子当年带着他离开家上远华山时的情景,依稀记得同现在的景色一样,如今不知中已经过了有十多年,自己从未回到过家,不知道现在家中的人都怎么样了。
李慧清在马上回头看见他眼望着路旁的花草树木,若有所思。于是问道:“郝公子,你独自去莆田干什么?你家就是在莆田吗?”郝静恩听了,点点头:“我从八岁时候就随着师父离开家,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回去看过,这十多年来,如今是第一次回家。”
李慧清听了,却哦的一声,淡淡的说道:“你虽然好多年没有回去过,但是总还是有自己的家人在,那也不错,远胜于我自己一个人独闯江湖。”
郝静恩问道:“那姑娘去莆田干什么?”李慧清说道:“找我师父,我在酒店里没有等到师父,所以只好去莆田找他去。”他听了,本想问:“那你师父在莆田什么地方?”却想了想没有问,呵呵的一笑说道:“我说你自己在酒店里面在等谁,原来却是在等你的师父。”
李慧清说道:“是啊,那又怎么了?”又一想,听出了他的话中意思,双眉一轩:“你以为我等我师父过来,是怕那三个人啊,姑娘我行走江湖以来,天不怕地不怕,要是再让我遇到像这样的人,姑娘恨不得一剑就要了他们的性命。”
郝静恩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李姑娘真是女中豪杰,在下佩服的很,我听那个叫什么闽东一虎的彭二虎说,是因为他先做了恶事被你打伤,所以这才找别人一起来寻你的事。”李慧清冷冷的一笑:“姑娘真后悔当时没一剑杀了他,手下留情了。”郝静恩说道:“果然和师父对我说得一样,武功一旦为人所掌握,也便能使人为所欲为,若是用武功去祸害百姓,为非江湖,的确是武学一件寒心事。”
李慧清听了,却不明白他的话中含义,问道:“你说什么?那当然是武功越高越好了,只有你武功比别人强,别人才欺负不了你。”
郝静恩听了,问道:“那没有你武功高强的那些人怎么办?就得任意受到别人的欺负吗?”李慧清说道:“所以才会有像我们这样学武之人行侠仗义,去除掉江湖上那些为非作恶之人,要不你说我们行走江湖又有什么事情?”
郝静恩听了,苦苦一笑,不去回答她的话,继续走自己的路。
李慧清忽然见到他不理睬自己,心有怒气,把马一下勒停,郝静恩正向前走着,见到她突然停下马来,目视着自己,似有怒气,不知道为何。
李慧清哼的一声,郝静恩问道:“姑娘你怎么了?”“我知道你武功比我高,所以就瞧不起我,刚刚我的话说错了吗,你为什么又不理睬我?”
郝静恩说道:“你误会了,哪有的事。”“你少装了,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姑娘我行走江湖,除了我师父可从来没把谁放在眼里,你要是不想跟着我一起走,那就自己上路吧,别跟着我。”
郝静恩觉得这个姑娘有点蛮横不讲理,也无话可说,自己又缓缓的向前行路,走了一会儿,李慧清骑马从后面跟上,说道:“原来你是真的不想和我一起走,那算了,我自己先走了!”说完,就要催马前行。
郝静恩想起自己还没有问她如何会秋风剑法的事情,于是叫道:“李姑娘,等等,在下愿意和你一同行路。”李慧清见到他终于肯向自己认输说话,心中怒气才消,一提马缰,把郝静恩自己远远甩在后面,走了一段路程,天色渐黑,李慧清见到前面有一座市镇,行到一家客店先下马进去了,郝静恩走到那里,只见她正立在门外,冲着他叫道:“喂,小子,快进这里。”郝静恩听了有些暗暗好笑,却也只好跟着她走了进去。
客店掌柜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走进来,见那女子长的秀气美丽,英气逼人,颇引人注目,后面那男子也生的眉目清朗,看两个人都年纪轻轻,忙笑着问道:“两位,可是要一起住店吗?”李慧清点点头。
掌柜说道:“你们两位可是要一间上房?”李慧清一听,秀眉一竖抓住掌柜的衣领:“你看姑娘我是跟他一起的吗?”掌柜说道:“刚才你说,你们两个是一起的啊。”“你再乱说,小心姑娘砸了你的客店。”掌柜的听了,吓得不敢说话。
李慧清说:“给我们开两个房间,还有把我外面的白马喂好。”掌柜的维维诺声,连忙答应着。李慧清回头看了郝静恩一眼,见他也正看着自己,轻轻的哼的一声,自己坐在一张桌子旁。郝静恩也不言语,自己坐到另一张桌旁。
过了一会,两人对视一下又无言语,李慧清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郝静恩:“说什么啊?”“刚才是我说得有点过分了,这里向你对不起了。”她说,郝静恩本来没有在意,一行礼:“刚才是在下没有理睬姑娘的说话,在这里赔礼了。”李慧清听了,忍不住一笑说道:“那请坐吧。”郝静恩微微一笑,坐到她的桌旁,天色渐黑,烛光下,只见李慧清的脸色在烛光映衬下更增秀美。郝静恩看着,心想:“她容貌既美丽,武功又高,想来以往在江湖上行走无不引人注目。我不回答她的问话,也难怪她暗自生气了。”
李慧清缓缓的问道:“我刚才是不是让郝公子你心中不乐意了?”郝静恩摇了摇头:“李姑娘言重了,在下哪里是不乐意了。”李慧清听了脸上一喜,点点头,也不多说话,用过晚饭后,一会她独自先上去了,只余下郝静恩自己坐在那里,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晚上躺在榻上却不时地回想起自己在山上所住的时光,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
他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只听窗格外有人轻轻的敲击了两声,他立刻翻身而起,走进到窗户旁边,只听外面有人轻声说道:“是我啊,你快点出来。”他听得正是李慧清的声音,于是打开房门,李慧清却不进来,在外面看了一下他说道:“你跟我来。”他问道:“你要去那里?”“你跟我来就是。”李慧清走到下面,点起一支蜡烛,坐在那里,烛火照耀着她的脸,郝静恩看她在那里若有所思,便缓步走到那里,在她旁边坐下。
李慧清目不转睛的望着桌上的烛火,问道:“你睡着了吗?”他说道:“还没有。”她问:“你睡不着,在想些什么?”郝静恩说道:“我这么多年来,都是在山上生活,现在换了环境,反而有些睡不着。”她哦的一声。
“那你呢,难道也睡不着吗?”郝静恩问道。她缓缓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李慧清转头视向窗外的夜空,但见夜空一轮明月,繁星闪烁,她看了一会说道:“你看,这晚上的夜空星星多好看啊。”
郝静恩也转头视向窗外,点了点头,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在远华山下同小玉两人也曾经坐在地下看着天上夜晚空中的星星。李慧清问道:“你从小就和你师父一同在山上长大吗?”他恩的一声,李慧清说道:“那比我好多了,我从小就是独自一人,无亲无故,后来长大才遇到我师父,他才收了我教我武功。”
“就是那个传授你秋风剑法的人吗?”郝静恩问,她点点头。
李慧清说道:“其实你白天对我说的话很对,在这个世上受欺负还是那些本来就不会武功的人,给人欺负的总是那些没有做过坏事的人。”郝静恩不语。“可是我说得有错吗?只有自己把武功练好,别的人才欺负不了你,就像你武功高才能今天帮我把那个坏人打退一样。”
郝静恩说:“师父只是对我说过,世人只以为武功是为争夺实现自己的目的才用的,但是往往忽略了武功的另一种境界和用意,他曾经对我说,自古以来,多少学武之人何尝不是如此,于是常常叹息是武学上的一件憾事。”
李慧清说道:“你师父既有这样的学武胸怀,定是一位绝世高人了。”郝静恩微笑着说道:“我师父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对我说,学武之境无止尽,说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你武功再高也未必没有对手,只是没有遇到罢了。”
李慧清呵呵的一笑:“我师父可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他说教给我一身武功,就是用来行侠仗义的,我行走江湖没有钱花了,就直接到那些有钱人家里去弄银子来花,这才是走在江湖上高兴爽快的事情。”
郝静恩看了看她,轻轻一笑,问道:“那姑娘今天这身装束,看样子是要准备到某个大户人家去行侠仗义去了吧?”李慧清没有料到被他一语说中今天晚上自己的行动,白了他一眼,“谁像你有钱也给旁人花了,姑娘行走江湖没有银子花那怎么办,再看看你白天路上走路的样子真慢,我可懒得等你,就好心明天用银子给你买一匹好马让你来骑了。”
郝静恩说道:“啊,那我还得要多谢姑娘了。”李慧清脸上轻轻一笑,说道:“不必客气。”郝静恩见她的样子,想来是去有钱的大户人家行侠仗义过不少次,微微摇摇头,却也不便阻止李慧清,问她道:“你要去哪户人家?”
李慧清说道:“我早白天问过客店掌柜,他说这个镇子中间最大的那一户人家最有钱,他们家的大门墙院显眼的很,我这就去这户人家行侠仗义。你跟着我去吗?”郝静恩说:“师父教导过我,不能取不义之财,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得,你自己去吧。”李慧清哼的一声,“你很正人君子是吗,我是小人。”
郝静恩微微一笑,说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姑娘误会了。”
李慧清当下不再说,拿着长剑,独自出了客栈,施展轻功,纵越过几条街道,忽然看到前面一条街上,有一座大宅院,门口灯火点点,她心中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这户人家还是戒备这么森严,难道是向来防备小偷贼盗的到来。
她到了院墙外,轻轻一纵便上了院墙,只见院子里面确实灯火辉煌,有数十把的火把亮着,人来人去,她见到这种情形,就仔细观察里面的情形,原来,院子里有好几队人正手举着火把灯烛来回巡逻,大门口还有数名大汉立在那里,依稀见大门上的匾额上写着“吴府”两个大字,她看见吴府上下戒备森严,好像如临大敌似的,不禁微微有些奇怪。心想:“看这种阵势,他们不像是在平常的夜间巡视,好像是在应对有什么人过来。
她不去多想,找个空隙,翻身进入到院子中,她师父就教过她在富豪大家里面拿财物银子的方法,李慧清也很熟练,她没用多久就从吴府账房中取出三百两银子出来,然后飞身上了院墙,正准备离去。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道:“什么人,墙上有人,抓住这个人!”接着就嗖嗖的两声,有两支箭射向她身后,李慧清正要跃下墙去,可是这箭来势迅速,忽然听得在半空中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就落了下来。她也没有仔细去想,跃下院墙迅速离开了。
她回到客店中,手中拿着放着三百两银子的包裹,心中有些得意,心想,正好让郝公子看看,省得他小看我的武功,可是进来却没有见到他,见到他的房间门紧闭,知道他在房间中,就自己回到自己房间,又躺下睡去。
过了没多久,迷迷糊糊中只觉得甚是困顿,闻到有一种特别的气味,迷迷糊糊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朦朦中似乎是被人抬了起来,她猛然惊醒,见到自己已经被人用绳索绑了起来,面前立着四五个人,站在前面的是一个精干矮瘦的汉子,脸上留着两撇燕尾胡须,不是沙连天却是谁。
只见沙连天细眼眯成了一条缝,正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嘿嘿的笑道:“怎么样,这次你被我擒到了吧,嘿嘿,我就不信用迷烟也迷不了你,上次你说要我的命,这次又怎么样?”
李慧清明白,原来自己是被他用迷烟施暗算才抓住自己,不由心里一阵愤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呸的一声骂道:“明斗不成,用暗算,姑娘要是现在能够动手的话,第一个先要你的命不可。”
沙连天嘿嘿笑着说道:“你要想取我的性命,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哼,你杀了我的结拜二弟和三弟,我能够轻易放过你吗?我白天一直带着人跟踪你们,这才知道了你们的落脚点。那个同你一起的年轻人呢?他去哪了?”
李慧清说道:“你们没有看到他吗?”沙连天说道:“我要是见到他,早就一并用迷烟熏了抓住他了,难道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李慧清听得沙连天他们没有找到郝静恩,心中不由一喜,不再跟沙连天说那么多,沙连天见到也问不出来她什么,对身旁的人说道:“把她先带去见大当家的,我们走。”说完一声令下,带着手下的一伙人离开了客店,客店掌柜和住客早被惊醒,但是见到他们这种声势,谁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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