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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也是,该工作的时候好好工作,该玩乐的时候尽情玩乐,该想姐的时候就用身心去想……总之一句话,男人要有事业心,要有抱负,你还年轻,我不希望你老是沉湎在儿女情长中,你应该有自己的拼搏方向,努力奋斗,为了理想、事业和爱情……”柳月平缓地说着,语气很有力:“我送你七个字,记住:拼命工作拼命玩!”
拼命工作拼命玩!柳月语重心长的这七个字深深打动了我,牢牢烙印在我的心里,成为我以后工作和学习的指导准则,成为我人生的一个座右铭。很多年后,当我在事业上取得一个又一个成功,当我把酒临风笑谈诸侯,当我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我仍然不时回忆起柳月当时讲这七个字时候的语气,脑子里依然是那么清晰。
“姐,我知道了,我明白自己该怎么去做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认真地对柳月说。
“嗯……我知道你一定会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现在呢,说实在的,你虽然生理上已经是一个男人,一个强壮的男人,但是,你的心理上,还是一个大男孩,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我希望,你能很快成长起来,从里到外,都是一个真正的成熟的男人,一个事业和生活都成功的男人……”柳月用鼓励的口吻对我说。
“嗯……好的,姐,我会的,一定会的……”我此刻感觉自己是柳月的下属,在听领导训诫。
“嘻嘻……姐相信你的,来,宝贝儿,亲亲姐姐……让姐姐亲亲……现在是亲热时间……”柳月讲完,态度一转,又活泼起来,软声软气地对我说:“很多时候我打电话和接电话都不方便的,有事就给我打传呼……等我忙完这几天,亲亲要来看我,我带你玩……”
夜深了,柳月和我打完电话回宿舍去吃饭了,我却毫无倦意,站在阳台上,看着深邃的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还有皎洁的一弯月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月光多么像柳月的眼神,温柔而母性地注视着我。
其实,在柳月和我在电话上亲热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柳月那忧郁的眼神,我觉得或许我开始启开柳月的心扉,开始探究柳月的心怀,开始进入柳月沧桑而又苦楚的过去。
我一厢情愿地分析着,琢磨着。
随后几天,我和柳月一直保持着传呼机上的联系,我每天早上会提前20分钟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先给柳月打一个传呼,问候早安,然后提水、拖地、擦桌子,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然后,在晚上的时候,我就会接到柳月回过来的传呼,向我报平安,都是她在酒店里吃晚饭。省级单位,酒场就是多。
转眼到了周末,快到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又只剩我和刘飞两个人,刘飞在写东西,我在看新闻获奖作品选,办公室电话的电话突然响了,我忙过去接,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脆,有些尖细,还有些傲慢:“刘飞呢?让他接电话。”
我一听很不高兴,这女人怎么这么没礼貌,这么傲慢,这么牛,不知是什么来头,又一想,或许是刘飞的女友,忙说:“稍等,”然后对刘飞说:“刘主任,电话。”
刘飞过来接过话筒,我听见刘飞说话的声音变得很热情客气而谦恭:“梅主任啊,你好,领导,什么指示……嗯,好,晚上6点,好,嘉年华308房间……带一名记者参加……好,好的,梅主任,放心好了……我带着记者马上就去……再见!”
我在旁边一听,梅主任?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女人梅玲?报社党委办公室主任。看看时间,下午5点30分了。
接完电话,刘飞的表情很严肃,对我说:“江峰,走,跟我去嘉年华,去参加一个饭局。”
我急忙带上包,跟刘飞一起直接去了嘉年华,路上我接到晴儿的传呼:“明日一早去你处欢度周末。”
我看传呼的时候,刘飞见到了,笑了笑:“这么快就配了传呼了?不错啊,还是汉显的……和我的一样的。”
说着,刘飞从包里摸出一个BB机,摩托罗拉的,果然和我的一模一样,然后刘飞说:“呵呵……和柳主任一起去邮电局采访受的贿,……一般不向外拿,怕报社的同事说闲话,不过,过一段时间,大家都普及了就好了……”
我感觉有些发窘,忙说:“我这个是我表姐送的,不是……”
“呵呵……”刘飞看着我笑了:“没关系,咱们做记者的,都明白,慢慢就适应了……你表姐对你可真好……”
刘飞的话让我有些似懂非懂,也不想去弄懂,就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刘主任,今晚参加酒场的都是什么人?”
刘飞看着我:“刚才办公室梅主任通知,今晚马书记从省委党校学习回来,请审计局的王局长吃饭,有重要事情,安排我带一名记者参加,到时候现场安排任务,至于别的什么,我也不知道……梅主任一会在餐厅门口等我们……”
我吓了一跳,今晚我要和报社的老大一起吃饭了,还有梅玲。
说话间到了嘉年华,刚到酒店大堂门口,一个齐耳短发、头发微黄、皮肤白皙、面容妖媚、胸脯高耸、穿一身米黄色套裙、脚穿白色高跟鞋的中年少妇站在服务台前面冲我们招手:“刘飞,过来!”
声音有些尖细,口吻有些霸道。
这一定是梅玲了,我一直没见过的报社办公室主任,果然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和柳月相比,另有一番风味,特别是那双媚眼,摄人心魄,让人不敢多看一眼,还有那目空一切、趾高气扬的神态。
刘飞和我走过去,刘飞和梅玲打招呼:“梅主任,我们来了。”
梅玲点点头,然后看看我,眼神里露出几分挑逗和放肆:“哟,小帅哥,你好!”
我很不适应梅玲的这种讲话态度,好像我是酒吧里的男服务生一般,我心里很不快,但马上想起了柳月的叮嘱,于是平静地看着梅玲:“梅主任好,我是刚分配来报社记者部的,我叫……”
“江峰……”梅玲一下子接过话:“早就知道你的名字,办公室今年接收毕业生的时候还专门看过你的档案,啧啧……照片就很帅,这真人比照片上还帅……跟着柳月干,可惜了,早知道到办公室来跟我干啊……”
我一听,心里很别扭,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我是新来的,她是办公室主任,老板的红人,于是我勉强笑了一下,心里很烦恼,又很庆幸,幸亏没分到办公室,在新闻单位,不做新闻业务,没什么前途,而且,要是分到办公室,上哪里去认识我的月儿姐呢!
梅玲和刘飞说着话,腻腻的眼神不时打量着我,我感觉很不舒服,就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看着餐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发呆。
刘飞在梅玲面前显得很尊敬,带着谦恭的表情和口气,我感觉更加别扭,一个办公室主任,正科级干部,你刘飞大小也是个副科级,至于嘛,见了她这个样子。
我对梅玲的第一次印象不大好,感觉很傲慢的一个女人,虽然长得很漂亮,另有一种风情。
后来,我外出采访,从别人的谈话中无意中听到对梅玲的评价,说她是那种很骚的女人,那种很多领导都喜欢的交际型的女人。
我坐在那里,心里暗暗重复着柳月给我的叮嘱:“注意,不要和梅玲接近,远离她,敬而远之,更不要得罪她……”
当时柳月告诉我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感性认识,只是口头答应而已,现在见了梅玲,初步感觉到了柳月这话的道理。
我那时只是感觉梅玲很风骚,并没有感觉到梅玲的厉害!
周末的江海宾馆,来吃饭的人不少,有不少市直单位的人,大家带着欢度周末的祥和笑脸,彼此见面亲热地打着招呼,梅玲更是忙得很,一会这个局长,一会那个主任,一会神采飞扬,一会热情握手,不停地和走过去的人打招呼。
梅玲认识的人很多啊。
过了一会,梅玲和刘飞突然向门口走过来的两个40多岁的中年人迎过去,我也站了起来,我知道,重要人物到了!
过来的是报社党委书记马啸天和市审计局的王局长。
来报社一个多月,我从没有见过马书记,只知道他在省委党校学习,梅玲也只是听说,今天两个一起见到了。
马书记40露头,中等个子,五官集中,脖子较短,嘴唇厚厚,眼神炯炯。
梅玲和刘飞上前迎接,我就跟在后面看,梅玲热情洋溢地和王局长握手。马书记看了我一眼,随即面带笑容邀请王局长进房间,梅玲在前面带路。
进了一个带卡拉OK的豪华单间,我这才知道今晚就我们5个人。
王局长和马书记彼此好像比较熟悉,都爽朗的笑着,开着叫人笑不出听不懂的玩笑,说着某某市长某某书记等等的经历。
梅玲紧挨着王局长坐着,脸上带着妩媚的笑,王局长显得很开心,不时和梅玲开个玩笑。
然后,上酒上菜,好酒好菜,酒我知道是五粮液,菜我都叫不上名字来。
开始前,马书记才开始给王局长介绍我们,指着大家对王局长说:“梅玲你已经认识了,这是记者部的副主任刘飞,这是记者部的记者江峰。”
大家都微笑着向王局长尊敬地点头示意。
我很惊异马书记竟然知道我,这么大的领导,我还不认识他,他竟然认识我。我不由又有些兴奋和激动。
王局长向我们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对马书记说:“啸天,我看你们报社啊,不光出笔杆子,还出美女和帅哥啊,看看……美女……帅哥……”
王局长指指我们3个。
马书记呵呵笑起来:“王老兄见笑了,哪里比得上你们审计局,你的那个办公室主任张丽,那可是绝顶美女啊……”
梅玲也附和着:“是啊,王局长,你们审计局那才出美女呢。”
王局长呵呵笑着,看着梅玲:“我看比不上你,还是你美……哈哈……”
大家笑起来,我看着刘飞,他笑我就跟着笑,当然是挤出来的笑。
然后王局长又说:“我记得你们报社记者部主任,也是一位美女啊……”
“哦,你是说柳月啊,她借调到省委宣传部帮忙去了……”马书记说。
“哦……这个柳月不简单,才貌双全,那文章写得,有水平!我在报纸上经常见到她的大作,文笔很犀利,文采很好……”王局长赞扬道。
“呵呵……是啊,那可是全省10大优秀记者,咱们江海的一支笔啊……”马书记说道。
听他们夸柳月,我很高兴,心里又很自豪,暖暖的。
这是,我看见梅玲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嘴角抿了起来。
然后大家喝酒,马书记敬酒,大家一起举杯。
马书记说:“王老兄,今天是周末,邀请你出来欢度周末,老兄弟好久不聚会了,怪想的……”
王局长忙谦虚:“啸天书记客气了,大家都是老朋友,我们审计局和你们报社也是友好单位,不要分彼此嘛……”
然后大家干杯,我看刘飞喝掉,我也跟着喝掉。
然后又喝,三杯之后,马书记和王局长还有梅玲活跃起来,刘飞和我呢,就规规矩矩带着笑脸在一边吃菜,当听众。
马书记拍着王书记的手:“老哥,咱兄弟俩这么多年的感情没的说,今天我见了你,格外亲……”
王局长笑笑:“啸天老弟客气了,你是大忙人,在省委党校学习深造,我一般可是见不到你,今天你倒是有时间了,是不是有事啊,哈哈……老伙计……”
马书记微笑着看了一眼梅玲,梅玲忙挎着王局长的胳膊:“王局长,先喝了这杯酒再说嘛……来,我敬你……”
说着,梅玲的身子挨紧了王局长。
王局长有些醉意:“呵呵,梅玲的酒量大,我的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王局长,这酒您可一定要喝的,不然我可不依您……”梅玲的身子蹭着王局长做撒娇状。
正值夏天,穿的都很薄,相信王局长一定很爽,不过还在拿捏着:“啸天,你看……你看……”
“难得梅玲一片心意,王老兄就喝了吧,我也陪着……”马书记举起了杯子。
梅玲端起王局长的杯子,举到王局长嘴边:“王局,就看您给不给小梅面子了……”
“好…….好……喝……”王局长就着梅玲的杯子,一张嘴,梅玲把一杯酒倒进了王局长口中。
然后,梅玲也一口干掉。
“哈哈……”马书记开怀大笑:“王老兄有福气啊,美女给你喂酒……”
王局长也呵呵笑着:“这个小梅啊,我真是拿她没办法,太能缠人了……”
这时马书记看着刘飞和我:“刘飞,江峰,你们一起敬王局长一杯酒。”
刘飞忙端起酒杯倒满站起来,我也跟着,一起敬了王局长一杯酒,我们干掉,王局长象征性地点了点嘴唇就放下了酒杯。
然后马书记对王局长说:“今天叫他们记者部的主任和记者来,就是专门来给你服务的,你看看有哪些需要宣传的,你提提方向,他们回去专门给你弄,我想,局长专访是要搞一个的,然后再来一个全局的工作综述……”
王局长看了看我和刘飞,然后对马书记说:“酒桌不谈工作,今天不说这个,再说,你都替我说了,这样就不错……那就这样,回头我安排办公室接洽……”
“不用,王局长,回头让他们找你们办公室接洽,我们要给你们搞好服务啊……”梅玲对王局长说。
妈的,别的单位都是求着我们发稿,我们采访宣传他们,还得我们主动上门,求着给他们发稿,真贱!我心里暗暗想着。
我明白了今晚叫我和刘飞来的意图,可是人家王局长根本就不愿意在酒桌上谈工作,我们成了摆设。
刘飞连连点头:“我们明天就和审计局办公室联系,搜集材料,请各位领导放心,保证把任务完成好……”
马书记点点头,然后又和王局长干杯,边说:“王老兄,听说最近你们局要开始对市直事业单位开始审计了……”
“是啊,局党组决定的,行政事业科下周就开始,先从文化宣传口入手……”王局长说着,酒杯放在嘴边,然后突然笑了,点着手指:“啸天,哈哈……老小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马书记笑着点点头:“老兄到底是老兄啊,呵呵……”
“我有数了……”王局长举杯一饮而尽。
马书记大为高兴,对梅玲说:“放卡拉OK,唱歌,王局长舞跳得不错……”
很快,歌舞升平,马书记放声高歌,梅玲和王局长搂在一起跳舞。
我和刘飞就坐在旁边服务,倒酒、敬酒、鼓掌……
梅玲和王局长跳着跳着就不规范了,梅玲两个胳膊搂着王局长的脖子,王局长两手搂着梅玲的腰,随意放在梅玲的臀部,像是一对情侣在摇摆,王局长的手还不时轻微动一下……
梅玲脸上带着妩媚的笑,边和王局长摇摆边亲昵地说着什么,两人的表情都很轻松,王局长显得很开心……
大家一直边喝边唱边跳,兴致盎然。期间,为了灌王局长,梅玲有一次还坐在了王局长的腿上,和王局长喝起了交杯酒。
马书记笑呵呵的带头鼓掌,我和刘飞也随着鼓掌。
我边鼓掌,心里边觉得这梅玲果真不简单,周旋于大人物之间,很自如,很潇洒,很随意。
那天听杨部长说马书记和梅玲关系好像不明不白,可是,如果他们真有那事的话,梅玲和王局长这般亲热,马书记应该会生气的啊。此刻,我有些想不明白了。
刘飞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边听着马书记引吭高歌边看着他们跳舞,随意晃动着二郎腿,吃着零食和水果。
我看着我的老板和老板的办公室主任,还有市审计局的王局长,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中间有一阵,梅玲还过来和我喝了一杯酒,手随意搭在我肩膀上。
我急忙往后一缩身体,让她的手自然滑落。
梅玲斜眼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我一阵鸡皮疙瘩,连忙将酒干掉,借口上卫生间,溜了出去……
当晚,大家都喝了不少,我也喝多了,直到12点才回到宿舍。
第二天,我正在睡觉,晴儿来了。
时间,早上6点,我有些发晕,晴儿干嘛这么早过来?
看到我在宿舍,晴儿好像松了一口气,脸上很宽慰。
昨晚的酒还没醒,晴儿一进门就连连叫嚷:“难闻死了,满屋子的酒气。”
说完,急忙开门开窗通风,又打开电风扇,然后拖地。
我还没睡醒,又爬到床上,半睡半醒了过去。
一会,听到晴儿关上门,然后也爬到床上,把我往床里面一推,偎依在我身边,像个小猫,也睡着了。
原来她也是起的太早,也没睡醒。
一直睡到10点,我才爬起床,晴儿正在洗衣服打扫卫生,不知道她睡到几点起的。
晴儿的思想很单纯,在她的意识里,和我接吻、拥抱、抚摸,就意味着自己已经是我的人了,不仅仅是灵魂,还包括**。
晴儿爱干净,很勤快,总是闲不住,乱了一周的房间很快就洁净明亮起来。
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传呼,看有没有柳月的信息。
正看着,晴儿晾好衣服过来了:“峰哥,这就是你的BB机?我看看……”
边说,晴儿边伸手要拿BB机。
我吓了一跳,里面有柳月的信息,发现了可不得了,急忙一缩手:“高科技产品,别动坏了,有什么好看的……好了,我要起床了……”
晴儿一撅嘴巴:“不看就不看,多大事,改天我自己买一个,也不给你看……”
我微微一笑,没说话,自顾穿外衣。
晴儿催促我去洗漱,她开始做面条。
我洗漱完,晴儿伸手递过一个纸盒:“给你的,飞利浦。”
我打开一看,飞利浦剃须刀。
“去试试,以后不准有胡子再扎我……”
我试了试,很好,对晴儿说:“不错,效果很好。”
晴儿看着我:“抱抱我……”
我伸开双臂,晴儿投到我怀抱里,轻轻和我接吻,边用手摸着我的下巴,一会说:“刮得好干净啊,一点也感觉不到扎……”
我不禁笑了,对晴儿说:“谢谢你,晴儿,你使我让刮胡子成为乐趣。”
晴儿偎依在我的怀里,仰脸看着我,一会脸颊和我的脸贴在一起轻轻摩擦着,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峰哥,你爱晴儿吗?”
这是我们这几年晴儿问的最多的一句话,不厌其烦,典型的小妇人的小资情结,明知道答案是一样的,还是想问,而且还得让我必须回答,不能含糊其辞。
“嗯……”我回答。
晴儿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在我怀里扭动着不依不饶:“以前都是回答:‘我爱晴儿’这次怎么成了‘嗯’了呢?HY?”
我知道我无法回避,于是照旧回答:“爱——我爱晴儿!”
晴儿满意地拍拍我的脸:“这就对了,以后不许偷懒,不许省略,知道了吗?”
“嗯……”我回答。
“好了,峰哥,咱们吃饭,面条煮好了。”
我和晴儿刚端起饭碗,“嗡——”一阵震动的声音,我的BB机响了。
一定是柳月来的传呼,我放下饭碗,去拿BB机。
晴儿看着我。
果然是柳月的传呼,让我回电话的。
“谁在呼你?”晴儿看着我。
“办公室刘主任,”我若无其事地将BB机放进包里,夹起包:“你先吃,晴儿,我去趟办公室,一会就回来。”
说完,我出门就往办公室跑去。
“慢点儿,别着急,”晴儿在我后面喊道:“我等你回来吃……”
我一口气跑到办公室,办公室没有人,我摸起电话就给柳月打。
“月儿姐,”电话刚一接通,我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很开心:“月儿姐……我来了……我在办公室的……”
“呵呵……阿峰,跑步到办公室的吧,”柳月在那边的声音很恬静柔和:“今天是周末,我在办公室加班的,想你了,给你打个传呼,其实呢,没有什么事,就是闲聊……”
我的心里热乎乎的,柳月想我了,真好!被人想着的感觉真好!
“姐,我也想着你呢!”我对着电话说。
“办公室今天没人?都休息了吧……”柳月问我。
“是的,今天没有什么采访任务,都休息了……不过,平时办公室也基本没有人,大家都朝外跑……”
“是的,记者部的特点就这样,每天蹲在办公室里的记者不是一个好记者,好作品好新闻是跑出来的,要深入基层,抓鲜活的新闻,才能有可能写出好作品……工作一定切记,不要浮躁,要扎实踏实,要沉下去……”柳月又在教导我。
“嗯……”我认真地听着,一会说:“姐,昨天我见到梅玲了,还有马书记。”
“哦,说我听听!”柳月好像很在意这个:“详细说,具体点。”
于是,我把整个过程全部详细说了一遍,包括王局长对柳月的评价,梅玲的表情,以及梅玲看我的眼神。
说完后,柳月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阿峰,我上次给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时刻都记住的,我绝对不和她接近,绝不对得罪她……”
“有时候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不可能坐到绝对不接近,但是,心里一定要时刻提防,疏远,不要接近,说话,做事情,一定不要得罪她。”
“姐,这梅玲很厉害吗?好像刘飞对她很忌惮,很尊敬。”
“嗯……你刚来还不了解,慢慢你就知道了,她不是一般的厉害,别看她是办公室主任,报社的那些老总们见了她都客客气气,不敢得罪她,这其中的道道,你会慢慢摸清的……”柳月对我耐心地说道:“报社人事很杂,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是市直单位出了名了,你刚来,不要掺进去,任何一派都不要靠拢,只管做自己的工作,任何人都不要得罪,就走中庸之道好了,有事情及时告诉我,或者找杨哥……”
“我不想找杨哥,我只给你说……”我有些不大喜欢柳月老是提起杨哥,虽然我对他不反感。
“呵呵……好的,”柳月宽容地笑笑:“马书记对你印象一定是不错的,你跟我锻炼的时候,我经常在马书记面前提到你,表扬你,他知道你是个不错的小乖乖……哈哈……”
我也笑了,心里很温暖:“姐,梅玲对你是不是很妒忌?妒忌你能力比她强?”
“嗯……这个,不好说,也差不多吧,不过,我和她不是一路人,不具备可比性,我也不想和她比,我们走的是不同的道路,她的很多东西,我是学不来的,也不想学,我不想再走错了路,不想再迷失自己……”
“走错了路?”我很奇怪:“姐,你迷失了什么?”
“这个……很复杂,不要问这个,我不想提,过去的就永远过去吧”柳月缓缓地对我说:“阿峰,人成长的道路有很多条,一定要擦亮眼睛,选好道路,不要迷失自己……做任何事情,都要记住,别损害别人的利益,不要去伤害别人……”
我在电话这边不由点点头:“嗯……我记住了,姐。”
“我们不标榜自己是高尚的人,但我们绝对不做不讲道德没有品质的人,我们做有良心讲道义的人。”柳月又说。
我的心一抽,感觉柳月好像在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由想起了晴儿。
“呵呵……今天我给你上课了,你喜欢听吗?”柳月呵呵笑起来。
“喜欢,我喜欢听,月儿姐,你讲什么我都喜欢听!”我连忙说道。
“嗯……阿峰乖!亲亲宝贝儿,姐亲亲你……”柳月开始软绵绵地说。
“姐,我好想你,好像吻你……”
“嗯……亲亲,你下周过来,姐让你好好亲亲……”柳月的声音极具诱惑力。
我听了欣喜若狂:“姐,那我下周过去看你。”
“好,下周来吧,姐等你……姐很想你了……”柳月的声音愈发软。
“太好了,姐,我恨不得现在就过去看你,我今天就想去省城看你,还要什么下周呢……”我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出发。
“傻孩子,别说傻话,姐这星期是例假,等下周嘛,到时候姐让你好好……”
柳月好言安慰着我。
和柳月打完电话,我心情格外轻松,愉快地回到宿舍。
一进门,晴儿正在那里等着我,面还没吃。
“你怎么还不吃?”
“我等你回来一起吃了,我自己不想吃,”晴儿看着我:“峰哥,忙完了?”
“嗯……是的。”我端起饭碗吃饭,边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心里有些歉意。
“做记者也好也不好,好的地方就是可以到处跑,见多识广,不好的就是没个休息日,随时得有任务,是不是?”晴儿边吃问我。
“嗯,是的,我以后可能就几乎没有周末了,也不可能老是去看你了,也不可能老是周末和你在一起了……”我顺着晴儿的话往下说,为以后打个铺垫。
“理解,男人嘛,事业为重,我不会拖你后腿的,你放心好了。”晴儿对我说:“以后我周末过来之前先给你打传呼,你要是加班采访我就不过来了……”
晴儿真是个乖孩子,知书达理。
晴儿越乖,我的心里就越沮丧。
吃过中饭,我带着晴儿去报社河边的公园散步,晴儿挽着我的胳膊。
正午的阳光很耀眼,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灼热,夏天快过去了,公园的树荫下,三三两两的游人在散步,河边还有不少人在钓鱼。
“晴儿,我和你说个事,我晚上宿舍的那批死党要聚会……”
“哦……那就去呗,别拉我去哈,又抽烟又喝酒,烦死了……”晴儿嘻嘻笑着。
“嗯……好的,不过,我想,到晚上6点半的时候,你给我打一个传呼……”我笑盈盈的看着晴儿。
“干嘛?打你传呼干嘛?”晴儿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传呼了,你到时候呼我一下,我调成声音,让他们听见,让他们知道我有传呼了……嘿嘿……”
“哈哈……”晴儿开心地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想在你哥儿们面前抓个面子,炫耀一下,是不是?”
我嘿嘿地继续笑着,有点不好意思。
“行,没问题,我到时候多呼你几次,反正公家电话不花钱,我打127……”晴儿一蹦一跳地看着我说。
我心里暗喜,想像着那帮家伙见了我的BB机时羡慕的表情。
“对了,峰哥,下周末你有没有时间?”晴儿在我对面边后退边说。
“我……够呛啊,下周末有个预约的采访项目,”我急忙撒谎:“干嘛?”
“我妈昨天打电话过来,说想我和你了,让我们回去玩呢……说有事想和我们商议下,征求我们的意见……”晴儿羞答答地说:“你没空,那就推迟下吧。”
“什么事?”我看着晴儿。
“我妈说,我们俩的事情,想……想给我们定亲呢……”晴儿羞红着脸看着我。
我的心里一下子乱了,我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自己面临的问题,我感觉自己现在是在脚踩两只船。
“哦……先等等吧,我最近很忙的,刚来新单位,要好好表现呢……”我对晴儿说:“那么急干吗啊?”
“不是我急的,是我妈……”晴儿急忙说:“我妈她……她不知道听谁说的,说做记者的接触的漂亮的女的多,怕你……怕你变心,所以……所以……”
“这都是什么啊?”我故作不高兴:“这都扯到哪里了……”
晴儿见我不高兴,忙过来抱着我:“别生气啦……我没这么想啊,我是相信你的啦……乖峰哥……别生气……以后我再也不说这个了……”
其实我哪里是生气,我是做贼心虚,晴儿这么一说,我也就下个台阶,情绪立马好了。
继续往前走,柳荫下有个石凳,我们决定坐一会。
刚坐下,一声清脆的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过来:“大哥哥好!”
我一看,是妮妮站在我面前,穿着洁白的连衣裙,带着花边草帽,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旁边还有那个小保姆。
我乐了,忙伸手抱起妮妮,亲了一下脸蛋:“妮妮好,你出院了啊,身体都好了,是吗?”
“是啊,大哥哥,我都好了,”妮妮伸手摸摸我的鼻子:“大哥哥,我妈妈呢?”
晴儿也喜爱地看着妮妮,伸手摸妮妮的脸蛋:“这女孩儿真漂亮啊,谁的孩子?”
我先回答妮妮:“乖妮妮,你妈妈在上班呢,忙着挣钱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然后我对晴儿说:“我同事的孩子。”
“哈哈……”晴儿开心地笑着:“你同事的孩子叫你大哥哥,看来你是真的不大啊,乖,妮妮,叫阿姨……”
“大姐姐好!”妮妮笑嘻嘻地看着晴儿:“大姐姐的眼睛好漂亮,和妮妮的一样好看……”
我和晴儿都乐了,我将妮妮放下。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喊妮妮的名字,我一看,是宋明正和他的小女人。
小保姆忙带着妮妮过去,妮妮跟我和晴儿挥手:“大哥哥大姐姐,再见!”
“再见,妮妮!”我和晴儿挥手,我边看着不远处的宋明正。
此时,宋明正也看到了我和晴儿,晴儿正依偎着我的肩膀。
我冲宋明正笑了一下,礼节性的笑。
宋明正还了一笑,同样是礼节性的。
我看到宋明正的眼睛盯着我和晴儿,露出几分不解和疑惑。
我知道宋明正一定以为我和柳月有那种关系,和柳月的关系很密切,所以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和晴儿。
我心里突然不自在起来,站起来拉着晴儿就往回走,弄得晴儿莫名其妙的。
路上,晴儿问我:“峰哥,妮妮是你同事的孩子,那你刚才见了妮妮的爸爸妈妈怎么不打招呼呢?”
“你不懂,她那妈妈不是亲的,是后妈,那小女人,我同事是她爸爸的前妻……”
“哦……可怜的妮妮……”晴儿叹息了一声。
唉,可怜的妮妮,我心里其实也有同感。
“你那同事一定很漂亮吧?”晴儿又问我:“是你们记者部的?”
“唔……”我含糊地答应了一声:“是……”
“漂亮的女记者,真叫人羡慕,她除了漂亮,还一定很潇洒……真是想不明白,有这么好的孩子,干嘛要离婚呢……”晴儿歪着脑袋边想边自言自语。
听到晴儿对柳月的评价,我没说话,心一直在发沉,我***老感觉自己这会不洒脱,有些狼狈。
回到宿舍,晴儿又和我聊天、亲热了一会。
我和晴儿的亲热内容很简单,就是拥抱、接吻,我以前多次想摸摸、看看晴儿的下面,她始终不同意,害羞怕得要命,最多只让我摸摸胸部,还是隔着RZ。
我一直很喜爱珍惜晴儿的纯洁和自重,为自己有如此清纯的女朋友而自豪。
现在,我却没有了那种冲动,我和晴儿抱在一起,只是一味重复着之前的项目,抚摸、接吻……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和试图。
晴儿躺在我怀里,很知足,很幸福,很快乐,很开心……晴儿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
下午,晴儿坐公交车回学校了,晴儿的学校里报社很远,坐公交车要1个多小时。
“峰哥,下周我不过来了,你好好工作吧,大下周再联系……”晴儿从我怀里出来,依依不舍地和我挥手告别,背着小包,屁颠屁颠地走了。
我心里又是一阵寂寥和惆怅,突然感到了孤独。
晚上,在宿舍哥们聚会的饭店单间里,我的BB机挂在腰间,和大家若无其事地侃大山。
突然,“吱吱——”的声音持续叫起来,晴儿给我打传呼了。
我装作没听见,和大家继续聊天。
“咦,谁带BB机了,BB机响了。”老三开始发问。
“哦……我的……”我装作刚听见,从腰里摸出BB机,开始看信息。
“**,行啊,才工作几天,混上这个了,还是汉显的……”
“江峰牛逼,到底是在市委机关报的,就是不一样……”
大家纷纷用羡慕的口气说着,眼睛红红地看着我的BB机。
我心里很得意,很满足,看完信息,把BB机往腰里一挂,站起来:“兄弟们,晴儿呼我了,我去回个电话。”
我的死党们都认识晴儿。
我打算到楼下上个厕所就回来。
“等等,”宿舍的老大发话了,从包里摸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丫的,用我这个回,别找公用电话了!”
我一看,靠,大哥大,很大的那种,香港电影里黑社会老大用的那种!老大的父母在广州经商,这一定是他父母给他买的。
“哇塞!老大真牛啊,混上这个了!这个可是个稀罕物!1万多一个啊!”死党们的眼光都被我手里的这大哥大吸引过来,纷纷赞叹,没人再提及我那BB机了。
老大得意地摇头晃脑。
我一阵沮丧,我靠,偷鸡不成蚀把米,挂了!被老大把风头压了。
我硬着头皮给晴儿拨电话,那边老大叼着烟卷又发话了:“丫的,电话费很贵的,一分钟好几毛,长话短说,别和晴儿侃大山……”
一场失败的炫耀让我老老实实把BB机收了起来,也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山外有山。
我用老大的大哥大回复晴儿的时候,晴儿听说是老大的大哥大,在电话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说我表演失败,说以后可别这样干了。
一周后,当我把这事和柳月谈起的时候,柳月也笑了,但随后就搂着我的脑袋,亲着我的额头,拍着我的肩膀:“宝贝儿,让你受委屈了,别灰心,你以后会超越他们的。”
这就是少妇和女孩的区别,这就是柳月和晴儿的区别。
从她们那里,我得到的是不同的感受。
在这种不同的感受里,我的个人的心理情感的天平也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周一上班后,我满怀幸福的期望和憧憬,开始了一周的工作和生活。我每天都在计算倒推着时间,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慢,那么磨蹭。
周三那天下午,我出去采访刚进办公室,刘飞进来,递给我一封信:“江峰,你的信,我经过收发室,给你拿回来了。”
“谢谢刘主任。”我接过来一看,心顿时跳起来,信封上虽然没有写寄信人地址姓名,但是,这熟悉的字体,不是柳月是谁呢!
刘飞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钟,然后微微一笑,转身回了自己办公桌。
那一刻,我断定,刘飞知道这信是柳月寄来的,和柳月同事这么久,他一定熟悉柳月的字,他认出了柳月的字体。
我没有多想,我心中很激动,柳月亲自给我复信了,这信中一定有很多情意绵绵和倾吐衷肠,我反复看着信封上这娟秀漂亮的手写字,心中充满了温馨和欣慰。
我觉得柳月做事很仔细,她没有用省委宣传部的统一印制信封,而是用的大街上随处可以买到的普普通通的信封,我知道她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
可是,还是让刘飞看出来了。我心中有些遗憾,却也并没有多大的担心。
我没有在办公室撕开信封,我将柳月的信放进包里,要等到回宿舍慢慢看。
然后我开始忙乎别的事情。
我觉察到刘飞一直在用眼睛的余角扫描着我的一举一动。
“刘主任,这个周末我想请半天假,回老家看一看。”我想起了周末的事情,决定提前和刘飞说,因为周日一天去省城,显然时间往返不够。
“行,没问题,”刘飞爽快地答应着,斟酌了一下,看着我又说:“江峰,其实咱们记者部,一天半天的假是不用请的,因为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要天天在外面跑,上下班也不用准时来点名,只要记得到时候给办公室来个电话就好了,个人的一些私事,该办的就去办好了,不用打招呼,这也是咱们做记者的便利和优势……”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刘主任提示。”我感激地看着刘飞。
刘飞笑了笑,然后又说:“我们昨天去审计局采访的局长专稿,弄得怎么样了?”
昨天我和刘飞一起去市审计局落实上周马书记安排的政治任务。
我连忙从包里拿出写好的稿子交给刘飞:“今天刚写完,正要给你呢,你给修改修改。”
刘飞简单看了一下题目,然后放进抽屉里:“好,速度不慢,我明天专门仔细看,这稿子得好好给弄,老板的旨意,马虎不得……那个审计局工作综述我来弄,咱俩分工,不过,你这个最重要,呵呵……”
我很高兴刘飞将重要的活交给我干,我不怕挑重担,我喜欢挑战性的工作。
下班后,我急火火回到宿舍,关好门,半躺到床上,拿出柳月的信,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然后才撕开信封,开始看信。
“亲爱的阿峰……”柳月一开头的称呼就让我激动,我急忙屏住呼吸,急切地往下看。
“……终于收到了你的信,我好高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看你的信,读你的心,读你的感觉好温暖,好开心……虽然可以打电话,打传呼,可是,我还是喜欢看你写的信,看你潇洒流利的文笔,看你苍劲有力的字体,仿佛在感觉你有力的臂膀和火热的温度……还有你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好喜欢你的笑,来自内心的笑,很天真,很纯真,很直率……”
我心里一阵融融的暖意,仿佛在和月儿姐面对面谈心。
“我现在一切都已经安顿下来,工作顺利在开展,来到这里,才知道原来的世界是多么小,原来的视野是多么狭窄,原来的目光是多么短浅,才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固步自封……我在努力工作,尽快适应角色,我一定会在这里真稳脚跟,我会做得很好的,相信我,我是优秀的,就像我相信你一样,嘻嘻……亲亲,想你……”
我会心地笑了,我觉得柳月不论在那个圈子里,都一定会是佼佼者,这是她本身的素质和能力决定的。
当然,我此刻不会想到柳月后来当了副部长之后的艰辛和坎坷。
“……我在这里是和不折不扣的大头兵,到了省城,才知道咱那科级干部在这里根本就不是官,这里随便一抓一大把,年轻人一提拔就是副处,相当于咱那报社的副总编,老报人辛辛苦苦一辈子也混不到的级别……站得高才能望得远,我喜欢站在高处,享受高处的风景,感觉高处的风浪,同样,我也希望你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我很看重你,我觉得你具备这种素质,我认定你一定会站到越来越高的地方,看到越来越远的风景,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柳月的话让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期待,也感觉到了压力,我觉得自己要是干不好,愧对了柳月的期望,是我无法接受的事情。
“……阿峰,亲亲宝贝儿,你想我吗?我知道你一定想我的,是不是?嘻嘻……我也想你的,我晚上自己躺在宿舍里的时候,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你,是你的坚强和勇敢,是你的鲁莽和懵懂,是你的有力和撞击,是你的活力和青春……这个周末,来吧,姐等你,姐带你玩,让你开开心心放放松……来吧,宝贝儿,姐等你……”
柳月的话让我热血沸腾,心中激荡不休,大脑神经高度兴奋起来。
我无比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第二天,我在宿舍里写完昨天的采访新闻稿,已经是上午10点了,接着赶到办公室交稿。
办公室仍然是刘飞自己在,我把稿子交给刘飞,刘飞接过去然后对我说:“江峰,你昨天写的审计局的那个局长专访我看了,作为一个新人,能写到这个程度,很出乎我的意料……我一个字也没改动,.感觉这文很有咱们柳主任的语言风格……”
我听了很开心,其实在柳月带我的这一个月里,我几乎认真拜读了她写的所有稿子,不知不觉中,模仿了她的文风和语言风格,我承认,柳月是我进入社会之后的第一个老师,从工作到生活,从生理到心理。
“刘主任过奖了,还得你多指教,我还是以学习为主……”我谦虚地说道。
“江峰,别谦虚,在报社,和在机关单位里坐办公室混日子玩人不同,报社是靠业务吃饭的,做记者,有没有真本事,1个月就看出来了,不会写搞,写不出好稿子,直接就露馅,”刘飞呵呵笑着:“机关单位主要是玩人,咱们做记者呢,除了要会玩人,还得会玩文字……我看你大有潜力……”
我听了也忍不住笑了,我对机关单位等等都知之甚少,我觉得报社就是机关了,虽然是事业单位。
“因为这稿子是老板亲自安排的,老板特别提出来要审稿,我上午把稿子送给梅主任了,她说等老板回来给老板看,”刘飞又说:“你这篇稿子可是肩负着老板的重要政治使命啊,呵呵……”
领导满意就是最大的政治,这话在柳月带我期间,曾经多次和我提起,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一次柳月审阅完我的稿子后,边签字边对我说:“江峰,咱们做党报记者的,一定要讲政治,什么叫政治?领导满意,就是最大的政治……”
柳月的话经常在我耳边回响,现在刘飞这么一说,我愈发体会到这话的合理性和重要性。
一想到老大要亲自审阅我的稿子,我心里陡然感觉压力大起来。
在办公室心神不定地坐了半个多小时,一会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刘飞接的,接完对我说:“江峰,马书记回来了,正在办公室看你写的稿子,梅主任来电话,让你到马书记办公室去一下。”
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老板召见,非同小可,又摸不清老板对稿子是否满意,不知是凶是吉,两股几乎战战,忐忑不安地去了2楼书记办公室。
到了二楼马书记办公室门前,梅玲正站在门口等我。
见到我,梅玲莞尔一笑,笑得很暧昧很妖娆,那妩媚传情的眼神让我心中不由一荡。
妈的,这女人的眼神太勾人!我心里念叨了一句。
“马书记在等你呢,来吧。”梅玲靠近我,自然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显得热乎而亲近的样子,语气很温和,全然没有初见时的那种骄气。
我闻到梅玲的身体发出一种麝香的味道,仿佛是传说中催情药的气味。
我来不及品味梅玲的味道,因为此刻我内心的紧张已经压倒了我的**,再说,我也不想去品味梅玲,我不想惹事,我牢牢记住柳月对我的告诫。
梅玲推开马书记办公室的门,马书记正坐在里面高大的黑色的皮转椅里,面前是像乒乓球桌那么大的一张老板桌。
马书记见我进来,抬起头,目光很深沉,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马书记!”我进来后,规规矩矩地站到马书记面前,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
我被马书记此刻的威严震慑了,全然没有了前几日和马书记在一起吃饭时的感觉。
马书记冲我点点头,没说话。
“江峰,来,坐!”梅玲没有出去,指指马书记对面的一张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后,拘谨地看着马书记,等他发话。
马书记接着低头看稿子,不再看我,仿佛我不存在一样。
我沉默而尴尬地坐在椅子上,身体笔直,表情谦恭而拘束,心情很紧张,我感受到了权力的威严和自身的渺小。
梅玲过来,迈着轻盈的脚步,白色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浑圆洁白的小腿肚从裙子下摆露出来,很性感。
梅玲先拿起马书记桌上的杯子,给马书记换上新茶,然后,用一次性水杯倒了一杯茶给我,放在我面前,边冲我微微一笑,笑容很甜。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梅玲,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然后,梅玲坐到后面的沙发上看报纸,不再说话。
室内很静,静的只听见落地挂钟的摇摆声。
马书记很专注地看我写的稿件,手里拿着一支笔。
柳月给我说过,马书记是从市委宣传部调过来的,现在还兼着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很有文采,文笔很了得,很有思想的一个人,当年也是江海市委出名的一支笔。
想到这里,我心里没了底气,不知道马书记会如何发落我的稿件。
一会马书记抬起头,看着我,开口说话了,语气低沉而平缓:“江峰,这稿子是你自己写的?”
“是的,马书记!我自己写的!”我连忙回答。
“刘飞帮你修改了没有?”
“没有,刘主任说他一个字也没改动。”
“嗯……”马书记点燃一颗烟,然后往椅子后背上一靠,嘴里喷出一口青烟,吐出两个字:“可以!”
我靠,终于表态了!我松了一口气,不错没说话。
梅玲站起来过来,对马书记说:“江峰一看就是很能干的小伙子,才来了一个月,写稿就能得到你的肯定,不容易哦……”
马书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拿起稿子在手里掂了掂,看着我:“看来,你跟了柳月一个月没白跟,这文的语言和思路很有柳月的风格……”
马书记提及柳月,让我心里很激动,比马书记夸我还高兴,我忙说:“我跟着柳主任,柳主任都是言传身教,谆谆教导,柳主任都是亲自给我改稿子,亲自给我指点写文的思路……”
“呵呵……柳月带兵是没的说,报社最会带兵的主任,最敬业的记者……”马书记跟着说了一句:“唉,可惜……”
我很高兴马书记能表扬柳月,心里很兴奋很激动,但是不明白马书记半截话里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这时,我瞥了一眼梅玲,发现梅玲脸色冷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嫉妒。
我的心一沉。
马书记对我的稿子给予了肯定,对柳月一个月的带兵工作给予了赞扬,我心里很舒畅,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虽然梅玲的脸色不大好看,但我已经顾不上了。
马书记最后在稿件发稿签上签了个字,将稿子交给我:“你直接给刘飞,让他送总编室就好了。”
按照报社发稿流程,马书记签字直接发稿显然是不合理的,但是好像报社不会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我记得柳月和我说过,报社有3个正县级职位,书记、社长和总编辑,因为报社是市委直属单位,不属于政府序列,党委书记是一把手,马啸天是党委书记兼社长,还兼着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自然是报社老大。报社总编辑叫张文远,一位50岁左右,文质彬彬、和蔼可亲的老报人,是二把手。
我双手接过稿件,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和马书记告别,退出书记办公室。当然,临走时没有忘记冲梅玲感谢地点了点头。
梅玲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我,稍微挤了下眼睛,充满了轻微的挑逗。
我心里一跳,忙低眉顺眼地走了。
将稿子拿回来后,我才发现没有在稿件标题签上署作者的名字,我于是工工整整在作者那一栏写上:本报记者刘飞江峰。
我知道,这是报社的规矩,不管稿子是不是他写的,只要是领导和你一起去了,一般是要把领导的名字署上,并且要署在自己前面,这也体现了执笔者对领导的尊重。当然,在我跟柳月出去的时候,柳月写的稿子都会在后面挂上我的名字,而我写的稿子,柳月却每次都在修改完后删掉自己的名字,只保留我自己的名字。但是,刘飞毕竟不是柳月,我觉得还是保险一点好。于是我将作者名字写好后,才把稿件交给刘飞。
刘飞接过稿子看了看,眼镜片后的眼珠子转悠不停,突然冲我笑了,拿起笔,将自己的名字划了个后置符号,放在我的名字后面,边说:“江峰,稿子是你写的,你的名字理应放在前面,我不能赚你的便宜,呵呵……这是你的劳动成果……”
我也笑了:“呵呵……刘主任真谦虚……”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觉得刘飞做的是正确的,我的劳动成果我的名字理应在前面,但是这世界上不合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能说他这样做就对了,于是我只能说他谦虚,然后就是干笑。
“报社很多主任们带着记者或者编辑下去采访的时候,都是当兵的写稿,主任们喝酒收礼,然后回来还得将名字署在当兵的前面,但是,咱们记者部没这规矩,柳主任带头不让这么做,这也是尊重大家的劳动,体现真实的个人水平……”刘飞对我说:“不过,柳主任和老总们出去的时候写的稿子都是将老总的名字署在前面,这也是规矩,呵呵……”
我觉得刘飞的话很实在,很实际,都是现实中的事情,不管对错,存在即合理。我心里又很欣慰,柳月虽然离开了,但是记者部处处都有柳月的痕迹,处处都能看见柳月的存影子,而在我的心里,也时时不忘柳月的教诲。
“咱么记者部的记者当初几乎都是柳主任手把手带出来的,我当年来记者部,也是柳主任带出来的……”刘飞笑呵呵地看着我:“所以,可以说,我们都是师出同门,都是柳家班的……”
我一听,很开心,柳家班,很好的比喻,我们都是柳家班的班员,柳月呢,就是班主了。
“你们都是学长,我是学弟,还得多向你们学习……”我对刘飞说。
“我看你也基本就是柳主任的关门弟子了,柳主任这一走啊……”刘飞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后面的话没有说,拿着稿子去了总编室。
我有点莫名其妙,刘飞没说出的后半截话是什么意思呢?还有,刘飞看我的那眼神,让我有点心跳。
转眼到了周末,到了我要去省城和柳月相会的日子,我从早上一起床就处在激动和兴奋当中,打算中午去长途汽车站。
上午10点的时候,我正打算要去车站,却突然接到了柳月的BB机信息:“速和杨哥联系。”
就这么几个字,弄得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杨哥的电话我有,办公室的。
办公室里很静,只有我和另一个女记者陈静,一个文静的女孩,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比我早一年来报社,此刻她正在凝神伏案写作。
我看了看陈静,摸起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杨哥的号码。
“喂——哪里?”电话里传来一声沉稳而矜持的男中音,不威自严。
“我,杨哥,我是小江。”我连忙说。
“小江?”杨哥好像有点没回过味来:“你是——”
“我是江海日报社的江峰,杨哥,柳主任刚才让我和你打电话。”我估摸杨哥不一定记起我的名字了,心里一阵冷落感,于是报了单位的名字,又不能说柳月的名字,陈静在旁,就说了“柳主任”,在发音的时候,我还特地把“柳”说成了“刘”。
“哦——”杨哥想起来了,态度一下子很热情:“呵呵……小表弟啊,江峰,对,对,小表弟的名字,不好意思,杨哥这脑子不好用…你一定是在办公室打的电话吧,不敢叫柳月表姐,叫柳主任了,呵呵……”
我被杨哥爽朗的笑声感染了,心中觉得热乎起来:“呵呵……是啊,杨哥,我在办公室的……”
“好,20分钟后到报社门口等我,,我带车过去接你。”杨哥爽快地说。
我愣了:“杨哥,这——这是有什么事吗?”
“小柳告诉我你要去省报送稿子,我正好要去省委组织部办事情,她让我捎带你一起过去……”杨哥和气而亲切地说:“我去接你,咱们路上吃午饭,一起去省城……”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我不用坐公共汽车了,有专车了,杨哥的,柳月安排的。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柳月和杨哥一定经常保持联系,杨哥对我的热情不是因为我是江峰,而是因为我是小表弟,柳月的小表弟,杨哥是因为柳月才对我好的,他是冲柳月来的,他一直在追柳月,追我的女人。
我当时想当然地认为,没有柳月,我在杨哥眼里也就如同一粒草芥。
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沮丧起来,心里很难受,充满了嫉妒,我觉得很窝囊,有一种无助而渺小的感觉。
然而,我无法拒绝柳月的安排,别无选择,只能服从,我答应了杨哥,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去。
临走前,我看了一眼陈静,陈静觉察到了,抬起头,冲我甜甜一笑,然后低头继续写稿子。
我很喜欢陈静的笑,和我晴儿的笑一样,一看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纯真的原生态的笑。
我也冲陈静笑了笑,然后关门,下楼,来到报社门口。
一会,杨哥的车来了,一辆黑色的奥迪100。
上了杨哥的车,杨哥坐在副驾驶后面的位置,我坐在驾驶员后面,和杨哥并排在后面。
上车后,驾驶员发动车辆,边问杨哥:“杨部长,中午饭在哪里吃?”
“平江,我已经和那边组织部的张部长打好招呼了,直接去县委招待所。”
平江县是江海市下属的一个边缘县,离江海市比较远,是到省城的必由之路,出了平江,就出了江海的辖区了。江海到省城没有高速公路,开车要6个多小时,因此江海市直各单位到省城办理公务就形成了一个习惯,中途在平江县吃饭,对口接待,各找各的。
坐在杨哥豪华的轿车里,我有些拘束,恨不得车轮飞起来,一下子就到省城。
杨哥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和气的笑容,问我最近的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等等,我礼貌地回答,心里其实一股对立的情绪,我知道他对我的关心是基于柳月。
“我在江海日报上经常看到你的文章,经常有大块头的稿子出来,有的还是头条,写得不错,文笔很流畅,文采很好,”杨哥用鼓励的眼光看着我:“昨天我看了报纸上登的你写的那个审计局王局长的人物专访,写得很有思想,很有深度,很有政治高度,看得出,你是动了脑筋来琢磨的……刚参加工作就有这成绩,不错,好好干,不要辜负了你表姐的一番苦心!看得出,你表姐很关心你的……”
杨哥的鼓励让我心情放松了一些,提到柳月,我心里又觉得很高兴,毕竟杨哥是一个相当级别的领导,能如此对待我这种小卒子,要是其他人见了,不知道多羡慕呢!
我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的满足。
我连忙谦虚地说了一通,主要意思就是自己还不成熟,还需要不断提高自己的思想修养和理论水平,还需要更好地将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做好结合文章,说自己离一个合格的党报记者还差得很远。
我这不是说虚话,而是参加工作后的真实感受,学,然后知不足,在不断的实战学习中,我渐渐领悟到,做一个党报记者,仅仅有写作能力是不够的,必须要讲政治,要具备较高的政治素养和理论水平,要深入基层,多实践,不然,不会写出真正有思想有高度有深度的新闻作品。
听了我的话,杨哥赞许地点了点头:“对,做党报记者,任何时候都要讲政治,党报是党和政府的喉舌,一定要做好宣传引导作用,为党和政府做好参谋……党报记者的自身修养很重要,直接决定了这张报纸的档次和水平……你能有一个学习的态度,能有一个政治的觉悟,能有一个实践的意识,能有一个上进的信念,很好,我们组织部门选拔年轻干部,就需要这样的……”
我觉得杨哥的讲话很有水平,很有高度,对我的肯定也很有水准。但是,我觉得杨哥说到选拔年轻干部的事情,离我很遥远,毕竟,我刚参加工作,还没有转正。不过,今天杨哥对我从思想和业务两方面都进行了肯定,能得到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的鼓励和赞扬,我很受鼓舞。
到了平江县委招待所,平江县委的一名副书记和组织部长正在招待所门口恭迎。
我注意到,和杨哥握手,他们都是伸出双手,腰稍微一弯,脸上带着谦恭而灿烂的笑容。
杨哥对他们很客气,又转身介绍我:“江海日报社的江记者,随同我一起去省城。”
我沾了杨哥的光,两位县领导也急忙热情地和我握手,连说:“欢迎,欢迎!”
然后大家直接去餐厅吃饭,进了单间,才发现房间里还有更大的官在等着,县委县政府的两位老大正在恭候。
见了杨哥,他们像见了老朋友一样亲热,县委书记伸手握着杨哥的手,哈哈笑着:“杨部长,想死我了,你今天总算来我这里吃顿饭了,不容易啊……”
县长跟在县委书记后面连连笑着点头。
杨哥颇有风度地和他们说笑了几句,又不忘记介绍我:“江海日报社的江记者。”
县委书记和县长也笑容可掬地和我握手,县委书记随口说了句:“小伙子,很年轻嘛!”
“这可是年轻的大手笔啊,后生可畏,写了不少重头稿……”杨哥拉着我边坐下,边对他们说:“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学生干部,党员……”
看得出,杨哥是有意在他们面前推我。
县领导们摸不清杨哥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见杨哥这么说我,自然也都是一阵符合,纷纷表扬,不过那些符合在我听来,就是明显的夸张和奉承了。
饭菜很丰盛,主人很热情,一再感谢市领导莅临平江指导检查工作,杨哥连说客气了,只是顺路打扰,谈不上检查指导,另外,吃饭便餐即可,不要这么铺张。
吃过饭,杨哥和我与县委书记、县长热情握手告别,县委副书记和组织部长亲自带着一辆车一直把我们送到平江县境边界,然后大家挥手告别。
“唉……边界迎送,恶心难改……”分手后,杨哥摇摇头,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今天的过程让我很震撼,我第一次真正领教了杨哥的地位和权威,大大的厉害!
然后,车子没有停,直奔省城而去。
杨哥没有和我再交谈,靠在座椅后背,闭目养神。
我毫无倦意,心中充满了兴奋和冲动,虽然还在路上,我的心却早就飞到了省城,飞到了柳月身边!
柳月,亲爱的月儿姐,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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