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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强者心态

吴灿所说的合作，只有他自己明白这其中的界限，主要是暴露自己能控制凶兽的秘密，帮虚类扳平劣势，重新让虚界回到平衡状态，至于自己的身份秘密、以及虚雷秘密、方家家主的死亡秘密都一概不提。因为自己的身份还关系着分身魇的发展，虚雷关系到鲲鹏的安危和邵长老的失职问题，方家家主的死亡关系着方家一系对自己的报复问题……至少在找到媚儿之前，这些秘密要绝对的保守，不然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麻烦。
简单的说，吴灿所指的合作就是把凶兽赶到圣灵一方的都城附近，打乱对方的军事部署，逼迫他们罢兵。

当然了，就算这个提案得到神殿长老的赞同，方家的人却能从凶兽身上推测出吴灿就是杀害家主的凶手。

方家虽然势大，但和神殿相比，还差别不止是十万八千里，所以两害取其轻，最终决定提出和神殿合作，他的这个决定，也只是为了尽可能的减少麻烦。

陆长老听到吴灿用神识传来的秘语，脸上的笑容立马敛去大半，但他想了想，仍然说道：“来，进我的内天地细谈，这事我还得和其他长老们商量！”

吴灿知道，神殿长老会有十多个现任长老，一般是投票决定大事件，陆长老这么说也合情合理，更不惧怕进入对方的内天地世界，因为他现在是最高存在者，任何人都杀不死他，不惧怕任何危险。

陆长老打开内天地世界的入口，见吴灿想也不想，一头就钻了进去，他脸上露出赞赏的微笑，觉得此人有此胆量就非一般虚可比。

“在我们出来之前，你们不要轻举妄动！”陆长老对神殿将士吩咐一声，才走进自己的内天地世界。

其他人看得迷糊，不知吴灿和陆长老说了什么，竟然钻进了对方的内天地世界，见陆长老也消失在众人面前，方才放声讨论和推测。

吴灿一进入陆长老的内天地世界，就被里面的景观所震惊，不愧是活了几千亿年的老怪物，内天地世界广阔无边，以吴灿的强大神识，竟然也大半天探不到边。普通虚的内天地世界都属于混沌世界，陆长老的内天地世界已经劈开了混沌数百亿年，里面的星辰万物都已经进化到一种高级状态，科技星球已经进入高次元的飞船时代，修真星球已经发展出完成的五界轮回系统，两种高级文明在这个混沌世界矛盾而又统一的发展着。

“果然是这个样子！普通虚的内天地演化到最后，无非是一个完整的混沌世界，而我们最高者存在的内天地却会形成另一个子虚界，然后像修和炼他们一样，在极远的虚里开发新的世界模型，以自己的子虚界为最高机构的世界模型！”吴灿怔怔的探查着这个广阔的星球，一时间有些失神，想到了未来的种种，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伟大”之处！

陆长老看到吴灿这个样子，以为他被自己的内天地世界的庞大而惊怔，脸上颇为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我的内天地世界是不是很大？里面有多少星球我自己都数不清了，有些修炼者的水平已经快达到创世神的级别了，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的运气不是太差，过不多久，也能进入虚界了！在这个世界，我就是他们的神，看到他们一天天的成长，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大一样，我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吴灿却摇了摇头，道：“某些强者在这个世界里活的很惬意，到了虚界反而处处受限，对他们来说，还是不知道虚界为妙！你若是真的爱惜他们，还是不要让他们进入虚界了！我现在来到了虚界，就有些后悔！”他说的这些倒是实情，唯一不后悔的就是得到了能量转换液，也因此成为了最高存在者之一。

“错！”陆长老也不认同吴灿的观点，“不让他们进入虚界，只会培养批坐井观天的废物，我们生来就是要不断的追求力量，不断的完善自我，若是没有进取心，那我们早就因为有无尽且无聊的生命而自杀，那也不会有今天虚界的繁荣和强大。”

吴灿倒有点同情这些活了无尽岁月的家伙了：“呵呵，你已经努力修炼了几千亿年，你达到理想中的境界了吗？就算你很强大，但还有更强大的存在，他们若是把你杀掉了，你做的这一切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陆长老愣了一下，眼神也暗淡不少，沉吟道：“理想中的境界？那是何等的艰难，活了无尽的岁月了，也没听说哪位前辈达到了理想中的通融之境，那才是真正的不死不灭，抛去这个传说不提，我也算是圣虚中排得上号的强者，真正惧怕的法术只有三种，一是毁灭虚雷，二是大预言术，三是极乐梦幻，这也是所有强者共同惧怕的三种最强法术，因为这三种法术能够毁灭一切生灵，除了那些传说中的最高存在者！所以，我们不断的修炼，也是为了减少这三种法术对自身的毁害，功力越高，伤害就越小，所以我们就修炼的更加刻苦！”

吴灿听了，不胜唏嘘：“创世神不是万能的，虚、灵、魇不是万能的，就连传说中的最高存在者也不是万能的！或许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没有那种唯我独尊的异物存在！”最高存在者还有三个相互克制，而且还有各种业孽限制着你的行动，若是你发疯乱来，那些业孽整不死你，其他两个最高存在者也会联手把你弄死！所以吴灿这句话也是有感而发的！

陆长老听了，心神一震，古怪的问道：“听你这话，好像以前听说过最高存在者？这些都是我们神殿的机密，你是从哪听到的？和你偷学的毁灭虚雷有没有关系？”

吴灿笑道：“呵呵，闲扯了半天，你终于问到正题了！可是这些问题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咱们还是先谈谈如何把附近的凶兽引到圣灵的国度吧！”

陆长老摇头道：“小家伙，就算你能控制凶兽把它们引到圣灵的国度，但我也得提醒你一句，把那些事情解释清楚，神殿的那些老头子是不会放过你的，特别是你的身份问题，因为你进入虚界那天，整个虚界的能量转换池出现了异常，能量转换液在那一天消失了一半，而且我们还怀疑，你和神秘的魇有紧密关系，查不清楚这些，我们这些老家伙肯定会寝食难安！而且那毁灭之雷也是神殿绝密，修炼之人绝对不能超过００位，那些人都登录在案，唯你是例外！你说，我们神殿该怎么办？”

“呵呵，到时候该咋办咋办，我只要把我的女人找到后，你们把我赶出虚界我都没意见！”吴灿浑不在意的笑道，“还有，你横竖都说你们神殿如何如何，你怎么不提方家的事？我动用凶兽把他们家主都秒杀了，怎么不见你过问一句？”

陆长老摇头大笑：“哈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小家伙！你现在可是主动认罪啊！不过你小子肯定是知道没办法掩饰了，才这么说的吧？只要你公开能控制凶兽的秘密后，就算是傻瓜都能猜到是你命令那些凶兽秒杀了方家人和那十万神殿兵，不过那些兵都是方家从自己的领地征召的，死了我们神殿也不心疼，倒是方家吃了大亏，恐怕不会放过你！”

“我懂了，你们神殿也是各扫门前雪，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嗯，咱们谈正事吧，我的条件很低，我把凶兽引到圣灵的国度之后，你们再给我一千年的时间，在这期间，不能找我和我朋友的麻烦，等我找到我的女人之后，你们把我关进炼狱也好，把我驱逐出虚界也行，那一切到时候再谈，怎么样？”

陆长老沉思片刻，道：“给你一千年的时间？这个倒不是很长，但我得和其他长老商量一下，我自己无法做主的！”

吴灿点点头，心想，自己找到曼殊和媚儿之后，想留我在这母虚界也不可能，我还有一干朋友在普通的混沌世界等着我呢！

陆长老在一旁设了空间禁止，他躲在里面嘀嘀咕咕一阵子，也不知道他用的是多少万倍的时间流速，好半天才从里面出来，冲吴灿喊道：“神殿长老团答应了你的要求，命你现在就把万兽山附近的十几亿只凶兽引到圣灵的国度，然后配合我们圣虚的军队攻击灵类国度！”

“要我用凶兽配合圣虚军队进攻？不不，我想你们搞错了，我能让凶兽听话，但远远达不到完全控制，如果你们不想把事情弄的更糟，就别想着反击，这一次，只能恢复到凶兽出动乱之前的情况，哪一方都不能从此事件中获得好处！”这是吴灿的真实想法，也是他的底线，因为在这凶兽动乱的事件中，产生的任何杀戮都有可能算在他头上，他当然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从种族上讲，他是最高存在者，已经超脱于虚、灵、魇之上，以一种超然平等的眼光看待战争，自然不可能偏瘫某一种族。

陆长老听到这些，立马怒了，咆哮道：“什么？你竟然不为我们圣虚一族考滤，你怎么能这样？吴灿小娃娃，你不要得寸进尺，以为老夫对你有些好感，就因此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我们神殿，你后悔都来不及！”

吴灿摇摇头，平静的道：“我觉得你不应该发怒！你的脑袋若是清醒，就应该想到，我吴灿不欠你什么，更不欠你神殿什么！我的身世也好，我的功法也好，和你们神殿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你们神殿是怎么来的？自虚界形成就存在的？形成就是为了管制每一个圣虚的？我们进入虚界就应该被你管制？不，这些都是你们自以为是的想法，强加于人，自欺欺人的想法！还有，不要惹怒我，任何人都不要愚蠢的这么做，因为你们承受不起我的愤怒！”

陆长老指着吴灿的鼻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那些老朋友都说我最狂，今天总算见到一个比我更狂的存在！小娃娃，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狂妄的资本？就算你能控制虚界所有的凶兽，但你现在身在我的内天地世界中，我想让你灭亡，只是动动念头的事，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吗？”

吴灿也笑了，笑的很温柔很腼腆：“你动动念头试试？只要你这么做了，我可以向自己的灵魂发誓，你和你的亲人以及你的家族都会因此而灭亡，绝对的灭亡！”

陆长老活了几千亿年，当然不信这些鬼话：“哈哈哈哈，你的这种威胁很可笑，很幼稚，很天真……”

吴灿打断他的言语，说道：“方明海当时也不信，他死的时候，似乎仍然不相信呢！但不管他信不信，事实就事实！”

吴灿平静的一番话，听得陆长老冷汗唰唰直冒，他现在才发现一直小看了眼前的年青人，回想一下，觉得此人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现过一丝丝的恭敬和惧怕，就算最初的和蔼交谈也只是平等的对话，对话中甚至流露出一种可怜的语气。

“这小娃娃觉得我可怜？”陆长老被这种结论吓坏了，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更没有毁灭吴灿的勇气。

吴灿接着说道：“你若是自己做不了主，可以和其他的长老们商量，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在这慢慢等！我只是怕外面的凶兽等不急，若是发起疯来，毁了圣虚国度的几座大城池，那就麻烦了。”

陆长老听出来了，这话是**裸的威胁，比刚才的威胁更加**。如果上一句话是脱衣服，这句话就是剥皮！

陆长老无奈，又躲进了空间禁制里，偷偷和神殿的长老们商量，过了好久好久，他才疲惫的出现在吴灿面前，说道：“就按你说的办！你现在可以出去了！”说着，他打开了内天地世界的大门。

吴灿点点头，没有说话，一步一步的走向出口。

陆长老盯着吴灿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利芒，一闪即逝，却印在了吴灿的心里。

“神殿，果然不打算放过我……不展露一点强势力量，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虚界的长老也不能免俗啊！”吴灿冷冷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走出了陆长老的内天地世界。

木屋前，曼殊正眼巴巴的等着吴灿出来，看到他的身影，有些无助的女孩扑了过去，担心的问道：“阿灿，怎么样了？陆长老没有为难你吧？”

“在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人能让我真正为难！”吴灿的强大自信，给曼殊带来了安慰，却让神殿一方的人听得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