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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凉州狼烟

公元4年十一月二十日，一场早已偏离历史轨迹的叛乱在司马懿的精心运作下开始了，在秦川的皇甫秀、天水的郑经、潜回凉州的庞卓都在想同一个问题问什么会将造反的日期定在十一月二十日。这一天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在许昌的燕王府司马师向司马懿问道同样的问题，司马懿回答说道：“你知道诸葛亮是那一天生日，曹操是哪一天被诸葛亮用东风打败的。”司马师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这跟凉州士族造反有什么关系吗？”

“十一月二十日是诸葛亮的生日，也是在这一天他的人生达到最高峰在赤壁借来东风将曹操的大军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现在蜀国也是多事之秋，前些日子不是风传诸葛亮病危了吗？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我想诸葛亮生日时候蜀国的各大军政要员都会前往汉中王府问候吧。只要他们去了汉中王府那么凉州、秦州、雍州叛乱传到他们耳中至少慢了半天。等他们采取措施应对着手镇压的时候恐怕也是一两天的时候了，诸葛亮不是一般的对手，我选这一天希望能起到一些作用吧。”

“没想到里面的学问还有这么都，父王看来还是二弟适合继承您的事业，我已经跟不上您的步伐了。”司马师谦虚的说道。

听到司马师让贤的告白司马懿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司马师派人紧盯着蜀国凉州、雍州一带，只要有消息传回来就立即通报他，以便他进一步采取措施争取最大的利益。

十一月二十日，这一天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日子，一向干旱的西北在这一天下起了倾盆大雨。天水的郑经全身披挂，其余参加造反的士族也已经整装待发。原定于辰时就开始举事的秦州的士族们被雷电交加的大雨硬生生的堵在了郑府大院内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足够让廖化了解到郑府上聚集了一帮装备到了牙齿的私军。

廖化派密探到郑府上抓了两个舌头回来审问得知郑经在城外庄子聚集了五千私军还有整个天水其他的士族派遣了两万多人的私兵参与这次叛乱。廖化见事态紧急立即将天水的将领们全部召集起来，天水太守杨阜以及守备官高堂琛原本就是魏国的官吏，只是蜀国攻过来的时候见机的早靠出卖原来的上司顺利的改换了门庭加入了蜀国朝廷官员的序列。这两个人是司马懿经略长安的时候秘密收服的，这两人成功取得天水的军政大权之后便利用职务之便为司马懿反攻雍州、秦州、凉州做准备，天水守军的大部分军官已经被他们收买了。

听到廖化说郑经打算聚众谋反，高堂琛装作非常气愤的样子拍桌子骂道：“反了，这帮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廖将军请放心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有末将在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廖将军在此休息末将盏酒的时间就廖将军取来郑经的人头。”

廖化高兴的说道：“天水有高堂琛这样的忠勇之士何愁逆贼不平，你带兵先行。我率大军为你压阵。”

天水太守杨阜趁机劝道：“杀鸡焉用牛刀，廖将军还是在此歇息这点小事就有劳高将军吧。廖将军的大军一路也车马劳顿需要休养暂时不用惊动了。郑经造反丢的使我们天水人的脸，还是由我们去清理门户吧。廖将军不成全我就死在你面前。”说完杨阜抢过身边侍卫的剑拔出来架在脖子上。廖化见杨阜、高堂琛如此顾及脸面于是同意让他们率军去平叛了。

高堂琛将天水太守的兵力抽调一空另外还将天水各大城门的守军也聚集起来杀气腾腾的赶往郑府，廖化呆在太守府内坐立不安的等候杨阜、高堂琛平叛成功抓获匪首的消息传回来。就当廖化在焦急的等待着结果的时候，太守府内一个幕僚端着文房四宝坐到太守府大堂的太守位子上，然后铺开宣纸在上面慢慢的写着一些什么。

廖化被杨阜的幕僚这一举动弄糊涂了，他好奇的走到幕僚身边将幕僚写好的字拿过来一看：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遂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廖化一遍又一遍的念道但是无法明白其中的意思。廖化向这位幕僚问道：“敢问先生写的是什么？怎么言语之中透有一股子死亡的气息。”

幕僚回答说：“小生孤独秀才，乃是杨阜抢抓来的幕僚。”接着孤独秀才拿过白纸念道：“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遂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这是我写给我的自传。我生是汉家人，死为汉鬼。杨阜、高堂琛两个人早已投靠了司马懿，他们此去不是平叛而是附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和郑经带着大军围攻太守府，生擒将军。用将军的人头祭旗。”

“口说无凭，就凭你一个幕僚怎么叫我能相信杨阜、高堂琛会造反了。虽然我是汉中王派来协助镇守天水的但是也无权干涉地方的内政，更何况是无凭无据将天水的文武最高长官定罪了。”廖化说道。

“不信，你可是派人出去看看。太守府已经被监视起来了，将军现在走还来得及。先回到城外的驻军那里吧，那些军队都是将军从函谷关带出来的忠心自然可靠。用不了一个时辰天水城将会挂起新的旗帜。将军将当是出城走走散散心两个小时你就可以看出杨阜、高堂琛是忠还是奸。”

听完孤独秀才的话，廖化点点头说道：“好，你跟我一起走吧，万一杨阜、高堂琛附逆。你留在这里只会死路一条的，本将军认为平定天水的叛乱还需要你的帮助因此命令你跟我一起走。”

孤独秀才笑着说道：“不了，我留在城内对将军的帮助反而更大，当杨阜、高堂琛率军返回太守府的时候看见廖将军不在了只会傻傻的派人追击不会顾及到我这个小人物的。将军还是早些出城吧，天水就拜托将军了。这是出城的令牌有了这个，守门的士兵他们是不会阻拦你的。记住酉时进攻天水，我保证将军可以将失守不到一天的天水城夺回来。切记！酉时！”

廖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接过令牌之后立即带着十来个亲兵找马出城返回军营去了。当廖化向守门的守卫出示令牌的时候立即被放行，等他离开城门不到十息的时间，城内传来喧闹了和打骂声，子夜都不关城门的天水城被戒严了。望着封闭的城门廖化对孤独秀才的话相信了八成。

杨阜、高堂琛率军赶到郑府的时候，其余的士族都吓了一跳以为还没有起事便被发现了，吓得连忙想脱下早些时候穿在自己身上看起来非常拉风的盔甲。郑经看这些陋像百出厌烦的说道：“都给我助手，还没有起事了。你们这帮废物能做什么，还不跟我一起列队迎接我们的盟友归队，杨阜、高堂琛两位大人可是司马懿大人的门生，得罪了他们我看你们还是自己找跟绳子把自己解决了吧。”

杨阜、高堂琛下令士兵在门外等候，两人下马进入戒备森严的郑府，高堂琛对做事不小心的郑经说道：“怎么迟迟不起兵，如果不是我们拖着廖化恐怕你们这一屋子的人都会成为孤魂野鬼。现在廖化已经察觉了，那我们就闹大的。天水的守军我已经控制了八成，让你们的私军集合交给本将军统领，我们先干掉廖化在趁夜袭击城外的驻军。只要消灭了廖化带来的军队，整个天水，不整个个秦州将会是属于我们了。”

郑经同意了高堂琛的安排将调动五千私军的信物交给了高堂琛，其余士族见自己的老大都相信了高堂琛自认打战没那个本事已将手里的军队叫出来。高堂琛与杨阜他们加上天水的守军能调动的军队达到了七万，虽然其中有一半是没有打过战的泥腿子组成但是第一次带这么多人的高堂琛相信他的七万大军依仗天水城每人撒泡尿都能将廖化驻扎在城外的三万大军淹死。

当杨阜、高堂琛、郑经等人率军赶回太守府的时候只见孤独秀才与几个侍卫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杨阜跑过去叫醒孤独秀才说道：“廖化呢？廖化哪里去了？”孤独秀才拿开杨阜不停抖动他脖子的手说道：“士族中有人替他报信，他发现情况不妙打伤守卫逃走了。”说完之后孤独秀才又假装昏过去了。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杨阜踢了两脚假装昏死的孤独秀才骂道。高堂琛建议道：“他们一定还没有走远封锁城门追拿逃犯廖化。”杨阜醒悟过来说道：“对，封锁城门追拿攻击太守府的廖化。”接着高堂琛对身后的军官们说道：“兄弟们荣华富贵就在今天，你们现在立即返回自己的执勤的地方接管手下的兵力，同时封锁城门，全城戒严通知城内百姓今天不许出门否则以叛国罪论处。”被高堂琛养肥了的军官们齐声说：“得令！”然后回去执行高堂琛的命令了。孤独秀才悄悄地睁开眼瞄了一下众人，又假装昏死着。杨阜这个时候也顾不着他的幕僚了，连忙跟其他文吏一起写安民告示以及通告。

被遗忘的孤独秀才趁着杨阜忙于变换大王旗的时候悄悄的潜入太守的厨房，将一瓶无色无味的液体倒入各种做饭的佐料里面。申时过去了天水城已经彻底掌握在了杨阜、高堂琛、郑经手里，望着飘扬的魏子大蠹，已经写有杨、高、郑的旌旗三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千等万等也不见廖化率军前来报复带着士族族长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太守府，闻着太守府内飘来的饭菜香忙碌了一天的众人发现错过额午饭了，当杨阜、高堂琛、郑经走进太守府的大门的时候，孤独秀才一副厨子的打扮对他们说道：“大人们想必饿了一天了，小人今天失手让廖化逃走了。现在做了一桌好菜一是为诸位庆功，祝各位立下万世功勋，二是赔罪。希望诸位大人赏脸。”

杨阜高兴的说道：“秀才啊，不愧我白疼你一场，居然想的这么周到。今天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走我们庆功去！”在杨阜的招呼下参加此次造反的士族都参加孤独秀才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盛宴。当他们推杯换盏幻想封妻荫子的时候，城墙上负责守卫的千夫长跑来打扰这些大人的雅兴说道：“廖化率军来攻，规模不下于五万。而且携带了大量的攻城器。”太守府内享受盛宴的众人被震惊做了，醉眼熏熏的士族族长们从桌子底下爬起来四处寻找自己的宝剑。杨阜、高堂琛、郑经立即被吓醒了酒也顾不上喝了，连忙击鼓聚将点齐兵马上城防守去了。

孤独秀才看着手忙脚乱的众人心里不住的发笑，此时他有发挥了自己伪装的本事假装喝醉了昏倒在地。当杨阜再一次忽略他带着人离开上城防守之后，他又悄悄的爬起来走到一家修建的像一个封闭箱子的宅里里面。他先是按照特殊的手法敲了几下门，等门开了之后他就飞快的窜进去。然后门又关上了。孤独秀才对屋子里面的一个人说道：‘我已经将毒下在杨阜、高堂琛、郑经等人身上了，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毒就会发作。你马上带人前往城门，打开城门迎接廖化将军入城。等见到廖化之后将这张纸交给他，他自然会知道是谁派你去的。“说完孤独秀才又匆匆的离去了。得到孤独秀才的指示屋内的人很快行动。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杨阜、高堂琛、郑经登上城头瞭望逼近的城墙的廖化大军。杨阜派一个嗓门很大识字的士兵将他写的文书念给廖化听，这个大嗓门念道：“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遂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完士族念的文书杨阜、高堂琛、郑经以及其他参加宴会的七窍开始流血很快就昏死跌下城墙，就在这时候一群黑衣人杀向城门。由于杨阜、高堂琛、郑经已死天水城内士气大跌看着城门被打开之后，廖化的军队还没有入城这些人就已经扔下武器蹲在地上等着廖化的军队过来收编了。

当廖化进入天水城的时候助他打开城门的黑衣人将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他，廖化张开一看：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遂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秀才去也有缘再见。看完之后廖华笑着说道：“好一个孤独的秀才！”笑完之后廖化赏赐了这群黑衣人然后扯下杨阜、高堂琛、郑经刚立起不久的旌旗，撕下他们张贴的文书。并且向长安报捷。

天水的乌合之众在孤独秀才的策划下很快饿被平定了，然而秦川的皇甫秀就不简单了。皇甫家族经营秦川已经百年势力可谓根深蒂固，皇甫秀造反的方式比较温和，将秦川一带守军的军官家属全部抓起来逼他们附逆，然后为了打通跟匈奴人的联系他派人向长城进攻希望打下各个关卡放匈奴人进关，为了秦川王打下一块垫脚石。潜回武威的庞卓聚集了万把私军准备造反被廖立一招请君入瓮给诱杀了。所聚拢来的私军也被打散编入边防军。司马俊毅策划好的三路大军为乱雍凉接应匈奴大军入关。才一天的功夫就三去二只留皇甫秀独立苦撑。

北匈奴冒顿玲的大军继续陈兵玉门关外等候机会发现守卫的破绽一举攻入关内。匈奴的左右贤王由于向导带路错误，延误了两天才赶到嘉峪关，这个时候嘉峪关的守军早有准备，让企图速战速决攻入凉州的左右贤王的计划破产，奇袭战转变成艰苦的攻坚战。就雍凉目前的局势而言如果没有外力介入，北匈奴的大军是无法攻入关内。而雍凉士族的叛乱也支撑不了多久很快会被平定，但是蜀国的另外一股势力会让它这么快结束吗？